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门(25)
虽然单北觉得太辛苦他梁哥,但是时小海值夜班让人不放心,他自己困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那就辛苦梁哥了。”单北软软地说。
因为要值班,时小海也赖着不走,抱了床被子,就睡在客厅。
因为想着要接梁惊尘的岗,单北便给自己提了个醒,不到五点就醒了,起床梳洗完毕后,从卧室里出来,时小海鼾声大做,睡得张牙舞爪。单北过去给他拉了拉被子,便到了阳台。
梁惊尘靠在阳台上,面对着楼下。
单北只能看到他角度很小一个侧影,利落的短发,以及一小点耳廓的边缘。在一丝短发下的掩映下,那露出的一点皮肤,单北居然觉得十分性感。有种拿起速写本,想要作画的冲动。
梁惊尘回过头,低声说,“怎么这么早,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我就行了。”
单北挨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梁惊尘的心里一软,不再说话。
不到六点,门铃响了起来。单北去开门,被惊醒的时小海,翻身坐起,穿着拖鞋,便拿起了摄相机。在这一点上,单北十分佩服时小海的敬业精神。
门口站着楼下的三男一女之一的小辫子男生,李涛。李涛下面眼睛发青,不由往屋里看了两眼。
“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这两天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李涛说。
“你们呢?”单北反问。
李涛脸色有些难看,“就是听到有些响动。”
单北心里抱歉。昨晚与今晚他们在屋里闹那么大动静,大概吓着楼下了。“是有点动静。不过,并没有看到什么鬼。”
“哦。”李涛显然有些失望。
想到周全安这个事件,单北本着好心,“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打算明天一大早就退房。”李涛揉了揉额头。
……
一个上午无事,下午三点的时候,谢小惠忽然出门了。梁惊尘便跟着下去。于是时小海与单北就看着谢小惠与梁惊尘一前一后地在大街上走着。谢小惠像是并没多大的急事,拎着包,边走还边和人牢磕。梁惊尘也就不紧不慢地远远跟着。
他梁哥的跟踪术还挺不错。单北眼睛不眨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梁惊尘,心里感叹。
“北哥,你说梁惊尘抢着要去盯谢小惠,为什么?是不是觉得她有问题。”时小海的智商上线。因为他知道梁惊尘的目标是单北,所以,梁惊尘抢着去盯谢小惠就不是为了对方的姿色。
单北去客厅里拿了桔子在吃,含含糊糊地说,“可能吧。”
谢小惠身上干干净净,没一点脏东西的邪气。甚至连多余的气味都没有。
单北塞桔子的手就顿了顿。
“那个梁惊尘我总觉得怪怪的。”时小海说。
虽然单北也觉得梁惊尘来历不明,路数不清。但现在是他梁哥,那叫深藏不露。而且,有梁惊尘在,单北莫名的觉得十分可靠安稳。于是,趁这个机会,单北决定加强一下团队建设。
“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团队精神最重要的是什么?”单北问。
时小海歪头想了想,“基情?”
“团结!”单北想劈开时小海的脑子,看看里倒底装的是什么。
时小海忽然叫住单北,“那个叫李涛的小辫子,他们不是明天退房吗?怎么今天就退了?这几个人来得兴致勃勃,走得匆匆忙忙。还说要来捉鬼。是不是被吓跑了。”时小海神色十分不屑。
单北也觉得奇怪,闻言也走到阳台。
就见以李涛与另一个男生,一起推着一个一人高的大旅行箱正往外走。旁边是那个叫马小丽的女生。
“怎么少了一个?”时小海奇道。
三男一女的组合,现在只有两男一女。
“还有一个先走了?时小海自言自语。
没等听单北的回应,一扭头,单北那双幽湿的黑眼睛少有的凝重。眉头也微微皱起。
“怎么了?”时小海问。
“跟上他们!”单北就往客厅走,抓了一件外套。
“那谢金来呢?”
