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冥座之上(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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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火神的邀请
卡尔莱特重重叹了一口气, 青色火焰中还在转播着冥河畔的实景,斯堤克斯抚摸着厄尔忒斯柔软的头发,母爱的光辉简直拦不住的散发出来,连声音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相信就连拥有好嗓子的杜鹃也要甘拜下风:“厄尔忒斯是最勇敢、善良、正直的神。”
你就宠着他吧, 卡尔莱特把火焰熄灭,倒在哈迪斯的肩膀上:“厄尔忒斯是不是有些单纯过了头。”
哈迪斯没有那么客气:“他只是没有脑子。”
手指轻轻点在哈迪斯的额头, 卡尔莱特洋装生气:“厄尔忒斯把你称作父神, 作为父神的你却是这样刻薄。”
哈迪斯抓住他的手, 放在唇边:“这是事实。”
他说话的时候喷洒的气息带着寒意又有些痒,卡尔莱特收回了手,别过头试图掩盖泛红的耳尖, 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哈迪斯看的更加清晰, 洁白的耳尖泛出了红晕,比太阳透过夕阳的红霞照在白玉壁上的颜色还要诱人几分。
耳尖突然的凉意让卡尔莱特微微颤栗, 他躲开哈迪斯在他耳尖轻轻碾磨的手指,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
冥界的一切都是那样平静, 宽敞的死亡大路为所有亡灵开放, 白色雾气下是被遮盖不住的黑夜, 遥远的塔尔塔洛斯传来凄厉惨叫,连接塔尔塔洛斯和爱丽舍之间的宏伟宫殿中, 卡尔莱特看着哈迪斯眼中映出他的倒影, 他简直要沉沦在漆黑的幽深。
“父亲——”厄尔忒斯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过来,看来他在斯堤克斯那里已经玩够了。
卡尔莱特接住跑过来的厄尔忒斯, 他眼睛透着比钻石还要闪烁的光芒, 神采奕奕。
如果没看见他手中抓着那条头颅连着身躯, 下身鲜血淋淋的断蛇的话会更好一点。
这可有些血腥,蛇头仿佛没有死亡,还在四处扭动挣扎表达他的不满。
“你带回来了什么,我的宝贝。”卡尔莱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想美杜莎的头发。
厄尔忒斯抓住蛇头递到卡尔莱特面前,浑身都写满了兴奋:“这是美杜莎送我的礼物,她说头发太多会让她的头有些沉重,所以割掉了一条送给我,这是独一无二的蛇,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修尔。”
看起来他打算把这条血淋淋的断蛇当做宠物,这场面有些血腥,卡尔莱特问厄尔忒斯“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的头发拥有再生的能力?”
厄尔忒斯显然不知道,勤劳的蜜蜂因为自己努力采到甜美的蜂蜜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蜂蜜原来是被有心人偷偷赠与,他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我还以为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原来割掉的头发会长出一样的蛇头来?”
