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子如疯(15)

第13章
　　“嗯？那是？”这么大的动静叶泽四人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定睛一看，原是二人在比试轻功，一人一路踩过街道上的嚷嚷行人借力，另有一人步法精巧在人群之中左突右转竟也是分毫不慢。
　　普通百姓没有眼力，只觉一阵妖风掠过便吹的人东倒西歪，但是叶泽四人却是看得分明。便是专精医术不善武功的孙思邈，因着这些年行走天下，见多了各门各派神出鬼没的轻功，此时见此二人也能看出一二端倪。
　　“哟！这两个小伙子内力都不浅啊！东方小子，三少庄主，这两个人应该不比你们差吧？想不到这里也是卧虎藏龙啊！”孙思邈虽有眼力，但是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忍不住向东方宇轩与叶炜求证道。
　　东方宇轩精通杂学，一见之下便看出了段誉的步法之中的玄妙，当即眼前一亮，笑应道：“是不差，虽然说各门之中都有在他们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内力的天才，但，那在地上跑的人步法着实精妙，内含易学八卦之相，能学成此功，此人在易学方面必然有所造诣，再加之其内力深厚，这才是最难能可贵之处！”
　　叶炜闻言不由撇了撇嘴，他本身就是天才，再加之大唐江湖中人大多内力深厚，便是气劲外放也不过是可以出门行走江湖的水准而已，故而对于孙思邈所言此二人不逊于他，他是不服气的。不过东方宇轩说的他也没有反驳。
　　藏剑虽是以儒学传家，但是读书嘛，易学就算不通，也是有所耳闻的。他自是深知易学易学难精，虽说他自信武功绝不输于任何人，但是，这学问嘛……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叶泽自然知道叶炜是个剑痴，若是与他论武功剑法他就算和你怼上三天三夜，你不把他打趴下他也不会认输，但是要说起学问……叶炜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年过十五还没有从小学堂出师的人。所以说，一看叶炜怂了，叶泽就忍不住低头偷笑。
　　叶炜立刻投来了一记眼刀，见鬼！为什么这个小子就能又会练剑又会读书？要不是他是他家大哥的弟子，那妥妥的就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的标准模板啊！不过还不等叶炜撸起袖子来收拾叶泽，他们突然发现，那两个比试轻功的人竟然向着他们这边来了！
　　叶炜的动作不由一顿，这一愣他们就忘记了提起躲开，转眼之间当先的一人便已经到了他们眼前。看到那只下一秒就要踏上自己的肩膀的脚，叶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呵！这种还需要在人身上借力的轻功！竟然还想踩他？叶炜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人的脚腕。
　　乔峰顿时大惊，另一只脚顺势踢向叶炜的手腕，叶炜无奈松手，乔峰顺势而落。而与此同时，追着乔峰而来的段誉也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轻功，一头扎进了叶泽四人之间。
　　除了叶炜之外的三人都不由微微错愕，不过待看清段誉的打扮以及他脸上丝毫不似作伪的惊慌神情时，东方宇轩和孙思邈都不由笑了起来，叶炜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抬手手中带鞘的剑一横，剑横在了段誉腰间，叶炜手腕一挑，差点摔倒的段誉便被扶了起来。
　　“嘶——”段誉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过他身上内力深厚，不过是撞了一下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他在江湖上一路颠颠撞撞的走来，说句不好听的，早就被打皮实了，这么点小疼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虽然肚子上撞得隐隐作痛，但是段誉刚一站稳，便立刻抱拳像叶泽四人道谢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叶炜冷哼了一声并不作答。反倒是叶泽笑眯眯地抬起头来，望着段誉颇为调侃地笑道：“叔叔小心一点哦~轻功不好就不要出来乱用啦~撞到人可就不好了哦！”
　　听到叶泽的话，段誉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不由讪讪地应道：“哈，哈哈，我下次不会了。”
　　虽然看起来他们四人并没有任何恶意，但是乔峰还是抱拳见礼，对叶炜问道：“不知兄台为何拦下我？”
　　叶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不把你拉下来难道让你踩着我过去？闹市之中比试轻功，也亏你们想得出来！”这要是在洛阳你们早被天策府那群狼崽子逮起来扔监狱里去了！叶炜心中不乏恶意地腹诽道。
　　被叶炜这么一说，乔峰与段誉也反应了过来，他们连忙回头望去，看到抱怨声阵阵的人群，乔峰和段誉都不由心生愧疚：“这……是我之过。”
　　叶炜轻哼一声：“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做什么？”
　　看着叶炜咄咄逼人的样子连叶泽都看不下去了，一脚踩在了叶炜的脚上，叶泽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差不多得了！别逮着谁怼谁！”
　　叶炜嗤笑一声，提着叶泽的衣领就把人提溜了起来：“叶泽，胆子肥了？敢教训我了？”
　　叶泽面无表情地盯了叶炜两秒，随即冷笑道：“呵！三师叔，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师父你欺负我？还有师祖！你觉得师祖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一想起从叶泽展露天赋之后就开始偏爱叶泽的叶孟秋，叶炜的脸都快绿了：“好小子！算你狠！”叶炜恶狠狠地晃了晃叶泽，随即便松开了手。
