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咒术师与文豪的配适度(110)
安吾没做什么表情,只是给了甚尔一个眼神,后者依旧没想明白,他这究竟是会还是不会。
嘛,算了。
甚尔起身,他活动下筋骨对安吾说:“我去楼下玩玩。”
无国界公海上法律失去了意义,在日本内被禁的赌/博项目这里应有尽有,对人菜瘾大的甚尔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以安吾的性格会提醒他吗?都有可能,如果想成为贵妇小少爷,就会冷冰冰的提醒他不要把底裤都输掉了,但若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甚至不会分给人一个眼神吧?
于是他就没给甚尔眼神,依旧敲击键盘。
甚尔该干嘛干嘛去了,最近从安吾那连续接了不少任务,都是不用东跑西跑,举手之劳的事,让他的钱包充盈起来。
否则怎么能买的起能破除六眼防御的咒具呢?
……
甚尔走后让安吾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处理工作了,甚尔在他身后机密任务根本不敢做,对方实在是太敏锐了,只要他用心,很容易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安吾早就意识到,甚尔这人不仅实力强劲还非常聪明,这是当然的吧,正如同出色的运动员智商都很高一样,甚尔能成为战力超强的天与咒缚,也是有智商加持,否则在禅院那种魔窟根本活不到成年。
他只是选择了自我放逐的生活方式而已。
话虽如此,安吾却不可能产生拯救甚尔的欲望,不如说这样刚刚好,对方的心态多适合当一把刀。
就是想拉进异能特务科有点难。
安吾最近的工作实在有些多,总监会的向上爬工作倒是进展得如火如荼,因他是高层眼前的红人,甚至有了推荐人的权利,无论是观测岗位还是情报搜集岗都有他推荐上来的新人。
他以平稳的速度,在总监会内布置自己的人。
高层那里他虽说忠于自己的上司,跟其他几家的关系也不错,甚至在有意识地拉同盟,当然,上司的对手就是他的敌人,是要毫不犹豫铲除的。
人脉方面,目前的一级咒术师与他关系都不错,还经常施恩于二级、三级术士,傲慢的御三家人与他合作,却从未有什么抱怨的。
此外还有最关键的……
他终于利用自身的政治分量,帮总监会跟省厅牵线啦!
上回回家就是为了这个,与自己的议员父亲重修于好,不,比起说重修于好,不如说是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并且告诉他自己能够成为咒术界的窗口罢了。
他那父亲从小对他就没办法,知道自己这儿子天资聪颖,却也明白他有多叛逆狂傲,久而久之,压不住他,也就算了。
于是才有了坂口安吾出走东京,一去多年不回的事。
就算他也没想到,多年以后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他已长成自己想象不到的样子,似乎比党派内的年轻议员更有样子。
大部分议员都是世袭制,议员的儿子是议员,内阁官员就是那么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在传承的过程中,也出现过不少白痴政治家,说话不经过大脑,白字先生的那种。
毕竟儿子上的都是私立学校,不用考试就能直升,偶尔会有成绩很差的。
那样的年轻议员,哪怕开会都只能吊儿郎当地坐着,大脑空空,在位这一代是必定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他们根本不具备政治家的狡猾。
坂口议员想,甚至连自己极力培养的大儿子,也没有这风范,他虽认真,却不过中庸罢了,缺乏敏锐的政治嗅觉,那些在自己眼中用来拉拢党羽的机会,施恩的时机,对方都无法好好把握。
若是能成守成之人,他就够心满意足了。
可现在……
当他看见不见童年时锋芒,冷静的坂口安吾,耳听他堪称狂妄的话语后,却意识到安吾是不一样的。
