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16)
田伯光!就是“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看来那个女孩子就是曲非烟了,想到费彬已经被东方不败杀死,曲非烟应该就不会死于费彬之手,但是不知会不会死于其他人之手。
又听到田伯光怒道:“什么师父?小娘皮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臭嘴!”
田伯光怒气冲冲,曲非烟倒是一点也不怕,又道:“你在衡山回雁酒楼,不是拜了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太为师吗?她就在这里,你快过来!”
看样子仪琳和令狐冲也在房间内,听他们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句嘴,田伯光的三寸不烂之舌终究斗不过曲非烟的巧舌如簧,最终败下阵来,田伯光听了曲非烟的话,翻上楼顶杀了一个青城派的弟子。
接着对面又是一阵沉默,此时曲非烟和仪琳应该是在给令狐冲疗伤,趁着这个时候,我赶紧进屋搬出两张凳子放在门口,对东方不败道:“东方,好戏刚刚开始,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看戏吧。”
东方不败只是沉默看我一眼,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眼睛微微一眯就坐了下去,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好像又回到第一次见到我时,一副狩猎状态的危险气息,但是我想不到原由,难道是因为刚才那老鸨的一番话?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仪琳,仪琳!”定逸师太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响起来,中气十足得整个院堂都是她的声音,接着她又怒道:“田伯光,快给我滚出来!把仪琳放出来!”
只听到田伯光哈哈笑了几声,才道:“这位是恒山派白云庵前辈定逸师太么?晚辈本该出来拜见,只是身边几个俏佳人相陪,未免失礼,这就免了,哈哈!哈哈!”同时还有几个女子故意吃吃大笑,声音很是yin荡。
定逸师太大怒,又道:“田伯光,你再不滚出来,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原来定逸师太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进到群玉院,只是站在楼顶喊话,她越说越怒,扬言要一把火烧了群玉院。
正是在这时,一个操着川普的男声在屋顶上喊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是余沧海来了。
听到田伯光回道:“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什么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突然间只听到“嗖——”的一声响,余沧海破开房顶穿入房中,跟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声,余沧海和田伯光在房中打起来了。
打了一阵后两人还是不相上下,田伯光挑衅余沧海到屋外打,但是余沧海没有回答,四周一片寂静,余沧海怂得不敢回话。
此刻仪琳应该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慌,田伯光想引余沧海出群玉院外一定是为仪琳着想,不然以他的性子,才懒得跟余沧海打。
空气又静了一下,接着看见楼下一个矮胖的男人带了许多人进来,按照我印象中的剧情,这个人应该是刘正风,只听见他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
一时间都是刘府众弟子的呵斥声,青城派的弟子也加入到其中,将群玉院里的桌椅茶壶打得砰砰乱响,一副打家劫舍的模样。
那老鸨看到自己的妓院被捣,也不啼哭,也不求人,只静静站在那间房门前,过了一会儿,转身就进了房,我疑惑“咦”了一声,这场戏里,金老爷子并没有写到这个老鸨啊,但是又想到原著剧情已经被打破,有没有老鸨也不相关了。
过了一会儿,看到三四个人过去喊着“狗娘养的,开门!”推了门就进去,我听到房内有个人吃惊道:“令狐……是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
接着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冷道:“我令狐冲哪有这般容易便死?”
就在这时,一个矮小的道人倏地抢进门,用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这矮小道人竟是余沧海,看书说他身材矮小,没想到竟然矮小到这程度,目测就一米五左右。
接着听到老鸨的声音:“各位爷,我与这位令狐公子玩得正起兴,你们这般闯进来,真是让人害臊~”原来这老鸨跟曲非烟是一伙的,又听见她道:“刘三爷要捣了我群玉院,我无怨言,众位也都瞧见了,这间房里只我二人,没有藏污纳垢。”
听到一个男声道:“有无藏污纳垢,将被子掀开不就了然了么?”说完听到了几人奸yin地笑了起来。
听到那老鸨不慌不忙道:“这被子底下我可是一缕未挂,列为若要掀被子看我裸体,可要付银子的,余观主,贵派不会是想打白条罢?”
听到“啪”一声后,余沧海怒道:“不成体统!丢人!”接着听到一个男声道:“是,弟子知错。”原来余沧海打了那个口无遮拦的弟子一巴掌。
余沧海道:“令狐冲,你若是条汉子,便下床来与我斗一番,你杀我徒弟罗人杰,今日若放过你,我该被天下人耻笑!”
接着忽然听到那老鸨尖声喊道:“你干什么!”只听到声音我判断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又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令狐冲和余沧海好像打起来了。此刻令狐冲已身受重伤,肯定是打不过余沧海的,没多久就听不到动静,看来是败了。
没过多久,又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皱眉想到,怎么又打起来了,谁有那本事跟余沧海打,打了一阵后听到余沧海道:“你这老鸨使的什么妖法!”
