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59)
束无从看见他苍白的脸颊抖了几抖,情绪激动的快走了几步抢到近前,恶狠狠的质问道:“你怎么在这?有时间不去找人?”
对方哼笑一声,不屑的一撇嘴,弹了弹烟灰,道:“束公子,我是来知会你一声的,这活我们不接了。““什么?你不接了?”束无从大怒,刚要扑上去拽人衣服咆哮,对方一个手刀砍在他肩颈窝里,顿时就疼的一个激灵,委顿在地。
“呵!”那人拽起束无从衣领把人拎到自己面前,压低声音威胁道:“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小子太难搞我兄弟被他伤了好几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在,要干也行,加钱。”
这明显是一伙亡命徒,摆明了要趁火打劫,坐地起价。
束无从牙咬了又咬,眼底闪过一阵阴狠,“行!只要找到人弄死了,我再出一倍!”
那人一听,立刻换了一张脸笑眯眯的松了手,甚至还帮他捋了捋褶皱的衣领,“不好意思,刚刚得罪了。既然这样,那就请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束无从往后退了两步,又恢复了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要是失败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
真他妈的晦气!
一个两个的全都反水!上午的时候他二叔还打电话来旁敲侧击的提醒他,要好好配合警察查案,公司里忙不过来可以交给他!
交个屁!
束无从挂了电话当时就气的掀了桌子,先是张真人师徒下落不明,他二叔还跑来插一脚,内忧外患之际,他高价雇来的佣兵也开始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了!!!他倒是不在乎损失些钱,他主要是讨厌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这让他非常愤怒!!!
束无从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把事情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全都是那个野种害的!要是他不回来他就不会在情急之下杀人,也不会被逼的连门都不敢出。
他越想越气,心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束无修。
束无从气的甚至都忘了害怕了,转身在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开了瓶塞连杯子都不拿就直接往嘴里灌!
全都乱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计,无论心里怎么后悔,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是他的错!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爸爸原谅我!
束无从正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忽听外面一声巨响,霎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束无从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半天他才狼哭鬼嚎的爬起来,救命啊!一定是老头子阴魂不散来找他算账来了!
也是赶巧了,他刚在心里祈求原谅,那边雷就劈下来了。由不得他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狼耳朵炒鸡萌!啊啊啊,萌的我快要昏古七了!
第一章 束家
“师傅,您好点了吗?”城郊一高级疗养院的豪华病房内,张真人躺在摇椅里双目微合的养神。
梁源站在一旁,腹部隐隐作痛,脸色及其难看。师徒俩颇为狼狈的离开束家之后,他就联系安排了这座疗养院。他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师傅发难,跟了张真人这么多年,别的不知道,但是他的手段和脾气可是一清二楚。
他坏了事,不可避免的会遭到惩罚。
果然,师徒俩刚刚安顿完毕,梁源就生病了。
他师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蛊虫,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拧劲疼。梁源满地打滚疼的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想要掏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抓出来才行!
张真人略施惩罚,就给了解药。这解药也只能暂时镇压蛊虫的活动,并不能根除。这也是他控制徒弟的一种手段,他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这小徒弟心眼挺多,阴狠程度不亚于当年的自己,他怎么会放心在自己身边搁这么一颗□□?
所以早就上了保险,梁源肚子里的蛊虫就是他握在手里的把柄。
“嗯,你也下去休息吧!”张真人点到即止,教训过后就不会再揪着事情不放了。毕竟还要留他在身边跑腿办事。
“是。”梁源恭敬的应了一声,以极缓慢的姿势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狰狞。
老不死的!
早晚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对了,”梁源都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句又停了下来,转身等着师傅的下文,张真人眼皮都不抬,“束家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张真人生性多疑,从不肯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而且一旦离开必定会抹除痕迹。
之前被梁源破坏了计划,导致他们匆匆离去,该干的事都没来得及干。
“师傅放心,徒弟已经处理妥当了。”梁源低头,临走的时候他已经将束缚束老爷子的符咒破坏,差不多也该这个时候出来作乱了。
那老头被自己亲生儿子所杀,怨气冲天,之前又被他强行拘禁魂魄,相比之下现在的凶残程度已经更上一层楼了。符咒被破坏,化为厉鬼的束老爷子一旦逃出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束家的人!
