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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30)

作者:中华田园喵 时间:2017-09-01 14:00 标签:欢脱


 

    小康熙依然在保养修复永璐的病秧子身体,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却健康得很,而且拥有健全的心智——眼睛都不睁,武林高手听声辨位,一脚踹出去,正中摇摇晃晃准备站起来的小康熙的膝盖。可怜的康熙宝宝一个踉跄,在小摇篮里栽了个嘴啃泥。

 

    康熙宝宝眼泪汪汪地捂着红红的小鼻子,小娃娃无辜地打个哈欠吐个泡泡:我还小,我看不见听不见,天作孽+自作孽,终究是你占位的方式不对。

 

    数字们立刻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八爷一边笑一边捶桌子,心里简直得意地不行:皇阿玛啊皇阿玛,你也有今天啊!

 

    可惜,乐极生悲,只听“刺啦”一声,毛毛神展开,八爷的尾巴耳朵都冒了出来,一摇一甩颤颤巍巍好不可爱,生生憋回去了一屋子的笑声——静默三秒后,随着九爷连绵不断的“阿嚏”,桌椅交响曲奏起,一个个兄弟捶桌子砸凳子,纷纷笑倒在地:“狐狸、狐狸精啊……妖精……”

 

    八爷简直羞愤欲死,转身低头找被子,可惜崔嬷嬷被撵出去了,一屋子爷都是不干事的;杯具的八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冲到四爷面前,凶神恶煞:“你给爷脱!”

 

    一众兄弟眼睛跌破:喂喂,这什么情况?八哥|老八你有这么饥渴?

 

    四爷依然淡定地顶着板砖脸,飞快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八爷披在身上自欺欺人盖毛毛,但是那嘴角微微抖动的同时——一手还伸进自己的袍子,拽出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绕着八爷的毛尾巴玩儿?

 

    悲催的胤礽一笑肚子就抽痛,看到八爷变身更是笑得不停,憋得牙齿直抖抓着胤褆的手不断拱脑袋;胤褆则是万分庆幸,自己早就把那只受伤的手背到了后面。

 

    瑞希“噗嗤”一声笑得光明正大,扒上小摇篮的边边戳戳已然石化的哥哥:“三哥,小孩的名字还没起呢——嗯?”小小的脸儿忽然严肃起来,小腿一蹬翻进摇篮,借着他三哥的小身体当了个肉垫,稳稳地落在小娃娃身侧,将那串佛珠放到小娃娃身边:佛珠依然闪着淡淡幽光,丝毫不见变化。

 

    “奇怪……”瑞希捏着小下巴发呆,冷不防被涨着泪泡儿的小康熙狠狠揪了过去捏脸:“你知不知道要尊重哥哥!”小弘历那样的抽货被野鸟砸就算了,凭什么朕也要被弟弟砸!

 

    ——康熙爷,别纠结,野鸟跟你弟弟绝对不是一个级别。

 

    瑞希被狠狠一捏,脸儿顿时红得像圆苹果,顿时放下小娃娃转回跟康熙的“我掐我掐攻防战”中。永璟的身子比永璐要大一岁,掐起来更带劲,围观的数字们围成一圈,九爷十四爷对视一眼,默契地挥袖子拢器物,扫清小桌上的东西,腾出一片光秃秃的反光空地,一人褪了个金镯子扔下来,要钱不要命地吆喝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哎!”

 

    忙着跟弟弟对掐的小康熙偷出空儿对着这边咆哮:“你们在赌什么?”

 

    没人回答,大家纷纷下注,心里吐槽:当然是赌你们谁先被掐得哇哇大哭!

 

    被忽视的小娃娃趁着众人不注意,眼睛悄悄睁开一条小缝,顿时无语:你们这算什么赌局?所有人的抵押物品全放在你们皇阿玛那边!

 

    数字们想得很好:没人赌不要紧,大不了那边放上一只皇阿玛当赌注嘛!

 

    唯二没参与赌局的,胤礽和被他死死抓住的胤褆,对着那边大声吼:“赶紧想个名字,要是小弘历起了就来不及了!”和敬公主长子那连姓十六个字不连姓十一个字的名字……作孽啊!

