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横滨都以为我是反派(35)
风间和川转过身。
中岛敦也有些困惑地看向太宰治。
后者拿出一份警部的委托书:“这是武装侦探社今天接到的委托,乱步先生说这件事跟你有关。”
“乱步?”风间和川歪头。
他很意外武装侦探社接到的事件会和自己有关,但这既然是江户川乱步说的,那他就很有必要去看一看了。
.
风间和川、太宰治和中岛敦三人离开车站后一道前往了案件的发生地。
因为距离很近,所以他们是走过去的。
一路无话,中岛敦则安静如鸡地跟在两人身后。
——他总觉得这时候开口说什么会被卷进可怕的纷争里。
案发地在一座靠海的别墅,风间和川三人赶过去的时候警察们已经在别墅外围拉上了警戒线,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则看守在门外。
太宰治先一步拿着那份委托书和武装侦探社的身份证明走过去和警察对话。
青年很快就和警察攀谈了起来,两方人看上去极为融洽。
风间和川站在太宰治身后看着他,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举止轻佻的人会是曾经被称为港黑“史上最年轻的干部”的太宰治。
这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有江户川乱步这个名侦探在的缘故,武装侦探社在横滨的警察中相当有名。
这些警察仰仗侦探社破案,对他们的态度自然极为尊敬。
也因为这层原因,风间和川虽然没有证件,按规定不该进入现场,但太宰治介绍他是自己的同事,那帮警察便欣然放行了。
在他们看来,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没必要撒这种谎,而且风间和川看上去彬彬有礼,不像是什么危险分子。反正对案件不会有不好的影响,这种人情他们还是可以卖的。
三人进入别墅后,立刻有一位警员过来向他们解释目前的案情。
这次案件的受害者名叫福山十四郎,是一位有名的富商。他虽然有不少情人,但一直处于独居的状态。
案发时间是在昨天半夜,据不远处另一幢别墅的住户说他曾在夜里一两点时隐约听到了福山十四郎的惨叫,当时他以为是错觉,就没有在意。等到第二天不放心来查看福山十四郎的情况时,才发现对方惨死家中,随后慌慌张张地报了警。
“别墅周边的摄像头都被人为破坏掉了,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警方也没能在现场采集到任何指纹或是能证明犯人身份的信息。”
几人一边说,一边上楼。
这幢别墅的地理位置极好,内部的装潢摆设也都堪称豪华。可见福山十四郎富商的身份名副其实。
“我们的法医之前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资料马上就会拿过来。”
太宰治点点头,而后走到卧室门前:“死者是在卧室受害的吗?”
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嗅到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警员点头:“是。”
他看了眼太宰治面前的红木门,随即收回视线,似乎对里面的情形心有余悸。
风间和川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而后抬头看了眼太宰治。
后者笑了笑,会意地握住门把手,转动,推开房门。
浓郁道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清卧室内景象的瞬间,太宰治挑眉。
中岛敦则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卧室内的地板上留着一大片血迹,这些殷红的液体近乎干涸,边缘透出种生锈般的深色,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细碎的人体组织,令人作呕。
原本作为装饰物的水晶花瓶被打翻在地,花瓣压在玻璃碎片下,沾染了斑斑鲜血后变得污秽不堪。
福山十四郎穿着睡衣的尸体被丢弃在卧室正中央,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左腿被凶手从膝盖处直接斩断,看上去格外可怖。
而众人正对面的那面墙壁上,则被人用血液写下了两个猩红而狰狞的大字——
“断罪”。
——这是对有罪者的审判。
第27章
墙壁上的血字像是来自地狱的咒文, 看起来诡异又扭曲。
中岛敦虽然已经目睹过人皮画师留下的更为血腥残暴的杀人现场,此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少年强忍下内心的不适,而后, 几乎是本能地看向风间和川——这是担心对方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
在他的潜意识里,风间和川仍旧是个温和无害的普通人。
结果中岛敦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就看到风间和川一脸平静地迈进了现场, 一边观察现场一边问:“现场的血迹没有经过任何清理是吗?”
青年语气淡然,甚至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眼前这副可怖光景的影响。
中岛敦欲言又止:“……”
行吧。
这一刻, 中岛敦再次对风间和川“特级危险异能力者”的身份有了清楚的认知。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被港口黑手党追杀、带着枪伤去见风间和川, 还怕吓到对方的事——就现在这架势,风间和川怎么可能被当时那几道枪伤吓着啊!
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中岛敦觉得自己要社会性死亡了。
警察答:“是, 除了最初的取证和尸检,没有对现场的物品进行任何挪动。”
“嗯。”风间和川应了一声,而后走到床边打量着溅射在玻璃上的血迹。
另一边, 太宰治问警察要了副手套后也走进房间,俯身看了眼福山十四郎的尸体。
死者残缺的尸体周边画着标识用的白线, 而那截被凶手斩下来的小腿则被警方用特殊的容器包裹, 放在一旁。
凶手仿佛是在报复性地施虐一般,在被害人身上留下了十多道驳杂的伤口, 后者全身上下都沾着血,棉质的睡衣被血液浸透, 干涸之后呈现出种极为肮脏的颜色。
太宰治思索片刻后问:“被害人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不, ”警察摇头,“死因是从左肋插入、指向心脏的贯穿伤。凶器暂时还没有发现,应该是被犯人带走了。”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咦”了一声。
检查完现场后, 风间和川也走到尸体周边。
他指着那截断肢,看向警察:“这个一开始不在这卧室里吗?”
这截小腿上沾着泥土,似乎是从外面被带进来的。
警察忙道:“是,最开始的时候房间内只有福山先生……大部分的遗体。我们在搜查过程中才从窗外的花坛里找到了这一部分。”
说罢,他翻翻手里的记录,补充:“从位置上看,犯人大概是从窗户直接把这部分肢体扔到了别墅外。”
中岛敦皱眉:“犯人这么做是为了报复福山先生吗?”
警察点头:“应该是这样。”
他看向卧室正中的尸体,解释:“而且从死者身上的伤口来看,犯人在行凶的过程中的确有对被害人施虐的倾向。”
太宰治转身,指指自己背后墙上的血字,笑着道:“而且,犯人认为自己是在‘断罪’呢。”
中岛敦愣了一下:“断罪……福山先生有什么罪吗?”
“关于这一点,我们刚刚向本部调了资料,三年前福山先生曾经涉嫌一起谋杀案,不过事后证明真凶另有其人,所以他很快就出狱了。”警察顿了顿,接着说:“除此之外,福山先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警察苦笑:“而且福山先生的交际圈很广,因为经商的原因,他在事业上的仇人也有不少,想要据此来确定凶手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啊。”中岛敦陷入了沉思。
警察之前也说了,凶手没在现场留下任何能够暴露身份线索,而且也没有目击情报。在这样的条件下想要找出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正在愁眉苦脸地想着要怎样才能找到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前方,风间和川走了过来。
青年看向太宰治:“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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