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来自流星街(54)
但他们也不想想, 这块大骨头是那么好咬的吗, 牙都给你们咯掉!
叶清一口气喝掉香喷喷的香菇鸡肉粥, 胃里充实,心情也不由的变好了。说实话, 本丸里的生活简直令人咸鱼, 出阵的事情有压切长谷部和三日月宗近安排, 本丸里的各个事情是刀剑们打理, 身为审神者的叶清只要在天守阁里瘫着,或者在本丸里四处闲逛。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争宠太厉害, 这里格外的适合养老。
不过他吃饱饭, 突然问道:“时之政府那面给我们回应了吗?”
他早就将溯行军数量与侦查不符的事情上报了, 甚至还威胁他们,如果不给一个说法,就当做是他们想要借此暗算自己。
“昨晚接到了回应。”压切长谷部连忙道:“因为太晚了没有通知主君, 时之政府那面寄来了致歉的信件,还有各类资源十万, 小判十万以弥补这次的损失。”
“嗯?”叶清微微挑了挑眉。
“信件在这。”压切长谷部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叶清,信件揣在怀里,拿出来递给叶清。
那信封还没拆,叶清暴力拆毁,将信件倒出来看了看。
只有寥寥几张纸,看样子是亲笔书写而成,信里的内容表达了对侦查失误的歉意,并已经对负责那里的人做了处罚决定。最后信誓旦旦的担保,绝对没有起任何歪心思。
叶清轻嗤了一声,将信纸放到桌子上:“态度倒还算好,让他们把资源再加一倍送过来,这件事就此揭过。”
他也相信不是那些人捣鬼,很可能是出了意外。毕竟时之政府的人被他收拾了一顿,应该也知道光靠溯行军杀不死他,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得罪他。
压切长谷部领命后,去给时之政府回话,走前看了一眼一期一振,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他一起叫走。主君身边有个侍奉的人也好,而且一期一振一直也都没作什么妖,看着还挺乖的,他比较放心。
如果在这待着的是鹤丸国永甚至说是髭切,压切长谷部都不会这么放心的走。
叶清对一期一振也挺满意的,一点都不闹腾,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举动,连气息都没有侵略性。
不过事实证明,老天是不会让叶清这么安逸下去的,他刚刚安静了半天的功夫,本丸的院子里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
刀剑们还以为本丸的坐标被发现,溯行军打过来了。然而降落在他们本丸的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无害的棕发少年,他头着地的降落,脑门上鼓了一个包,泪眼汪汪的躺在地上。
之前跟着叶清去现实的刀剑一眼认出来他,药研藤四郎走上前,半疑惑半警惕的问道:“泽田君?你怎么会到这里?”
泽田纲吉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他被蓝波的十年后火箭炮正中,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天上,幸好离地面不远,安全的活了下来。
周围密密麻麻一片的人,一个个凶的不行,就好像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便会拔刀相向。泽田纲吉被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连自己的毛线手套都不在,好像是早上放进了书包里,没有随身携带,至于死气丸就更别说了。
如果这些人要对他动手,他能做的可能只剩下抱头了。所以,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他激动的不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药研君,这里是哪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里是本丸。”药研藤四郎回答道,他皱着眉看了看本丸上空,又扭头对其他刀剑解释:“这是大将去现世时需要保护的目标,不知为何到了这里,我带他去见大将。”
泽田纲吉好像听他们说过本丸,但还一知半解,不清楚自己到底来了哪里,难道是十年后吗?可若是十年后,药研藤四郎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
这个疑问在他见到了叶清后变得更大了。
“泽田纲吉?”叶清从桌子那面转过来,打量他的目光也有几分奇怪:“你怎么来的?”
泽田纲吉感觉到了危险,即使眼前的人笑容还没有散去。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十年后火箭炮,我被打了之后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了。”
十年后火箭炮?叶清敛眉沉思。
“那是什么?”他问道。
“被打后,会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泽田纲吉道,他有些犹豫:“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到了这里……这不是十年后吧?”
“当然不是。”叶清摊开手:“从我的时间来看,我们刚分开几天。”
泽田纲吉松了口气。
“我到这里可能是因为十年后火箭炮出了故障。”他小声道。
叶清看上去倒不是很在意:“没关系,按照你所说,五分钟后你应该就会离开,如果走不了,我送你回去就是。”
说罢,他敛眉沉思片刻:“那些北大陆的人走了吗?”