 

    ——只要那位科尔沁小世子从蒙古回来,到上书房念书,纪晓岚就绝对不让学生罚抄名字……

 

    这边的赌徒们吼回去:“你们自己想!”

 

    胤褆胤礽抽嘴角,他们要是能想得到、能不为了儿子的名字吵起来……还要这帮弟弟干什么?

 

    还是转头看眼圈儿已经红了的皇阿玛:“皇阿玛,能给个名字吗?”

 

    被掐狠了,大眼睛里满是雾气的康熙宝宝握着拳头依依呀呀:“你们这帮不孝子,为什么没有一个把朕从这里弄出去?”朕腿短,爬不出去!

 

    胤褆无辜地抬了抬自己的粽子手,又甩了甩另一只被胤礽拽着的手,用肢体语言表示:儿臣没空。

 

    胤礽看了看憋憋屈屈扒着小摇篮探头探脑,一不小心就要大头朝下栽下来的自家老爷子,再看看捏着佛珠慢慢数的小瑞希……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再次抓紧胤褆的手,撇着嘴儿表示:儿臣动不了,他也没空!

 

    无人救助的康熙宝宝差点儿吐血栽倒,瑞希已然眼皮不抬慢慢数佛珠:“一颗,他有恐高症;两颗,他没有恐高症;三颗,他有恐高症……”

 

    康熙扒着摇篮边儿,看着离自己超过一米的地板,简直想哭:“瑞希你别念了,再念朕真的要恐高了!”

 

    数字们当然不能真的不管他们的皇阿玛——万一再做鬼了被秋后算账怎么办?

 

    赌徒们齐心协力地,毅然决然地推出了四爷:你是继承人,你解决!

 

    因为四爷一直拽着八爷的尾巴玩儿,所以泪奔的八爷也哎呦哎呦着被带了过去,怒从心里起恶向胆边生,索性告状:“皇阿玛,老四还没告诉您吧,弘历差点儿就看上了他的‘沧海遗珠’!”

 

    小康熙顿时炸毛:“什么,弘历那个死小子——喂喂,老四!”

 

    顶着冰砖脸的四爷伸手,抱出小康熙——康熙爷顶着满眼的泪泡儿伸着腿儿哀嚎:“老四你把朕放下放下朕不要你抱……冻死朕了,阿嚏、阿嚏!”

 

    被放在床上的小康熙揪过胤礽的棉被不管不顾往里拱,缩成团团牙齿打战,小不倒翁似的盘在床上,怨念满满地瞪自家倒霉四儿子:“老四,你不知道冷吗?”

 

    胤礽总算还有点人性,伸手揉了揉自家皇阿玛的小脑袋:乖哦,不怕不怕。

 

    胤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场景绝对不正常!

 

    四爷淡定地转向刚刚告状的八爷。八爷一见不好立即要溜,但起跑太快的后果就是惯性太强,尾巴一飘,被四爷牢牢攥在了手里。

 

    四爷把温暖蓬松的毛毛尾巴卷卷,裹在手上做暖手筒,八爷哗啦着爪子泪奔:“呜呜呜,老四,放开爷,冻死了,你混蛋……”——

 

    ——我是八爷你自作自受的分割线——

 

    赌完了闹够了,依然满心怨念的小康熙坐在床上,拽了一块帕子擦擦鼻涕,鼓着腮帮子瞪视自己这一帮不孝子:“孩子的名字,就叫棉昕吧。”

 

    喂喂,日字旁是弘历那一辈啊,绵字辈配的该是心字旁啊!

 

    不过,要是让他们起名字,肯定得一人一个半天吵吵嚷嚷不得消停,所以一只嫩嫩的皇阿玛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在他们想偷懒的时候,能找个不得不一锤定音的人?

 

    刚刚得了名字的小棉昕却不满意,揪着小被子拉拉扯扯磨磨蹭蹭: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啊,你们这帮人有没有人权啊!

 

    康熙宝宝的小脸蛋忽然严肃了起来:“老八,你刚刚说弘历看上了他女儿——是女儿吧?不会是儿子吧?”嫩嫩的小脸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心里犯了点小纠结:到底是看上女儿的情况正常点呢,还是看上儿子至少不会生娃有保障好呢?

