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学世界当五人组幼驯染(151)
三个不会做饭的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热闹。
松田突然说道:“对了,早晨的时候好像有人要憋死我。”
萩原很给面子的捧场,“欸~那真的好可怕啊。”
降谷像看白痴一样看松田,“你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 感觉很真实。”松田揉揉鼻子,反正就是感觉有人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太坏了,这几个人都比他睁眼睁得早。
清辉这么乖,第一个排除;景老爷不会这么无聊;萩会一直捏着他的鼻子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那就只剩下零了。
松田一拳锤在降·无辜·谷的胳膊上, 凶狠问道:“是你要憋死我的吧!”
受了无妄之灾的降谷瞬间气炸, “你污蔑谁啊!难道我做梦梦到中了彩票, 我还要去彩票站兑现吗?”
“我说了不是做梦!反正绝对是你干的!”
“我说了你就是做梦, 我才不会大清早捏你鼻子呢!”
萩原连忙把他们推出去,“要打出去打,别弄脏了早饭。”
这两个家伙怎么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啊。
罪魁祸首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绷着脸将厚蛋烧切片装盘再挤上沙拉酱。
“是你干的吧。”诸伏凑近白山的耳朵小声询问,以肯定句的方式。
白山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诸伏抬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放心,保密。”
白山松了口气,嘴硬嘟囔,“不是我干的。”
“嗯嗯,不是你干的。”
*
进了搜查一课的办公室,白山将蛋糕放到伊达桌子上。
早到十分钟的伊达冲他笑笑,“谢了,昨天你们吃到半价甜品了吗?”
“哼,我又不缺钱。”
白山拎起自己的名牌西装晃晃,想到一件事,“对了伊达,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和我去东京综合病院一趟吧。”
伊达正经起来,“你哪不舒服?他们知道吗?”
“你记不记得那个伪装上吊的案子,我不是凑巧撞上另一起案子嘛,那个犯人的女儿现在住在那,我想去看看。”
犯人叫田中滕,女儿叫田中杏,只七八岁的年纪,在母亲不愿意抚养的情况下,她只能由福利机构代为支付住院费用。
但绝症就是一个吞钱的黑洞。
白山派人往医院存了一些钱,但还是想去亲眼看看那个孩子。
“行,咱们去看看。”伊达很快也想起那件凑巧的案子,眸光复杂的看了白山一眼,起身时拍拍
他的肩膀,“不过清辉......当警察......”
他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白山笑了笑,“我知道,当警察会经常碰见这样的情况,想救所有人的想法固然好,但不现实,更何况我是在花老爸的钱救人嘛。”
“我不是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你很好,真的清辉,我只是担心你。”伊达揽着白山的肩膀,语重心长。
“如果遇到知恩图报的人还好说,如果你遇到的是个没良心的人,他会觉得你的帮助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到那时候,你会很痛苦。”
白山认认真真看着伊达,心里清楚只有真的在意他的人才会对他说这些。
“嗯,放心吧伊达,我知道你说的这些。”
他用力点头,露出灿烂开心的笑容,“只是那孩子毕竟才那么小,要是换了个大人,我才不会管呢。”
“什么不会管啊?”萩原和松田从电梯出来,刚好听见白山最后半句话。
两人都穿着黑西装,唯一的区别是松田戴着副墨镜,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接近。
萩原把手里两杯咖啡递给他们,“刚好给你们俩送咖啡,要出外勤吗?”
“不是外勤,我们打算去医院一趟。”伊达很快把事情解释一遍。
松田摘下眼镜,用镜框敲了敲白山的额头,无奈道:“行了,快去吧,早点回来。”
萩原:“那咖啡我给你们放桌上了。”
看着白山和伊达进电梯离开,萩原将咖啡放到桌上,这才和松田回到处理班所在的办公室。
两人的办公桌离得很近,算是背靠背,平时只要一个人踩着地面往后一拖,就能肩并肩。
“清辉就是太容易心软了。”萩原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坐着的转椅骨碌碌的来到松田旁边。
松田瞥他一眼,一条手臂曲起搭在椅背上,侧身认真道:“所以才更需要我们在他身边。”
“嗯哼~小阵平借我根红笔用一下吧~”
“......我昨天借你的黑笔你还没还呢!”
“那支黑笔也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嘛~”
“再借,我也一根笔都没了!”
“快给我嘛~”
“真是的,用完就给我还回来!”
——
病房内,白山将故事书翻到最后一页,讲完了结尾后对床上的女孩温声笑道:“好了,故事讲完了,哥哥考考你,你从这里面学到什么了?”
“嗯......做人不能在意美丑,就算是野兽,也会因为有一颗善良的心变成英俊的王子。”
女孩窝在被子里,身材消瘦,脸颊向内凹陷,鼻中插着胃管,模样憔悴得像是秋天枯黄的叶子,眼睛却明亮带光。
把我的台词给抢走了。
白山心想着,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你只看到了表面,《美女与野兽》其实告诉我们,爱是不看外表的。”
“可是......我会一眼就喜欢上长得好看的人,就像电视上的大明星一样......”女孩眸光暗淡下来,“我长得和野兽一样丑,大家看到我都很害怕。”
白山揉揉她的脑袋,“你说的是喜欢,我说的是爱,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爱和喜欢为什么不一样?”
“嗯......喜欢是廉价的,爱是无价的。”
再问下去他就要卡壳了,白山不等女孩消化完这番话,就继续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和伊达哥哥就先走了。”
“哥哥们再见。”女孩乖乖道了别,眼睛盯着走到门口的白山和伊达。
在他们要出门时,才又开口,“哥哥,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
“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他在努力赚钱,你也要努力治病哦~”
“......嗯,我会乖乖的。”
“拜拜。”
离开医院,白山深吸口气,终于感觉身体轻松下来,“呼,回去吧。”
“嗯。”
伊达点头的功夫,附近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啊——上面!上面有人要跳楼啊!”
医院楼顶,身穿病号服的中年男人已经踩到天台边上。
在白山和伊达看过去时,他已经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极短暂的成为一只自由的飞鸟,又很快被剥夺羽翼坠落到地面上。
坚硬的地面与脆弱的肉体相撞,发出格外巨大的声响。
那声响像是无数个熟透的西瓜被同时拍爆,内里的血肉冲破表皮爆裂出来,一股刺鼻难闻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在周围人都尖叫着远离时,白山和伊达跑到了尸体旁边。
“完全没救了。”白山皱起眉,看看医院五层楼高的楼顶,又看看快流到脚边的鲜血,后退两步。
“尸体完全符合高坠的死亡特征,找护士来认领一下,通知家属吧。”
“嗯。”伊达咬了咬叼着的牙签,看向急匆匆跑过来的护士,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你好,警察,这个人的身份请尽快确认一下。”
经过医院的快速核查,确认死者是住在四楼普通病房的一名患者。
死者生前身患绝症,花了家里很多积蓄。
同病房病友回忆,昨天死者儿子过来探病时和死者大吵一架,似乎是因为被死者拖累,儿子的女友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