梁源咬牙回到自己房间,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脱离张真人的掌控。躺着躺着,他就想到一个人。
梁源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这个办法应该可以有。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言铮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再次惦记上了,他特意起大早给容深做早餐。
案板上放着一个个胖乎乎的大馅馄饨,新鲜的虾肉猪肉按照比例拌匀,为了保证口感,言铮又单独在每个馄饨里包了整个的虾仁。
容深重来没有要求一定吃什么,基本上是做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剔。当然,他不挑,言铮可挑着呢!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昨天晚上临睡前问他早上吃什么,容深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的说要吃馄饨。
言铮又高兴又好奇,哥哥要吃的,就算是龙肉他也能淘澄来。
这不,一大早就去了早市,买了新鲜的菜蔬回家包馄饨。廉贞难得安静的坐在他对面,没有捣乱。
清早的空气微凉,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窗外鸟儿的鸣叫。小厨房本来就是单独一间,就算他们俩在里面打架都不会影响前面楼上的人睡觉。
只是今天,言铮确实没有心情说话,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廉贞头上毛茸茸的耳朵发愁。
昨天虽然笑惨了,可回过神来一想,这分明是出问题了呀!
不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一边包馄饨一边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廉贞早就发现了媳妇的目光,在他第59次看过来之后,他起身走到跟前,“媳妇,你怎么了?”
廉贞被他看的都心虚了。
难道媳妇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唉,言铮一脸愁苦,目光移到廉贞头顶抖来抖去的耳朵,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耳朵回不去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吧?”
他终于将梗在心口的问题问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廉贞闻言走到他跟前半蹲在地上,大脑袋钻进媳妇怀里拱来拱去,就好像撒娇的大型犬。
言铮被他蹭的痒的不行,情不自禁的傻乐起来,一个劲的叫,“痒痒!痒痒!”
“我没事!”廉贞一仰头张嘴咬在言铮下巴上,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低声安慰道。但在言铮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划过一丝沉重。
事实上他的情况不太妙。
这种化形不完全的状况从来未出现过,就算是他年幼时也没有!但是他打死也不会说,要是说了一定会被小玉带回砚台山。
廉贞说什么也不想和媳妇分开!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就像刀绞一样难受。
“松开,松开,你弄疼我了!”言铮被他勒的扬起脖子,有些呼吸困难。这呆子一定是有问题了!
小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那天回来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要不也可以找他问一下啊!
之后,不论言铮怎么旁敲侧击,一涉及到这个问题廉贞就一声不吭,嘴巴紧的堪比蚌壳。
今晚是束老爷子头七的日子,束无从一整天都坐卧不宁。
昨晚上忽如其来的一阵大风险些把他吓的尿裤子,今天他就越发的草木皆兵起来。
天一点点的黑下去,席航自打束无从走了之后,他就把麦子文和小杨派了过去,专门盯着束家的一举一动。
麦子文刚开始还有些不解,席航直接给他一个脑锛,“束无修很有可能回去。你给我看住了!”
束无修上次潜进束家因为要带走容深所以打乱了自己原来的计划,他很有可能再次潜进去。
这来自天山上套马的汉子,估计是想要来个纯爷们之间的对决。
席航不能放任不管。
束家大门外不远处的一辆毫不起眼的汽车内,小杨头靠在车座上睡的口水横流,麦子文也困得不行,从车载冰箱里摸出一瓶苹果醋,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嘶!一股冰凉浓郁的酸甜冲上脑门,人立刻就清醒了!
麦子文酸的直打颤,连连甩头,这玩意真是提神利器啊!
他正感慨着,一眼瞄到有个人速度飞快的翻过束家大宅的围墙跳了进去。
麦子文:……
还真来啊!
“醒醒!醒醒!”麦子文一手推小杨,一手忙给席航打电话汇报情况。
小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快下车,人都进去了!”麦子文将枪别在后腰上匆匆忙忙的下车直奔束家大宅门口,然后狂按门铃。
五分钟之后,席航正乘着警局电梯下楼拿车却再次接到麦子文电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席航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麦子文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里面那为束大爷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们进去,有搜查令都不行,非要进的话就带着言铮去。
“要不,就说实话吧?”麦子文语气迟疑,要不是席航之前叮嘱过他不要说实话,他非得直接告诉束无从他那位好哥哥已经翻墙进去了,马上要跟他进行爱的教育。不是麦子文看不起他,就那养尊处优的模样百分百是被揍扁的那个。
看他还开不开门!
“不要告诉他实话,你跟他说,要是放你们进去我马上就带言铮过去。记住,你们俩一定要贴身保护他。”席航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直奔望京堂。他可不想束无修没杀了老的这次在杀了小的。别的全不看,但看这人救了容深一命,他就要还他个人情。
席航车子都开出门了,忽然一脚刹车停在了那里,他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张子萱打了个电话,“你有时间吗?”
容深这几天情绪很低落,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陷入沉思,问他也不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言铮一直当他还沉浸在被绑架的阴影里,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