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之报应来得快(9)

　　
　　阿德里安满意地点点头，跟去帮忙处理材料。
　　
　　马尔福家主并没有等太久，斯内普从实验室出来，把魔药交到他手上嘱咐他：“每天早起一剂，我会给他准备魔力发育药剂，这样对他更有好处，不过只能使用一次，他还太小。”
　　
　　铂金贵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魔药方面没有比友人更权威的人了：“小龙很想你，昨天还问我教父怎么不来。你知道的，马尔福家永远欢迎你，无论什么时候。当然，你可以带着你的金发小美人一起来，我想纳西莎会喜欢他。”
　　
　　斯内普点点头：“我会去看小龙。你该走了，卢修斯。”
　　
　　铂金贵族被下了逐客令也不气恼，向壁炉走去，抓起飞路粉转头真诚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西弗勒斯，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你能重新开始自己的感情。那个孩子不错，别放过应该属于自己的，你是个斯莱泽林。”然后铂金贵族消失在炉火里。
　　
　　留下斯内普一个人盯着炉火发呆。应该属于自己的，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呢，欢乐，幸福，爱情，家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与他无缘，这个世界上只有伤痛属于他，而他从来不曾错过。
　　
　　他从不希望太多，从莉莉死去的那一刻那就明白了，他的希望只能换来更深的绝望。他早就学会了不奢求，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阿德里安的美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孩子只对他笑，只对他撒娇，只在他面前鲜活。可是那是孩子对师长的依赖，他值得全世界最好的，而自己显然不是。
　　
　　他感激那孩子对他的特别，那让他有种自己对他很重要的错觉。虽然知道不过是错觉，但对他这样一个罪恶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好。应该说太好了，让他每每会忍不住想如果能持续的再久一点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啊美人，卢修斯永远让人食指大动。




