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诱捕器[电竞](92)
“就不给。”蔺回南又呲了俞夺一脸水。
“……”
俞夺朝蔺回南猛扑过去。
两个人像两头脾性相近的狼,见面便缠打在一起,撕扯着彼此的皮毛,啃咬着彼此的脖颈……但这不代表它们想赶走谁,这只是它们表达亲近的方式。
浴室地板淌满了水,墙壁上也溅的都是水,不知道是谁先滑了一跤,重重倒在地上,这场“喷头大战”便中场休息了。
喷头被扔在边上,还在滋滋喷水。
浴室暂时静了半晌,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喘息声。
蔺回南坐在这头,俞夺坐在那头,活像两只落汤鸡,还是把鸡塞进水里,提上来一会,继续塞进水里,如此来往无数回后落汤落得不能再落了的落汤鸡。
湿掉的头发一缕缕地黏在额头,T恤紧紧贴在胸口,俞夺浑身上下,穿着的衣服包括他自己,甚至还有裤子底下的内裤,没有一个不在滴水。
俞夺累得手指头尖都懒得抬了,但他还是身残志坚地去把喷头捡过来,对准蔺回南,喷了他一脸——至此,本场“喷头大战”正式告终,俞夺自认为略胜一筹,心满意足地去关了喷头。
俞夺蹲到蔺回南跟前,咧着嘴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蔺回南的脸:“不行了?叫声哥,我背你出去?”
蔺回南的手落在了俞夺肩膀上,拇指摩挲过俞夺的后颈。
这里贴着一条肌内效贴布。
俞夺似乎下意识地想躲,蔺回南微的加重了手劲,按住了俞夺,但手指只是替他按摩似的慢慢揉着俞夺的后颈。
按得舒服,俞夺便没有继续躲了。
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从他第一次见蔺回南到现在,他正在慢慢习惯蔺回南越来越多、越来越亲近的肢体接触。他像一片被一口口蚕食的叶片,可他并没有作为叶片的自觉性。
叶片的注意力还在另一件事上。
俞夺低下头,看着蔺回南的裤子。鼓起来了,俞夺心想,彼时他一边想着今天赢得可真不容易,一边想着蔺回南就是个臭弟弟,又一边想着蔺回南按摩按得挺舒服,有去洗脚城当技师的潜力,但唯独没有就第一件事继续想下去……总而言之,可以说他走神了,于是他便把手摸了上去。
蔺回南的手停下来了。
俞夺:“……?”
蔺回南垂下眼皮,轻轻捏了捏俞夺的后颈:“哥。”
作者有话要说: 俞夺:??现在叫哥什么意思?
第57章 主持
自从那天起,俞夺发觉蔺回南选手明显对他亲近了许多。
比如再也不和他吵架了,什么事都让着他……
这是不可能的。吵架还是照样吵,蔺回南气不气俞夺不知道,反正俞夺自己是每回都被气够呛……可吵完后,蔺回南会主动来找他求和了,还会乖乖地、小狗似的叫哥。
有几天,蔺回南说自己的床上洒上水了,来找俞夺一张床睡觉。
要是平常,俞夺肯定让他换床被子,要不让蔺回南带着他的被单、枕头、被子去另一张床上睡。——俞夺住的是双人间,两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上一个“房客”搬走后,房间便空了一张床出来。
可蔺回南一叫他哥,俞夺便心想算了算了,搬什么搬,把一大堆被褥从那头搬到这头,多麻烦啊,就睡个觉,蔺回南要不嫌挤,那和他睡一张床得了。
于是俞夺和蔺回南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一张横宽一米五的小床上躺了整整一晚上。
两个人都平躺不开,要都侧躺着,才能勉勉强强放下他们两个。
俞夺朝向床边,蔺回南朝向他后背。回不过头,俞夺甚至都不能确认他的后背和蔺回南的胸膛之间能不能放下一只手掌,蔺回南的呼吸声很轻,可呼出的气仿佛便搔在俞夺后颈。
俞夺痒,可不光光是脖子痒,从头到脚,和他缩紧的心脏,仿佛都在发痒,痒得他焦躁难受。
俞夺根本他妈睡不着,干巴巴地睁着眼,看着衣柜门走神。
“哥,”蔺回南的嗓音微有些沙哑,“我可以把手搭在你身上么,床太窄了。”
“随便你。”俞夺草率道。
于是蔺回南便把手轻轻抚了过来,搭在他腰间。俞夺上面只穿了件夏天的半截袖,蔺回南的掌心便隔着这一层薄薄的棉布料,他慢慢将手向下垂去了,最后在一个多想便觉得暧昧,不多想便什么都觉不出来的位置停住,拇指无意似的轻轻刮了一下俞夺的肚脐。
掌心下的小腹肌肉明显缩紧了片刻。
但它的主人紧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背对着蔺回南装睡。
