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生赢家是假的(91)

　　莫里亚蒂教授微笑：“……我会的。”
　　乔伊看教授的笑容有些僵硬, 以为他还是心有余悸, 于是开玩笑地道, “教授, 我可以申请论文作业为A 吗？”
　　莫里亚蒂教授：“……如果你的作业优秀的话。”
　　乔伊确定自己这一次交的作业完成度不错，等到莫里亚蒂教授在课堂上将作业下发下去的时候, 他的论文纸面右上角果然写了一个‘A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迹的力度有点大, 似乎都快穿透纸面了。
　　距离万圣节越来越近，乔伊也知道了自己的期中考成绩，M国的评分制度并不是像种花国一样有具体的分数，而是划分了ABC等级，而乔伊的成绩基本都是A，这让他也能够轻松地迎接节日的到来。
　　当然, 肯定也有学生不及格, 但是这同样不影响已经兴奋起来的他们。
　　在等待万圣节到来之前, 乔伊还有一件事要忙。
　　在这周放假后, 他去了托尼舅舅的家里, 此时此刻，他站在舅舅的平常用来做实验的地下室，右眼带着投影眼镜，手指在虚空中敲击着投影出来的虚拟键盘。
　　他的表情专注，手速也很快，地下室里时不时响起AI低沉的声音，来提醒亦或是指导他进行改动，一行行的代码被敲打出来，然后被编译，这种工作即繁琐复杂，又极为枯燥。
　　除了三餐和睡觉时间外，乔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这里，因为有舅舅和AI管家的帮助，在周六过去，周日到来的这天，他想要做的终于快要完成了。
　　当时针转动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乔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揉捏了下自己的手指，让它们放松一些后，才慎重地敲下了回车键。
　　投影里代码输入的界面瞬间消失，展现在乔伊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风格比较严肃的网站。
　　乔伊身后传来掌声，他转过身的时候，托尼又拍了几下，然后才放下手，视线越过乔伊，落到他身后的投影上，挑眉，“恭喜。”
　　乔伊自己都没有想到进度能够这么快，但能够完成这件事情，他自己也感到开心，在托尼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乔伊也重新看向投影里的网站界面，唇角扬起。
　　“我以为我没法自己做出来。”乔伊喃喃。
　　“但它从你的手中诞生。”托尼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骄傲。
　　这反而让乔伊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耳尖悄悄爬上红晕，但他侧头看着注视着自己的舅舅，那带着笑意的棕色眼眸让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蓦地笑了开来。
　　“嗯！”
　　在刚刚重生不久的时候，乔伊曾经和彼得遭遇了人贩子事件，那时的他看着视频里那些相聚时激动万分的人们，虽然有了想帮助他们的想法，但当时的他把希望放到了系统身上。
　　只是后来发生了更多的事情，他赚取到的那些资产值虽然总记录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但是却花费了许多，乔伊的观念也有了改变。
　　放在刚开始的他，也许会选择等待拿资产值兑换物品，而现在，他选择自己做出来，虽然没有商城里的那个光脑效果好，但至少，他行动了，而且也的确能够给那些被拐儿童带来帮助。
　　乔伊道，“不过，如果没有舅舅你给我提供的技术的话，可能我还没发做出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快做出来。”
　　“可你更让我惊讶。”托尼看着自己的外甥，觉得心脏那处像是被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充斥着，他同样笑着，语气极为温柔地道，“我发自内心为我有这样的外甥感到自豪。”
　　乔伊的耳朵更红了。
　　他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在托尼眼中大概是被涂上了一层又层厚厚的滤镜，不管他做什么，在托尼眼中都只有可爱，更可爱，可爱极了的区别。
　　他握拳抵在唇角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不不不，这一点也不夸张，”托尼哈哈一笑，“你说是吗，J？”
　　“是的，sir，”AI管家怎么可能拆台，他甚至一本正经地附和了托尼的话，还补充道，“你不必那么羞涩，小乔伊。”
　　乔伊捂脸，行吧，他放弃了。
　　这个网站并没有依托在AI管家的程序上建造，而是独立出来的。它并没有那么高的智能体，乔伊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他给予的只是快速收集数据和分类的功能，它能够收集那些被拐卖儿童的信息，因为有托尼的开口，这个网站也能够和官方合作，调取那些公共区域的监控录像，然后进行交叉对比，提高被拐卖儿童找回来的几率。
　　也因为这样，在普通民众看来，这个网站更像是官方建立的。
　　不过乔伊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官方就官方吧，虽然因为这样，他收不到一点资产值，但他当初想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本来也没抱有这种想法，他只是单纯地想帮助这类群体罢了。
　　系统给予了他重生的机会，而对于那些被拐卖儿童来说，如果能够让他们找到亲生父母，也许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吧。
　　乔伊先是回了一趟家，在看到乔妈妈和乔爸爸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他才返校，等他走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校园里拿着万圣节商品的学生越来越多了，等乔伊回到宿舍的时候，甚至看到其他男生寝室的门口已经挂上了装饰，有些事房门上挂着一个骷髅头，有些则是吊着脖子的鬼怪玩偶，在乔伊经过的时候，眼睛还会一闪一闪地发绿光。
