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今天的我依然能量满满(72)
反正他可以看到对方的生活动态,他总会看出来对方到底有什么打算。
还在看书的沈寻此时觉得格拉姆有些反常外,自然不知道格拉姆在暗搓搓打着什么算盘,他觉得跟丑小鸭那个世界相比,格拉姆似乎并没有如同以前一样总是对待一些事情保持着玩味,就像是一个小孩期待着新奇的玩具,反而有一种在黑暗中蔓延的颓废感包绕在他的周围。
而且格拉姆的面容似乎与他第一次所见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更多的是多了一份男人感的稳重,这是岁月所沉淀下来的宝藏,但是却并不能看出他真实的年龄。
他觉得格拉姆这么厉害,估计延长寿命保持容貌这种事情也是存在的。
不过,现下,沈寻觉得之前的感觉似乎是错误的。
因为面前的格拉姆一颦一笑都恢复了之前特意看他反应的好奇观察感,那种刻意的暧昧,两人的距离拉近,让沈寻没有联想对方喜欢自己,而是觉得对方的恶趣味越来越无聊了。
沈寻将学到的飞行魔法应用于实际当中,他一开始从坐在摇摇晃晃的扫帚,然后摔下来被不知道从哪里角落冒出来的格拉姆抱在了怀里。对方低下头,棕色的眸子倒映出他窘迫的红脸,他赶紧下来,感觉到了整张脸都在似火地燃烧,让他好一阵都不敢看对方。
不过,沈寻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的,他接下来再也没有从扫帚上掉下来过了,除了操纵着扫帚依然有些颤抖外,小心一些操纵,总归还能保持着低速进行。
在一旁观察着的格拉姆却莫名地叹了口气,感觉到一些失落,但是看着坐在扫帚上的沈寻那真心的笑容,连他自己似乎都被传染了这种开心。
不过,很快他的高兴就被对方的那高兴的挥手给挥散了。
沈寻感觉到自己操纵扫帚已经差不多了,慢点飞总归可以到达的,于是他坐在扫帚上转头就跟格拉姆挥手告辞,然后飞出去后没有一段路,不知怎地,就被扫帚给甩了下去!
瞬间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有种说不出的香气,窜进鼻尖,让人浑身舒畅。于是,沈寻的注意力瞬间从“为什么会被甩下来”到了“他什么时候喷的香水”上面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寻回过神来,又是从对方的公主抱中逃离,站定后,捡起了一旁毫无反应的扫帚,望着格拉姆,疑惑地问:“为什么它会突然甩我下来?”
格拉姆俊美的脸蛋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地说:“可能是因为它还没有跟你熟悉,或是它不想让你坐在上面吧。”
“不会吧,这玩意儿也有意识?”沈寻握着现在毫无反应的扫帚上下翻看。
格拉姆微点头:“那是我的东西。”
一句话点明了要害。
毕竟格拉姆是个喜欢给死物赋予意识的奇怪男巫,他手下的创建的意识几乎都带有一些奇葩,这沈寻是知道的。
这么一想想,沈寻觉得这扫帚突然嫌弃他,把他甩下去似乎也有道理。
“还早,不如留下来吃午餐?”格拉姆第一次发出邀请。
沈寻没想到格拉姆居然会邀请自己,但是他实在不喜欢那么阴暗的地方用餐,也不知道格拉姆为什么总喜欢那么密不透风的地方里居住,还在里面看书,眼睛也没有坏,也是牛人了。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拒绝:“不了,我还是回去吧,菜园还需要我回去浇水,没有人照看着,万一有人上门偷了,怎么办?”
