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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盗走了我的记忆(22)

作者:补勾 时间:2018-09-28 10:15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年下

  郑子息一巴掌将那些逃跑之人拍飞出去,身先士卒向前冲去,嘴里大声喊着:“注意迷障!不要让他们接近!”努力高涨士气,带领着诸位弟子气势雄浑,决心誓死一战。
  …………………………
  郑子息睁开眼,面前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耳边也不再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喊杀声,揉了揉眼,环顾四周。
  床幔低垂,薄被丝质顺滑。往帐蔓外看,一方矮几,雕花桌椅。裱饰华丽繁复,自己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若是没有巨大动作就已经不疼了。
  郑子息下了床,听得几声铁链碰撞的咔嚓声,好像是从自己脚边发出来的。低头一看,意外发现右脚脖子上套了一条细细的铁链。郑子息拎着那链子看了一下材质,没看出来,拿手挣了挣,也没挣开,就有些怀疑了,试着施展了一下灵力。
  特么果然!
  这链子真是传说中的缚灵链!
  我果然被抓到魔族当俘虏了吧……郑子息的内心有种蛋蛋的忧桑。
  这样的话肯定会被要求告知青凌峰机密……一会儿面对魔族的威逼利诱,我是该招呢?还是该不招?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正沉沉思考人生,忽然一阵门开启的吱呀声传了出来。紧接着脚步声渐渐清晰。郑子息还没想好,嘴就比头先反应过来,显露出视死如归的语气。
  “我告诉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个字!抓了我也没用,我不会给你们透漏任何有关青凌峰的消息!”
  那个脚步声顿了一下,复又响起,同时一个声音越来越近,连带着有些不屑:“哦?是么?你能知道什么消息?”
  门前纱帐被掀开,露出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他脸含浅笑,眼里却是阴冷无情;眉目如画,却隐含阴郁。
  郑子息惊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你你你是祁儿!”
  上次在仙妖同盟大会上见到他,似乎……变了很多。
  其实他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也可以理解,毕竟当年是自己亲自赶他下山,还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
  但看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是祁儿将自己救了回来,郑子息欣喜的同时还有些自豪。看!我养出的弟弟,就是这么懂事!不管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还是哥哥的命最重要!
  郑子息心里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欢快了起来。
  面前那人听了他的话,却是微皱了眉头,道:“郑子息。”他轻轻踱步,距离郑子息越来越近,脸色阴沉,“你别这样叫我。我们身上流着不同的血,你早知道的罢。”
  郑子息停了口,刚欣喜的表情也凝固了,语气弱了一截子道:“你都知道了……”
  “嗯。”那人垂眸一笑,倒了杯茶,举至唇边,吹了一口方才说话,嗓音染上冷霜:“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弟,所以你其实一直把我当累赘的吧。”
  怎么可能!骚年你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想法!郑子息怕他想多,急忙拍胸口解释道:“谁告诉你的?绝对没有的事儿!你是我弟就永远是我弟,绝对没人把你当累赘!”
  郑子息说完也对自己的祁儿有些心疼。好端端的一下被废去功力逐出师门,还是由哥哥亲自动的手,任谁都不会轻易原谅吧。
  “为何总对你生不起气来啊……”他露出苦恼的神情,仰头喝了口茶,再看郑子息时眼神又变得温柔:“可你知道我这几年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吗?”
  郑子息往后缩了一下。
  “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为什么抛弃我,不要我。难道真同他们所说,你一直当我是个拖油瓶?”
  “最后我想明白了。原是我,太弱了。”
  “若我变得强起来,你初时便不必每日如此用功,分身乏术。不必上青凌峰,也便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你可以一直呆在我一个人身边,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垂了眼睫,缓缓走向郑子息。
  “也不必每日每夜,深受情爱之苦。我所要的,所期盼的,伸手便可以够到。”
  他走的距离郑子息极近,低下头便能触到那张灵动的嘴。
  他也这么做了。
  郑子息正疑惑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感到嘴上传来的触感,猛地脑中一片空白,反射性要动用灵力,才意识到施展不出,伸腿踹脚轻易被制服,身上人压倒性的力量引得他内心深深地恐惧起来。
  嘴唇舌尖不时传来阵阵刺痛,血腥味弥鼻弥腔。他在此种情态下根本无法呼吸,在面前人疯狂的,阴狠的撕咬下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怎……怎么回事?
  郑子息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惊恐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了。懊恼,悔恨,愤怒,各种情绪融为一体。他忍住嘴唇上疼意,大吼了一声。
  “白——祈——尾——!”
  空气静止了一瞬。
  郑子息嘴唇微动,鲜血直流。头一次感到彻骨的惊寒。他缓缓移动到距离白祈尾较远的位置,轻轻道:“……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他的语气有些疲惫不堪,挠了挠头:“是我的错。”
  “我不该一味宠溺你,或许无意间引导你去了错误的地方,走了错误的路。”
  “你知道,这样不对。或者说,你不该。”
  白祈尾没有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用袖口舐着唇角鲜红。
  闻言,他轻轻嗤笑,拂衣甩袖。
  殿门开启复又闭合。门声震天,在大殿阵阵回响。
  郑子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错的一塌糊涂,简直一败涂地。
  #
  “哗啦啦,哗啦啦”
  铁链轻触地面,响声清脆灵动。面前人一手执链引着他,一手打开牢门。
  “请看。”满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郑子息木然抬头。
  整个地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除了肮脏青绿色的墙壁上悬挂的烛火外,没有其他明光来源。屋内墙角摆置有草席,中间立了个架子,上面锁着人,头发杂乱白丝隐隐,无力的低垂下来。
  郑子息张着眼的四处扫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嗯?你不认识他了?”白祈尾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用扇子拨开那人乱发,将他整个脸显露出来。
  郑子息又抬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忽而瞳孔骤缩,往前一连走了好几步。对着那人的脸仔细确认起来。
  “是……是……”郑子息嘴唇发抖,脸上血色一下被抽了个精光。
  白祈尾微微一笑:“青凌峰门主,你的师尊。”
  郑子息还未听完便扑上前去,扒拉着那人手上、脖子上捆绑的绳索,再加上嘴的撕咬,他很快把绳子解了下来。再小心将师尊放在地上,郑子息拍着他的脸,叫道:“醒醒啊,快醒醒。”
  白祈尾此时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可怜啊。人都凉了,以后怕是再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郑子息此时正跪在地上,一听这话,猛然呼吸都窒住了,他抬眼看了看白祈尾,此时他正巧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白祈尾摆出了个无辜的微笑。
  郑子息摸摸索索缓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的,也对着白祈尾露出了个怆然,沧桑,仿若累极了的微笑。
  他察觉不对,伸手要拉。
  “咚!”巨大的声响震的整个牢房都抖了一下。
  白祈尾急急两步掠过去,看着脚边地上的人和他头颅上汩汩冒出的鲜红,他站在那里,这副模样,想碰却不知碰哪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头一次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到浑身颤抖。
  “快来人!快!马上把太医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有一段小黑屋没有写……你们就当看过了好不好(/ω\)