　　寝室里爱德华多并不在，结果等乔伊走到阳台收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眼角瞟到了他的室友。
　　宿舍楼下不远处，爱德华多正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乔伊的视力还不错，所以勉强能够看清楚那个女生的相貌，似乎是当初在迎新舞会上那个对彼得发出邀请的女生。
　　乔伊视线落到背对着他这个方向的爱德华多，结果他才只看了不到三秒，爱德华多似有所觉，微微转身看了过来。
　　自己告白的男生目光没有看着自己，女生自然也跟着看了过去，结果就是乔伊对上了两个视线。
　　乔伊:……
　　他用一秒时间思考自己要不要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是最后却只是挠了挠脸颊，默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取下来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阳台。
　　他还是默默做一个无关群众吧。
　　在他离开阳台后，爱德华多收回视线，看向女生的金眸显得尤为冷淡，这没有让女生退缩，以前她不敢靠近爱德华多，后来因为出了论坛那种事，她毕竟还是一个女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好意思靠近他，但她并没有放弃观察她有好感的这个人。
　　爱德华多性格的确很冷漠，但是女生的心思总是细腻的，所以她发现了爱德华多在面对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态度是有变化的，这对女生来说反而更好。
　　因为这意味着她喜欢的人并不是那种对任何人都温柔的性格，这种有针对性的态度反而更让女生欣喜，因为她觉得如果爱德华多能够喜欢上她的话，一定会有只属于她的温柔。
　　可惜的是，她才刚刚拦下爱德华多，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了爱德华多似乎要转身回宿舍。
　　女生咬唇，不愿放弃地道，“爱德华多，你就这么离开吗？”
　　爱德华多身形一顿，他微微侧头，在女生期待的目光中薄唇微启，淡淡道，“再见。”然后他就又走了。
　　女生呆呆站立在原地，她被惊呆了。
　　难道爱德华多以为她是缺了“再见”两个字吗？！她想要的是爱德华多听一听她的告白啊！！
　　寝室门被从外面打开的时候，正在吃着薯片，观察网站情况的乔伊立刻转过头，其实在听到门锁被扭开的声音的时候他就猜到外面的人是谁了，只是等爱德华多真的进来后，他还是有些惊讶。
　　“这么快？”
　　爱德华多低嗯了一声。
　　于是乔伊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毕竟这也算是属于爱德华多的隐私，在吃完薯片后，他擦了擦手，准备去洗澡，走之前问了一声爱德华多，不过这一次他的室友拒绝了。
　　等乔伊洗完回来的时候，一进门，他便看到了站在阳台，穿着黑色披风的背影，不过他认出来了是爱德华多。
　　他歪了歪头，有点不太明白他的室友怎么了。
　　结果下一秒，原本在阳台的身影蓦地消失，乔伊视线一暗，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腰却被人扶住而无法后退，他睁大眼，看着和他靠得极近的爱德华多。
　　乔伊：？？？
　　就在他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爱德华多却又松开了手，然后倒退一步，那双原本注视着乔伊的金眸微微垂下，落到了他抬起的右手上，乔伊下意识地看过去。
　　那只苍白而修长的手张开的时候，足够让所有的手控尖叫，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掌心渐渐生长出来的冰玫瑰，在玫瑰成长完全时，另一只手将它摘下，然后递到乔伊眼前。
　　“我的心因你而重新跳动。”
　　冰玫瑰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雾气，冷情的吸血鬼朝他面前的人类露出微笑，那双金眸也是如此专注地注视着他，用着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念出这句话。
　　被他注视的人类伸手接过这支冰玫瑰，指尖感受着这冰冷的温度，然后嘴唇张开。
　　“咔嚓。”
　　玫瑰被咬下一口。
　　乔伊先是因为入口的低温而被冻得嘶了一声，然后嚼了起来，等他咽下去后，他眨巴眨巴眼，颇有些疑惑地道，“没有甜味？”
　　爱德华多：“……甜味？”
　　乔伊点头，他看了眼被自己啃了一口，因为花朵残缺而显得有些可怜的玫瑰花，“我以为你是让我吃糖。”
　　不过——
　　他搓了搓下巴，“现在要糖的台词原来是这种风格吗，‘我的心因你而跳动’，这是表示你给我糖我就要拿走你的心？”
　　他又上下扫视了眼爱德华多此时的装扮，装着黑色披风，露出尖牙，再配上吸血鬼标配苍白皮肤，他忍不住道，“我觉得你不说出这句台词，应该也会有很多人给你糖。”
　　成年人一般不会参与到要糖的队伍里，这种大部分都是属于未成年人的万圣节活动，不过年轻人会有化装舞会之类的，有时候出于玩笑可能也会找朋友要糖，乔伊说的就是这种。
　　乔伊一边说着，一边又咬了一口冰玫瑰，嘎巴嘎巴地嚼了起来，看着爱德华多的眼神尤为无辜，无辜到爱德华多硬生生收回了自己落在冰玫瑰上的视线。
　　他耳边听着玫瑰被一口一口吃完的声音，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内心却是轻叹了口气。
　　算了。
　　在发现就连爱德华多都有了万圣节的要穿衣服后，乔伊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要开始准备了，他兴致勃勃地上网查了一通要买的东西后，用手机备忘录记了下来，然后给他和爱德华多分别分派了要采购的东西，就在周末到来之后，兴冲冲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