 

    兄弟们差点栽倒,心里忽然有了些许愧疚感:他们之间这么暧昧这么“心照不宣”的关系,真的把皇阿玛刺激到了这种程度?

 

    四爷依然拽着毛尾巴,面无表情:“是他跟夏雨荷真正的女儿,现在在漱芳斋做宫女的夏紫薇。皇阿玛放心,现在弘历已经没有这种想法了。”这件事情上,或许真的该感谢那个被打扁了鼻子成为三等残废的福尔康?

 

    第一传声筒,十三爷知道自家四哥更想玩尾巴,赶紧上前一步把从梅若鸿那里捞出来的情报全部上交,临了还加上自己的评判:“那个夏紫薇空有皇室血统,脑子竟然全是水。那个夏雨荷也是,既然要让女儿上京认亲,至少要教她一点常识吧?至少要告诉她,宫女都是包衣,她夏紫薇过了内务府,可就等于是入了奴籍了啊!”

 

    小康熙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入了包衣籍的‘格格’,确实麻烦。不过,既然小弘历已经没了对那个夏紫薇的心思,那就慢慢来吧,至少,先找出来,到底是谁,想利用这个夏紫薇的身份做什么文章。尤其是济南夏家的失踪,京城大杂院的灭口,一定要查清楚!”

 

    数字们纷纷低头,心里纷纷吐槽:切,老四这冷面冷心的个性就是100%遗传您的吧?这也是您重孙女啊,一点都不关心还把人家当饵用。

 

    四爷蹭蹭八爷的尾巴尖尖,点了点头:“是,皇阿玛。”

 

    之后,又逗了一会儿小棉昕,各人便赶紧回家——十爷故意落在最后,忽然狠狠一把拽住十三爷,堵了嘴就往墙根压。

 

    胤祥很配合地被带走,挤在墙角对着十爷眨了眨眼睛:“十哥,什么事?”

 

    十爷凶神恶煞地逼问:“那个梅若鸿以前画过九哥的画像?画像呢?”

 

    十三爷纯良地看过去:“我销毁了。”

 

    十爷憋屈地举了举拳头,狠狠磨牙:“十四让九哥帮他开了个古董铺子,但是缺一些擅长补画的工匠。”

 

    十三爷笑眯眯地改口:“画在我那儿,改天送给十哥。”

 

    十爷左右看看,发现确实没有九爷的踪迹,才压低声音小声道:“三天后辰时送到杜府后门,那个时候九哥刚好出去巡视铺子。”

 

    十三爷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躲在暗处的八爷听墙角还不忘八卦:“他们这是,相互卖兄弟?”

 

    四爷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挠狐狸尾巴,对此不发表评论。

 

    而被八爷抱在手里的小康熙托着小腮帮子愁苦:这帮不肖子……还有可能拉回正道上去吗?对了,回宫去问问那个和珅还缺什么,他好像知道瑞希不少秘密?——

 

    我是下梁歪了连上梁也带坏的分割线——

 

    和美人现在缺什么?

 

    和美人什么都不缺,不但不缺,还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礼物很发愁!

 

    和美人变成了白狐狸,卷在小被子里无聊地打哈欠,小福康安充当苦力和鉴定师,一件件整理着景仁宫送给他家狐狸的东西,分类归好,想法子回礼。

 

    “上好的端砚,我阿玛都不肯给我,说我会摔坏。”福康安拎出一件青色厚砚台,送到狐狸鼻子底下——狐狸立即垂下耳朵捂鼻子,十分嫌弃:“拿走拿走,用过的东西还给我,臭死了!”

 

    福康安垫垫重量,鄙视道:“我看你是拿不动吧?”

 

    白狐狸傲娇地撇开脸,福康安忽然“哇啊”一声,打开一个盒子送到白狐狸面前:“看,这么大的珍珠!”

 

    白狐狸懒懒地抬起一只眼睛眯了眯,然后立即转开:“龙眼模样的也算大?拿走拿走,这东西我用是违禁的!”

 

    违禁的你都嫌小?真难伺候!福康安不高兴地再次翻找,又拎出一件宝贝:“喂,这是上好的和田玉啊,比我的拳头还大——我看,你肯定拿不动吧?”

