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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2)

作者:就酱 时间:2019-01-16 22:26 标签:幻想空间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沈掌柜看一眼鬼修手中钱袋,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笑对鬼修道:“客官莫急,老朽这就把他拍回死的……诶,我说你跑个甚!哎哎,要不便宜卖给你!”
  鬼修却已揣着钱袋飘出数丈远,只给沈掌柜留下个凌乱背影。
  到手的钱袋打水漂,沈掌柜七窍生烟,转头怒目对“尸体”:“究竟哪来的小畜生,尽坏老子的好事!”
  地上那位才又抬起头,一听这话,立刻将脸埋回尘土里。
  沈掌柜蹲下,抓住地上这人的头发,拽起来:“别装死,你是谁?”
  “胡天。”
  胡天现下其实是懵的,一番变故全然摸不着头绪,掉到何处心里更是没底。
  倒是沈掌柜察言观色,探元神辨修为。眼前这灰头土脸的玩意儿,分明是凡人。
  若说修士砸下没成碎片倒也有可能,但一介凡人千丈砸下,没死还诈尸,必有宝物护身!
  沈掌柜皱眉又松开,乐了:“混账,今日你砸了老朽的幌子,还坏了生意。且赔玉石!一百个!”
  这老东西要讹人!
  胡天怒从心头起,挣扎翻身坐直:“老子上好的鸡汤没喝成,还不知要找哪个混账赔!”
  此时声音略大些。
  胡天愣一下,清嗓咳了咳:“胡,谛,炖,鸡……”
  只说四个字,说不下去了。
  胡天低头看自己,白晃晃的长袍,长发打肩膀上掉下来,发尾被烧成焦黄。
  胡天眼瞪圆猛然蹦起,抓脸挠头扯衣服,把自己的爪子举起翻来覆去看不停。指缝里露出大荒界的天,那片被撕开的裂缝将日光都吞噬。
  胡天放下手,仰头目瞪口呆,胸口起起伏伏,恍如离水的鱼。他双手发颤,忽而甩了自己一巴掌。
  接着这货捂住脸,呼呼喘气,疼得裂嘴呲牙。
  沈掌柜看了一出猴子戏,不耐烦:“莫要装疯卖傻,有钱交钱,没钱交出宝……”
  “宝物”二字没说全,方才因鬼修嚎叫静下的街道有响动,四邻有人掀开门板偷偷瞧过来。
  沈掌柜挑起眉。
  有道是客不离货,财不露白。
  “跟来!”沈掌柜沉声对胡天道一句,便几步进店。
  店是好店,博古架上满目琳琅。
  胡天却没跟上,站在街头又要扇自己。沈掌柜只得掏出算盘,对准胡天,拨上拨下打一道:“飞归。”
  胡天“呼咻”飞进店,却是失了准头,砸上了店内博古架。
  叮叮当当,架上的货品齐齐掉下,好一番动静。胡天坐在地上脑袋又被各色货品一通捶。恰好一面铜镜砸在胡天手上。
  胡天下意识看一眼铜镜,心凉了半截。
  镜子里照出的自然不是他自己,披头散发狼狈至极,眉骨光秃秃。勉强分辨,恰是拔葱时突然出现的那人。
  再待胡天要细看,镜中骤然一团光斑袭来,直中面门。胡天灵台清明,身体僵硬,竟动弹不得。
  沈掌柜却因货品落下,气急败坏得干嚎:“天杀的小畜生!你赔我的货,我的玉石!!!你还抱着铜镜做什么!这物件贵到你赔不起!可是封印了一道定身咒的……咦?”
