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美学[综英美](13)

    更何况哈利提到的胸牌问题显然不单单是为了找茬，他对来人的敌意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而当对方得寸进尺地进一步表达不满希望指导对方怎么做的时候，他的表情配合提到的胸牌就很有威胁的意思了。
    他不是不认识对方，胸牌戴与不戴都没什么区别，而假如这人打算继续指示自己名义上的上级，哈利显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那么直白的要求与毫不退让的气势态度下，男人还是没有继续纠缠地离开了。
    与军方合作的企业原本不能算多，但相比现在还是不能算少的，不过总共比较有实力并且合作比较密切的也就那么几家，而自从韦恩和斯塔克不再继续军事武器方面的提供以后，目前的大家就只有奥斯本和莱克斯了，所以要说这两家是竞争公司也不能算错，当两者宣布合作时，虽然民众的信任度上升了，但对于军方而言这显然是个不小的威胁。
    好在合作的领域公布了出来，就内容而言看上去相当无害，就是单纯的疾病等方面的研究，但是科技……科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能那么简单定义的，生物方向的研究一样也可以导致战斗力的问题，比如美国队长的血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诺曼•奥斯本去世前也致力于在血清方面的研究，以此来治愈疾病。
    所以虽然公布了合作内容，这依然不能算是让军方放心的举措，何况这只是公布出来的，究竟有没有私底下合作一些别的东西，这依然是一个未知数，因此自从小奥斯本那么明目张胆地宣布奥斯本和莱克斯合作以后，两家就得开始警惕来自军方的试探与调查。
    不过也因为奥斯本是明目张胆的宣布了合作，这让军方消减了一部分疑心。
    所以目前两方的合作除了表面上的股价、民众信任度之外，军方态度和二者之间原本存在的竞争关系也是一大问题，因此当莱克斯来到了奥斯本与军方的合作项目部分时，要说这是事关公司危机的大事也确实不能算错，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哈利不是不清楚这些，董事们也许会觉得就他在发布会前的话而言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是他不提只是单纯不想提，而且他认为那些已经足够了，和军方合作又不意味着就为军方工作了，比起可以之后解决的试探，现在更需要担心的当然是民众信任度和股价问题。
    而现在莱克斯主动跨出的那条线就不同了，他没法确定这是为了什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怎么想都不是好的方向，可是在得出对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的结论之前，哈利做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先杜绝可能的危险。
    然而令哈利出乎意料的是，在董事的人走之后没多久，莱克斯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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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哈利对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最终仍然接了起来，无论从何种理由上来说，他都得接起来，但是在那之前，他依然莫名的犹豫了一下。
    事实上，如果莱克斯对他说他想收购奥斯本集团，或者准备一起对军方做些什么，他其实有不小的可能会帮助对方，也许对于前者会犹豫很长时间，但最终恐怕还是会妥协，因为他对老奥斯本没有感情，对奥斯本也没有感情，他会打起精神想掌控奥斯本集团是为了自己的病——还有莱克斯，所以如果莱克斯说他想要奥斯本集团，他其实并不会非常介意。
    可莱克斯没有说，假设对方真的准备做什么，这事就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文学意义上来说，这是某种背叛。
    但是话是这么说，事情其实并没有得出结论，更别说这个消息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带过来的，因此他的犹豫仅在于想到了这个可能，以及他现在尚还没有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到了奥斯本与军方合作研究的项目部分。
    “莱克斯。”哈利这么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调里没有透露什么情绪，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此时是什么情绪。
    “嗨，哈利。”莱克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点失真，哈利也不太能听清对方的情绪，但下一句话他却听得很清楚，“我在奥斯本的其中一个研究基地。”
    “和军方合作的那部分。”他又这么补充。
    哈利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在那做什么？”
    “你记得我们合作的内容对吧？”莱克斯这样问，这个问题似乎预示着事情与先前设想的不一样，因为他主动提到了这个话题，并且没有显示出恶意。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金发的年轻总裁又接着道：“我本来在查看你那边交过来的文件，结果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上面显示你签署了一些东西，但我不认为这是你同意的，因为这不是你会做的事，而且太蠢了。”
    “所以之后我调查了一下，最后发现了这里。”说到这，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莱克斯的话显然表达了与先前来者所透露信息截然相反的意思，哈利最后只顺着对方的话回了一句“什么？”
