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生活玩家[全息](174)
南星气笑了:“两头怂包!”
可除非对方不上线!
南星当即采取措施:
先找蛊师小疯,买一组高阶追踪蛊;
一等人上线就用追踪道具,亲自截杀,对方等级是比他高几级,丝毫不惧,他的实际战力已经超越50级平均水平了;
如果二人真在当日埋伏侦查小队的人群当中,那就更不带虚的了;
何况有宗哥。宗哥是他的最坚实后盾!
同时,作两手准备,风雨楼挂悬赏,最高级的天级悬赏;
再找纳努卡下单,对方对小司跟阳春奇遇评价不太高,表示老伙伴了,就杀一送一吧,每杀一次只要1银……南星爽快先付20银。
影子有特殊追踪人的技巧,防止两头怂包用免疫追踪的道具,特意叮嘱杀手,如果发现二人行踪,切记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安排好这一切,南星堵塞在心头的郁闷才将将纾解,转眼看到乱糟糟院子,血压控制不住又开始飙升。
——相比现实蜗居的小房间,长时间沉浸在游戏世界的他,对这个虚拟的家园更有归属感。
“家”被人糟践成这样,他恨不得杀下线,到现实中找人PK。
宗聂好声气地哄他:“我去清点资源,修理家具……你先陪盼盼跟肥肥玩?”
南星摇头:“咱们一起。”
家里乱成这样,他哪有心思撸宠物。
没多废话,两人卷起袖子,快速收拾着。
将连根拔起的花草重新栽到地里,倾倒的花架扶正,弄乱的物品摆回原位,破坏的家具先安置在原处,再统计修理它们所需的材料跟金钱——
[粗蚕丝]30卷,[真丝]11团,[铁矿]需34块,[铜矿]13个,[桑木]45块,[乌桕木]23块,[紫檀木]7块,[水牛角]8根……零零总总多达30种材料!
另需修理费9银763文。
花花草草、瓶瓶罐罐虽看着不起眼,大多是宗聂跟人换的氪金道具,修理费跟材料翻了两番。
南星顾不得心疼钱,一秒不能忍,拉着宗聂直奔集市扫货。
有钱一切好办。
来回跑着三四趟,差不多一个小时,将院子屋子、里里外外恢复如初。
天黑了。
修复完好的灯笼幽幽散发着温暖的灯光。
南星的心情渐渐沉淀。
“跑累了吗?”是男人关切地问。
南星轻摇头,蔫耷耷的,委屈极了:“一共花掉快20银……”
加上他一个冲动,挂悬赏、找杀手的钱,总损失超过1金!
“亏死。”
事实已经这样,宗聂没有更好的安慰他的话语,只能将人半揽在身前,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如先去休息?你这几天在黑牢都没怎么睡好,等睡醒了,心情就好了。”
南星顺势趴到他怀里,语气闷闷:“睡不着……”
男人的嗓音更见温柔了:“我陪你……可以吗?”
“陪……睡、睡一张床吗?”
宗聂怔了怔,遂道:“如果星辰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爽快答完后,南星小羞涩地问,“会不会又被主脑抓去坐黑牢?”
宗聂轻笑:“睡两个被窝就没事。”
“两个被窝啊……”微微失望。
可南星依旧一扫低落的情绪。
他本身就不是能生气太久的性格,何况玩游戏,难免遇到各种糟糕的人、糟心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钱该花的花了,家园也重整修葺好了,再为无谓的人浪费情绪不值当。
不如听宗哥说着他过往的故事。
“……真没想到宗哥以前竟是音乐生?”南星诧异道。
“只正经学了一年,便转至战斗系。”
“这跨专业跨得也太离谱了。”南星感慨,旋即追问,“为什么要转专业啊?”言罢,他立马补充,“不方便说的就别说,我就一丢丢小好奇。”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宗聂温声说,“只是遇到变故,”顿了顿,“遭遇了辐射。”
南星“啊”的一声,心脏揪紧,问了句废话:“你没事吧?”
宗聂不在意地回:“没事,但发生了些……”他顿了顿,“异变。”
南星当即脑洞大开:“你获得超能力了?”
宗聂被逗笑:“这么说也可以,是精神力异变。”
南星睁圆一双桃花眼,满是惊奇。
便听对方继续道:“从A级异变到2S级。2S级精神力者人数不太多,且精神状态不稳定。”
他属于异类,精神力不但异变到2S级,状态极为稳定不说,据监测,精神力有继续突破的征兆。
“军部对我发了邀请函。”
南星一边惊叹,一边忍不住担心:“你跟我说这些不要紧吧?可别泄露了啥机密。”
宗聂失笑:“不妨事。”
如此南星就放心了,他相信宗哥有分寸,接着问:“后来突破了吗?”
宗聂只笑,没否认。
南星还是有些敏锐的,打住这个话题,转而问:“你是繁华的教官……多大官啊?”
“那时是中校。”
南星开玩笑道:“看繁华那么怵你……还以为是个上将啥的呢!”
小说不是写着吗,凡主角必有奇遇,动辄几个S的精神力,军衔都是少将起步。
看宗哥的经历,人家遭遇辐射都药石罔救,他竟毫发未伤,精神力还发生异变……妥妥的主角配置!
宗聂低笑:“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到退役,也只是个上校。”
南星想了想,代入现代,三十几岁的上校,大概正团级……未来人的寿命是现代人两三倍,哇哦,宗哥真真牛逼上天了!
“宗哥要是不退役,未来妥妥是个将军呀~”
所以为什么就退役了?
宗聂坦承:“只是不再适合了。”
南星下意识问:“咋就不适合了?”
宗聂沉吟,半晌,忽是笑:“不能说。”
南星“哦”地一声,乖乖不再探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男人低声问:“还睡不着吗?”
南星闻言将自己翻了个面,试探将头凑近,凑到对方的枕头上——主脑没发出什么性骚扰的警告——心里暗喜,嘴上强作解释:“我的枕头枕得难受,这样好多了。”
宗聂没怀疑他,直将枕头往床里调整,好让某人枕得更舒适些。
“不能说的就不说了,宗哥你能不能再说些能说的?”南星打了个哈欠,说着略拗口的一句话。
宗聂轻“嗯”了声,思考了半晌,才说:“我做过一个梦。”
男人的声音徐缓动听,说话的节奏不疾不徐,南星听着听着渐渐困顿,懒洋洋地应着:“什么梦啊~”
宗聂嗓音温柔:“我梦到自己濒死时被一个可爱的孩子救了。”
南星睁开犯困的眼:“梦都是反的。”
濒死什么的太晦气了!
宗聂低笑出声,没接话茬,继续说:“我没打招呼便擅闯那孩子的……家,那孩子不但没有赶我走,还帮我治好了伤。”
“小孩是神医传人吗?这么牛逼!”
宗聂语气含笑:“倒也没错。”
南星强打着精神,问:“然后呢?”
“我就醒了。”宗聂似乎有些遗憾,“没能与梦里的孩子告别。”
南星没多想。
梦嘛,大多无厘头的很,只道:“没事啦,说不准你以后还能梦到他……我有时候,接连一段时间做同一个梦,跟演连续剧似的,有时在梦里还知道自己做梦,就刻意控制剧情,朝我喜欢的方向发展,嘿~”
他迷迷糊糊的,嘴巴照样能说:“话说,我也做过一个,唔,也不算奇怪的梦吧?就有点神奇,断断续续竟然梦了好几年,但没什么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