见沈寻已经决定离开,格拉姆不会再说出挽留的话,刚刚的邀请已经是他做出的试探,再往几步,恐怕就会惊动这只小鸭子就这么跑了。
他可是等了这只小鸭子几十年,在还没入土之前还能遇见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说到底还是他的运气。
第75章 莴苣公子
最后沈寻还是操纵着扫帚回去了, 这一次操纵的扫帚居然异常地稳妥,一点摇晃的迹象都没有,速度平稳, 高度适中, 就是屁~股坐在棍子上的舒适度不怎么好。
这把飞行扫帚比沈寻那把破烂的扫帚功能和外观好了不少, 但是, 格拉姆并没有送给他,而是表示有空会取回来, 也暗示了他可以下次再来。
沈寻面上装得客气,跟过年走访亲戚时应承下次再来一样,不过内心可不想再去了,那种阴暗不透气整日鬼影绰绰的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好待的, 那种地方除了滋生内心灰暗的情绪外,实在没有什么益处, 或许这也是格拉姆的独特修炼之处吧。他把该学的都学了,只是差什么练得更熟练罢了。
事实证明,沈寻对于男巫这个职业还是有几分天赋加成的,至少他念了几遍的咒语之后, 都会顺利地实施魔法, 随着时间,练得次数多了,熟练程度以及魔法施展出来的效果稳定性也在逐步上升。不知是这原身的天赋高,还是内里的沈寻灵魂的领悟能力强。
满菜园的番薯, 如今变成了一半莴苣一半番薯, 并且莴苣在沈寻的悉心照料下,用魔法催生得更加巨大, 那巨大的菜叶子朝上生长,翠绿欲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宝石的光芒。莴苣如同竹子一般高高地矗立在土壤之上,一节一节地往上攀登着,一大簇莴苣生长得十分迅速,高度都已经超过了园子里的围墙。
看着这满园子的郁绿,鸟语花香,那花色缤纷的花朵,农民沈寻露出了收获的笑容,随即感到了阵阵的辛酸。
为什么他没有照顾的番薯似乎长得比莴苣还要好啊喂?!还有那准备来偷莴苣的丈夫又在那个旮旯待着?!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沈寻内心强烈的呼唤,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风铮铮地吹得木屋的窗户“啪啪”地响,满院子里的菜叶子被吹得四下抖索。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被拉长的身影也在大风之下抖索地钻过了围墙。
围墙的一个角落隐藏着一个狗洞,狗洞的大小恰巧可以容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人通过,并且狗洞的里面还恰巧有灌木丛遮挡着,看似隐秘得很。但是沈寻这儿并没有养狗,所以这个狗洞并不是狗挖的。
那是沈寻自己挖的。
沈寻在等待着在自己菜园偷菜的仁兄寻自己给挖的,时,由于时间太久了,心情比较焦躁,他想到了这位偷菜的兄弟可能会因为围墙太高翻不进来而烦恼,说不定就会放弃偷菜,思虑之下就在围墙下挑选了一个细心就可以找到地方打了一个狗洞。
他自认为这种挖穿自己围墙的沙雕行为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道而已,却没想到这一举动被暗搓搓观察着他的日常生活的格拉姆给看在了眼里。
由此行为,格拉姆更加坚信了沈寻肯定是等着某人的到来,并且这个人还是个偷偷摸~摸不能从正常的通道进去的人。
据格拉姆所知,当初跟着这个小鸭子一起的那只鸭子早就死透了才对,要不是他身为男巫,掌握着一些秘术,容貌几乎没有变化,恐怕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那么这个重生在别人身上的小鸭子等得是谁?
如果说重生,这个小鸭子也可以,那么另一个小鸭子是不是也会……
格拉姆没来由地握紧了酒杯,里面半满的红酒溅出了一些,但他罔若未闻,只是盯着镜子中的画面盯紧了那个在皎洁的月色下偷偷摸~摸的人影。
凝视着镜子中的人影逐渐靠近菜地,棕色的眸子逐渐加深,蒙上了一层阴沉,像是浓化不开的浓雾,里面藏着洪水猛兽,随时准备跳出来狠狠咬住敌人的脖颈,将其一击毙命。
月上枝头,残缺的月亮依然在尽心地挥洒着银色的光鳞,大地万物被包绕在温柔的水纱之中,一切虽不真切,但却看得分明。那一抹黑色的人影从狗洞钻进来后便逐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菜地,在那片最茂盛的种植着番薯和莴苣的分界线上停了下来,委身蹲在了地上,身影似乎与菜地的暗色影子融为了一体,似乎只要他不动,没有人能分辨出来这里蹲在一个人。
风儿依然在夜里喧嚣着,摇动着盛开的花儿,翠绿的大瓣菜叶子也在合手鼓掌。
那抹黑色的人影蹲在地上动作着,一声不易被察觉的声响响起,把什么揣在了怀里,黑漆漆的身影上唯一发亮的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见着四处没有异常,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钻着狗洞出去了。
原来是一个偷菜的小偷罢了。
格拉姆刚才停顿的动作再次继续,慢慢地端着酒杯到唇边,却没有喝,眉头微皱,想到了什么。
他恐怕事情这么简单,直觉告诉他,或许沈寻等待的人就是这人。
他将酒杯放在一旁,手臂往外一张,黑色的斗篷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将斗篷往身上一披,就出门去了。
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农民沈寻照常地起床了,他出了木屋,伸了个懒腰,看着他辛勤种下的菜地和花朵,远处的山坡上是徐徐升起的太阳,在阳光的沐浴之下,饱含~着露珠的碧绿的菜叶子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沈寻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情,他的菜园子有陌生的鞋印出现。
因为他的日常实在太无聊了,所以这种小细节他格外地留意,这种鞋底并不是他的鞋码,只能是外人的,再看看他精心设计的狗洞,湿~润的泥土上果然有被钻过的痕迹。
沈寻欣喜若狂,半年以来的等待果然没有白费,终于出现了人来偷他种下的菜了。
不过,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有暗搓搓地观察方圆几十里以内有没有邻居搬来,在这片山头上依然没有外人入住。
他有点担心是不是森林里的黄鼠狼偷了他的菜了……
他总不能抓着黄鼠狼要求它把狼崽给自己养吧……
沈寻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等到了晚上,他精神奕奕地躲在了木屋的窗户上暗暗地观察着菜园里的动态。等到了几乎半夜,夜幕挂满了繁星,月亮依然残缺不全,月光却比昨晚暗几个色度,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纱包在了月亮的外表上,让大地的一切变得不那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