　　虽然因为身高的差距，叶泽离地面的距离并不近，但是他十分利落地一个后翻，便稳稳落地，并且远离了叶炜，叶泽一出溜儿躲到了乔峰身后对叶炜做着鬼脸道：“切！总比你只会欺负我强，有本事到师祖面前横去，我看你是想去剑冢闭关了。”
　　叶炜瞪了叶泽一眼，但想起剑冢的清冷，叶炜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他不由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你和大哥怎么受的，剑冢那种地方也是人呆的？”
　　孙思邈闻言不由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剑冢固然冷清，但是其中蕴含四时之景，又兼有所葬之剑的剑气，若是叶庄主愿意开放剑冢，只怕天下剑客都会趋之若鹜。”
　　东方宇轩眼看着孙思邈和叶炜还想就剑冢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讨论一番，连忙出言劝阻道：“且慢且慢，这剑冢如何自在人心，二位不妨先停一停，我们好不容易遇上两位江湖中人，不妨询问一下我们要找的人正在何处？”
　　“对啊对啊！”叶泽立刻附和道，对乔、段二人的身份早已心中有数的他转过头来，不等其他人开口便径直问道：“二位叔叔，你们知道乔峰和段誉现在何处吗？”
　　听到他们是来找自己的乔峰的脸色也不由微变，毕竟最近江湖中确实是多事之秋，此时忽而遇到一行这么奇怪的人询问他的踪迹，由不得他不多想。而段誉更是脱口而出道：“啊？你们找我做什么？难道你们也是慕容复的人？”话一出口段誉也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闭上了嘴。
　　“哦？你就是乔峰？”叶炜的手已经握上了剑柄，目光灼灼地盯着段誉问道。
　　此言一出，乔峰和段誉也不由愣住了，他们本来还认为是有人来寻仇什么的，但是，这是不认识他们？既然素不相识，那么他们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乔峰与段誉心中固然充满了疑惑，但是也由不得他们多想，因为叶炜手中的剑已经快要出鞘了，感受到叶炜蓬勃的剑意，段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大理段誉，并不是乔峰。”
　　“正是。”乔峰亦是附和道，他虽不知道叶炜问他的行踪的目的，但是以他的人品自是不可能让段誉为他背锅的。他当即站了出来，拱手道：“在下乔峰，不知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段誉？乔峰？”叶炜看了看段誉，又看了看乔峰，当即也不由笑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啊？！”段誉吓了一跳，毕竟这话说的实在是像要收了他们性命的杀手，不过他又反应了过来乔峰的名字，顿时向乔峰投去了惊奇的目光：“你就是南慕容北乔峰的那个乔峰？！”
　　乔峰看到段誉瞪大了眼睛的样子，即使大敌当前也不由被他逗得一笑：“正是。”
　　段誉不由苦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能结识乔大哥这样的英雄，还能和你一起被追杀，这还真是……死而无憾啊！真没想到我段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也有与这等英雄并列的时候。”
　　“嗳！”乔峰不由有些不认同地说道：“段兄弟过谦了，段兄弟酒量了得，又有如此轻功，还内力深厚，如何不能与乔某相提并论？”
　　“乔大哥！”段誉突然被一位享誉天下的英雄认可，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激动地无以言表。
　　东方宇轩、孙思邈和叶泽看得都十分津津有味，尤其是叶泽，因为看到段誉的轻功时就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所以他此时少了一分惊讶，甚至还有心情从袖子里摸出没有吃完的瓜子，分了一把给东方宇轩。哦，你问孙思邈……孙老爷子表示嗑瓜子伤牙，他年纪大了，骨质不好，不想门牙上有豁口。
　　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叶炜看得却不由有些腻歪：“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虽然叶炜觉得一旁围观的那三个似乎在把他当猴戏看，但是谁让他开始的时候夸下海口，要自己一个人解决掉三个目标。所以此时即使心中不太舒服，叶炜还是只得认栽地做这个破坏气氛的恶人。
　　叶炜利落地挽了一个剑花，面色不善地扫过乔峰与段誉，轻哼道：“我管你们谁是段誉谁是乔峰，反正都一样。别整的我要杀了你们一样，比试一场！打完就放你们走。”
　　乔峰与段誉闻言都不由一愣，乔峰不由确认道：“打完就放我们走？”
　　“当然，我叶炜向来说话算话！”叶炜立刻应道。
　　此时东方宇轩与孙思邈也开口道：“乔兄弟放心，我们可以替他作证，只求比试一场，比过之后自然不会再做纠缠，而且，比试自然是点到即止，大家有没有深仇大恨，怎会轻易取人性命？”
　　乔峰闻言便信了大半，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既然东方宇轩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那么他自然也就信了这种看起来十分无厘头的理由，毕竟，江湖中人总免不了那么几个武痴，就算不认识听说了你的名字便要千里迢迢找你打上一场的人也不是没有。故而他虽然哭笑不得，却也没了最初的防备与猜忌。
　　不过乔峰是不介意比试一场，段誉却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又不会武功，如何能与你比试？真的要比我也只能和你比试轻功而已，要比别的……”段誉的目光瞥了瞥叶炜腰间的华丽的剑，段誉不由打了个哆嗦：“我恐怕连你一剑都接不下来就要被捅成窟窿了。”
　　叶炜闻言不由狐疑地望向段誉，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之后，叶炜忍不住迟疑地问道：“你……你真的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