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请不要追求我(38)

　　本来想让灰谷和青峰比一场的……
　　明天再说吧。
　　******
　　离开篮球部后——回家的路上，灰谷彻态度坚决的拒绝了黑子哲也的告白。
　　“抱歉，哲也。”
　　少年用这句看似无厘头的话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黑子哲也先是懵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后脚步一顿，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失落。
　　——哲也真的喜欢我吗？
　　面对着黑子哲也波澜不惊的态度，早已组织好用来安慰竹马的措辞的灰谷彻不由得纳闷。
　　——感觉像是被整蛊了一样。
　　独自纠结了几个小时，罪魁祸首在得到答案后却毫无反应。
　　或许是我拒绝得太过委婉了？
　　灰谷彻开始沉思，黑子哲也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又极快的收回视线，低下头吸杯中的香草奶昔。
　　一路无话。
　　走到黑子哲也的家门口时，天蓝色头发的少年扔掉手中的杯子，温柔的唤了声‘阿彻’。
　　“……哲也？”
　　黑子哲也张开了双臂，弯眸看着他——灰谷彻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并重复了一句‘抱歉’。
　　“并没有强迫阿彻接受我的意思。”黑子哲也的笑容里蕴含着释然，他上前几步，主动拥住灰谷彻，“只是想为我无疾而终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而已。”
　　少年低头，澄澈的眸子里闪着水光。
　　“——我喜欢你。”
　　所以，能看见你重新充满生气的站在我面前，不必被病痛折磨，我就非常满足了。
　　“不过，这份情感，从明天开始，就将不复存在。”黑子哲也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谢谢。”
　　灰谷彻沉默几秒，认真的说道。
　　黑子哲也又扬起唇角，轻轻的摸了摸灰谷彻的头。
　　“明天见。”
　　他转身离开，关上大门后就迫不及待的跑进房间，用手遮住了上半张脸。
　　透明的泪水从指缝流出。
　　——失恋果然是件糟糕的事情啊。
　　不过……阿彻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第59章 夏目
　　灵力封印被解开以后, ‘去的场家学习灵力的使用方法’就正式提上了日程。
　　周末。
　　课程结束后, 灰谷彻来到夏目贵志的家门口, 屈指敲响大门。
　　——“咚咚。”
　　很快, 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屋内的夏目贵志看清来人后怔了怔，惊诧的眨了眨眼睛：“……灰谷君？”
　　他呢喃出声。
　　随即弯下眸子, 恬静的气质油然而生：“日安。”
　　“虽然之前就收到了你病愈的消息, 但亲眼看见健康的你, 还是觉得非常惊喜。”
　　夏目贵志解释了一下自己开门时面露惊诧的原因，然后侧身让开通道, 心怀期待的邀请道：“要进来坐坐吗？”
　　“打扰了。”
　　灰谷彻点头，迈步越过房门。
　　对于灰谷彻的病, 夏目贵志了解得不多。
　　两人重逢时, 灰谷彻身体上的异状还不明显。短暂的接触与猝不及防的分别让夏目贵志失去了得知友人病情的机会。
　　再次见面, 是在并盛的祭典上。
　　直到‘昏迷’的灰谷彻被鹤丸国永带走，迷茫又焦虑的夏目贵志才被告知‘灰谷彻患上了脊髓小脑变性症’。
　　之后便是漫长得仿佛每一秒都被无限延续的等待。
　　收到灰谷彻的短信后——少年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群发短信, 让朋友们知道自己已经痊愈，夏目贵志高悬的心脏才落回原位。
　　持续了几天的焦灼终于退散，却残留了少许的恍惚和疑惑。
　　——灰谷君真的痊愈了吗？
　　这样的问题时不时的在脑海中浮现。
　　此时此刻，与灰谷彻相对而立——隔着触之可及，似乎连呼吸都能感受到的距离……夏目贵志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灰谷君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给你送这个。”灰谷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木片, “父亲之前送给你的那块，应该早就碎掉了吧？”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木片会随着制作人的死亡而破碎。
　　夏目贵志神色犹豫, 没有立刻接过木片。
　　——不需要了吗……？
　　灰谷彻半阖下眸子，心头涌出各种猜测。
　　木片悬在空中，在风中如钟摆般晃荡着——这让气氛变得紧迫起来。
　　多年未见而造成的生疏暴露无遗。
　　“灰谷君，抱歉。”思虑半晌的夏目贵志抬起头，直视着灰谷彻乌黑的眼眸，拒绝道，“我已经不害怕妖怪了。”
　　“如果我为了获得更加安稳的生活，接下这个木片，那把我当作朋友，向我付出了真心，并毫不吝啬的给予我帮助和爱护的妖怪一定会很难过的。”
　　“所以……”
　　“——我明白了。”灰谷彻打断了他的话。
