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92)
“你并不相信我的猜测,”威尔有点儿不耐烦的皱眉,“而且最近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普莱斯他们都可以搞定,你不需要我。”
克劳福德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威尔的表情作为确认,提笔在纸张的右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好章,在把请假单交还给威尔时最后问了一句,“你直白地告诉我,你不是去寻找慕柯。”
“你找到他了吗?”
“没有。”
“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我能找到他?”
克劳福德看着威尔无法集中的目光,收回原来带着火气的话,“你确实需要一个假期,休息一下,或许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威尔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我该走了。”
威尔接着又去学院把请假手续处理完,和另一位老师交接相关的课程,最后回到他的车上,拨通慕柯的电话。
“hi…你在做什么?”威尔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学员,他们的身影在没有聚焦的视野中被拉成模糊的移动的长条,他慢慢想了个开头。
“做饭,你喜欢柠檬焗鸡吗?我还没有淋酱汁,你也可以选其他口味。”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可能过几天也不会。”
“为什么?”
“汉尼拔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我现在确定了。”
“他?也不奇怪。”
威尔没太理解这句话,但是他继续了下去“我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开膛手最近几周都没有作案,我不认为我们在他的冰箱里能找到证据,开膛手非常谨慎。我准备去明尼苏达州,从他的第一个模仿案件开始调查,总会有证据。”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我还想拜托你照顾斯波特他们,狗粮要用完了,你知道他们常吃的牌子,就买那个。我一个人去调查就足够了,霍布斯的家里发生过一些事情,我想一个人去。”
威尔在霍布斯的厨房里开了八枪,打死了霍布斯,但是阿比盖尔在这之前已经被霍布斯割喉,她没有立刻死去,血液流了一地,即使威尔按住她的伤口,那些暗红黏腻的血液仍然从他的指缝间溢流出去,阿比盖尔吞咽着,无法呼吸叫喊,他感到自己的手掌在和阿比盖尔的心脏一起颤抖。
威尔晃了晃头,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
“注意安全。”
“我会的,你在保护我不是吗?”威尔吻了吻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我们什么时候能把戒指换到无名指上?”
“我的身份证件每二十年一换,那么结婚证也得二十年一换。”
“像是一个独特的纪念日。”
“是的,它是。”
威尔听到了慕柯发出的轻笑,“我们可以扮作自己的儿子去继承你的遗产,虽然遗产税一直高的吓人。”
“只是一笔钱罢了。”
“对,没错,你是有钱人。”威尔的嘴角上扬着,“我说这些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临终感言,算了,不说了,我得去订机票。我把车停在莫里大街的32号地下停车场,你能来帮我把车开走吗?”
“好。”
慕柯还没有学会开车,但是把一辆汽车带走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汉尼拔站在二楼的楼梯间看着威尔的车驶离了匡提科,他朝楼上走去,前往克劳福德的办公室。
“请进。”克劳福德看着汉尼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上一个案子的结案侧写。”汉尼拔把文件袋递给克劳福德。
“哦,谢谢你,汉尼拔。”
“这是我该做的。”汉尼拔在克劳福德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威尔没有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吗?”
“他刚请了一个长假,可能之后的案件这些需要你来负责。”
汉尼拔偏头点了点,“他有说他打算去哪吗?”
“没有,他只是说他想休息。我记得他的治疗时间就在前天,他和你聊过这些事吗?”
汉尼拔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提及休假的事,但是……”
“你说。”
“他在和我谈布兰奇.慕,他没有找到他,但是,他也忘不了他。”
克劳福德咬了咬牙,但又最终放松了紧绷的咬肌,“威尔一直很固执。”
“没错,所以当他提及他要一个长假时,我不得不担心他的休假意图。”
“他刚跟我说了,他不会去找慕柯,他也找不到。”。
“这不一定要是慕柯本人。”
克劳福德握着马克杯的一只手僵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医生?”
“我担心阿比盖尔。她是在慕柯的帮助下前往加利福尼亚,他们两个之间一直有一些相似的心理联系。”汉尼拔思索了一会儿,“杰克,你介意我也暂时请几天假吗?我想去看看阿比盖尔的情况。”
“可以。”克劳福德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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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到达明尼苏达州之后,随便找了一家汽车旅馆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先去了加勒特.霍布斯的狩猎木屋和卡茜.博伊尔被抛尸的荒野。
木屋的门口被贴上了封条,但威尔到的时候仍然有几个不良少年在里面抽烟、挥舞着啤酒瓶,屋子里大麻的臭气甚至掩过了残留的血腥气。威尔用FBI警徽把这一群孩子赶走。
而抛尸的荒野上所有的痕迹已经被经过一个冬天和春天重新长出来的野草覆盖了,威尔看见几只皮毛光亮的乌鸦在树上啄食野生浆果,红色的汁水滴在它们的黑色鸟喙上变得更加深沉浓郁。好像在不断提醒威尔一个事实,切萨皮克开膛手吃掉了她的受害者。
霍布斯的家将会是威尔在明尼苏达州的最后一站。
第79章
霍布斯的房子和几乎全部的财产都被法院回收,没有给啊比盖尔留下什么东西,慕柯资助了她的大学花销。
霍布斯家门口的石质台阶上有一块浅棕黑色的血迹。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灰尘和沙土堆积着把血块的轮廓遮盖得模糊,但是威尔仍记得霍布斯的妻子倒在这里,血液汩汩往外流的情景。
封条被完整的贴在门上,但是两侧的玻璃窗和墙壁却被人用油漆画上了涂鸦,是些食人魔变态之类的恶毒字眼。
威尔收回了目光,揭下门上的封条,阿比盖尔给过他一把钥匙,威尔用这把钥匙打开门,推门走了。
门窗在封条被贴上之前全部被关好,所以即使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没有盖上防尘布,房间里的灰尘还没有多到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手指划过桌面的时候仍有一股柔顺的粉末感,又在桌子上留下了三道划痕。
威尔把手指在裤子边上抹了一下,使劲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喉头不那么发紧,慢慢走向了厨房。
霍布斯家的厨房很大,黄衫木的桌面和橱柜让这个空间即使在阴天,也不显得过于阴沉。
而地面上……威尔抿着唇走了过去,有两摊没法被完全洗干净的黄褐色痕迹,那原本的一滩血属于雅各布.霍布斯,另一摊属于阿比盖尔。
滚烫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难以在记忆中磨灭,血珠覆在的眼镜镜片时勾勒出来的冷酷世界则令人发慌。
威尔撑住了黄衫木的桌角,手掌捏紧了冰冷的边缘。
OK,这没什么,雅各布.霍布斯的灵魂已经被慕柯扔进了地狱,对,他现在有慕柯。
威尔埋着头缓冲了几分钟,调整好自己的心跳,在明亮的光线中重新开始构建犯罪现场。
雅各布.霍布斯在威尔到达之前伤害了自己的妻子,他的过度反来自一通电话,阿比盖尔曾经提到过有一个人打来了电话,霍布斯接过电话之后突然开始发疯。
“爸爸,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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