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34)

　　对我和二助早有防备的托斯将将避开了苦无的范围，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足够我赶上去拦住了小二助下了死手的攻击。
　　“已经可以了，住手吧？”
　　我握住了小二助的手腕，耐着性子放轻了声音：“我已经收拾过这些人了……你好像伤的挺重的，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充耳不闻。
　　倒不是说我对音隐的下忍有什么特别的宽容之心，对于我来说，敌人这种东西当然是赶尽杀绝再好不过。但是，就像奈良鹿久所说的那样。我对小二助有着旺盛到不正常的保护欲，把敌人斩草除根这种事，我并不想让他来动手。
　　控制住小二助的动作，我给托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托斯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从怀中掏出了他们那一队地之书的卷轴，一边戒备着我们的动作，一边放在了离我足有五步远的地面上。
　　“是我技不如人。”托斯哑着嗓子道，他扛起了自己另外两个受伤的队友。趁着小二助还没冲上去杀他，托斯向着我低下了头：“宇智波佐助……您很强，也许实力强大到能够和那位大人一较高下。”
　　“您的兄弟也是，这种可怕的查克拉，不是我们能够与之抗衡的。卷轴就当做补偿，非常感谢您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
　　托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小二助挥开了我的手，用力的把苦无甩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我发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我颈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冷笑了一声。
　　我忍着痛回头看他：“你没事吧？”
　　他又露出了那种让我觉得不舒服的表情。
　　“多管闲事。”
　　他轻嗤道。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是个温柔有礼的少年，也许平日里眼眸中的情绪稍显疏离，却绝对不会流露出现在这种……厌恶与不耐。
　　小小的宇智波佐助转过身，在他满身凛然的杀气里，眼底的一汪赤红竟像是化不开的血池。
　　我察觉到了他的状态似乎不对：“你之前遇到什么人了？被做了什么吗？”
　　他像我之前那样，嗓子里溢出了一连串嘶鸣般的低笑声：“啊……多亏了大蛇丸给我的力量，我现在感觉好得很。”
　　我被他一句话吓的一激灵。
　　这么说来，大蛇丸潜入中忍考试的目的，果然是为了小二助吗？
　　“我的亲哥！那个人给的东西你不能要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坑你一把！”
　　他似乎对我的话有所不解。
　　“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我们两个可是——”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前，我忽然想起了并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稍稍迟疑了片刻，我压低了声音：“我们两个……都是宇智波佐助啊。”
　　“都是……？没有体会过失去的你怎么可能懂。”
　　他的嘴唇动了动，神情像是疑问又像是恶意：“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你并不是我，我也不可能会是你。”
　　我哑口无言。
　　佐助哼了一声：“我需要力量来对那个男人复仇，因此不择手段，又有什么不对。”
　　我低低的垂下了眼睛。
　　我的哥哥为了让我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放弃了留在木叶里功成名就，转而加入了国际雇佣兵组织常年奔波忙碌。而这个世界的鼬哥……我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覆灭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
　　只是，我不相信那个沉稳而安静的宇智波鼬，会毫无理由的做出这种事。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鼬哥叛逃的理由吗？”
　　我轻声反问道。
　　我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良久，佐助冷笑了一声。
　　“真好啊。”
　　他讽刺道：“被杀的人不是你的父母，所以你才能这么冷静吧。”


第38章 我喜欢你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脑子里似乎有无数的起爆符在同一时间轰然炸裂，连我的理智一起都被炸碎成了渣。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同一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循环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的声音更大。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绷紧了数个月的弦终于断裂开来，随之而来的则是被压制了许久，几乎呈现出反扑状态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还有一定程度上的愤怒。
　　我当然愤怒。
　　姓宇智波的几乎都是攻击型人格，只分是隐性还是显性。显性如宇智波家的老祖宗宇智波斑，高达一开横扫国境线。要不是初代说他是个温柔的人，就算是宇智波家的人都会认为老祖宗可能有狂躁症。
　　隐性如我哥，如我。我哥再怎么温柔，也干过打的小叔叔两个月没敢回村的这种事，我在哥哥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就学会了用心平气和的外表来面对一切。然而这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是个没脾气的烂好人，对于我来说，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基本都不叫问题。
　　没有什么事是揍一顿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揍两顿。
　　打定了‘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这个主意，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伸手一把拽住了小二助的衣领。
　　他惯于穿着这种宽松的上衣，这让我拽领子的行为异常轻松。
　　小二助用那双开了两勾玉的写轮眼怒视着我，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头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小樱：“把二助借我用一会儿，马上还你。”
　　也不管小樱有没有同意我借用二助的要求，我拽着他一个瞬身术就扎进了树林深处。
　　我找了一个空地，离第七班那边不远但是也不近，附近没有什么能够窥视我们的人。不会有人来打扰我，自然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我教小二助学做人。