老鸨道:“只是苗疆小蛊术,不成敬意。”
“你、你是苗女,与蓝凤凰什么关系。”听余沧海的声音,似乎有些害怕。
“怎么,余观主是否想见蓝教主,我自当引荐。”那老鸨又慢悠悠说道。
“哼!人雄,我们走。”余沧海简直是逃似的匆忙离开。
我万万没想到这老鸨竟然是五毒教的人,这样想着我周身发麻,感觉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只要是老鸨碰过的都有毒,想到刚才我还扯了老鸨一下,心里一惊,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什么事也没有,我松了一口气。
田伯光走了,定逸师太追田伯光去了,余沧海也走了,现在群玉院里就只剩下刘正风的人在查房,我自言自语道:“妓院说捣就捣,那还能叫妓院吗?一群蠢羊。”说完我看见东方不败一张冷峻的脸对着我,我心里一惊,怎么了?
“你是谁?”东方不败冷冷盯着我道,说得不怒不喜,但是声音却是阴森的吓人,我有一种感觉,黑木崖上初见的那个东方不败又回来了。
我龇牙一笑:“东方,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在我家楼顶摔下后就来到这里了,我也很莫名其妙。”
东方不败募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也慢慢屁股离凳,站起来与他平视,他道:“在这里,何时,何地,发生何事,你都明白是不是?”
“呵呵,怎么可能!要是这样我不就成神了……唔!”
我话还没说完,我双脚膝盖上就插满了一排针,我吃痛一下子就栽跪在地上,我抬眼看东方不败,只见他冷冷盯着我看,哪里有那老鸨说的什么“情深义重”?狗屁老鸨,乱扯卵蛋乱说话,以后一辈子没男人睡,我在心里骂了那老鸨一通。
正在这时,那老鸨进来了,见到这一幕,她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后,靠近东方不败笑道:“公子你终于看清他真面目了罢,他这等粗鄙之人,怎能配得上你……”
那老鸨正说着话,突然瞬间跳离东方不败,吃痛捂着脖子,我抬头一看,那老鸨的脖子竟然划出了一道血痕,正涓涓流着血,她震惊地看着东方不败道:“你、你……”转而又道:“好快的身手。”她低头咔咔撕下衣袖,将脖子上的伤口扎了起来。
东方不败又瞥了老鸨一眼,我感受到了杀意,想必老鸨也感受到了,她警惕道:“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若是我方才一番话得罪了你,我在此道歉。”
东方不败要杀人,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我看那老鸨年纪轻轻,正是花朵盛开的年纪,这样死了也可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早晚会被自己的这种一时心软害死,但还是出口道:“东方,你如果杀了她,以后任我行出来,第一个背叛你的一定是五毒教。”
果然,东方不倏地看着我,眼神眯了又眯,像一只猎豹,同时震惊的还有那老鸨,她不敢相信道:“你、你是……”说着就朝东方不败跪了下来道:“五毒教蓝教主第五弟子蓝鸠参见东方教主,教主文成武德,泽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我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马屁精的话,是杨莲亭想出来的吧,哈哈哈!”东方不败眉头一皱,虚挥了一下手,我又飞出了三米。
我爬起来看到那个叫蓝鸠的女子一脸吃惊看着我,跪在东方不败脚下也是怕得要死的样子。不知道我嘴角有没有血,抹了一下,道:“蓝老鸨,你说你眼神好使,怎看不出东方不败的身份?”
“这……”蓝鸠低头想了一下才道:“教主金身,神光护体,我等凡人怎能看得穿。”
“哈哈哈,你们日月神教就是一个最大的chuan销组织。”我实在忍不住笑了,看小说的时候江湖上各个英雄豪杰,面对生死都是铁骨铮铮,对日月神教却是像狗一样跪舔,当时就挺吃惊也很疑惑,现在现场感受更是震撼。
东方不败啪一声又打了我一下,我翻滚了几圈后又问道:“蓝老鸨,你说你眼睛毒辣,说东方不败对我情深义重,你看到了,这便是他对我的情深义重。”
蓝鸠跪在东方不败跟前,肩膀抖动,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自信和对付余沧海的气势,她颤巍巍道:“是我眼瞎了,教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我爬起来,也不理会东方不败一副冰冷的样子,走到她身旁,抓住她的胳膊拉她起来,没想到她竟然死活不敢站起来,我俯下身,双手插过她的腋下硬是将她抱了起来,我贴着她的耳朵道:“你怕他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江湖上刀起头落多的是,也没见他们怕成这样,反正你也三十了,也该活够了。”
蓝鸠靠着我的肩膀慢慢站住了,她先是错愕地看着我,然后是豁然开朗的表情,轻笑了一下,道:“我才二十一岁,我看是你眼瞎了才对。”说完她掏出绣帕,在脸上抹了几下,是一张粉嫩的精致容颜,原来是她上妆太浓,看起来太老气了。
蓝鸠转而左掌抵右拳对东方不败道:“东方教主。”这一回确实挺直了腰背,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蓝鸠就保持着抱拳礼的姿势。
在我还在欣慰蓝鸠开窍的瞬间,就被东方不败抓了腰带,运功将我带出了群玉院,他在房顶奔了一会儿后,就到了郊外的一片林子前。
我站定后,看着他冷傲的脸道:“东方,蓝鸠看错你了,但是却没有看错我,我这人真的很肤浅,城府不像你这么深,也不会像你这么会藏会演,我栽过一次跟头了,所有无缘无故的好意都是有所图,你放弃了一个杨莲亭,那第二个‘杨莲亭’不就是我么?”
嗤!我的左手掌被东方不败用一个枝丫钉在了一棵树干上,我贴靠着树疼得有点晕眩,他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