“先跟着这边。”
“等等。”时小海抱着他的摄像机也跟着往楼下跑。
“怎么回事?”时小海追上单北。
“箱子里面是尸体。”单北说。
时小孩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两个男生推的箱子上面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死气与黑气。联想到四人中少了一个人,不能不往坏处想。
“里面装的是谁?是少的那个?是不是三个人杀的?”时小海不停地问。
单北没回答。
两个从前台走过去的时候,只有周娟在。周小娟读高二,却让人觉得她天天都没怎么上学。也难怪,酒店就在学校附近。
两人下来的时候,两男一女已经坐上的士扬长而去。酒店旁边还停泊着一辆蓝白的士,正守株待兔地等从酒店出来赶车的客人。
单北拉开车门,的哥与单北俱是一愣。正是昨天他们拉载他们的那个的哥。的哥圆敦敦的一张脸上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大队长又要出新任务了?”的哥两眼发光,“我猜你们就是在这里卧底,所以,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你们了。”
单北硬着头皮点点头,坐在了副驾上。时小海坐在了后面。
“跟着前面那辆的士。”
“遵命!”的哥响亮地说。
单北心里又是一哆嗦。
………
谢小惠在美容院里做了两个小时的面部美容。做美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手劲大,嘴巴甜。不停地夸她皮肤好,看着年轻。当谢小惠说出自己已四十五岁时,小丫头甚至惊讶得连动作都停了。
“姐,不是我夸您。我在这里做了五年了,像您这么看着年轻的,还没一个。我看连外国那什么的美魔头都比上不您。”
谢小惠只是笑,于是又多买了几套护肤品,从美容院出来,她也不坐车,就往前走。
不远处,有个酒店,徐扬就在酒店里等他。徐扬是这是她最近两年交的男朋友。虽然比她小五、六岁,但为人踏实。
路过一个住宅楼时,楼上一个东西掉了下来,一下子砸在她的头上。是谁家的花盆掉了下来。三楼的屋主人,吓得躲在阳台后面,不敢露面。
花盆碎落在她的脚下。她擦了把脸,头似乎破了。
“你没事吧。”谢小惠一抬头,就看见她的房客,因为长相太出众,名字一眼就没能忘记,叫梁惊尘的那个。
“没事,没事。”谢小惠忙去包里找纸巾,去按住自己的头。“这谁家这么没素质,乱堆乱放。”
擦了下纸巾,意外的,也没什么血。
“我送你去医院吧。”梁惊尘说。
“送什么送啊。”谢小惠爽利地一笑。梁惊尘不仅高帅,气宇也不非同凡人。如果不是住在自己酒店,谢小惠觉得平时和他都是不搭界的人。
“我家老爷子就是土医生,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他给抓几方药就行了。”谢小惠说。
“你经常头疼?”梁惊尘问。
谢小惠抿嘴一笑,“不疼。头好着呢。十几年连病都没得过。”
梁惊尘看着谢小惠。谢小惠渐渐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不仅仅是因为梁惊尘那双眼睛太过漂亮,而是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同情。
“你这十年无病无灾,那是因为你已死了十年了。”梁惊尘说,“在那次车祸中,你老公周成安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你却不幸当场死亡。”
.......
的哥技术娴熟,再加市民荣誉感,纵然道路越来越曲折,越来越偏僻荒芜,依然紧紧咬着前面的的士车不放。
H城不大,三十分钟,已驶出了城区。这个方向,似曾相识。
“这个方向是要去石人山啊。”的哥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你们上次追踪的时候,也是这个方向。”
单北想起昨天晚上,也从的哥嘴里听到“石人山”这个名字。
“石人山?”时小海抱着单北的椅背,整个人都倾了过来。
“石人山原名叫死人山。这几年大搞旅游,觉得名儿觉得不好听,说改成了石人山。为啥叫死人山,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呗。以前这里就是个乱葬岗。现在也没人管。咱们市里很多人就偷偷地把这里当墓地,你不知道现在的墓地真特么贵。现在真是活不起,死也死不起。房子买不起,墓地更买不起了。于是,就有些人偷偷摸摸地找个地方给埋了。这个地方没人管,平时也少人,所以乱占墓地的情况非常多。”
对于房价虚高,时小海也深有同感,与的哥相见恨晚。一起控诉社会不公。
而单北只是注视着渐渐映入视线的山脉。山不高,没有深秀的树木。只有野草以及大片光秃秃的石头。在种山型,在风水上属于恶山。
山下一道江水,却丝亮没有山清水秀之感,江水呈反转弧度的形态,正对着石人山,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一样,与石人山对峙着。形成了一道凶险的“镰刀煞”。
整座山也弥漫了一股阴沉沉的死气。
现在正是下午六点。已是春分过后,这里依然天气阴沉,天光暗淡。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了石人山地带。
这座山并不像别的山一样,没经过开发,没有道路,也没有停车的广场。山脚下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两男一女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把行李给取了下来。
两个男的依然推着大箱子,女的推着人小箱子。
“我也就只能给你们送到这儿了,前面没有路了。”的哥十分惋惜。
“你跟车回去。”单北沉声对时小海说。这里十分凶险。梁惊尘又不在,他怕无法保护时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