与咒术界的关系是困扰省厅多年的难题,若是真能以他为缺口,两方面达成更多的合作,开发出咒力的多种用法……
“你想做什么?”他头一次如此正经地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坂口安吾却冷淡道:“你想得到什么,我就想得到什么。”
这迂回的答案让坂口议员笑了,他回答道:“我会为你提供机会,可就算是招待也需要避人耳目。”
日本议员如果被媒体拍到被人请客吃饭,那是能断送政治生命的,坂口安吾也懂这点,他点头道,“我会在京都的料亭安排宴席。”
那里的保密性最强。
在父亲的帮助下,安吾成功进行了几次完美牵线,甚至促进了新法案的颁布,这才是真正让他一举进入众人视线、成为总监会红人的原因。
当然了,这些行为他都有即时传输给种田山头火,后者虽然觉得安吾是不是爬得有些快?却也觉得他的位置越高,就能得到越多的情报,所以也予以支持。
现在安吾的保密等级一再提高,知道他身份的或许只有种田先生。
·
甚尔走后,他先把最近的报告发给种田山头火,随后看了眼手表,准备赴宴。
邮轮三层不仅有大宴会厅,还有小包厢,三楼的小包厢是分散的,安保很好,你在外面不仅听不见丝毫声响,还看不见进门的人。
安吾脸上也戴着面具,他特意改变了走路习惯,又换上不合身的西服遮掩身型。
哪怕是跟安吾很熟的人,也认不出他。
“咔嚓——”
他推开了门。
那与他约见的人,或者说与他背后省厅各位议员、总监会的长老们约见的人,已在此等待了。
“初次见面。”那人更年轻的脸上绽放出狐狸似的笑容。
“鄙人森鸥外。”
他是这么说的。
第69章
“哗啦啦啦——”金属互相碰擦之声钻入禅院甚尔的耳中, 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是柏青哥吐出的小钢珠相摩擦的声音。
他的娱乐常就那两项,赛马跟柏青哥, 政府说不说他们是赌/博项目,但这两项内核究竟是什么, 谁都清楚, 甚尔赌性这么大,在东京时专门挑这两样玩。
他扭头看柏青哥机, 那人不是很多, 只有一身姿袅娜的年轻女性坐在那, 旁若无人地打着,她身后还有两三人围观, 估计不是跟她同路的。
甚尔以自己阅人无数的眼睛发誓,坐那的应该是大美人,她头发金灿灿的,比阳光还要璀璨。
仅看了一眼, 甚尔就扭过头去, 真要说的话,他对女色没额外的兴趣, 跟那些女人不过是工作要求罢了。
他喜欢有坚定人性的, 可以将他从泥淖里捞出来的女人,可这样的人, 已经再也没有了。
剩下的人中没有他偏爱的, 而甚尔, 他虽自认是垃圾, 却有点底线, 工作时有基本的操守。
就像是小白脸工作, 除非是当时的富婆很开放,点名了他们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是不会发展第二客户的。
像坂口安吾,对方对他的要求是雇佣期内安分些,他就不会再去找别人,说来坂口安吾每次都跟他维持短期关系,比起他的人,对他的私人物品更感兴趣,陪他也很轻松。
这可是他的第一位男客人。
甚尔扭头,女色无法吸引他,柏青哥机也一样,这种平时就能玩到的东西,倘若花时间在它身上就太浪费了。
他先去打了会桥牌,不知怎的,甚尔的记忆力明明很好,计算能力也很强,但一赌博上头,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算牌什么的早已被抛置脑后。
但这种有技术含量的项目,让他大输特输也太难了,于是甚尔走时筹码没减少,也没增多太多。
桥牌打得他很不得劲,晃荡时路过比大小的桌,这游戏吸引了他的眼神,他就喜欢这种运气游戏!
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他绝对不会允许人出千,甚尔的眼睛多利啊。
他大大咧咧地围着桌子坐下,甚尔的存在感很强,无论是他的身材还是他的脸,对两性的冲击都很大,女性的视线会在他丰满的胸肌上逡巡,露出欣赏的眼神,而男性看着他,绝大多数都会蹙眉、起攀比心,或是私下里撇撇嘴。
甚尔的攻击性实在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