  沈掌柜嚎半晌。胡天依旧捧镜姿势,默不作声,已然中了铜镜里封存的定身咒。
  沈掌柜咳了咳:“活该你摸到这铜镜。被定身也是天意,看来老朽只能勉为其难亲自搜宝物……”
  沈掌柜说着近前,放出神识,对准胡天的皮肉好一通搜寻。
  然而一炷香,两炷香,三炷四炷五六七。
  沈掌柜使出浑身解数,将神识扩展到极致。饶是藏宝经验丰富,除了衣物,他也未曾在胡天身上搜到其他玩意儿。
  “甚的道理!”沈掌柜不信邪,顾不得修士斯文,上前一步竟动起手来。
  他抓起胡天的外袍鉴别,甚至还扒了扒胡天脑袋上的毛,妄图从这堆焦糊头发里找出点贵重物品。
  期间胡天依旧不动如山,僵成石头块,只能在心里骂街,把沈掌柜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问候了几番。
  一盏茶后,沈掌柜一无所获。
  “呸!”沈掌柜翻了个白眼,大声道,“竟然真是穷光蛋,老朽这次亏大了!”
  沈掌柜颇伤怀,手一挥,将店门关起来。他则背手向后院走去,“咣当”再合上后门。
  沈掌柜将胡天独自留在店里。
  然则一出后门,沈掌柜盘腿坐下,神色凌然。他再次放出神识入店,观察起胡天。
  店内,胡天的定身咒尚未解除,依旧状似石雕僵硬着。
  沈掌柜不着急,端坐于地屏气凝神,仿若伺机以动的猛禽,静候胡天定身咒自行解除后暴露宝物的位置。
  胡天不知沈掌柜用意,却也动弹不得。仿佛被鬼压了床,胡天用尽全力挣扎,魂魄在体内跳大神,却连眼皮都不能眨一眨。他被迫捧镜看着镜中不是自己的脸皮,万般情绪在心底翻滚不息,好似被扔进热油里烹煮煎炸。
  不知看了多久,胡天心神恍惚,眼神涣散。只想离去,便飘飘悠悠犹如飞起来。
  迷糊间,左手中指近节指骨似有心跳声。
  怦——怦——怦——
  缓慢微弱,又缠绵不绝。
  胡天心神被牵引,意识如流水缓缓集中到那处。骤然天旋地转,胡天眼前一花,内耳“嗡”一声。


第3章 二
  四周换了景致。
  眼前一处密闭空间,无门无窗。
  胡天“喂喂”叫了两声无人应答。他再低头看自己。这次没变成旁人,只是瞧不见手脚和躯干,恍如只剩下一个脑袋。
  胡天无语凝噎哽了片刻,脑子一抽念起来:“打哪儿跌飞,打哪儿跪下,跪平躺好,躺平歇歇。歇足精神,爬起来再干……干你祖宗!”
  骂完淡定了。
  胡天这半日波澜起伏,换地图频率堪比三餐。行到此处,已然登入新境界——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胡天打量起周遭。
  天花板与地面密密麻麻有小孔,小孔之外隐约鲜红色液体流过。墙面光滑,牙白色,有柔光。另有一面墙是抽屉。
  抽屉大大小小,如同中医药房的七星斗橱。
  胡天心道:都藏什么了?
  此念一动,墙面抽屉自行拉开两个,一在正中,一在最下层。
  胡天就近去看最下层。抽屉里一个黑球缩在角落,球身黑雾缭绕。
  胡天犯愁:嘛玩意儿?能摸不?好摸不?怎么摸?芝麻开门解个锁?
  这么一想,黑球突然被弹起,暴涨数倍,直逼而来,骤然一声吼:“荣枯!”
  胡天仰起视线。眼前虎背熊腰一怪物。状似人形,身披甲胄,黑面虬须,目露凶光,头顶两根山羊角。
  山羊角的怪物俯身打量胡天。他瞳仁赤红似血,目光扫过好似带着刀,刀刀割肉。
  胡天心惊,脱口道:“壮士,在下肉柴不好吃。”
  蝰鲁闻声辨人,愣了一瞬:“你不是荣枯?”
  胡天懵:“荣枯是哪个?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
  胡天说着话,将视线转到了蝰鲁脑袋上的山羊角。
  手痒略想摸一摸。
  仿如心有灵犀,蝰鲁蓦地矮身低头,将脑袋送到了胡天眼前。
  胡天灵光闪过,又想:离远点。
  蝰鲁轰然飞出去,被无形之力拍在墙上,形象全无,话都说不出半句。
  还能这么玩!
  胡天一时兴高采烈,脑内无数念头飞起来。
  蝰鲁似有预感,即刻自救,吼道:“你可是从异世来!”