生日快乐

　　阿德里安春风得意，圣诞假期整整7天时间，他住在教授的卧室里，沙发变成的小床放在斯内普的大床旁边，长袍变成的羽绒被温暖而舒适，带着斯内普的味道，淡淡的草药香气。
　　
　　每天早上他在温柔低沉的呼唤里醒来，和斯内普一起去药圃，然后吃早饭，和费尔奇打招呼，回来进行实验。阿德里安觉得，这样美好平静的生活，他可以过上一百万年也不会觉得乏味。
　　
　　圣诞假期结束，阿德里安又回到自己的寝室里。洛里在休息室里叫住了阿德里安：“科迪恩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换一个房间，由于我们不成熟的做法，使得你一直以来不得不使用那个不够……恩……雅致的房间，所以我们为你准备了新的房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马上搬进新房间。”
　　
　　阿德里安也回以致敬，洛里是学院首席，表面上的尊敬还是要尽量给予的：“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洛里先生，但是我很满意现在的房间，没有搬动的想法。因为比起华丽的装饰和家居我更喜欢私人空间。”
　　
　　洛里也是为了示好，既然阿德里安没有问题他自然不必多此一举：“那么我没有什么问题了。祝您晚安。”
　　
　　阿德里安回到房间笑了笑，看来这些孩子也在成长。原来是一味的蛮干，现在懂得无法战胜的话就从近处观察找出弱点了。这是个进步，不过还不够。至少阿德里安没准备跳进他们的观察圈里。
　　
　　阿德里安把自动批改机重新组装了一下，检查了各个部位的工作情况，磨合得很好，状态不错。他把常用的魔药知识要点，和词库，文法库的信息都输入进自动批改机的记忆核里面，这样，这个机器就具备了初步批改论文的能力，然后他拿出一根斯内普的头发。
　　
　　巫师的头发和血液一样具有特殊的意义，一般情况下，斯内普的头发没有那么简单被人拿到。可是阿德里安简直可以称作和他形影不离，所以终于被他找机会捡到一根掉落的。
　　
　　阿德里安将这根头发点燃，剩下的灰烬放进自动批改机的输出核魔法阵里，咒语过后，白光闪过，输出核从这根头发上继承了斯内普的字迹和遣词造句的风格----讽刺和严苛。
　　
　　阿德里安决定明天试一试，他想把这个自动批改机作为斯内普的生日礼物。
　　
　　斯内普下午有四堂课，而阿德里安只有两堂，这就导致了他下课后回到地窖，看到那个调皮不听话的小鬼正悠闲地坐在他的写字台后面看一本大书，手边上是一盘甜杏，这小鬼又一次不听话地边吃东西边看书。
　　
　　：“阿德里安，我想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你，不要在看书的时候吃东西。如果你没有巨怪的血缘的话，应该更早一些领会这句话的意思？”
　　
　　阿德里安被抓了个正着，讪讪地合上书，端着那盘甜杏，献宝一样地凑到斯内普眼前。斯内普接过甜杏放在茶几上，继续挑着眉看他。
　　
　　阿德里安被斯内普看得不好意思，左右乱瞄。他这个习惯是上辈子就养成的，自从斯内普说过他两次以后他就尽量不在斯内普面前这么做。可是背着斯内普马上故态重萌。
　　
　　这次居然还被当场人赃并获，这个，有点尴尬。
　　
　　：“啊，今天晚上的实验是普罗草的药生司亚种的培育么？”阿德里安马上王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岔开话题。
　　
　　斯内普不说话，继续看着他。
　　
　　：“那个，今天晚上吃螺片和溜肉段，都是你爱吃的。”阿德里安继续努力。
　　
　　斯内普还是不说话。
　　
　　：“我，那个，对不起。我下回再也不边看书边吃东西了。真的”阿德里安涨红了脸，诺诺地说。
　　
　　斯内普终于点点头，拿了个甜杏吃。
　　
　　阿德里安松了口气。过关了。阿德里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乎斯内普的态度，如果不能把他哄开心，自己就没办法安心。难道这是神仙爷爷的暗示么？这么在乎这个人，虽然自己时不时的撒娇耍赖，可更多的时候，明显的是自己在迁就着斯内普。
