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运气天下第一(20)
苍离兴致高昂地说着,急不可耐地想在宁钟面前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那般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是在向宁钟邀功。
宁钟抿着唇,听着苍离的话,他却没有太多惊喜的感觉,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总之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让他无所适从。
“还是不了吧。”宁钟垂下了眸子,如是说道。
“哈?”苍离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明显兴致缺缺的漂亮家伙,沉声问道:“为什么?之前不是还说想修仙的么?”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啦,我这人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寻得一人,相知相守。如果真的有幸遇到的话,我希望能和他一起变老,一起死亡,寿命多长,实力多强,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参与碎片的争夺,就是希望能向仙君许愿,遇到一个有缘之人,能与我度过短暂又美好的余生。修仙什么的,应该不太适合我。”宁钟坐在药炉旁,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在幻想什么美好的画面。
其实他所说的这个理由牵强地很,虽然是他真实的想法,但绝对无法构成拒绝修仙的理由,至于他拒绝修仙的真正原因,宁钟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总觉得苍离有事情瞒着他,这个认知让他无比别扭,大约就是出于这种别扭心理,他才不想轻易地遂了苍离的愿,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矫情什么,但是话已出口,他也收不回来了。
苍离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他心里憋着一种无名气无处发泄,像他这么帅气强大的优质男人站在宁钟面前,这家伙竟然还是一心想着那劳什子有缘人,难道还有比他更有缘的人么?
苍离心中愤愤,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器灵”身份。
他觉得烦躁地不行,但是长期身居高位,让他无法放下身段去多说些什么,毕竟宁钟都已经拒绝了,他难不成还要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修仙么?
两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药炉发出了翁隆隆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着两人什么事情。
苍离瞥了一眼宁钟因为受伤而稍显苍白的脸,心头的火气顿时去了七七八八,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疗伤要紧,修仙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
……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能说我一开始打算让我家小宁宁从这里开始接触修真的,但是我一想不对啊,苍离这个小混蛋鬼话这么多,要是我家小宁宁这么听他的话,那以后苍离不得上了天去!
作者(冷漠脸)看着苍离:哼,你让我家小宁宁修仙就修仙啊,我告诉你还是我说了算!而且让你死鸭子嘴硬,我要把小宁宁送给别人了?( ??? ) ? ☆
咳咳咳不要在意突然被戏精上身的蠢作者(ˊ?ˋ*)?
下一章简要交代一下叶舒渺的后续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篇章啦,然后从第四块碎片开始就要入v啦(ˊ?ˋ*)?到时候奉上万字更新么么哒~
☆、想不出了
青玉门。
“废物!”
随着一声呵斥,牧枝羽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米,后背撞击在石壁上,过重的冲击力让他闷哼出声,嘴角处开始往外渗血。
这是师父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牧枝羽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边,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他还从未见过师父如此恐怖的模样,以前他犯下再大的错,顶多也就是禁个足面壁思过而已,哪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下,让牧枝羽感觉身上骨头都错了位。
全身都酸痛地不行,牧枝羽脑袋垂地很低,心中升起了几分苦涩,虽说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办的不好,但哪至于到如此大发雷霆的地步,自从上次师父出关,脾气真是愈发不好了。
此刻的齐宗柏面色阴沉的可怕,背在身后的双手交叉握着,用力很大,隐隐能看到手腕上暴起的青筋,他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若不是因为牧枝羽是他多年的徒弟,他今天定会废了这小子,齐宗柏双目赤红,有些克制不住猛窜起来的火气,心中有个声音告诉齐宗柏,这般没用的废物,要他作甚,不如杀之而后快。
按照齐宗柏的计划,这次牧枝羽拿到叶家比武招亲的优胜,与那叶舒渺结为夫妻之后,他们青玉门便顺势出山,那叶天玄只有叶舒渺一个女儿,硕大的家业还不是等着他们来吃?待青玉门与叶家结为亲家,他们便一点点渗透,顺理成章地叶家各种商铺的经营权。
可是现在倒好,连计划的第一步都没成功迈出去。
齐宗柏铁青着脸,走上前将牧枝羽一脚踹开,冷笑着开口:“遇到高手?我给你的透骨针是白给的吗?你出发前我怎么跟你说的,务必拿下比武的优胜,务必的意思你听不懂是不是?”
齐宗柏越说越气,不等牧枝羽爬起来,右脚便又狠狠地踩在了牧枝羽的腹部,让牧枝羽根本挣脱不得。
牧枝羽吐了口血,五官纠在一起,看起来痛苦极了,长这么大,他还没受过如此皮肉之苦,以师父心动期的修为,就算只是用了三成力,也不是他能受得住的。
腹腔处火辣辣地疼,就像是被千斤巨石碾压过一般,牧枝羽吞咽了一口口水,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神志已经不甚清楚,但他还是循着本能求饶道:“师父,我错了。”
也就是这一句求饶,救了他自己的命。
齐宗柏怔了怔,面色阴晴变幻,最终还是松开了脚,冷哼了一声,留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而出。
牧枝羽躺在地上,望着灰暗暗的天空发着呆,全身痛到麻木,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此时此刻,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酸楚。
师父好像,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会无条件惯着他的人了,这次的事情他做的很差劲吗?比起他以前犯的错,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那为什么,师父会生气到这种程度呢?