 

    狐狸却懒懒地从小被窝里爬出来,慢慢蹭到那乳白色的和田玉前,伸出爪子拍了拍,耳朵扑簌着凑过去听声音,莹蓝的眼睛闪了闪:“这块玉的大小跟从前那块‘千年大玉’也不能比。不过,不得不说,玉质不错。”

 

    福康安却不高兴了,一把扯过和田玉塞进袖子里,然后从自己腰上解下了一个雪白的玉坠子,套在了狐狸脖子上。蓬松的白毛映着雪莲般的暖玉,交相辉映,一片绚烂,煞是好看。

 

    白狐狸不高兴地抖了抖毛:别给我拴链子,我不是狗!

 

    福康安拍了拍狐狸脑袋,煞有介事地“教育”着:“我说和珅,珍妃娘娘忽然给你送礼——你干了什么了?”

 

    白狐狸撒出九条毛毛尾巴,趴到福康安膝盖上,福康安乖乖帮忙挠尾巴,和珅被挠得舒服,忍不住蹭了蹭脑袋:“大概是因为,我要帮十二阿哥接待西藏土司吧!”这“珍妃娘娘”,着实有趣,她绝对知道“和珅”在上辈子是何许人也,要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刚刚“出名”,就急急地过来送礼?

 

    而且,端砚、珍珠、玉石……确实都是前世和珅最喜爱的收藏。

 

    “那你要怎么办?”福康安搔搔狐狸耳朵,拎着狐狸脸儿正视自己,“要告诉十二阿哥吗?”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没关系,皇妃给我送礼,我又不能不收。”和珅被拎得极为别扭,看着福康安那小胖手,忍不住凑上去“嗷呜”一口,结果脖子扭得太快肌肉跟不上,泪眼汪汪脖子半抬,“呜呜呜,扭到了,疼……”

 

53、……

 

    “就你这德行,皇上竟然还想把六格格嫁给你……”福康安拎起狐狸揉脖子,大概是因为怨念,手上用了点劲儿,疼得漂亮狐狸四肢炸开,尾巴一抽一抽地嗷呜:“你个小混蛋,放手啊,皇上也就是突发奇想,做不得真的!”

 

    福康安一手按着狐狸脖子,一手捏捏狐狸最近消瘦不少的小蛮腰,理了理长毛,颇为感慨:“我真想知道,要是把你剃光了,是个什么模样……”

 

    “你敢!”一声怒吼伴着一张粉粉嫩嫩的小嘴——福康安看着自己白白胖胖的右手:上面夹了一只毛绒绒的狐狸脑袋,眼睛瞪得圆圆,耳朵一颤一颤,从虎口那里小心瞄着,还能看到粉粉的小舌头。*.

 

    等等,既然和珅在自己话音未落的时候就咬了上来,那么刚刚那声怒吼是谁发出来的?

 

    拎着狐狸耳朵把cos夹子的狐狸脸儿拎起来,无视自己手上那皮都没破的几个浅浅的尖牙印,福康安戳戳狐狸的尖嘴:“喂,你还会腹语?”

 

    和珅继续泛着泪泡儿嗷呜嗷呜咬人,诡异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放开我哥哥!”

 

    “哥哥?”福康安终于发现了声源:自己前面,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刺猬?

 

    “和琳小刺猬,你好!”福康安开心地对着那只炸毛团子挥了挥手。

 

    “我不是刺猬!”雪白刺团子脸儿气得更鼓,身子窝得更圆,看起来更像一只刺猬……尤其是那大尾巴,粗粗的刺儿全部炸起,远看——就像一枝极品凶器,狼牙棒!

 

    和珅无力地爪子捂脸:弟弟啊,你无论是人还是狐狸,这脑筋或毛毛的粗得程度……都令哥哥忧伤啊!

 

    “哥,你没事吧?”小刺猬不知道哥哥是因为自己才变得没精打采,又狠狠瞪了福康安一眼,“我哥哥明明是给十二阿哥做伴读的,怎么会天天在你这里!”

