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电竞霸总后(73)
前段时间凛冬起飞的太快, 买下整个YX俱乐部之后就是各种比赛,很多事情都是任着它自由发展, 叶池很想抽出点空来忙俱乐部的事。
再加上沈鸩那边也很忙, 经常都是挤出时间来打比赛,这次的禁赛,正好给两个人都抽出了空。
叶池第二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说了自己的打算, 队员们了然的同时也放了心,最主要的是见叶池自己心态没有受影响。
要说叶池禁赛之后, 大家的遗憾肯定是有的, 但毕竟凛冬已经坐稳了LPL前三, 去世界赛是肯定稳的, 接下来的比赛也不至于压力太大。
叶池开完会就拖着一晚上没怎么睡的疲惫回房休息了,一直睡到中午饿醒了, 俱乐部没什么人,队员给叶池发了微信, 说腾青青带方鸣和成净去TDG了。
叶池下来给自己找吃的,见沈鸩在楼下沙发坐着,转身就走,心想着订外卖凑合凑合得了, 还是沈鸩无奈的叫住了他。
“小厨房有吃的。”
叶池倚着楼梯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鸩, 似笑非笑的问,“对付MLG的战术是你给腾青青他们的吧?”
“他们告诉你了?”
“一大早就去TDG了,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
“是我给的。”见叶池满脸都写着[看见你老子就不开心]几个大字, 沈鸩就任重道远的叹了口气,这层窗户纸捅破的措不及防,他也没有任何准备,可当时那个情况,他如果不亲下去,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叶池彻底被惹炸毛了,沈鸩甚至觉得,这很可能让他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叶池双手环胸,偏着头看着他,见沈鸩欲言又止,他出口打断,“适可而止吧,沈鸩。”
四目相对的瞬间,叶池眼中的冷静与无情几乎灼烧成了一抹阴沉的雾色。
他走下楼梯,从旁边的橱柜里掏出两份文件夹。
“我是个厌恶玩弄感情的人,”叶池把两份文件一一摊开在茶几上,“正因为这样,我不会玩弄谁的感情,更讨厌暧昧不清的关系。”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热情和爱意,都给了我的事业,我从来没想过感情的事,未来很久都不会。”
“或许我没有讨厌过你的触碰,也并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会成为我难以启齿的负担,但这是我给你的答复。”
沈鸩抿唇,“这是什么?”他盯着桌子上的文件问。
叶池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答非所问,“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很开心能拥有像你这样亲密无间的战友,但话是这么说,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为社会做点贡献,何必在凛冬浪费你的才能?”
指尖推着其中一份文件,一直到沈鸩面前,叶池说道,“这是凛冬正式队员每个人都会签的合约,你也有所耳闻——今天,只有补签的人,才能留在凛冬。”
沈鸩了然,“七年单身条例。”
“对,我也不例外。”
“啪”的一声,叶池打开笔帽,在文件上干脆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叶池两个字,写的龙飞凤舞,好不漂亮,每一勾每一画,都带着干脆利落的果决。
落笔的瞬间,叶池低头沉默了一会,又将钢笔缓缓扣上,放到了沈鸩面前,“钢笔送你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你希望我走还是留下?”
背对着沈鸩的叶池身形微顿,脚步没有停。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厨房,关了门,他才突然垮下肩膀,靠着墙壁茫然的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真的是平生第一次出现在叶池心里,就像是一起打翻了酸甜苦辣,复杂的难以言说。
叶池,是沈鸩生命里遇到的最明亮的光芒。
反之,沈鸩又何尝不是生命里只有电竞的叶池,遇到的最浓重的色彩。
说来很奇怪,叶池不会画画,但他却能奇怪的感受到,沈鸩是他这两辈子遇到的最冷的色调,也是最暖的。
冷得分毫不差,暖也恰到好处。
叶池心想:
“如果我是一位画师,便是爱极这样的色彩,当成原色太普通,当间色又少了神秘感,成了复色又过于杂乱。
冷暖都无法自知,也不黑,也不白。
这便就是心尖上的感觉,是画师的缪斯,也是一场无关风月的浪漫,就像笔触间倾心尽力的偏爱。
可惜,我不是画师,我不浪漫,也不懂你,便是极难处理这样的色彩。”
叶池恢复了面无表情,端起锅里温热的面,可能时间有点长,面有点坨了,但做的卤好好吃。
沈鸩做的。
这段时间,他每次有空的时候,都会给叶池开小灶,或给他温热上早饭,或者给他做一份夜宵。
叶池是纯正的北方人。
但他成年之后随战队去了南方,有时候想家想的睡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吃一口家里的菜,可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孤儿了,哪里会有人关心他,在他乡能不能吃饱穿暖。
他就会想,明天我一定要去吃北方的菜。
结果第二天起来,又是周而复始的训练训练再训练,似乎没有尽头。
叶池的人生,除了电竞和队友真的没有别的了。
现在或许,会多一碗北方的打卤面,会多一份日复一日的夜宵,多一个铺天盖地的吻。
叶池突然很难过很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像是乍然得到,突然失去的感觉。
有些人,就会是这样,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身高体重、长相声音、就是性格里的一分一毫,打游戏中的每个操作,都是你想要的、喜欢的样子。
再冷硬的心,也要在上天的安排下老鹿乱撞。
可是两辈子了,除了他来的有点晚,哪里都好。
叶池快速扒了面,顺便把碗刷了,特意多等了一会才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刺目的阳光下,只有两份风干了笔墨的文件,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
“沈鸩”两个大字,同样龙飞凤舞的签在文件的下方,但笔画勾勒之间,却又温润平缓,好像用尽温柔和耐心,才促成了这两个与他字体大相径庭的写法。
叶池似乎都能看到男人捏着钢笔,满脸无奈的说“叶池,你可真绝情”时候的样子。
“什么啊,”叶池笑了,“沈鸩你幼不幼稚。”
他的签名,“叶池”两个字后面——
赫然画着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叶池笑够之后觉得不对,回过味来气得咬牙。
“你他妈以为老子和你闹小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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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炸了毛的小野猫·池,最后还是在沈鸩一如既往的投喂下,被安安稳稳的顺好了毛。
自以为有合同约束又可以愉快做好兄弟的叶池很容易就和沈鸩和解了,只是有什么东西到底不一样了,比如——
各方面都直男的叶池,有了“可爱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超前意识,毕竟好兄弟都能缠他身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以前和沈鸩讨论战术的时候,不小心靠着他睡着了都经常有的事,毕竟两个大男人,就算是同床共枕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叶池以前是真的从来没当回事,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他需要全方位的保护一下自己的节操,像上次那种被“诱惑”而产生的吻,再也不可能了!
度过了偶尔回忆起来还会尴尬的阶段,叶池再次将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投身到自己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