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大舞台,是爹你就来(169)
中原千礼丢掉铅笔,趴在写字台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啊啊——”
好烦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中原千礼喃喃自语:“没有办法了呀……卡住了……呜呜……爸爸……唉……爸爸是不是跟浅色太宰先生领养新的孩子去了……”
伏黑惠:“怎么了?”
中原千礼:QAQ
伏黑惠凑过来一看,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一连串内容,他只能认出阿拉伯数字。
伏黑惠:“…………”
中原千礼:“咩咩,你爸爸厉害吗?”
伏黑惠沉思三秒,他其实不清楚伏黑甚尔的实力,但是无论从为人父的角度还是为人的角度,他能十分确信地答:“相当差劲。”
中原千礼吐魂。
如何快速凑500个咒灵?
他进行了一个初步的设想:像钓鱼打窝一样,投下海量诱饵,饥饿的鱼将迅速聚集到附近,接着一网打尽……
之前那位市桥谋害别人所用的咒具瓶子,就有类似的效果,或许有加强效果的咒具,可以做到这件事。
五条悟欢脱的声音由远及近:“津美纪,小千,小惠,在不在家?吃不吃中华料理?我发现附近商场开了一家……咦,小千这是怎么了?”
伏黑惠看着那堆写满数字的草稿纸,猜测:“可能是不会写数学题。”
五条悟:“什么?小千居然还有不会做的数学题,是自学到高等数学所以碰壁了吗?让我来教你吧!我数学可是超级厉害的哟。”
说着,捡起地上的铅笔,摩拳擦掌地想要加入教学局。
中原千礼苦恼:“不是数学题啦……唉……”
五条悟:“那是什么?”
中原千礼抬起头,蔫了吧唧的:“是……”
他与五条悟对视。
两双蓝眸,视线在空中发生碰撞,五条悟看见,中原千礼的眼睛越睁越圆,越睁越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上仿佛出现一个灯泡,耳边仿佛也‘叮’了一声。
中原千礼:“!”
中原千礼问:“五条先生,你有孩子吗?”
五条悟:“你算吗?”
中原千礼:“不算。”
五条悟:“那就没有。”
中原千礼顿时垂头丧脑、唉声叹气。如果五条悟有孩子该多好,这样他也能够加入拼爹爹好友圈,按照五条悟的击杀速率,燃眉之急瞬间缓解大半。
五条悟吐槽:“你什么表情啊,我这个年纪没有孩子才是正常的吧,不是谁都能跟你那两个爹那样天天……呃……战斗爽啊!”
中原千礼没听懂他的含蓄,兀自沉浸于思考中。
很快,他又生一计。
7天内慢慢攒够500个咒灵,是很难的。
可有一个人,他恰好有很多咒灵,且能操控咒灵。
中原千礼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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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裙摆一摇一晃扫过大地,为这片土地换上截然不同的新衣。
横滨,Lupin酒吧。
酒保拿着金属矬子,对准一块方冰敲敲打打,动作娴熟,十分具有观赏性,几分钟后,一枚圆润晶莹的手凿冰球便完成了。
它落进古典杯,在金色的液体中浮浮沉沉。
少年太宰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冰球,似乎正思索着什么,边上的坂口安吾看着他,猜测他一定在琢磨一件很有难度的事,但他不准备去猜,太宰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一个红发青年走向他们,挨着他们落座,说:“不好意思,又有突发情况,来晚了。”
坂口安吾表示充分的理解。
两人就着加班和晚饭吃没吃的话题,寒暄几句。
“好无聊啊……”太宰加入对话,百无聊赖道,“一天天的,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些事,简直就像流水线上拧螺丝的工人一样……”
当然,他指的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异世界的情形有趣一些,以至于被小千礼召唤也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而这些是他不能对朋友说的。
坂口安吾不敢苟同,嘴角抽搐。
太宰治说:“我们之中,工作内容最有趣的就是织田作了吧?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织田作也不敢苟同,颓然道:“我的工作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人不想干的活才会轮到我。比如,处理某横滨警视厅长官的感情纠纷、找出砸黑手党店面的小流氓……嗯,要说稍微有趣的事情,确实有那么一件。”
他说:“前些天,我在路边遇到了一个小孩子……”
由于中原中也打过招呼,织田作巧妙略去了不能说的部分,比如小孩子的长相、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当然,甚至没有提到中也这个人。太宰治听着,没怎么费劲就猜到他说的是中原千礼,不吭声,并未点破。
然后,他听到织田作之助说:“我感觉这孩子有点像太宰。”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我只遇到过两个称呼我为‘织田作’的人,一个你,一个他。”
坂口安吾说:“那确实是十分少见的断句方式。”
太宰治漫不经心,只觉得荒谬。
但凡有视力正常的人,就不会说出这种话,谁都看出中原千礼多像中原中也——
然后,因为这句话,他猝不及防的,回忆起一个场景。
那个名为‘魔女’的咒灵,她曾说——
“你长得像那个漂亮小孩。”
漂亮……小孩。
第99章
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切到了下一个话题。
织田作之助:“那名长官的妻子家里有权有势, 早年发家靠的是妻子娘家的帮助,所以对于他的背叛,妻子十分愤怒, 闹得不可开交, 他不肯服软认错……”
坂口安吾:“她做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具体不清楚,但是猜测, 他的位置可能要保不住了。”
太宰治猛地起身,冰球叮咚碰撞杯身, 酒液骤然起伏晃荡,圆口杯中盛着小小的波涛湖面。
两人止住话茬,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只见他神色惊愕,未被绷带包裹住的那只眼,像瞪圆了的猫瞳——瞳仁甚至因惊讶而收缩。这样的表情, 终于让他有了几分符合年纪的稚气。
坂口安吾:“怎么了?”
织田作之助:“太……”
太宰治:“有事,失陪。”
话毕, 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不明所以着, 以为他工作忽有状况, 又或许是这位长官的花边新闻提醒了他什么。
太宰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实验室。
路上, 他用简易取血针扎了自己,将他的血放进试管。
他有中原千礼的DNA样本,也拿这份样本和中原中也的进行过对比。当一切进展的过于顺利, 他顺理成章地忽视很多事情。
他把自己的血交给研究员, 下达了与上次一样的命令。
“检验中原千礼与这份血液样本的亲缘关系。”
然后, 开始等待结果。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隔着一面玻璃看那些白大褂研究员戴着全副武装, 专心致志为他工作。
这需要一段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 而这一小时无疑是太宰16年的人生中最漫长的60分钟,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很有股坐立难安、胆战心惊的感觉。
最后,他抱着膝盖,蹲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研究员们,一边神经质地咬着大拇指。
研究员们如芒在背,偶尔假装交谈转头看一眼情况,顿时被那幽暗的目光吓得专心工作。
那个人,好像一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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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千礼着手寻找夏油杰。
平心而论,这不是容易的活,但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难。
夏油杰的盘星教需要活动资金,所以他必然要接触许多人,筛选为他提供资金的对象,而这个过程,一定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