听说那个主播上面有人(绝地求生)(14)
海斐被“绯闻”臊了个大红脸,“不,不是。”
左徒疑惑:“那是什么?”
“就是,说你包(养)……有钱就为所欲为的那些话。”海斐内心抓狂,开始坚信左徒的的确确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左徒闷声笑出声,低低笑着说:“他们,说的其实也没错。”
说完他转头看着海斐。
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那你呢,会觉得我打扰你了吗?”左徒不知什么时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问道。
良久,海斐才出声,“没有。”
左徒说:“那是喜欢?”
海斐微微右侧头,也不是去看左徒,就像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同时,他的头脑里飞快闪现很多画面,却什么也没抓住。
太快了,他想。
我们不够了解,海斐想说。
只是皮相给的错觉,真正的我没有心动。
也许时间长一点,我能看清。
只是……
又是一个红绿灯,海斐盯着不断跳跃的数字,他听见自己说,喜欢。
旁边的男人看着他,眼神专注。
海斐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让我任性一次。
一顿饭下来,左徒才知道海斐吃东西有多挑。
荤的,动物血不吃,内脏不吃,肉不吃烤的,只要煮的。
素的,香菜不吃,葱姜蒜不要,海带不吃,豆芽不吃,白菜不吃。
蘸酱只要芝麻酱。
左徒看见他捞了几根青菜和金针菇,还有几筷子火腿就不吃了。
吃的比左薇薇还少。
猫一样的胃。
“饱了?”左徒低声说。
海斐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睛:“嗯。”
他前几年打职业熬坏了胃,现在一到冬天胃里难受,吃饭食量一般,一般都是多餐少食。
左徒默了半分钟突然起身,走出包厢。
三分钟后,左徒端进来一杯牛奶,杯口还有雾气。
肖朗叹为观止,左徒在一家火锅店里朝人家点了一杯牛奶,还要求是热的。
点给谁的自然不必说,众人观鼻子观眼睛都特别矜持。
吃饭的氛围艰难地维持在尴尬的边缘。
黄世仁和小杨白劳们在一起谈笑风生是不可能的,倒是在谈及游戏时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
高乐乐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微信群——
胡小兵:令人窒息的操作jpg.
包头:好,好刺激的
江布龙:怎么了?
高乐乐偷偷把手机拿到下面回复,“怎么说吧海哥这西瓜老板娘地位稳了。”
胡小兵:稳得一逼。
包头:嘤嘤嘤
高乐乐and胡小兵:闭嘴。
下午,周泽奇带人回基地。
左薇薇元气大伤觉得自己需要一次SPA才能补回来。肖朗自告奋勇当司机。
周泽奇就顺势邀请落单的左徒参观基地,左总欣然前往。
三月初就是上海大师赛的预选赛。
十天,全球十五个赛点,线下比赛,积分排名,前三百名进入淘汰赛争夺最后的八十个名额。
剩下的二十个席位是官方直接邀请,而邀请对象的条件之一是现役选手。
所以,即使海斐拿过两届金锅也还需要通过预选赛获得参赛资格。
而他也准备年后就搬到基地住。
“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预选赛。”海斐俯身握着鼠标看官方的参赛标准,心情微妙,他以往三次参赛每次都在邀请名单里面。
而旁边早早拿到官方邀请席的高乐乐哧哧笑,“海哥,这两年新秀特别多。”
“亚服16个名额。每年亚服参赛人数大概是一千人,里面九百都是LYB哈哈哈。”高乐乐很诚恳地说,“相比起来美服就友善多了。”
“美服可以遇见不少老对手。”海斐思考起在美服报名的可能性。
按照以往的最终决赛人员来看,以路人身份脱颖而出的人数维持在十分之一左右。
“唔,我查一下,去年路人一共是9个,国内占一个,不过那人赛后就被YT战队买走了。”高乐乐从手机里翻出以往的资料。
“2019年最多,那时候海哥你也在,是13个。”高乐乐关了手机,这种资料对海斐意义不大。
海斐出线基本毫无悬念,普通玩家和职业选手的差距一直都存在。很多时候路人王在比赛上的表现可能连青训生都不如。
上海大师赛杯比其他两个比赛更具观赏性的原因在于到了正式赛场上,比赛的地图和天气将不再是默认的海岛地图和晴天,而是新老地图和天气系统随即匹配。
海岛地图配备的天气有晴天、雨天、雾天、雪天。
沙漠地图配备的天气有晴天、沙尘暴。
与此同时比赛中也会更新出一批新道具。
例如雨天可以刷出情侣专用鸡肋道具——雨伞,雪天空投箱里的伏地魔专用——雪天吉利服,沙尘暴天气中的必备视野道具——护目镜。
ps:(黑夜模式放在表演赛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雨天漫步了解一下?