生气到……已经对他产生了杀机。
为什么?
师父以前告诉他,钱财,名利均为身外之物,一个人的品行端正才最重要,这次比试中他遇上了墨羽,他本就技不如人,难不成为了拿下优胜就要用那透骨针?
明明师父当初将透骨针交给他的时候还告诉过他,这法器是用来保命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他以为自己的铩羽而归,顶多会让师父有些失望,却没想到会引起如此雷霆之怒,自己这身伤,估计不养个百八十天,根本就好不了。
牧枝羽茫然地望着天空,心情悲伤到了极点,他隐隐有种预感,他恐怕,得和过去那种潇洒自由的日子说再见了……
……
几天后。
叶家,舒兰院。
叶舒渺坐在藤椅上,执笔微思,面前是一张还未完工的图画,画上有一棵粗壮的千年古树,还有一个横躺在树杈上的绝色女子。
“画好了没啊,慢地要死,维持这个姿势我很累的好不好?”一道抱怨声响起,似乎是等地不耐烦了。
“还没呢,裴阁主生地如此好看,我自然得好好雕磨雕磨,才能将裴阁主的美貌展现出来啊。”叶舒渺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树上人的催促而产生半分不快。
树上的这个家伙,便是天香阁四阁主之一……裴小婉,也正是因为她,当初叶家设宴,才能请来天香阁食斋的厨子。
“什么啊,都说了不要叫我阁主,生不生分呐!”裴小婉嗔怪地瞪了叶舒渺一眼,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婉你再等等,好了就告诉你。”叶舒渺笑眯眯地应了声,便又继续观察起了手中的画,其实这画她大体上已经完成,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缺了什么呢?叶舒渺盯着手中的画,陷入了沉思。
裴小婉斜躺在树杈上,心道今日的叶舒渺怎么如此好说话,而且……今天的叶舒渺,心情好像特别地好,嘴角的弧度就没弯下来过,明明前几天未婚夫才刚刚撂担子不干逃走了,叶舒渺不应该生气才是么,莫不是被气傻了?
“舒渺呐,你是不是被气傻了,今天怎么笑个不停,可真不像平时的你。”裴小婉心中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开心才笑啊,我心情好着呢,为什么要生气?”叶舒渺笑吟吟地回道。
“真的吗?”裴小婉有些狐疑地瞥了叶舒渺一眼,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才继续道:“我还以为你是听到外面的传言被气傻了,不是当然最好啦。诶还别说,那些人讲故事的能力真是太差劲了,硬生生把八卦传成了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地,也就慢慢变了味道,你猜你那未婚夫逃跑的事情传到我耳朵里变成什么样了?”
叶舒渺抬眸,觉得有些好奇,“什么样了?”
“他们都说这叶家小姐啊,其实长相恐怖,平时遮着面纱只是怕吓着别人,年纪大了怕嫁不出去,这才有了比武招亲,那钟宁好不容易取得比武优胜,见得叶大小姐真容,顿觉受到了欺骗,这才不惜得罪叶家,连夜逃走。”裴小婉捏着嗓子,模仿着那些说书人的调调说道。
“噗。”叶舒渺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小婉瞪大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还笑?他们这么说你你不气吗?”
“别人怎么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别人怎么说我,我可管不了,还不如放平心态,当笑话看看。”叶舒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也是。”裴小婉点点头,觉得叶舒渺说的挺有道理,只不过若是换自己遇到了,她一定会把那些乱嚼耳根子的人拎出来好好教训一顿,毕竟她可没有叶舒渺这么好的脾气。
“话说回来,你会被那些人乱嚼耳根子,都得怪那个什么叫钟宁的家伙,晚宴开始前你还跟我说感觉那小子挺好的呢,结果怎么着?还是我说的对吧,早就跟你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现在信了不?”裴小婉义愤填膺地说着。
说起这个她就有气,她一开始就不赞同叶舒渺搞什么比武招亲,连个培养感情的时间都没有就随随便便定了亲,实在是太没出息了点!那天晚宴开始前,她跟天香阁的厨子一道过来,与叶舒渺聊了几句,却不欢而散了。
叶舒渺看着眉飞色舞的裴小婉,恍然大悟,她好像明白手中这幅画的缺点在哪了,那就是不够生动,裴小婉的美主要体现在动态感上,但是这幅画太过死板了。
叶舒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执起笔,飞速地在画上添了几笔,继而满意地点了点头。
“喂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裴小婉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感觉非常不满,便干脆从树上跳了下来,双手撑在叶舒渺画画的石桌上,凑到叶舒渺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