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马甲遇到本尊之后(417)
就像是【布鲁斯】说的那样。
“开场伴奏已经快要结束了，【乔丹】，还是说你打算在接下来的主菜里缺席？”
【哈尔乔丹】意识到了什么，他微顿：“你还是下手了。”
话说的有些毫无根源，但不管是【哈尔】本人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对此代表什么心知肚明。
【纽约】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克拉克】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个窝在椅子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视线有那么片刻的偏转，最终落点到屏幕的最边角位置，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主世界乔似有所觉的飞快转头。
但他没有对得上视线的主人。
【克拉克】的目光就像是微风，轻飘飘的拂过，又很快的消散，让人极难抓住端倪。
主世界乔疑惑的收回了视线。
他没有再继续深究，毕竟身处敌营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精神紧绷带来的错觉，而至于现在，不管到底这种视线是否真的存在，对于主世界乔来说，都已经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事情。
长期的蹲守观察，被限制在【孤独堡垒】内部的封闭环境，几乎是让这个来自主世界的老父亲以一种极其迅捷的速度弄清楚了当前的大部分情况。
【纽约】的混乱并非机密。
【斯塔克】和【蝙蝠侠】之间的矛盾也并非是意外。
一切的一切几乎是被【布鲁斯韦恩】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合在了一起，基于对于家人的情感，原本敏锐的【超级英雄】们几乎谁也没有感知到其中的问题。
因此被假象迷惑产生冲突那是必然的结果。
主世界乔不担心冲突。
这并不是因为他清楚敌对双方的实力，也并不是他相信双方的理智会让他们在互相背锅的情况下维持和平。
仅仅只是因为主世界乔非常清楚的知道，打一开始，【布鲁斯韦恩】的最终目标就不是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冲突带来的影响。
就好像【韦恩】所说，一切都是开场伴奏。
【纽约】的确不会是一个结束。
对于看过了大量数据，此时此刻已经意识到被注射到【蝙蝠侠】体内的【毁灭日病毒】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主世界乔来说，他十分清楚接下来不需要多久，【哥谭】就要乱了。
——从根源上的，彻底的混乱。
第187章
变异，是从最难以预料的时刻开始的。
对于主世界戈登来说，逃离【纽约】的他，几乎是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朝着【哥谭】冲刺。
越来越虚幻的身体在告知着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开始变得越来越浅，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人们总是不经意间会忽视他，那么现在这种忽视基本已经演变成了视之为空气，甚至直接接触都有极大概率穿身而过的地步。
打车基本是不可能了，没钱支付不说，现在的情况也压根没有司机愿意接人。
而【纽约】和【哥谭】的距离远不是步行能够快速到达的地步。
所以在经历过简单的尝试，发现自己极其偶然的还能触碰到某些载具之后，主世界戈登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征用了附近一辆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小汽车代步。
交通规则，不存在的。
什么红绿灯，直接当成没看见。
此时此刻的速度以主世界戈登的名义保证，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开过的载具当中速度最快的一个。
无需在意油耗，无须在意规则，甚至无需在意路上的行人，油门猛踩到底，只要方向正确，眼前还有路，就没有任何需要被关注的地方。
——整个纽约堪称大型变异现场，只是短短的数十分钟，街上除却遍地的骨刺、战斗的机器人和或者变异完成或者快要变异结束的傀儡，已经很难看得到正常人类的痕迹。
主世界戈登不知道剩下的活人都去哪里了，他也不可能有途径知道。
最好的情况不过是这些人都被带进了避难所保护了起来，而最坏的情况，是他们已经全部变化成了傀儡一样的混血种。
主世界戈登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但让他直接放弃，看着惨剧发生是不可能的。
这不仅仅是他的正义感不允许，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对于事态敏锐的感知在提醒着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主世界的现状他并非一无所知，对于世界的意外重叠穿梭他也并非第一次经历，虽然这一次并没有见面，但主世界戈登又极大的把握猜测这个世界就是他们世界的超级英雄们消失后所在的地方。
危险遍布这里，在不确定是否是阴谋的情况下，主世界戈登做不到就看着这一切发生，毕竟危险时刻，每一条消息都足以改变时局。
而与之相对的，是他孤立无援的现状，所处的陌生世界背景，对于主世界戈登来说，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前进，前往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并试图尽可能的给所能提供帮助的人留下信息。
【蝙蝠洞】是去不了的，主世界戈登不确定这里的【蝙蝠侠】是否可信，也压根不知道【蝙蝠洞】在哪。
而【韦恩庄园】同样是个坏的选择，毕竟他压根不能确定这个世界【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联系。
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GCPD】。
这个世界不知是否存在的他的同位体工作的地方。
整个【哥谭】信息量凝聚最多的就是这里，只要能把消息传递到这里，不管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吉姆戈登这个人，只要主世界蝙蝠侠曾经去过【GCPD】，就一定有机会发现他留下的信息。
毕竟老搭档了，谁还能不知道【蝙蝠侠】到处塞小东西的习惯？
默默的绕过熟悉又陌生的工作场景，主世界戈登没有再迟疑。
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快要崩碎的彻底，哪怕是一点微弱的光都能轻而易举的穿透而过，此时此刻不管是精力还是现状都不再允许他再度寻找其他的地点。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他终于不再受到墙壁的干扰。
可喜可贺的在最后的时刻，主世界戈登不至于被堵在平行世界的自己的门外，无法进入内部。
但与之相对的，他极难留下自己的字迹。
无法触碰环境，无法与周围的事务建立联系，哪怕主世界戈登早有预料，此时此刻也难免态度紧绷。
他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说当初在【纽约】只是一个开始，那么现在，主世界戈登可以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崩裂。
他的眼前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主世界自己办公室的样子。
——有警员推开门进来，大概是想说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进了水一样发闷。
身体隐约的有一种上浮的感觉，主世界戈登有预感，当这种感觉完全消失，他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就是彻底脱离这个平行世界的时候。
他必须要尽快的想办法留下讯息。
普通的方式是不太行了，拿不起来笔，更无法接触文件，如果说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让主世界戈登能联想到自己和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联系，那就只剩下一点。
世界重叠的混乱中，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当初在【纽约】的时候，对于自己接触的孩子的异变他并非是全然无感的。
世界的差异隔开了主世界戈登被传染的可能，卡拉的扼制和关注进一步削弱了侵蚀感染他的可能，但哪怕如此，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高传染性的污染源，也并非对主世界戈登全然没有影响。
撇去了因为焦急的刻意忽视，掌心接触过骨刺的位置火辣辣的刺痛着，像是被有毒的水母触须蛰过，透着斑驳的红肿。
要试试吗？
主世界戈登沉默了一下。
下一秒，就在感觉到不太对劲试图走上前来看看情况的主世界警员惊恐的眼神里，主世界戈登没有迟疑直接伸手抄起身边唯一能接触到的固体，狠狠的给自己的手掌来了一下。
掌心被扎破，血液顺着伤口喷出。
却在下一秒诡异的凝结成奇怪的暗色，余留在面前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下痕迹的桌面上，诡异的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