蔺回南把下巴贴在俞夺肩头,舌尖在虎牙上抵了抵:他想就在这把俞夺“咬醒”。可“咬醒”俞夺,俞夺大概便要把他赶下去了。
蔺回南不作声,用脸颊蹭了蹭俞夺的肩膀,便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半晌,在黑暗中,俞夺眨了一下眼。
眼都他妈干了。
成年人了,大家说话算数,他现在不想把蔺回南赶下床,但想求求有谁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抱两床被子到床底打个地铺。他不嫌冷,不嫌硬,只要让他下床,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们两个离得这样近,俞夺能闻到蔺回南的味道,蔺回南用了他的洗发水,他的沐浴露,和他一模一样的味道,又沾染到他身上,谁也分不清谁。好像他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连味道都在向俞夺暗示蔺回南的亲近。
俞夺痒。可他一边痒得要喘不上气,又一边想他们两个这么好,他不应该拒绝蔺回南的亲近。
他抓紧床单,不吭声地弓起了腰。
可这他便愈像缩在蔺回南怀里,蔺回南拥抱着他,而他也在向蔺回南靠近。
到底是从哪天起,他和蔺回南都这么亲近了呢?
到东天将明,俞夺实在撑不住要睡过去了的时候,这件事仍旧没有答案。
可能是从那天的“喷头大战”起,他险胜蔺回南,蔺回南不光被他打倒在地,还起了生理反应,小孩子害臊,便故意和他亲近,好日后胁迫他不要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也可能是从半个月前的春季赛开场赛起,他天神下凡、以一敌五,蔺回南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当场决定认他当哥,以后每天都要和哥哥亲近亲近。
俞大队长不敌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后俞大队长还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他回到S4世界赛决赛夜又重新夺了一次冠,走下冠军台,却没看见新时代的队友,只有十九岁的蔺回南在等他,还牵着他的手说“哥哥好棒”、“哥哥真厉害”、“哥哥怎么什么都会呀”……
俞夺有些害臊,一边谦虚说“没有没有我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有一点点厉害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世界第一打野罢了”,一边心花怒放地听蔺回南变着花样地吹捧对他滔滔不绝,宛如信仰一般的崇拜之情……
蔺回南一路把俞夺吹到S11,又回到了比赛台上。
俞夺以为自己这是来比赛的,刚准备找机位,蔺回南拉住了他,俞夺问干嘛呀,你这把拿什么,阿卡丽?蔺回南说,叫老公。
俞夺:“?”
蔺回南:“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合法配偶,我现在要求你履行你作为配偶的义务。”
俞夺:“?”
俞夺低头,冷不丁看见不知道谁给他换上了原皮寡妇那两片比比基尼还少的黑色皮料和聊胜于无,只能充当情趣用品的黑色丝袜。
俞夺震惊了:“我日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蔺回南说:“不是你自己非要打完季中冠军赛cosKDA女团的么?”
说完蔺回南便一把撕破了俞夺腿上的丝袜,锢着俞夺手腕,重重吻了下来。
“……!”
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俞大队长从梦中惊醒。
窗外日头西斜,爬山虎藤悄悄落了片叶子。
蔺回南早起了,此时床上只俞大队长一个人。
俞大队长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横了半晌,门吱呀开了,蔺回南衣装整齐地走进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俞夺,去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