“北大陆的人?”泽田纲吉怔了怔,突然回想起里包恩前几日在和迪诺师兄感叹,说他来晚了,不然可以见识一下来自北大陆的凶兽。虽然不太明白,但应该就是指叶清所说的那些人,想到这,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嗯,走了。”
叶清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变化,坐姿却放松了些。
泽田纲吉就在他对面站着,旁边那个灰发的人,记得是叫做压切长谷部,也是他最先被里包恩发现的。其实当时他也在场,对方一到劈开那个黑色怪物的样子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而且压切长谷部总是一脸严肃的模样,现在在那盯着他,还有几分凶巴巴的。
泽田纲吉被看得害怕,咽了咽唾沫,双脚来回换着重心。
“坐会儿吧。”叶清抬头看了他一眼:“五分钟也过去了,你现在应该是不能自己回去。”
被他这么一说,泽田纲吉连忙看了看时间,果然,已经过去五分钟,甚至还要更多。
“稍后我送你回去。”叶清又对他道。
“主君不必亲自去。”压切长谷部道,他看了一眼泽田纲吉:“让一把短刀去就好。”
虽然没怎么跟在叶清旁边,但他也清楚的很,那面不少人都对叶清虎视眈眈,甚至还有仇人。压切长谷部可不放心叶清再去那里。
“不,我送他。”叶清似乎想起什么,嘴角带笑:“正好看看那两个人答应我的事做没做好。”
那笑实在不是什么善意的笑,泽田纲吉感觉一阵凉风从自己后脖子那刮来,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叶清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压切长谷部拿了椅子,让他在这里坐着。
“吃完午饭再送你回去。”叶清简短的解释道。
泽田纲吉自然不敢有疑问,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合拢,简直是这几年来,除了在里包恩的压迫下之外最乖巧老实端正的坐姿了。
叶清是可以在屋子里坐一上午的,就是干坐在那,吃点水果看看风景之类的,不过见泽田纲吉这么拘禁,便道:“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泽田纲吉被压切长谷部盯得怕了,闻言刚想点头,又想起来自己刚到时周围那圈可怕的人,不由迟疑起来。
“我陪着你,不用怕。”叶清把他从位置上拽起来,挑了挑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黑手党BOSS的,胆子这么小,怕是没上战场就被吓跑了吧?”
他说的随意,语气里还带着不以为然的笑意,然而泽田纲吉咬了咬牙,神情严肃:“我不会丢下同伴逃走的!”
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从他身上传了出来,叶清这才正眼看他,片刻后笑道:“还蛮有气势的,现在我相信你以后说不定能当上BOSS了。”
泽田纲吉被他说得脸红,气势一下子泄了下去,他摸着后脑勺嘟囔了两声:“其实我也不想当的,几个月前这种事情我根本都没有想到。”
作为一个正八经的每个校园里都会有的普通废材,虽然废材程度比较罕见,但他也不会想到在某一天会有一个小婴儿教师一脚踹在自己头上,并告诉他,他将继承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
愚人节都没人这么和他逗趣。
“有时候你的想与不想,都对事情发展没什么影响。”叶清笑了笑:“更何况,若是让你现在放弃,你会甘心吗?”
自然是不会的,泽田纲吉也放不下他与伙伴的羁绊。
他们在本丸里走了走,泽田纲吉一路上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惊呼一声。偶尔会有刀剑见到叶清后特意跑过来打招呼,他就低着头站在一边。
意外的一次是鹤丸国永从树上吊下来,泽田纲吉被吓得差点从小山坡上滚下去,幸好叶清及时拽住了他的衣领。
一圈逛下来,他觉得本丸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自给自足的生态圈,里面各式各样的人也十分有趣。
就在这时,叶清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知道白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泽田纲吉:什么白兰,白兰地吗?
叶清:不,是白兰氏鸡精,比白兰地可能贵点。
在这里说一下猎人世界的时间线啦,我把蚂蚁提前了,然后叶清当时处于巅峰,几乎和蚁王同归于尽(蚂蚁篇我没看过嗷,用了下设定),然后猎人现在是小杰等人的猎人执照已经考完了,学会了念,就这样~
第67章 争宠
“白兰?”泽田纲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茫然:“没有听说过。”
叶清点了点头, 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只是道:“昨天他把我拉入幻境中, 问我要不要统治世界,估计之后会去找你的麻烦。”
“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泽田纲吉惊了。
“因为他也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叶清道, 他看着泽田纲吉苦着脸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揪着耳朵的小兔子,眼睛因为惊讶瞪得滴溜圆, 莫名地有几分可爱。
泽田纲吉本来长得就比同龄人小巧一些, 身上也软绵绵的没什么肌肉, 连叶清都能轻易的把他圈进怀里。
叶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绵绵的, 手感不错。
泽田纲吉像是受惊了一样, 往后蹿了蹿, 脸上红了一片。这样更像兔子了, 叶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突然明白了当初那些人豢养小正太的原因。
软绵绵的, 逗一逗还会脸红, 窝在怀里撒娇也会让人心软。
如果不是泽田纲吉身后背景大, 冒然动了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叶清甚至都想要把他圈起来养一养试试了。
泽田纲吉只觉得浑身毛一立,超直感发挥了作用, 检测出身边的人脑袋里可能在转什么不好的念头。他咽了咽唾沫,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般, 随手一指:“那……那里好像很有意思,可以去看看吗?”
他这样子的确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小动物,叶清上下打量他一番,勾起唇角笑:“当然没问题。”
那面是个神秘的房间,叶清记得这里以前没有住人,现在看上去倒是被打扫过,门虚掩着,明明是白天,里面却依旧是黑洞洞的。
泽田纲吉看向那里的时候就后悔了,但又不好说出来,就只能跟在叶清身边,小声问道:“叶君,本丸里应该……应该不闹鬼吧?”
“当然。”叶清笑了笑,但神色也有几分狐疑。
他带着泽田纲吉走过去,其实心里大致清楚这是谁的房间。然而他刚刚敲门,手碰到门板上,那门便悄无声息的的自己开了,露出里面的光景。
长鞭,小刀,甚至还有自带束缚的椅子。床帘被紧紧的拉上,只有桌面上几缕跳动的烛火和半开的门那透进的光映出这屋子中的模样。
一个人影从暗处显现出来,暖红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泽田纲吉在他身上看到了红色的东西,好像鲜血一般,当即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