　　没有外人打扰后，小二助面色不善的挣脱了我的钳制。他皮肤上的黑色斑纹几乎要覆盖到全身，害的我也跟着他一起浑身不舒服。
　　“你闹够了么。”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就好像我从出现到现在，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场闹剧。
　　愤怒到了极点，我反而笑出了声来。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大概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从最初我无意间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便直言说过，我不是他，他也不会是我。即便我真的是他的未来，在他看来我们两个也只是独立的个体，唯一相同之处就是身上的宇智波血统。
　　我的温柔以待，我的好言相劝，我为了护着他杀死了卡多处理了忍刀七人众，我为了护着他不惜开罪根部的暗部也要威胁佐井。在他看来，好像我做的都只是一场无用功的笑话。
　　尽管我知道他这个状态和我一样，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而影响，内心的阴暗情绪被无限放大所导致的暴戾。
　　……但是我身上的戾气再怎么重，初衷也是为了护着这个小兔崽子。而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把矛头对准我，我再怎么无原则无底线弟控也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歪了歪头，轻声道：“不是说，两个人的话，总比一个人要好得多吗？”
　　写轮眼的血继限界已经觉醒，他的眼睛是浓墨重彩的赤色，眨眼间几乎有满溢而出的血液要从那双眼睛里滴落出来。
　　年幼的宇智波佐助沉静了片刻。
　　“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半晌后，他又重新开了口：“宇智波一族的复仇与你无关，我会获得这双眼睛的全部力量……然后，自己去杀了那个男人。”
　　我凝视着他。
　　树林里非常安静，只能听见偶尔林中飞鸟掠过时振翅的声响，和我与他之间彼此的呼吸声。
　　“是吗，是这样啊。”
　　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和另外一个自己完全不像的微笑。
　　在我的笑容中，小小的宇智波佐助眉目间流露出了些许不耐的神色。只是他的不耐烦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就整个人都被我带着一脸笑意的一拳锤到了地上。
　　这一拳几乎用上了我剩下的所有力气。二助被我锤的栽了个大跟头，他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捂着被我揍过的地方连原本冷漠的眼神里都透出了一股茫然。
　　我用左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右手紧随其后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了他脸上。
　　被我甩了一耳光，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想起了要还手。
　　再怎么暴走的他也不过就是下忍以上，上忍以下的程度。也许外泄的查克拉能够碾压音隐村的那三个忍者，却远不及本来就是上忍的我。
　　没有用忍术，也没有用幻术，单单只是体术的近身格斗就足够我把二助揍的毫无还手之力。曾经我跟他不相上下的打斗也不过是我在让着他的情况下和他闹着玩，而在这种我打定主意要教训他的情况下，小二助也就将将能够拦住我不照着他的脸打。
　　我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揍他揍的连我的骨头缝里都在隐隐作痛。
　　这比起存心戏弄我爱罗时打得痛快多了，拳拳到肉，很快就揍的小二助只剩下哼哼的份。
　　他身上的黑色斑纹在我的殴打中消退，我留心注意了一下，发现那些黑斑一样的纹路最后全部褪回了二助颈后三枚小小的勾玉痕迹之中。
　　我并不清楚那个痕迹到底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跟大蛇丸有关的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完事之后去找小樱问问好了。
　　我呼出一口气，停止了对于二助惨无人道的殴打行为。他连写轮眼都收回去了，一双墨玉似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看，从他眼底的一派茫然中，我硬是读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稍稍平复了一下激烈运动过后的呼吸，我心平气和的重新对他笑了笑：“清醒了没？”
　　小二助捂着脸，茫然又委屈的点了点头。
　　“还打吗？”
　　他含恨摇头。
　　疲惫感后知后觉的涌遍全身，我挑了块干净的地方随意的盘腿坐下。在小二助迟疑的视线中，我好脾气的对他招了招手。
　　“来。”我示意他过来：“咱俩谈谈。”
　　他可能是怕我打他，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我身前。
　　我一把攥住了他衣服的下摆。
　　小二助跟被我揍怕了的佐井一样，在我的手指触及到他时，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如果你不再需要我，就直接告诉我。”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戾气褪去后，他的眼睛还像往常一样清澈。
　　干净到几乎一望见底的黑眸中映出了我小小的倒影，在他眼中的我神态狼狈而疲倦，半张脸上都染满了干涸的血液，远比他不知要惨烈了多少倍。
　　我抓着他衣摆的手指松了松：“等找到回那个世界的方法，我立刻就走。”
　　话音刚落，不等我的手指离开他的衣服，他就立刻攥住了我的手。
　　“我只是——”
　　小二助的声音顿了顿。在与我疑惑的目光对视之后，又攥紧了我的手指，力道大的简直就是不想再放开手。
　　“我只是……不想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复仇者。”
　　他声音渐低，我叹了口气，借着他的力道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还是不愿意放手的样子，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发顶。
　　“讨厌的话就说出来，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我弯起眼睛近乎纵容的对他笑了笑：“我不会怪你，谁让我就是你呀。”
　　我假惺惺的对他说道。
　　知道我很生气了吗。
　　小孩子不教训永远都不知轻重。
　　来吧，现在，赶紧的，给我道歉。
　　现在道歉我还能原谅你。
　　小二助纠结的皱起了眉毛。
　　我带着一脸宽容的假笑等着这个熊孩子给我赔礼道歉。
　　谁料我等来的不是道歉，而是他带着冷香味与血液腥甜气息的一个大大的拥抱。
　　唔……还是算了吧。
　　我想了想，反手抱住了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果然没办法对这孩子太过苛刻。
　　我笑眯眯的顺了顺他的脊背：“怎么，不讨厌我啦？”
　　他闷不吭声的抱得更紧。
　　我笑意更胜：“行啦，撒手吧。我不生气了。”
　　小二助还是没有松开紧抱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