 

    “因为十二阿哥有狐狸要养,这只就归我了。”福康安笑眯眯地揉揉狐狸耳朵,“你哥哥天天都到我这里来蹭吃的。”

 

    我才不是吃货!和美人怨念地抬起眼睛,冲着被自己抛弃多时的弟弟挥了挥雪白的爪子:“和琳,你怎么忽然进宫了?”

 

    小刺猬皱皱鼻子,慢慢蹭过来也爬到福康安的小膝盖上——不是跟福康安示弱,而是蹭着他膝盖上的哥哥撒娇,太过粗长的毛毛慢慢垂在身侧,看得福康安直皱眉头:这……怎么看都是一只cos大尾巴狼的变异白刺猬啊!

 

    和珅收起尖尖的爪子,用梅花小肉垫给宝贝弟弟慢慢顺毛:“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

 

    小刺猬尖尖的脸儿拱着哥哥雪白的毛毛,声音闷闷的:“哥,你一直住在宫里不知道,前几天家里来了几个好奇怪的人,说什么咱们兄弟父母双亡好可怜,还说哥哥你可以袭爵但是我不行……最后说什么找族长,把我过继给什么叔叔……”

 

    和珅的梅花小肉垫陡然冒出五根锃亮的爪子,冰蓝色的狐狸眼中也闪过一丝厉光:“‘过继’——好招啊!”

 

    “哥,到底什么意思啊?”和琳小刺猬委屈兮兮地蹭着哥哥,“他们说,要是我被过继了就不是哥哥的弟弟了……哥哥,和琳不要被过继!”

 

    和珅忽然蹦下福康安的膝盖,原地一滚变成了人形,抱起委屈地全身毛毛都无精打采的弟弟,摸了摸头,安慰中带着骇人的危险:“我和珅无意害人,也懒得扯进这乱七八糟的破事当中,但是——你们不该来惹我!”

 

    福康安原地坐着,装作不懂地看着和珅抱了狐狸出去,小小的眉头慢慢纠结了起来:果然是他,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和相,他是有那段记忆的。//或者说,他只是回来了……

 

    和珅抱着和琳走出福康安的房门,却故意在门口倚了一会儿,和琳不解地抬起小脑袋,和珅笑笑,修长漂亮的五指伸进狐狸那蓬松的小身体中,慢慢给弟弟梳着毛毛,心里却在盘算屋里那位:如果他真的是个七岁的孩子,应该追出来才对;至少,自己不辞而别,以他的性格,非得在屋子里摔点东西生闷气……可是,没有反应。

 

    难道,这个世界的福康安也跟自己一样?

 

    算了,大不了跟那些人人鬼鬼搞不清的兄弟一般,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还是先应对眼前的麻烦吧。珍妃娘娘,既然你清楚历史上和珅的价值,就应该做好准备,来面对历史上和珅的危险。

 

    景仁宫——

 

    出了月子的珍妃一身素淡,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和珅终于出现了,却是以十二阿哥伴读的身份。

 

    以他现在的身份,拉过来太困难,幸好,他跟自己同姓钮钴禄氏。

 

    和珅爱财,自己以长辈的名义先送去珠宝——并不太惹眼的东西,但是是珍珠和玉器,历史上的和珅爱珠玉成痴——当然,最重要的是,家人。

 

    历史上的和珅无论做人有多十恶不赦,对家人却是一等一的好,按他现在的年纪,控制冯霁雯为时过早,只能从他的弟弟和琳下手。

 

    自己与太后同枝,为钮钴禄氏正黄旗,和珅为正红旗,并非一脉,但是以自己如今的势力,尤其是以太后为威慑,向正红旗都统、钮钴禄氏和珅所在一脉的族长施压,让他们安排将和琳过继出去,可是易如反掌。

 

    过继和琳的人家已经选好了,钮钴禄氏宣宝,和珅的叔叔,不远不近,刚好是太后的人脉。

 

    只要他的弟弟在自己手里,将来恩威并施……还怕和珅不帮自己弄倒十二阿哥吗?——

 

    我是珍妃pk和美人的分割线——

 

    珍妃妄想拉拢自己的小伴读——这件事情四爷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八爷就倒在他的小床上一边蹭耳朵一边乐呵着看笑话:“喂,老四,就算你不想做皇帝,你的伴读也不能给别人拉拢了去啊,要不然——嘿嘿,你就自挂东南枝去算了!”

