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183)

　　圣诞节后汤姆在桌上找到了新送来的报纸，上面长篇累牍地报导着霍格沃兹盛大的圣诞舞会，配图是四位勇士正挽着他们各自的舞伴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汤姆在活动的照片里看到哈利绷紧了脸，一脚踩在了他那个颇具异域风情的漂亮舞伴脚上，然后狼狈地跳起来，连连向着他的舞伴道歉；一个鹰钩鼻子、有着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的少年牵着一个美貌的蓝裙少女，汤姆仔细辨认了一下，才不太确定地认出那是赫敏。赫敏做了发型，化了妆，好像还施展了几个美容魔法，整个人闪闪发光，对着她面前的舞伴矜持地微笑着。其他两组汤姆都不认识，不感兴趣地略过去了。
　　后面背景里主宾席上的邓布利多举着酒杯露出微笑，几个不认识的家伙坐在旁边，其中有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士居然比邓布利多还要高，而在高个儿女士身边是个红头发的韦斯莱……嗯？怎么会是珀西？就算珀西进魔法部了，也不会一下子爬这么快，都能在这儿坐到第五把交椅了吧？就算报纸上说他代国际合作司的司长克劳奇出席，也很奇怪。毕竟是刚刚入职，资历浅薄，怎么会选择他来做代理？
　　但黑魔王对于照片上出现一个年轻的韦斯莱坐在主宾席上却一点儿不吃惊，还难得地表扬了一下彼得说他“做得不错”，彼得为此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汤姆看了看黑魔王，又看了看彼得，他猜测这个是彼得的任务有关，但他终是抵抗住了开口询问的诱惑，默不作声地继续翻看着《预言家日报》。
　　报纸上有个新栏目，有奖竞猜选手们的下一个项目的内容，猜中的读者将免费获得下一年的《预言家日报》。
　　“……线索就在金蛋中？”汤姆翻来覆去也没有看到更多提示了，一下子就气笑了，“只有勇士手上才有金蛋，他们不公示线索，不就等于让别人瞎猜？”
　　“等着看就是了，”黑魔王敲了敲桌子，“吃饭。”
　　但是在他们收到有关第二个项目的报纸之前，黑魔王就收到了新的消息。那是汤姆第一次亲眼见到黑魔王大发雷霆——他那张蛇一般的脸扭曲起来，像是某种狰狞的怪兽，整间屋子都在他暴怒的魔压下瑟瑟发抖，他用尖厉的声音叱责着彼得：“虫尾巴，”他的语气倒是平静到冷酷的地步，“看起来你犯了一个错误。”
　　纳吉尼在角落里伸长了尾巴，勾住了汤姆的脚踝，轻轻拉扯着，示意他赶紧过来。于是汤姆尽力收敛了存在感，悄悄溜到了纳吉尼身边。
　　而虫尾巴远比他更了解黑魔王的怒火，即使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就已经直接扑倒在他脚下，抽泣着开始道歉：“主人！我非常抱歉……真的……我非常抱歉……”
　　“你当然应当觉得抱歉。”黑魔王慢慢地说，“一个糟糕的失误……非常的，糟糕。是谁前段时间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你会确保他一直安稳的‘病’下去的？”
　　虫尾巴的脸白得快透明了。
　　“我不知道……主人……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黑魔王可怖地笑起来，挥舞着手上的纸条，“霍格沃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我难道不曾警告过你，我决不允许看到任何纰漏吗？！”
　　“对不起……主人……原谅我……”虫尾巴发着抖，试图去亲吻黑魔王的脚。
　　但是黑魔王踢开了他。
　　“我想作为主人，或许我有义务教导你一下……好教你知道，犯了错误是会受到惩罚的。”
　　“不……不要！主人……求求你……”虫尾巴痛哭流涕着，在地毯上蹬着脚试图后退。
　　但是黑魔王已经不紧不慢地瞄准了他：“钻心剜骨！”
　　虫尾巴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好像他每根神经都着了火似的。而在这样的惨叫声中，黑魔王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然后他又来了一发钻心咒。这下子虫尾巴就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在地毯上弹动着，翻着白眼，肌肉扭曲着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音了。
　　笼罩着整个屋子的魔压缓缓平复下来，黑魔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虫尾巴的惨状，甚至转向汤姆微笑道：“想试试吗？”
　　“不了，谢谢。”
　　黑魔王的眼睛里又亮起了红光：“你在同情他？”
　　汤姆毫不遮掩地刻意抬高目光不去看地上已经开始失禁的虫尾巴，用厌烦的口气说道：“脏死了。”他又睁大了眼睛警觉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打扫卫生啊！”
　　黑魔王眼中的红光褪去了。
　　“说得也是。”他手一扬，虫尾巴发出了一声窒息已久之人终于吸到新鲜空气的喘息声，“把地上弄干净，虫尾巴。”黑魔王懒洋洋地说，“接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你最好祈祷小巴蒂能顺利帮你收拾首尾，不然的话……”他露出阴恻恻的微笑，“纳吉尼也很久没有吃人了。”
　　纳吉尼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黑魔王和汤姆都假装没听懂纳吉尼的抗议声。
　　小巴蒂？汤姆借口空气不好溜上了楼，在魂片里翻找着这个名字。找到了，小巴蒂.克劳奇……魂片对那个男孩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有一头稻草色的头发，对着黑魔王总是一脸少年人肤浅而盲目的崇拜，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巴蒂.克劳奇的独子。而老克劳奇当时距离魔法部部长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考虑到他对他父亲可能的影响力，他破格委派给那个男孩一些任务，但是……才能平庸，让人失望。
　　克劳奇。他之前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这个名字。魔法部国际合作司的负责人，霍格沃兹三强争霸赛的组织者之一，现抱病在家，由珀西.韦斯莱代表出席。
　　克劳奇的病……是黑魔王做的手脚？他说霍格沃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意味着……克劳奇挣脱了控制，逃到了霍格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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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二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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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段时间，虫尾巴每天都战战兢兢地服侍着他的主人，每次乌鸦带回新的消息的时候，他都汗流浃背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但幸运女神——如果巫师们也信仰她的话——就像之前他每次面临生死危机时候的那样，依旧屡屡眷顾于他，没有让黑魔王收到什么坏消息。
　　看起来身体和精力都日渐强壮的黑魔王对于分享他的情报并无兴趣，只有一次垂询汤姆，如果要他在水下存活至少一个小时，他会想什么办法？
　　“摩西分海？”汤姆说完，窥着黑魔王的表情耸了耸肩，“人类又不是擅长水下生活的生物，没必要非要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消磨时间嘛。我想过变形咒，但是万一又魔力失控变不回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变成怪兽图鉴上新增的一页。”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呢？”黑魔王问。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汤姆回答说，“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您问我这个问题了。”
　　黑魔王轻微地哼了一声。
　　又过了几天，汤姆在黑魔王扔在桌上的报纸上看到了另一个不怎么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即哈利.波特——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腮囊草。
　　一种可以让人长出腮、从而能在水下呼吸的、有时限的神奇草药。昂贵和稀有当然不是它的问题，而是每个渴求它的人的问题。
　　汤姆不怀疑哈利的财力和运气，他只是有点儿怀疑哈利是怎么想到的……客观地说上一句，哈利可不是什么草药学的优等生。所以大概是纳威想到的吧。汤姆不怎么确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