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261)
他站起身,拎起手边的黑色手提箱,想了想,又突然压下想要跟着自己起身的女性的肩膀——“不,爱丽你不要回去。”
“……诶?”
“就近找个酒店先将你安置好,我和Saber单独回城堡一趟。”
“可是,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茫然地问。
为什么把她单独留下,为什么……要回城堡?
卫宫切嗣的动作顿了顿。
接着,他回答了妻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以防万一。以及……”
“——去接伊莉雅。”
第129章 改变和不变
爱丽丝菲尔直到被卫宫切嗣送进酒店房间,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来不及问更多的事情,卫宫切嗣似乎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对她解释什么。
他只是在四周布置好了结界,交代她在自己回来之前千万不要离开房间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便带着灵体化的Saber匆匆离开了。
留下爱丽丝菲尔一个人等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心情格外焦灼。
好在卫宫切嗣没有让她等上太久。
钟表上时针转动了不到两圈,门外便传来了属于卫宫切嗣的声音:“爱丽,是我。”
提前打过招呼让房间里的爱丽丝菲尔不必紧张,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的,正是怀中抱着正一脸好奇地左右张望着的伊莉雅丝菲尔,嘴角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的卫宫切嗣,和站在他身后,神色不知为什么有些茫然,又有些沉重的Saber。
爱丽丝菲尔没想到卫宫切嗣竟然真的能把两人的女儿伊莉雅丝菲尔从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带出来,面对着看到自己以后笑着张开手,边叫着“妈妈~”边飞扑过来的伊莉雅丝菲尔,她下意识伸手接住女儿将她抱在怀里,眼带询问地看向在Saber也走进房间以后,反手将房门关合上的黑发男人:“切嗣……?”
卫宫切嗣长长出了口气。
“没时间解释了,爱丽。”他沉声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火车站。”
“……火车站?”爱丽丝菲尔讶然。
卫宫切嗣则边环顾房间一圈,确认没有遗漏下什么不该留下的东西,边对她点头,“对,我们先乘火车去最近的城市,从那里转乘飞机,去冬木。”
……结果还是要去冬木市吗?
爱丽丝菲尔动作僵了僵,不过很快,她就扬起一个如常的笑脸:“我知道了。”
卫宫切嗣察觉到妻子似乎误解了什么,但眼下并不是做出解释的好时机,他只是深深注视着带着笑容回望向自己的爱丽丝菲尔,如同承诺般低声说道:“或许……结果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总之,路上我会为你解释这一切的,爱丽。”
所以,先不要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伊莉雅也在我们身边。
就算只有此刻也好。
高兴一点吧,爱丽。
——男人的眼神仿佛在这样恳求着。
爱丽丝菲尔愣了愣。
随即,她嘴角的笑容变得生动了许多。
“好。”
白发红眸的女性笑应着,抱起了怀中明明已经到了八岁,体重却还未满十五千克的,有着几乎与她像是由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的白发红眸和高贵美丽容颜的女儿。
——不管等在前方的会是什么,就像切嗣说的,至少此时此刻,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只要想到这一点,爱丽丝菲尔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跟在这一家三口的身后走出酒店房间,径直奔向不远处的电梯,金发碧眼、有着十五岁左右少女样貌的剑士职介的英灵,脸上的神情却愈发难以捉摸——卫宫切嗣……她的御主在两人单独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上,对她所说的那番话,真的……会是事实吗?
大圣杯真的被所谓的“此世之恶”污染,因而遭到解体,圣杯战争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不再具备原本的意义了?
作为与世界的抑制力签订了契约,为了实现自己唯一仅有的愿望,始终都在追逐着圣杯的英灵,Saber并不愿意,也无法轻易相信这一结果。
所以,她和自从召唤出自己开始,便拒绝与自己有一切形式的直接交流,对自己表现出了相当强烈的抗拒之意的Master在这件事上,罕见地达成了一致——他们会先甩掉身后可能的来自爱因兹贝伦的追踪——考虑到两人带走卫宫切嗣女儿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方式对爱因兹贝伦家来说绝对算不上友善,被反应过来的对方在这之后紧紧盯梢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在甩脱明面上的追踪之后,保险起见,他们会经过几次不同的交通方式之间的转换,虽然时间上而言会晚上一点,但依然会按照原定计划前往圣杯战争的举办地点——冬木市。
“我听爱丽说,你也有一定要依靠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移动中的汽车车厢里,开着车的卫宫切嗣声音冷淡地与Saber说着话,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正巧我也是如此。”
他们主从二人相性虽然差到了极点,但在对于圣杯这一目标的执着程度这一点上,却可以说是相当统一、不分轩轾。
“即使我从某位神秘人那里收到的邮件内容记载详实,其中甚至包括有大圣杯被解体后,从原本的保存地消失的画面,但我想,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想要亲自去确认这一结果的真伪。”
——说得没错。
Saber静静垂下眼帘。
在亲眼确认过结果之前,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圣杯已经被人为解体。
若真是那样,那她一直以来所追寻的又是什么?某种注定不可能被切实收入掌心的幻影么?
不,不可能。
心中骤起的迷茫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个瞬间,便被Saber亲手挥刀斩断。
——无论如何,她都得去到冬木市,亲自去确认一番才行。
在此之前,她不能,也不该怀有任何动摇。
……
……
在大洋彼岸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胜利大逃亡的同时。
被某对主从视作目的地的远东小城冬木市。
“……原来如此。”
从阿纲口中听说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全过程的韦伯·维尔维特沉默了一会儿,才怔怔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之前果然把圣杯战争想得太简单了吗……”
难怪那个家伙——韦伯才不想承认那个人会是未来的自己——一上来会那样劈头盖脸地斥责自己。
如果他切实经历了那样一场残酷的战争,并在这场战争里失去了一直并肩作战的从者的话……
“不对,什么并肩作战啊!那家伙不是一直躲在Rider背后,什么也没做吗!!”
韦伯恶狠狠吐槽。
阿纲失笑。
这孩子是不是忘了,他口中的“那家伙”,根本就是他自己啊!
之前被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找上门的时候,拔腿就跑、逃回家里去找征服王求救的是谁啊?
这就不算是“躲在Rider背后”啦?
韦伯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想起自己都做过什么。
他只觉得胸口盘亘着一股恶气,不吐不快——“就算到最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Rider所获,对他献上了自己的忠诚,可在这整个过程里,那家伙却一直哭哭啼啼的!”
他说到这里,很是不忿地撇了下嘴,“什么嘛!也太缺乏男子气概了吧!!”
“哭泣不代表就是缺乏男子气概吧?”阿纲对此有着不同的见解,“二世老师那时的泪水,是为已经可以预见到的、马上就要到来的自己与征服王之间不可避免的分别,或者说诀别而流。”
那之中饱含了埃尔梅罗二世——或者这个时候该称呼他为“韦伯·维尔维特”比较合适——那时那刻心中所有的不甘、眷恋、悔恨、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