“当然是这样。”厄尔忒斯脑袋里总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美杜莎的礼物可真够特殊。
厄尔忒斯撅起嘴:“我决定和美杜莎扯断我们刚刚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羁绊,明天不要在理她了。”
冥界哪有时间,他说的明天全凭自己的心情,说不定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这时死神塔纳托斯走了进来,因为赫尔墨斯被卡尔莱特收回了往返冥界的权利,牵引亡灵的工作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看见厄尔忒斯手中扭动的一团,不由得挑了挑眉:“我的殿下,这是什么?美杜莎的头发?”他刚进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新宠。”
厄尔忒斯在黑暗的冥界犹如一团耀眼的光芒,他把蛇扔到塔纳托斯手上,气鼓鼓地说:“现在是你的新宠了。”
塔纳托斯无奈地接住:“那么塔纳托斯很荣幸能得到殿下的礼物。”随后张牙舞爪的手头在他手中消失。
他这才和冥座上的两个人说重要的事情:“吾王,王后,冥界的入口遭到了外来者的侵入,这个凭空出现在入口处。”
塔纳托斯手递给卡尔莱特两份邀请函,一份是暗红花纹布满纸张,笔劲没有一处不在透露着它的主人是个狂野的家伙,上面简洁的写了几句客气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邀请他们到奥林匹斯山一聚,下方的署名出乎卡尔莱特的预料,竟然是那在爱情中的受伤者,长居在奥林匹斯山的赫菲斯托斯。
这位同样是赫拉之子的赫菲斯托斯不像他的兄弟无时无刻不在对别人显露他的身份,或许是天生的残疾使他自卑,又或者是沉迷冶炼与锻造使他不喜欢热闹。
赫菲斯托斯能对冥界的他们发出邀请简直让卡尔莱特意外,但很可惜他和哈迪斯都不喜欢离开冥界,他的邀请函只能石沉大海。
如果是赫菲斯托斯能给他们邀请函已经足够稀奇,下一封邀请函却让卡尔莱特皱起了眉。
这是可以完美融入冥界颜色的漆黑,打开后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句,但署名确实在特洛伊战争中消失的安蒂。
[我在赫菲斯托斯的聚会等你。]
这对他来说确实充满诱惑,正如只有奥林匹斯山下的薄冰缓缓融化后才能看见被掩盖的绿色,他也有很多猜想得真正见到她才能得到答案。
“我和你一起前往奥林匹斯。”哈迪斯看出了他的犹豫。
卡尔莱特有些走神:“这真是再好不过...”
他这样说着却想着见到安蒂后该怎么将哈迪斯支开,有些话他还没下定决心让哈迪斯听见。
厄尔忒斯一听到奥林匹斯,犹如正在觅食的小兽看见丰盛的午餐,他几乎都要跳起来:“厄尔忒斯也要去!”
奥林匹斯对厄尔忒斯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他已经获得了高阶神格,有登上奥林匹斯的资格。
卡尔莱特没理由把他限制在冥界,只不过他平时太过于粘人,总是喜欢呆在卡尔莱特的身边。
哈迪斯或许也这样想,他对这个白来的便宜儿子有些怨念,毕竟厄尔忒斯分去了他伴侣的一部分时间和经历。
“随便你。”他这样对厄尔忒斯说。
厄尔忒斯丝毫不在意父神的冷漠,他对奥林匹斯的一切都好奇,为此他雀跃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奥林匹斯山下。
四匹黑马背生双翼拉着黑色低调不失华丽的战车从天空驶过,那是在大地时冥王的座驾。
厄尔忒斯扒在战车的扶手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河流川流不息像一张精致复杂的网,大片麦田是金色浪花波浪似的层层起伏,他们掠过了波光粼粼的大洋,浪被撞击在礁石上发出大自然最纯粹的咏唱。
金发的少年开始不满足站在战车中看着一切,他爬上了高大天马的背部,站起来的时候手几乎穿过了云层。
他目光炯炯,这是厄尔忒斯第一次看见全貌的大地和海洋,嘴中连连发出赞叹。
卡尔莱特和哈迪斯的手相握,银色指环在他们的无名指宣誓着被束缚的承诺,被黑袍包裹的神祇无时无刻在散发这冰冷的死亡气息,和他紧紧挨在一起的金发神祇却无处不在彰显他浑厚的生机,这是一对极其不匹配又没有比他们更加般配的爱侣。
厄尔忒斯的惊叹让哈迪斯想起他曾经的伴侣和带着他狩猎时的欢声笑语和对自由的渴望。
冥界的统治者是被厄洛斯爱的遗弃者,爱欲和□□在他身上展现了极强的割裂,占有成了他脑中唯一的声音。
雄狮自然要牢牢掌控自己的领地和伴侣,所以他没有一点愧疚感,反而将卡尔莱特的手愈发握紧。
只要卡尔莱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会满足他想要的一切。
哈迪斯虽然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突然握紧的手让卡尔莱特察觉了异样,他对哈迪斯投出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不过是心头突然燃起了无名火焰,被炽烈灼烧的痛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缓解。
厄尔忒斯骑在战马上,指着下面的满目的蓝色对他的父亲喊道:“我亲爱的父亲呀,这样清澈的颜色也不及你眼睛的千分之一!”
他兴奋的同时还没忘了拍父亲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