　　少年把木片放回口袋，语气有些冷淡：“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记忆中惧怕妖怪，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与妖怪有关的一切，被妖怪折腾得遍体鳞伤的孩子，已经能够神色坚定的说出‘不害怕妖怪’这种话了。
　　——肯定经历了不少事情吧。
　　但……一想起父母尸体的惨状，灰谷彻就无法对妖怪抱有任何好感。
　　所以他打断了夏目贵志的话，也遗憾的意识到，他和夏目贵志很可能会在对待妖怪的态度上出现分歧——甚至是争执。
　　“灰谷君？”夏目贵志对他态度上的转变有些忐忑。
　　“嗯。”灰谷彻应了一声，主动扯开话题，“说起来，你在这个家里过得好吗？”
　　“……怎么说呢。”夏目贵志沉思了一会儿，眉眼因为脑海中的记忆变得越发柔软，“叔叔和阿姨都是很温柔的人——他们肯定察觉出了我的异常，却体贴的对此闭口不谈，一直都把我当作真正的孩子对待。”
　　“现在的生活，已经十分幸福了。”
　　少年的气质柔软得没有任何棱角，如徐徐的清风，轻飘飘的，总能轻而易举的避开他人的疏离，被纳入圈内。
　　干净的褐眸如琥珀，盛着璀璨的善意。
　　——这就是夏目贵志。
　　毫无芥蒂的接受了现状，并自得其乐，不再被过往拖累。
　　灰谷彻扬起唇角，由衷的感叹：“那就好。”
　　******
　　“主君。”山姥切国广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审神者，低声唤道。
　　“山姥切殿，能陪我去庭院坐坐吗？”灰谷彻温和的邀请道，“有些事想和你说。”
　　“当、当然能。”金发打刀欣喜的点头。
　　两人在庭院内的长廊边坐下。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坐下，山姥切国广就忍不住说道。
　　“很明显吗？”灰谷彻偏头，微微笑了笑，“只是和一个性格很棒的朋友聊了会儿天，得知他最近过得很好罢了。”
　　“不说这个。”
　　“山姥切殿，我想向你道谢。”
　　审神者的话让山姥切国广困惑不已：“道谢？”
　　“之前病得很严重的时候，山姥切殿有努力的帮我管理本丸吧？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把管理者调整成一个更善长调和氛围的刀剑——比如烛台切殿之类的。”
　　“没想到山姥切殿能把大家都照顾得那么好。”
　　“——做得很棒啊。”最后，灰谷彻温柔又诚恳的夸赞了金发付丧神。
　　“没……没什么好夸奖的。”依旧很容易害羞的山姥切国广不自在的扯了扯斗篷，“这是我应该做的。”
　　灰谷彻笑了笑，伸手拉开山姥切国广的帽子，揉了揉山姥切国广的头发：“虽然做得很棒，但对于你来说，要应付日渐增多又性情各异的同伴，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吧？”
　　“所以，为了表达谢意——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做给你。”
　　想要的东西……
　　山姥切国广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事物，却又觉得这珍贵的机会用在这些事物上太过可惜。
　　——真正渴望的又不太敢说。
　　灰谷彻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金发付丧神挣扎半晌，突然伸手抱住灰谷彻，白皙的手掌以一种难得强势的姿态把少年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灰谷彻：“……”
　　什么情况？
　　内心的疑惑没有持续很久。
　　——山姥切国广结结巴巴却又分外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主君能给我更多的爱护，永远珍惜我。”
　　“这就是……我想要的。”
　　少年陷入沉默。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更爱惜自己的刀剑’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但从人形的付丧神口中说出的类似于告白的话，还是让他产生了些许纠结。
　　更别说，他前几天刚收到青梅竹马的表白。
　　“……不行吗？”没得到回应的山姥切国广低落起来，“果然，像我这种仿刀……”
　　“——我答应你。”
　　一听见山姥切国广的自我否定就开始头疼的灰谷彻没心思再去纠结付丧神的话是不是不太对劲，应允了付丧神的请求。
　　反正，已经算得上是不老不死的他，最后的陪伴，大概就是这群同样不老不死的付丧神吧……
　　这份深厚的羁绊，得温柔的珍惜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是家教的...
　　除此之外，还有想看的吗？


第60章 家教
　　灰谷彻又一次收到泽田纲吉的邀约。
　　因为蓝波突然吵着要去游乐园玩——主要是里包恩觉得这是个增进家族成员之间感情的机会, 所以泽田纲吉不得不顺从自家斯巴达教师的意思, 定下了这周六的行程。
　　就在纲吉忐忑不安的思考里包恩会不会在这次游玩中找奇怪的人来考验他时,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灰谷彻。
　　据他观察, 灰谷彻在的时候，里包恩一般不会搞事, 安静得让他感动。
　　再加上, 目睹灰谷彻的死亡把他吓得不轻, 至今都有点缓不过来……他迫切的想要亲眼确认少年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