  ☆、回忆 4

  #
  百灵小心翼翼将饭盘端了进来。
  郑子息皱了皱眉:“这是?”
  “刚做的清蒸芋头,很好吃的。”百灵答到。
  郑子息垂目看了一眼。
  “太难看,还是撤了吧。”郑子息道。
  百灵听了这话,急急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忍住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抬手将餐盘端了出去。
  “下次记着,做饭时摆的好看些。莫教人还未吃便倒了胃口。”郑子息教导道。
  “是。”百灵脸色难看。
  郑子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坐在了饭桌旁安安静静的……发呆。
  吃过午饭,到了午休时间,郑子息觉得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歇了一会。
  再睁开眼,天都黑了。
  眼下怕是早就错过了晚膳时间。
  叹了口气正复翻身再睡,忽听一阵拎茶倒水,茶盏互碰的清脆响声,便支起了身子,透着床帐看那桌前的黑影,叫道:“百灵?”
  那人动作凝固,而后“啪嗒”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扭头看向郑子息。看那人再没了动作,郑子息于是就自己下了床,走近那人身边,道:“你是?”
  原来那人穿着一件黑斗篷,全身严严实实被包裹的个密不透风,连两双眼睛都被深深埋在月光下的阴影里。身后斗篷曳地,手中拿着杯盖,一旁的茶杯里冒出刺鼻酒味儿。郑子息捂住了鼻子,耐心又问了一遍道:“这位兄弟……”
  “我来救你。”罩布蒙住了嘴导致那人声音闷闷的,阴腔怪调不辨男女。
  郑子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问道:“救我?”
  “对,救你。”那人复又举起了茶杯,看着四周情形。道:“从这个牢笼里解脱。”
  “哦,”郑子息呵呵笑了两声,想了想,道:“还是不必了吧。”
  “我挺自在的,不用每天都那么累了。这样安安静静过一生也挺好的。”
  那人却是不紧不慢,轻啜了一口杯中酒,道:“可能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他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个小匣子。
  “忆迭丹。”他用半真半假的语调道:“据说能让人忘却一切,是逃避现实最好的法子。”说着把盒子往郑子息面前推了推。
  郑子息也不表示接受不接受,反问道:“祭广殿守卫重重,任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你又是如何到达这里的?”
  “你觉得能有人阻挡到我?”那人嗤笑道。他虽蒙着面罩,郑子息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突然觉得,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黑衣人,而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
  嗡鸣震耳的嘈杂声褪去,郑子息头晕眼花,还沉陷在自己的记忆中,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感觉到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他脸前扫了几下,见他没反应,便又急急扫了几下。也不是没用,郑子息确实清醒了很多。晃了晃头,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离顷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地立在一旁,果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郑子息仰头看着他,忍不住道:“长老,请问你方才是不是用拂尘扫我脸了?”
  离顷收起拂尘,冷冷道:“拂尘有醒神功效。”
  郑子息装作疑惑的样子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离顷垂目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衣袖,道:“休得胡闹。”
  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离顷长老,郑子息有种久违的亲切。这位长老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对你冷冰冰,其实心里对谁都和蔼可亲,只不过不爱表现出来,再加上长年闭关不出,造成其他弟子对他的固有印象。郑子息还想调笑几句,可刚恢复了记忆,头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的疼,强撑着说了几句,便忍不住使劲揉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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