　　
　　难道这也是报应的一部分，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
　　
　　1月9日这天晚上，两个人照常一起吃了晚饭。斯内普一整天都没有任何表示，似乎也没有人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阿德里安觉得奇怪，难道那些教授们也不知道他的生日么？
　　
　　晚餐过后，一只金雕从地窖给猫头鹰开设的魔法天窗里面飞进来，把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斯内普。
　　
　　啊，一定是铂金贵族一家送来的，这金雕像他家所有其他东西一样亮闪闪的。阿德里安不禁腹诽，铂金贵族应该在脖子上挂一串圣诞小彩灯。
　　
　　阿德里安凑过去，装作好奇的样子。
　　
　　斯内普看他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样子，连忙说：“卢修斯一家送来的，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阿德里安故作惊讶：“啊！你都不说。怎么这样，阿德里安最可怜，西弗勒斯什么都不告诉可怜的阿德里安。”
　　
　　斯内普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无视他。
　　
　　：“阿德里安要补偿！你都不告诉我。让我找找，啊，正好我有两块栗子蛋糕，惩罚西弗勒斯和我一起吃生日蛋糕~~啊，这个，可以当礼物。西弗勒斯，生日快乐。”
　　
　　斯内普看着阿德里安甜甜的笑脸，接过他手里的怪模怪样的东西。被阿德里安拉着手，拉到沙发上坐下。
　　
　　“作为惩罚”，阿德里安唱了生日歌，并且和斯内普一起吃掉了那两块栗子蛋糕。
　　
　　斯内普看着阿德里安明媚的笑脸，那开心和满足不是假装的。他看过太多的伪装，他知道这个孩子在他面前有多真诚。
　　
　　除了母亲，没有人为他唱过生日歌。
　　
　　他是不过生日的。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过生日，是父亲不在家，母亲偷偷用魔药换了点钱，买了面粉鸡蛋，烤了个小小的有点焦的蛋糕给他。母亲唱了生日歌，两个人甚至吹了蜡烛。
　　
　　可最终，斯内普还是没有吃到他的生日蛋糕。父亲回来了，大叫着怪物，把他的生日蛋糕丢在地上踩烂了。然后就是母亲的哭喊，父亲的咒骂，重物撞击的声音，盘子碎掉的脆响。混乱而恐慌。
　　
　　虽然没有尝到味道，他悲伤而黯淡的童年记忆里，蛋糕却成了最美味的食物。
　　
　　到了霍格华兹之后，他终于尝到了蛋糕的味道。可却不如他记忆中的那样美味，无论什么口味的，都没有那种甜美幸福的味道。所以他拒绝蛋糕，所有的蛋糕他都不喜欢。但却在心里偷偷怀念很多年前，那个小小的烤焦了的蛋糕。
　　
　　现在，烛光里，那块不大的栗子蛋糕孤单地摆在桌子上，一如记忆中的那个晚上，没有配菜，没有甜酒，就只有一小块蛋糕，在柔柔的烛光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少年甜美的嗓音唱着生日歌，似乎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的隧道，和母亲慈爱的声音重合起来，一声一声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斯内普机械地接过蛋糕，僵硬地用小叉子放进嘴里一块。天堂的味道，幸福而甜美，虽然晚了快二十年，但这温暖的味道让他觉得这是一辈子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斯内普闭上眼，阻止眼泪流下，等待自己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心是在一点一滴中沦陷的。