    “电光人。之前在纽约引起骚乱的那个，还有各种缺乏人性的实验，而我能进来是伪造了你的同意书。”莱克斯所说的话轻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而且我发现这个电光人就是在奥斯本出了意外的工程师，后来被压了下来。”
    “所以……”金棕短发的年轻总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你是说有人在伪造我的同意书，并且准备陷害我？”
    “我不确定，因为事情已经被压下来了，所以他们可能是打算在事情进展到无法收拾的时候推到你头上去。”这么说的科学家又看了一眼电子屏幕上的内容，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而且这虽然打着军方的名头，实际上却跟军方没什么关系。”
    这让哈利联想到了来到自己办公室的人带过来的消息，他也跟着皱起了眉毛，“……就是说他们不仅准备陷害我，还准备一起陷害你？”
    “……这是个好的推论，但我想私自研究大杀伤力武器可能还会有更糟的后果。”
    浅蓝色眼瞳的青年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恶意犯罪或者私自将武器出售给别国……甚至恐怖分子。”
    那意味着一旦将事情揭开后推到他的头上，他还有可能背负叛国罪。
    “好消息是，目前的研究进度似乎还没有到足以贩卖的地步。”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小奥斯本这么承诺。
    而听闻这话的莱克斯也表达了自己的信任，“当然，你一直都能处理好。”
    不过很快他又将话题拉到了别的方向，“对了，你有彼得的号码吗？”
    “什么？”这话题的转换让哈利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要他的号码干什么？”
    “因为昨天晚上我又见到他了。”莱克斯耸了耸肩，“他的反应有点奇怪，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找他谈一谈。”
    这话是真的，但莱克斯想找彼得是为了别的目的。
    他对逆转录病毒增生的研究目前看来很顺利，不过也没有到有什么真正突破性的进展，在打败超人这件事情上，总不能连任何备用方案都没有，而彼得•帕克是蜘蛛侠，他也许可以成为备用方案的一部分。
    他的意思是说，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蜘蛛侠虽然比起超人似乎有着明显的劣势，因为他没有钢铁之躯，即超人不会受伤，而他会，这在战斗中是明显的弊端，可是一个拥有与普通人类不同力量的变异人类，在打败……或者困住超人的可能性总还是不小的，至少他还不知道超人能不能挣脱蜘蛛侠的蛛丝，而勇于尝试才是获得胜利的好方法。
    之前的见面里他们都没有机会谈一谈，这导致他对蜘蛛侠对超人的看法仍然还一无所知，虽然这种事不一定需要他自己见面，收集资料也是一样可以完成的，可这就会比较耗时间，而他们都已经认识了，再见面与否都没什么区别，而面对面聊一下总比收集资料要来得快多了，也方便多了。
    鉴于昨天对方那么落荒而逃的模样，莱克斯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场话题，或者是约见理由，不管彼得恐不恐同，这对资料的收集都没有任何影响。
    “好吧，我一会儿把他的号码发给你。”小奥斯本理所当然满足了好友的需求，想了想又补充道：“彼得是个不错的家伙，也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
    话是那么说，实际上哈利并不真的怎么在意莱克斯和彼得的关系，因为他们之间本来也就没什么交集，他其实并不理解莱克斯为什么要找彼得谈谈，但是如果莱克斯想要彼得的号码，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莱克斯当然可以弄到彼得的号码，但是关于自己怎么知道对方号码的这一点解释起来就会有点麻烦，比如通过外卖单得知对方的号码，这听起来就显得有点……像个变态，假如对方真的是个恐同患者，这样的解释恐怕并不能顺利约见对方，所以询问哈利是最好的方式。
    虽然说老实话，他其实不太能想象一个外在形象是活力少年或者热心超级英雄的家伙是个恐同患者，但是超级英雄……超人也许也算是超级英雄，而他是个伪神，所以蜘蛛侠可能是个恐同患者也不是奇怪的事。
    不过当他拨通彼得号码之后，这位纽约好邻居的紧张形式倒是一点也不像是恐同。
    “莱克斯？”彼得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精确的判断让莱克斯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对方是个拥有超能力的家伙，也就释然了。
    “是我。”蓝眼睛的年轻企业家肯定了对方的猜测，“我从哈利那拿到了你的号码，我在想我们能谈一谈吗？”
    对于莱克斯突然提出的要谈一谈的要求，彼得一时感到很是意外，但他还是很快回复了对方，“我……好的，当然，现在吗？”
    这就是莱克斯觉得对方紧张的方式不像一个恐同患者的原因，这个年轻人听起来……似乎还有点迫不及待，他甚至都还没有说为什么要谈一谈。
    他本来是打算约一下见面的时间，但既然对方都那么说了，莱克斯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
    “我很方便。”话音刚落，彼得就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太过急切了，便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咳，所以我们在哪里见面？”
    “你既然还有兼职，那我想我们在纽约见面也许会比较方便？”这时的莱克斯听起来格外的善解人意，“但我对那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你定吧。”
    这一下子难倒了彼得，因为他对莱克斯的喜好一无所知，更别说对方还是大都会出了名的富翁，也许随便选一个地方就败坏了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可是莱克斯还会考虑自己的兼职之类的问题，那么对方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最后他们约在了附近的咖啡店里，毕竟这会儿并不是吃饭的时间，既然说要谈一谈，他能想到的适合谈一谈的地点就只有咖啡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