关于游戏里面的天气系统,雪天参考了荒野行动。
但是雨天,雨伞这个是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的,嘻嘻嘻快夸我,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第22章 荆棘王冠
“我们五排不,最近测试服可以五排的。”高乐乐回屋换了身衣服走到训练室,看见几个人都坐在电脑面前,灵机一动提议道。
二队一半人都跑了。
高乐乐原本以为江布龙他们也要走,结果才一晚就临时变卦全都准备留下来。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都嘤嘤嘤表示要陪孤独的队长过年,要不是周泽奇说跨年直播的话平台和俱乐部都会封个大红包高乐乐就真的相信了。
“包子不来吧。”江布龙打开自己的电脑,觉得正好借这个机会先直播补个时长。
胡小兵点头,也顺手开了直播。
包头——一个猪猪精致的,一吃火锅就长痘的男孩子。
所以每次吃完火锅包头第一件事情都先跑回屋敷张面膜“冷静”一下他的脸。
左徒在海斐旁边,两人坐在最边上,左徒一只手还悄悄拉着海斐的手,宽大的电竞椅正好挡住视线。
他们一共六个人,五排的话必定有个人不能参加。
左徒有意向了解海斐的朋友圈,就问了一句,“他怎么不打?”
海斐摇头不说,想把自己的手从左徒掌中抽出来。
左徒是那种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精贵到从头到脚都散发我很有钱我是大佬气质的人。
但是他的手却相比他的人粗糙了很多,除了掌心柔软一点之外,指腹、拇指虎口,大小鱼际上都有一层厚厚的茧。
左徒摸着摸着没忍住,低头小声说:“你手好软。”说着话把海斐的手指揉来揉去,行为非常油腻。
海斐木着脸,没什么表情,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玩手。
说实话他的手已经不小了,手指比一般人都长。结果左徒的手比他还大上一圈。
那么长的手指,海斐觉得长在左徒这种盒子精身上都可惜了。
“你快松手。”海斐扯了好几下没挣脱开。
左徒听完变本加厉地把海斐手往自己面前带,一脸委屈,低声道:“你在车上可还不是这样的。”
海斐低声:“……要点脸?”
左徒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轻声说:“要脸又骗不到你的……喜欢。”尾音还特别欠的上扬。
“我没有,我没说。”海斐平静地翻脸不认人。
左徒靠过去不依不饶,“你说你喜欢,中午还喝我的奶,还想不认账?”
“……你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喝你的奶。
海斐万万没想到左徒能这么皮……皮得自己的人设彻底崩塌。
一个过完年就28的男人,幼稚得说他是幼儿园大班生都是在黑人家小盆友。
“你在球馆说要给我看的东西呢?”海斐“心力交瘁”地转移话题。
左徒瞅了瞅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卡边发黄的学生证。他手指捂着卡面,神神秘秘道:“你先闭上眼睛。”
海斐扫一眼叹口气无奈地闭上眼睛,心底却是猜出那张学生证的主人。
大概是左徒机缘巧合从哪里得到吧,他依稀记得自己初三好像是丢过一张学生证。
“看。”左徒小声说着,自己还戏足得配了一段铛铛铛的声音。
海斐张开眼睛,花了两秒确认那张学生证上的照片确实是自己没错,他从左徒掌心拿过学生证,一点不意外地问:“这是哪来的?”
“当然是捡来的。”左徒对海斐的平静不是很满意,疑惑呢?惊讶呢?怎么这么平静
不满不满jpg.
左徒兴致不减地问:“你猜我在哪里捡的?”
“学校?”海斐微微蹙眉,时间隔太远,他对整个初中时代的记忆都很模糊了。
左徒膝盖小小撞了一下海斐的大腿,“不是,是网吧。”
左徒注意到海斐在听到网吧两个字,眉毛轻轻动了一下,还多眨了一次眼睛。
“你那时候14岁吧,去网吧打游戏?”左徒问道,对少年时代的海斐格外好奇。
海斐把自己的腿往桌子底下收,顺便按住左徒不老实的膝盖,随意嗯了一声。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漂亮的侧脸线条,让旁观者移不开眼睛。
海斐抿着嘴角,唇线内陷,他那时去网吧不是为了打游戏,但是也确实混在一群玩游戏的人里面。
那时候国内关于同性恋的资料还很少也非常禁忌,海斐去了两回图书馆才在犄角旮旯里发现一本落满灰尘的《同性恋政治学》,所能了解的东西太少,又没有手机在身边,海斐才琢磨起去网吧的念头。
后来搜索过程中出了点偏差,海斐不小心看了一部尺度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的……悲剧电影。
其中一个男主死了,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另外一个却结婚了,和女人。
网吧的单间隔音效果实在是不好,海斐看完电影很久都喘不过气来,他甚至半小时前还为两个男人的性事而热血冲动。
命运捉弄下的悲剧,海斐还没来得及对整理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砍人了。
*
“开始吧。”海斐收回纷杂的思绪登陆游戏,他侧头对左徒说,“盒子,给我当医疗兵。”
左徒:“……”盒子?原来你不是这样的,原来你拿当我宝宝的……左徒悲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