第一学期结束

　　阿德里安的自动批改机很成功，斯内普在反复验证下，终于肯相信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可以完美地完成论文和试卷的批改。
　　
　　阿德里安得意洋洋，脸上写着快点夸我，快来夸我，眼睛亮亮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只好僵硬地点点头：“很实用，很好。”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谁能想到这个怪机器不但能够纠正单词和文法的错误，批改错误的观点，还能模仿他的字迹和口气写下评语。让他有小小的违和感。
　　
　　阿德里安得到了表扬，志得意满地腆着小肚，一步三晃地去实验室准备一会斯内普要用的材料去了。
　　
　　斯内普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的日子如同圣诞节假期之前一样平静，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除了斯内普时常走神，有的时候会看着阿德里安陷入沉思。
　　
　　马尔福家亮闪闪的家主又有两次因事做客地窖，拜访斯内普。每次阿德里安都刚好在地窖里，一次是两个人在处理材料，还有一次两个人在讨论问题，头凑得很近，让马尔福家主的心思越发不纯洁起来。
　　
　　阿德里安每次都礼貌地和马尔福家主打招呼，留下茶点，然后去实验室里，留给两个友人私下的空间。
　　
　　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阿德里安不知道，也不大感兴趣。只知道有一次，斯内普又熬制了魔力稳定剂。后来还熬制了一剂魔力发育剂，用猫头鹰送去了马尔福庄园。
　　
　　为此阿德里安贡献了风笛花一株，还有一朵奠柏的花。这两样虽然可以用其他草药代替，但副作用却会变大。风笛花虽然价钱很高，但还能买到，但奠柏却不是那么好遇到，即使有钱也只能碰运气。
　　
　　斯内普为了教子很开心地接受了草药，并且从马尔福家主那里狠狠地敲了一笔。
　　
　　阿德里安是不缺少钱的，斯内普也不会用钱来感谢他。所以，在阿德里安生日到来的时候，斯内普破天荒地送了阿德里安除了魔药和魔药相关的东西以外的东西，一对泪石袖口。
　　
　　非常剔透的紫色宝石，如同阿德里安的眼睛。
　　
　　阿德里安开心极了，当天就戴上了，还一直缠着斯内普问好不好看。斯内普看着他明媚的笑脸只能无奈地点头。阿德里安悄悄别过头，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期末考试的低气压席卷霍格华兹的时候，斯内普考虑是不是让阿德里安也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阿德里安再三保证自己一定能拿到年级第一，为斯莱泽林加上20分学院分。于是两个人还像往常一样作息。
　　
　　阿德里安越来越多地见到成群的学生匆匆地走过走廊，湖边的草地上，教室里，大厅里，到处都能见到三五个学生凑在一起抱着书本讨论问题，尤其是葛莱芬多的学生，往往是一个在讲，周围围着四五个人不停地记笔记。
　　
　　看着那些焦急的小脸，阿德里安不禁摇头叹气，这些临时抱佛脚的小鬼，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专注于书本，而其他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忘了自己是学生。
　　
　　像邓布利多一样，他们都忘了霍格华兹是个学校而不是角斗场，他们把太多精力花在魁地奇和挑衅斯莱泽林上，根本没空看书。不务正业的老蜜蜂，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考试结果出来了，阿德里安当之无愧地拿到了年级第一名。这个学期，他个人给斯莱泽林共加了320分学院分。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虽然斯莱泽林没有获得魁地奇的冠军，却以最高学院分，拿到了这一年的学院杯。
　　
　　期末晚宴上，邓布利多宣布斯莱泽林为今年学院杯的得主，所有的小贵族们都放下了矜持，拍着桌子，用勺子敲着杯子，开心地欢呼。
　　
　　阿德里安望着斯内普，他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假笑，得意洋洋。这一刻，他才像个真正的23岁的年轻人，而不是一个半死了的，等待着咽气的活死人。这样真好。
　　
　　阿德里安在心里默默地握拳，一定要让他每天都这么开心，哪怕自己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值得。
　　
　　而坐在校长席上的邓布利多在注视了阿德里安一整个晚宴以后，好像终于从他脸上找到了满意的答案般，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没有人知道这只老狐狸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又有了新的计划。
　　
　　晚宴结束后，阿德里安跑到斯内普的地窖里。打开门，看到斯内普正在收拾行李。
　　
　　：“西弗勒斯，我要回家了。”阿德里安蹭到斯内普身边，拉着他的长袍下摆左右摇晃。
　　
　　斯内普点了下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阿德里安撅嘴：“我会想你的。整整一个假期，两个多月的时间。西弗勒斯都不想阿德里安，西弗勒斯对阿德里安不好。”
　　
　　斯内普这才恍然，是啊，这个孩子要回家了。他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他属于他的父母，他的家族，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他还会属于他的妻子，他的儿女。
　　
　　阿德里安会离开的这个事实让斯内普心中绞痛。仿佛那时候接到莉莉的结婚请柬，似乎也曾这样的痛过。
　　
　　斯内普放下手边的东西，有点无力地做到沙发上，用手盖住脸，究竟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属于他的，能够永不离开，能够永远陪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选择离开。
　　
　　阿德里安这是跑来撒娇顺便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邀请，假期去斯内普家玩。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间如同被刺伤般地静静坐在沙发里。
　　
　　分院仪式上那种灵魂间的震撼和沟通又回来了，他感到了那个强作坚毅的男人灵魂的颤抖，深深的悲伤，失去的痛苦，想要挽留却无力开口的辛酸，还有伴随着他无处不在的孤单。
　　
　　他不由自主地向斯内普走过去，越是接近，这感觉越是强烈，痛到快要落泪。
　　
　　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把斯内普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的背。
　　
　　斯内普突然伸出手，像是什么人在跟他抢夺一般，把这个孩子拉到他的腿上，牢牢地抱住，把头埋在他窄小的肩膀上，他不知道他要抓住什么，但下意识地不愿放手。他不想看着这孩子离开他，去他碰触不到的地方。
　　
　　阿德里安被抓痛了，但这痛远远比不上灵魂中传递而来的那种绝望的痛楚。他乖巧地呆在斯内普的腿上，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插入他的头发里，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轻轻抚摸，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小有进展，但是，还是继续让他们两个暧昧着。。。。吧？




新学徒

　　过了许久，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斯内普抬起头，看着阿德里安的眼睛：“阿德里安，你愿意做我的终身学徒么？”
　　
　　阿德里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什么？”
　　
　　巫师界的学徒和普通意义上的学徒有所不同，导师每次只会带一个学徒，如果这个学徒不出师，导师是不会接受新的学徒的。
　　
　　学徒要和导师住在一起，照顾导师的日常生活----为表示对导师的尊重，不得在小精灵的帮助下完成，起居饮食，而导师则教导学徒该科目的知识。
　　
　　魔法界里的导师和学徒之间的契约使得导师和学徒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背叛彼此。学徒可以无偿使用导师的研究成果，而学徒的研究成果也会被视为有导师的一半功劳，当导师过世，学徒甚至优先于子女继承导师的学术成果。
　　
　　终身学徒和科目学徒的区别在于，终身学徒没有出师那一说，师徒两人是一对一的关系，导师只会有一个学徒，而学徒也不允许再成为其他人的学徒。
　　
　　导师将教导学徒自己所有擅长的领域的知识，并倾尽全力。对于一个终身学徒来说，来自导师的意见甚至要优于父母的意见，而师徒两人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会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