 

    自从他们的皇阿玛弄了个无逸斋作为皇子读书的地方,皇子伴读就成了他们最初最基础的小势力,虽然彼此之间都有渗透争抢,但是老四现在的小伴读和珅可是个连家世都没有落魄旗人,要是一个嫡出的皇子连这样一个人都看不住,那老四可就成了宫里宫外的大笑话了。

 

    四爷顶着面瘫脸看过去:“这件事直接告诉弘历就行了。”

 

    “嗯,配上弘历想把十四指给和珅的谣言,那就变成了珍妃觊觎没有皇子的戴佳氏的势力,不错,小弘历应该会再次气得冒烟的。”八爷抱着枕头蹭了蹭,懒洋洋地窝了窝身子,“哎,弘历这宫里怎么尽是一帮如此低级的家伙呢?”搞得他这位八贤王好没成就感的!

 

    四爷正想说什么,忽然一声轻笑响起:“可是四爷,和珅根本不想跟六格格扯上哪怕一点儿关系。”

 

    四爷看着抱着刺猬狐狸进来的漂漂亮亮的人,皱起了眉头:“如果你担心的是十四的名节——放心,是弘历先透露这个意思的,到时候没有人会怪你。”而且以他家这抽风儿子的个性,只要没下明旨,就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和珅害怕被迁怒。”无论是宫里的大将军王,还是宫外的怡亲王,都不是好惹的,他现在可没有势力,做不了兄弟阋墙的夹心饼干。而且,现在皇上可没这个意思了,要是到时候谣言一起,按乾隆皇帝那德行,势必要为自家宝贝女儿找个顶缸的——最适合的人选,当然就是天天跟自己黏在一起的福康安了。

 

    八爷忽然一个滚儿翻做起来,盘腿在床上,背后的尾巴翘得高高:“怎么,你想到别的办法了?”

 

    和珅微微一笑,抚摸着怀里的刺猬狐狸,作了个揖:“当然。所以我希望,这件事,二位能交给我处理。”

 

    八爷扑簌扑簌耳朵,绽开了和煦的小笑容,但那眼睛里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坏:“你确定,你处理得能比我们的法子好?”

 

    “‘好’——不敢说。”和珅按下想替哥哥出头的刺猬团子,继续微笑,“二位的法子当然是最简单的,但是和珅的方法,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无论四爷是否对皇位有兴趣,多几个朋友,施一些恩情,总比多几个敌人,伴几张黑脸要好。”

 

    四爷还没回答,床上的八爷就忽然蹦了下来,甩着尾巴凑到和珅身边,仔细瞧着他那张花容月貌,忽然,伸手拍了拍和珅的小肩膀:“此话深得本王的心意——可惜啊,上辈子这冷面皇帝脑袋只有一根筋,怎么敲都不开窍,好事办了还落得一身骂名,更别说,他也干了不少破事。”

 

    四爷冷飕飕地射眼刀子,言简意赅:“赢了你就好。”

 

    八爷瞬间炸毛,狠狠瞪回去:“那是皇阿玛偏向你,胜之不武!”

 

    四爷一把抓过尾巴尖尖,卷起来捂手:“皇阿玛要是真的偏向我,不会一开始就把十三圈了。”

 

    八爷被冻得直咬牙,直接扑过去嗷呜嗷呜要拼命:“你可别忘了,皇阿玛后来都把我送到宗人府去了!”

 

    “很快就出来了。”四爷被扑倒在床上,依然陈述事实,脸都不带变一下的,“到最后,六部除了户部,基本都握在你手里。”

 

    “这样我竟然都没赢你!”八爷怎么想怎么纠结啊,毛毛耳朵一扇一扇,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四爷现在想想也纳闷:“或许,是皇阿玛不对劲……”

 

    八爷那个纠结啊,真想奔去坤宁宫逮着皇阿玛的小屁股狠狠敲一顿:有他这么玩儿子的吗?到最后,除了被圈了的大哥二哥,每个儿子都是皇阿玛手里的棋子啊,要摆哪儿摆哪儿,被耍的叫个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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