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app被认定美强惨(54)
白发青年的血色双眼猛地睁大,浑身都激烈的颤抖了起来。
“……”他呆呆的看了那里许久,终于艰难的,用自己不擅长的语言组织着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异常,“没了……”
无心野兽忽然流下了眼泪。
【弹幕怎么突然没人了?我哭的不行想来找个安慰啊】
【没空回,都在哭呢吧,去论坛看看吧姐妹,那边应该有人组织吊唁活动】
【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福尔摩斯杀疯了】
【虽然前面有预感,但是你真的告诉我狩没了我还是很难相信啊啊啊!我可以相信下没看到尸体就没死的定论吗?!】
【这是回忆性的前传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盖棺定论,再怎么难受也……到时候了】
第32章 【二合一含加更】
[公告:东京警视厅现对三日前, 发生在米花町第七公寓的恶性爆炸案就此说明]
经过多方调查,确认炸弹犯北森昌二身份,男, 二十四岁,无业游民,多年来一直暗中进行违禁品交易, 确认发生在11月7日的炸弹胁迫案中罪犯所使用炸弹为其提供。
犯人在东京各地的九个地点安置了炸弹,东京警视厅在此次事件中反应迅速, 没有普通民众伤亡。
米花町第七公寓在本次事件中暴露其消防设施不合格的问题,且造成了过大的受损面积, 暂时封闭等待商讨接下来的处置方法, 政府已妥善为其中居民安排居住地点, 并且追究违建和不符合消防标准的公司责任。
现通告在此次事件中的警方受损情况。
东京警视厅,伤亡一人。
[讣告:11月8日晚,东京警视厅搜查一科暴力犯罪搜查三系青鸟狩警官, 在与犯人正面遭遇的情况下,调查出炸弹安置地点后,被困在火场中,因炸弹爆炸当场身亡, 享年二十二岁,宣布殉职。]
……
不管出具多么长的说明解释, 事情也都过去了。
有人看完了这则通告,和自己的同事抽烟闲谈时,叹息道:“闹出了那么大动静, 人死了不也三两页纸就概括了。”
在这人的身后, 两个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正在报刊亭买杂志。
两个人看着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其中一个长相温和, 另一个却是非常有记忆点的金发黑皮混血儿。
他们并没有打算多做停留,报刊亭老板看到过他们两次了,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来啦。”
诸伏景光也就笑着回礼了。
不,现在应该说是"绿川寿",这是诸伏景光开始卧底训练后的假名。
日本公安在培训时就需要开始代入角色了,他和降谷零搭档,现在需要把自己完全变成另外的两个人,并且需要在考核结束后的教官那里合格才行。
此刻他们不当警察了的消息已经送到了各自的家人亲戚那边去,可能除了青鸟狩松田阵平他们四个隐约知道真相外,其他人都处于完全被隐瞒的状态。
“对了,那个牺牲的警察叫什么?”
降谷零看了眼聊天的两个人,尽量表现得比较自然的,随口对诸伏景光道:“还真是不太平啊,没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来买杂志,还不知道有个警察殉职了。”
“嗯,听见有人为了保护市民死去还是挺不好受的,”诸伏景光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拿起老板找回来的零钱,抬了抬手中的杂志,“走吧。”
“……不就是叫那个什么,青鸟狩来着。”
两个人的脚步同时停下。
老板不经意一抬头,看到他们的反应顿时吓了一跳。
原本神色平静的青年瞳孔收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在那边抽烟聊天的青年叹息着:“是吧,二十二岁,真年轻。”
“听说在那栋大厦下面有人开始进行自发的吊唁活动,要是今天不加班,也去看一眼吧……这么大的事情老板这两天一直不让人休息真烦啊。”
“啪嗒”一声,诸伏景光手里的杂志一下子掉落在地。
他下意识想跑过去,向那两个人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名字,却在迈步之前一下子被降谷零拉住了。
“hiro,”降谷零忘了考核的假名,他低头看着杂志摊上新的报纸,声音苦涩,“是他。”
除了宣传需要外,为了保护警察和他们家人的安危,新闻一般不会记载警方人员的照片和信息。
可是他们却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是证件登录照,那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分明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个世界。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原本的手机都暂时放在了教官那里保管,教官把手机们都放在箱子里,无人知晓箱子里的两个手机同时震了震。
发信人是同一个。
先来的是一张彩信,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四个正在吃饭聊天的青年。
[from:萩原研二
你们两个能看到信息吗?照片是几天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信号不好,我给忘了,现在才发给你们。
你们有看到之前的事情吗?
小青鸟……狩他走了。]
没有提起葬礼的事情,萩原研二知道他们大概率是来不了的。
工藤新一这两天一闭上眼睛总能想起那一幕。
在冰凉的风雪里,他看着曾经近在咫尺现在却无比遥远的青年转过身,回头最后看着他笑了一眼,然后身影被烈焰和废墟一起吞没。
无论是谁都和他说,没有他和小兰,青鸟狩在那种情况下也逃不出来的,工藤新一也知道,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想着想着就过去了那么多天。
能毁掉一整层楼的爆炸,瞬间高温完全可以把人的尸体吞没的渣都不剩,可是因为这次事件影响过大,青鸟狩这个名字成了人们口中的英雄,警方还是准备冒险在被烧成危楼的高楼里寻找下遗体。
其实可能谁都没抱着希望,找不找得到遗体……的一部分,有什么区别吗?
手冢国次郎制止了他们搜索尸体的行为,他说青鸟狩必然也是这么想的,没必要为了平衡感情就去浪费资源做一些没有用的事情。
以往的这种灾难里,哪怕没有希望了,亲人还是会拜托警方去搜索的,手冢国次郎这个倒是特例。
在宣布确认青鸟狩死亡的那天,新一和小兰园子他们都在楼下的警戒线外。
地面上还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积雪,叠加着凌乱的脚印,大厦前的某一个石头台子上已经摆满了白色的花,和白雪融为了一体。
有人在哭,这是肯定的,小兰和园子就在哭。
那些细微的声音在感慨着“为什么这么年轻太可惜了”“要不是他损失还会更严重”……
“新酱,”工藤有希子看着低下头的儿子,温柔的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道,“别太难过了。”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都知道工藤新一不是会被就这样打倒的孩子,可是作为最后那段时间长时间和青鸟狩待在一起,并且被他托付了遗物的人,不受到一些影响是不可能的。
那枚樱花徽章被工藤新一收好放在单独的小盒子里,上面的血迹没有擦掉,干涸在徽章上。
工藤新一从兜里拿出那个盒子,掩盖不住脸上的难过:“妈妈,我很想青鸟哥。”
“人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他没得到一个好结局,为什么却不能像福尔摩斯一样从瀑布之下回来呢?”新一的声音有些哽咽。
新一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青鸟狩笑着称呼的那几声“小侦探”一直回荡着他的脑海里。
青鸟狩说他能看到未来,却依旧慷慨赴死了。
青鸟狩相信工藤新一。
那么不管那未来到底是不是真的,侦探是要解开真相,保护人们生命的工作吧?
新一捏紧那那枚徽章,默默下定了决心。
松田阵平的同事们发觉他这两天都变得异常沉默寡言,而且身上像是竖起了一层刺,有种谁碰他他惹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