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天降系(89)
太宰治:“伦敦要发生大事了吗?”
赤松流打算去地下灵墓避开这场争端?
“难道是海峡那只海怪?”
太宰治上飞机时海怪已经冒出来了,但对于海怪的最新动向,太宰治了解不多,毕竟在坐飞机嘛。
赤松流冷不丁说:“我将从你那拿到的书页给费佳了。”
太宰治心中一惊,他立刻明白了赤松流的言外之意:“那只老鼠要将伦敦咬成奶酪了吗?”
再结合着刚才赤松流说的去地下灵墓旅游,这种时候拉着他下灵墓……
太宰治的脸色有些冷:“所以你和他联手了?”
赤松流摇头,车子一路向前行驶,他说:“不,我两不相帮。”
太宰治:“可你将书页给他了。”
赤松流:“所以我提前告诉你了。”
太宰治心中闪过无数思绪和谋算,许久后,直到车子开入赤松流居住的公寓,他才开口:“什么时候出发?”
赤松流没有立刻下车,他熄了火,没有开车内灯,夜色深沉,车里没有一点光。
赤松流问太宰治:“你还要去吗?”
太宰治看赤松流,似乎想要看穿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太宰治什么都没看到,只能通过四周环境,看到赤松流那模糊的身体轮廓。
许久后,太宰治开口:“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似乎一直没问过你,异世界的你,为什么会去参加圣杯战争?”
赤松流能和费奥多尔达成共识,一定有根本性的原因。
太宰治觉得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真是太不应该了。
赤松流的语气有些喟叹,有些怅然。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这个世界是扭曲的,到处都是谎言和欺骗,我想要改变魔术师们的认知和想法,我想要纠正魔术师的思想,换言之……”
“我希望魔术师回归为人,而不是神秘。”
“我想要借助圣杯达成这个理想。”
一瞬间,太宰治脑海里浮现了费奥多尔的理想。
——【我希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异能力者。】
他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怔忪。
怪不得赤松流会和费奥多尔谈合作,原来这俩人有着相同的理念啊!
“但我放弃了。”
赤松流来了个大喘气,他徐徐道:“异世界的我迈出了那一步,结果世界毁灭了,我深陷荆棘和苦难,磨平了棱角,成了一个努力活着的人。”
“所以当异世界的费佳想要毁灭世界,异世界的我会阻止他。”
“这个世界被你拼贴了起来,世界焕发出新的神秘和力量,费佳的做法其实是螳臂当车。”
赤松流轻声说:“我相信他也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去做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余下的是真实。”
“就如你曾经为了寻求一死而跑到我面前,费佳除了这个理想,他找不到存在于如此混乱世界的理由。”
“在东半球是白昼的时候,西半球为黑夜,我们在阳光下生活的同时,我们同样沉眠如死。”
说到这里,赤松流又低低地笑了:“懂了吗?尽管我放弃了,可我还是想看看,费佳能为这个理想做什么,以及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太宰治听后沉默良久。
赤松流的魔术是唤醒,他的目光在已经消失死亡的过去,并在其中寻找生的意义。
费奥多尔注定要走一条死路,所以赤松流才会想要知道,这条死路的尽头是否有其深刻意义,也许最后时刻迎来生机呢?
太宰治长出一口气,他缓缓说:“原来如此,我和你去地下灵墓。”
赤松流怔了怔,他有些惊讶地说:“为什么?我以为你要留在上面对付费佳。”
太宰治冷哼了一声:“那只老鼠有目标,我也有自己的目标。”
费奥多尔为了理想而在伦敦搅风搅雨,他太宰治呢?别搞错了!他才不是为英国鞠躬尽瘁的,他是来谈恋爱的!
之前赤松流专注于拿魔术刻印,他成功了,自己也要向赤松流学习,不能本末倒置了。
想到这里,太宰治冷不丁问赤松流:“你之前说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说说看,我想要什么?”
赤松流忍不住微笑起来。
太宰治抛弃了横滨的安定和伦敦的布局,说要和他一起去旅游。
在赤松流看来,这已经是最明显的回答了。
赤松流语气轻快地说:“因为爱情吧。”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啊?”
下一秒,赤松流打开车门,砰一声关上,起身走进公寓。
太宰治忙不迭下车,他追着跑了几步:“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赤松流推开门,他一脸无辜地比划了一下手机。
“织田作在聊天室和我说的,他说特务科最近疯传你在谈恋爱,还说是尾崎红叶专门递的消息?”
太宰治表情微变,他正要说什么,紧接着赤松流就换了话题。
“晚上要吃什么?”
太宰治一噎,他阴森森地说:“蟹肉罐头。”
赤松流:“好啊,正好炖个蟹肉火锅。”
太宰治怔了怔:“你提前准备了?”
赤松流的回答非常完美:“是呀,中也昨天就提醒我说你今天回来了。”
赤松流对太宰治笑了笑,他换了衣服,脚步轻快地去厨房了。
太宰治将围巾和黑色风衣挂在衣架上,他横在沙发上,心里难得有些举棋不定。
赤松流知道自己喜欢他吗?
太宰治觉得赤松流是知道的,但这种事总不能直接问啊!
想到这里,太宰治拿出手机,决定找自己的感情顾问。
to 韦伯:【维吉莱尔知道我喜欢他吗?】
to 韦伯:【10w英镑。】
作者有话要说:
韦伯:你走!
第64章 064
韦伯正在和莱妮丝协商白日的会谈。
昨天观察团抵达伦敦, 今天上午,钟塔和欧洲异能局派遣来的观察团进行了会谈。
会谈时间不长,作为团长的安徒生就是来划水的, 他只是提了几句官面上【世界发生了变动,大家要团结一致共同应对新局面】云云, 就利索地下台了。
阿加莎上台大致说了一下钟塔和时钟塔的会谈成果, 表示双方已经建立了一个应急管理机制,同时构建了非正常事务管理会, 达成了双向合作和沟通。
如果伦敦内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件, 将会提交给管理会处理。
阿加莎友情提醒观察团成员不要在伦敦轻举妄动, 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假如管理会拿出了合理的条款,那他们钟塔是会跟着时钟塔一起ko这帮异能力者的。
很难描述阿加莎心中的蠢动和恶意, 说真心话,这位女士挺期待观察团的某些人被魔术师暗算,不得不写个长篇小说或者戏剧的。
上午是观察团和钟塔开会, 下午有个下午茶时间,韦伯被邀请过去和一些人喝茶, 当然去的不仅仅是韦伯, 还有一些君主代理和看起来很普通的魔术师们。
因韦伯下午转悠了一圈,莱妮丝作为埃尔梅罗真正的继承人出席了晚上的宴会, 莱妮丝并未停留太久时间,她以自己未成年为借口中场离席了。
“再留下去,很难说晚上回家时是否会遭到袭击。”
莱妮丝坐在韦伯的书房里,她喝着红茶, 神情虽然有些疲惫,精神却诡异的很好。
“我终于见到被钟塔一直藏起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我还拿到了他的签名。”
韦伯忍不住问:“道尔先生去了吗?”
莱妮丝欣赏着韦伯那张失落的脸, 笑嘻嘻地说:“也去了哦,找他签名的人很多,不过那位先生和降灵科的大公子聊的很热切,所以大部分人只能远远看着,不好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