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260)
对此荧还是非常支持,比起深渊教团,她更加的理性。
平心而论,伊戈尔认为深渊教团比愚人众要好管的多,虽然那些深渊咏者和深渊法师思维逻辑比较混乱,但他们还是相当的听从命令。
只要能把他们说服,那么他们就真的不会去干那件事,不存在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情况。
就算是渊上,这个与众不同的深渊咏者也是这样。
伊戈尔想到这点,看渊上顺眼了很多。
于是他主动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他不觉得渊上过来是为了和他聊天。
“我差点忘了。”渊上面不改色的说,“是殿下让我告知你,我们找到一处明确通往外界的裂缝,如果你愿意冒险,可以尝试通过那里出去。”
“也就是说我只要能成功穿过那道缝隙,就能到外面?”伊戈尔反问。
渊上没有隐瞒,他回答,“对,外界的很多人正是通过这些缝隙误入深渊,它们存在的时间不会很长,如果你想利用缝隙出去,必须尽快赶过去。”
听到渊上的话,伊戈尔皱起眉头,“既然存在的时间不长,你为什么又要和我闲聊?”
“你可以理解为是拖延时间。”渊上理直气壮的回答。
伊戈尔对于他的坦诚不知道作何反应。
可是渊上似乎还觉得不够,“就像刚才说的,我们对你的印象很不错,你留下可以为殿下排忧解难,并且我认为深渊教团是需要整顿了。”
这些理由无懈可击,即便是伊戈尔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算了。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的伊戈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愿意冒险。”他来到深渊的这段时间,一直关心着外面的情况。
荧同样知道他的担心,经常会让渊上把外界的情报告诉他。
越是听渊上的讲述,伊戈尔越是想要出去,旅行者当前已去了纳塔,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他的下一站就是至冬,这也是他在七国中的最后的旅途。
旅行者的足迹对伊戈尔来说就像是倒计时。
对于冰之女皇最深层的计划,伊戈尔知道的其实不多,但他可以肯定,当旅行者踏上至冬的领土之时,就是决定至冬的命令之时。
深吸一口气,伊戈尔希望在命运的审判到来时,他能与至冬同在。
“带我过去吧。”伊戈尔对渊上认真的说。
渊上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他笑了一声,紧接着走出房间。
跟在他的身后,伊戈尔朝这座宫殿废墟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闪烁着星光的缝隙前。
“就是这里,此地的时间流速比较缓慢,我们走过来花费的时间,对于此地来说仅仅过了一分钟。”渊上讲解着,深渊的混乱无处不在。
伊戈尔这下意识到渊上不是真的要拖延时间,为此他想了想说了声谢谢。
“不用道谢,接下来的路我不会与你同行。”渊上直白的表示。
作为深渊之物,他可以自由的使用深渊的力量,想去外界利用传送门就够了,不用和身为人类的伊戈尔一样必须通过这些小手段。
不过渊上还是想到一件事,“你要注意污染,被深渊的力量污染,那么你只能加入深渊教团了。”顿了顿,他评价道,“这也不错不是吗?”
伊戈尔没有因渊上的话紧张,反倒是忍不住笑了。
看到他这样子,渊上没有留情的评价,“你很适合深渊,理性到极致同样是一种疯狂。”
“嗯,我好像一直没说过,所有遇见过我的人,都想让我去他们那里工作。”伊戈尔在进入缝隙前对渊上说出他不曾提起过的事情。
渊上对此有些震惊,“真遗憾,深渊教团竟不是第一个。”
“是的,但是我努力的工作,是为了以后不用工作。”说着他转向渊上,“我想要尽力拯救世界,除了那是我父母的遗愿外,还有我觉得这个世界有美好的一面,它应该存在。”
在深渊的这段时间,他看到了那些诡谲的场景,目睹了那些不受控制的疯狂。
那些在过去无法捉摸的想法逐渐褪去了那层模糊。
“你在深渊之中找到了自我。”
渊上犀利的评价传来,打断了伊戈尔的沉思。
下一秒渊上饶有兴致的转过头,“这样一来,你穿过这道缝隙概率会大一些,真令我沮丧,我还以为你能真正加入我们,一同拥抱深渊。”
“加入深渊教团,不应该是享受美好生活吗?”伊戈尔反问。
“那是宣传语,不要当真。”摆摆手,渊上用过来人的语气说。
伊戈尔笑着摇摇头,随后他没再说话,迈开脚步径直走向那道闪烁着星光的缝隙。
当他正式踏入深渊前,渊上的喊声毫无预兆的传来,“虽然晚了也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想说,比起是思念,更重要的是要相信有人在外面等待着你。”
“最后祝你好运。”
听到这句话,伊戈尔近乎是本能的想转过头,奈何星光在包围住了,隔绝他的视线。
合上的缝隙里没有上下也没有东西南北,他仿佛是漂浮在星星组成的大海之中。
这时伊戈尔明白为什么需要指引,没有引导的话,大概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思考着接下来该朝那个方向前进,伊戈尔忽然发现他还忘记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时间。
缝隙里的时间流速到底是快还是慢?
伊戈尔没有办法判断,他只能在出去后才能得到答案。
沉下心,面对四周的群星星光,伊戈尔没再多想,他屏气凝神回想来自渊上的提示。
【比起是思念,更重要的是要相信有人在外面等待着你。】
暗中品读着这句话,突然伊戈尔明白过来,渊上大概早就看出来他缺少目标。工作于他来说不过是目标是目的,不如说一种工具,令他找到存在的意义。
至始至终,他都是依靠着外物来确定自己的存在,从未是出于自身。
自我都缺失的人,又怎么能坚定的相信他人。
伊戈尔意识到这点,缓缓地睁开眼。
一只金色的蝴蝶出现在他的眼前,与此同时被改造的虚空内,在一片黑暗之中有光点显现。
璃月港,往生堂门外,胡桃坐在石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落下的叶子。
这是她教人新搬来的石头桌子和凳子,为了方便不愿意进到往生堂的内客人,在外面喝茶聊天。
但最近璃月港发生了太多事,连往生堂的生意都不好了。
胡桃想到这点又开始叹气。
“嗯?”
在喝茶的钟离在胡桃的唉声叹气中看过去,比起老板不算好的心情,他可谓是波澜不惊,似乎璃月的大新闻和往生堂都变糟糕的生意,对他没有多少影响。
“钟离,本堂主给你放个假吧,正好最近你也没什么业务。”胡桃若有所思的说,最近璃月和至冬发生了经济摩擦,导致各行各业都受到影响。
往生堂的高端丧仪服务更是遭受到巨大的冲击。
虽然除了高端丧仪服务外,其他的业务几乎没有变化,毕竟生老病死不由人。但钟离作为往生堂主要负责高端业务的客卿,他自然就算是半失业了。
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所以胡桃打算给他放个假。
规划到这里,胡桃补了句,“本堂主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一张去至冬的船票,旅费你放心,本堂主会先给你几万摩拉对付着,等下船了,再打过去。”
钟离哪能看不出胡桃的小算盘,生意不好,自然要开源节流。
以往生堂的经营范围来说,开源是不可能,那么只能剩下节流这一个选择,而他作为往生堂客卿,就被胡桃‘节流’了。
放在平时,钟离或许会赞叹几句胡桃的经营方针,然后顺水推舟的同意,毕竟以普遍理性而论,没有人不喜欢放假。
但是如今却不行。
“胡堂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当前我不适合去至冬。”钟离婉拒道,他知道胡桃准备把旅费打到哪里,如此一来他到了至冬就取不出来摩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