  所有念头顿时烟消云散,胡天问:“你是谁?你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蝰鲁挑起眉毛:“先让我下来,我再同你讲其他。”
  胡天有求必应,默念:下来。
  蝰鲁从墙上掉下来,赞道:“小鬼好得很。”
  胡天:“那是,特善良。现在能说你是谁……不,你先说说,你现在看到我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没了身体还能说话?”
  蝰鲁面皮抽动。他看着自己眼前这团白雾,宛如看着一个傻缺,半晌无语。
  胡天催促:“你还想去墙上挂一挂?或者再变成黑蛋去抽屉里呆着?”
  蝰鲁磨了磨后槽牙:“现下你在荣枯的指骨芥子中,当然是魂魄状态,看上去就是团白雾。故而方才错认了你,你亦只有五感而无躯壳。”
  “指骨芥子是什么?”胡天勤学好问。
  “间界法器。”蝰老师传道授业。
  胡同学有点懵:“间嘛玩意儿?”
  蝰老师解惑:“间隙界域,就是更大的乾坤袋。”
  胡天哭笑不得:“我居然掉到袋子里去了。”
  “不是袋子。”蝰鲁深感异世恐怖,居然生出如此常识惨淡的货色来,“是芥子空间,储物用的,里面大外边小。你现下是在手指的骨节里!”
  胡天没脑袋可点,心里也是有点明白了。
  蝰鲁却因胡天方才常识匮乏的表现,生怕他此刻也不能理解:“这个叫手指,你就在自己肉身的这儿。”
  蝰鲁说着话,单单竖起自己左手中指,摆出个不太雅致的造型,又指着中指指骨,最靠近手掌的那截。
  胡天:“我手指什么时候添的这功能?还装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是荣枯的手指,”蝰鲁又道,“你既能以魂魄在此出现,又放我出来。可见荣枯的肉身,已由你的魂魄控制。”
  胡天想起铜镜照出的那张新脸:“荣枯是个人,没眉毛?”
  蝰鲁点头。
  正说时,墙壁上的光闪烁。
  “怎么回事?”蝰鲁脸色大变,横手示意胡天闭嘴,“此事稍后再议。此光乃修士神识查探肉身。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胡天捕捉关键词:“之前有个老头非要我交宝贝。我中了鬼扯的定身咒,他上下摸了半天没找到东西还发飙……”
  胡天这么说着时,墙壁上的光闪烁愈发快起来。
  “你不是真荣枯,现下无力自保!定身咒将自行解除,速速回去。”蝰鲁急道,“切记,千万要说自己是凡人!”
  胡天:“等等,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变成荣枯?”
  蝰鲁额头青筋暴跳。此刻却不能发作。他当机立断,一声吼:“去!”
  声大如雷,胡天被吓一跳。那声音彷如有力道,一把将他推出去。
  下一瞬,四肢躯干的感觉骤然回归,胡天没防备,身体失衡,上身歪倒,用脸和地面作亲密接触。
  地面冰冷,触感很提神。
  又回来了,回到沈掌柜的店里。
  似乎已到日落西山之时,店内大堂昏暗,博古架模糊一片。不远处,夕阳斜晖从门缝里漏过,光斑落在花木架上。
  花木架上端坐一只圆形鱼缸:一层石头,半缸水,两条金鱼。金鱼颇有神,圆眼泡,大肚皮,背脊高耸,蝴蝶尾。一黑一白,游弋其中,逍遥自在。
  胡天趴在地上盯着两条金鱼恍神。片刻后,体力回归,挣扎站起来。他动了动手指,手上还握着坑爹的铜镜——封了一道定身咒的那个。
  想到话没问完竟被吼回来,胡天拿起镜子照自己,照出自然不是他从前的脸。
  胡天闭眼片刻,再睁开。只当自己看照片,挪上挪下照来照去,直要把铜镜瞪出个洞。
  但这次任凭他如何转换角度,却再没被定身。
  敢情只能用一次?
  胡天扔了铜镜举起手。这手爪苍白细长,当然不是胡天用了十多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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