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118)
池轻舟都不想哼他了,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缓缓平复呼吸。
灵魂上的幻痛不算难忍,但大墓中排斥的力量需要他时刻进行抵抗,这加重了他的不适。
邢霜栈顿了顿,手掌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先一步摔进镜暝山大墓外围的邶深终于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好容易从附近耳室一处储水的凹槽里爬出,打眼就瞧见正靠在一起的两人。
他眼中忍不住染上几分恼火,咬了咬牙,趁两人没注意到他,转头就向墓室后方的阵法冲去。
邢霜栈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并未阻拦。
邶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阵法边上,脸上禁不住染上狂喜。
这是一个由三四个基础阵法勾连而成的大阵,因为复杂的变阵,邶深已经无法分辨它的具体用途。
但根据这几年的研究,他很确定,这个阵法能够调动镜暝山大墓的力量!
他之所以将自己的保命手段与镜暝山大墓挂钩,为的就是这个阵法。
只要有这个阵法在,他就能借用镜暝山大墓的力量,哪怕是邢霜栈这个真正的墓主人回来,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邶深飞快打出一连串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池轻舟抬眼看向他,有些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
邢霜栈不甚在意地道:“可能是想启动阵法吧。”
池轻舟好奇道:“什么阵法?”
邢霜栈:“可能是你布置的阵法。”
池轻舟:“……啊?”
池轻舟有些诧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正在念咒的邶深也猛地停下动作,僵硬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邢霜栈。
“你在说什么?这阵法怎么可能是他留下的!这个布阵的手法,明明就是一千多年前朔方国师惯用的!”
他为了解决身上的鬼气,曾经研究过无数古籍。
他做过深入的研究,仔细对比过每一处细节,这个阵法明明就和朔方国师所用手法完全一致。
池轻舟再厉害,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岁,他哪有那样的实力和底蕴来布置阵法?
他不信!
邶深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不断起伏,拼命否认邢霜栈的话,但他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反复回荡。
真的不是吗?
今天他启动的祭坛,他也曾以为和池轻舟毫无关系,结果呢?
那分明就是池轻舟设下的圈套!
这个阵法难道也是同样的情况吗?
邶深不想相信,牙齿却不由自主打起颤。
邢霜栈嗤笑一声:“是我教的,有什么问题?”
邶深呆了呆,好半晌,才一点点瞪大眼睛。
邢霜栈是一只存世至少1200年的灭世级厉鬼,以他的能耐,懂这些确实不奇怪。
但,就算他能教,池轻舟就能学吗?
邶深摇摇头,嘲讽道:“你们这是把我当傻子?别开玩笑了,就算池轻舟真的懂,以他的实力,他真的用的出来?这可不是过家家!”
他不禁讽刺地呵呵笑起来。
要说这个阵法是邢霜栈的手笔,他信,池轻舟?
一个才22岁的年轻人,能有几分实力!
邢霜栈和池轻舟都没有回话。
两人眼神微妙地看着他,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高深莫测。
邶深笑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对面两人的反应,心头一沉,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沉默地望着与他对峙的两人,手指渐渐开始发抖。
邢霜栈哂笑道:“你挺会挑选角度的。”
怀疑什么不好,居然怀疑他的小契约人实力不够。
“别说是朔方国师的手法,以轻舟的能力,什么事情他做不到?”
邶深脊梁重重一颤,下意识拔高声音:“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有22岁!”
邢霜栈漫不经心地打断他:“但我的轻舟独一无二。”
邶深眼神瞬间阴沉下去。
池轻舟总算适应了大墓中无处不在的排斥,怀着浓浓的好奇向前走了几步,总算看到了邶深所说的阵法。
这是个由符箓和阵旗构成的嵌套阵法,很复杂,但设置的思路很清晰。
作用也非常简单,就是压制大墓中的镇墓法阵,方便激活阵法的人在墓中动作。
池轻舟目光落在阵法边上空缺的两个位置上,那里,应该有两张承载着使用者法力的指引符。
他顿了顿,取出从沈问星手里拿来的指引符。
黄纸上,朱砂字迹清晰流畅,整个符箓灵气十足,与符阵中每一张符箓如出一辙。
池轻舟不由笑了起来:“原来阵中用的符箓,是沈问枢的手笔啊。”
邶深眉心一跳,表情愈发阴沉。
池轻舟没有在意他,注视着阵法,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
他怔了怔,本能地去回忆那几个画面,原本乖乖呆在他影子里的系统蓦地一颤,回溯构筑模块突然被激活。
它大惊失色,刚想大喊它什么都没做,却发现它失去了支配声音模块的能力。
系统吓坏了,池轻舟眼前却是猛地一黑,被构筑的记忆重新灌注进他的脑海。
……
一队考古人员走在茂密的丛林中,两名苗族向导一前一后为他们指路。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就能到达镜暝山大墓的外层。”
一位精神抖擞的老教授闻言,向林中打量几眼,有些疑惑地问:“已经能确定大墓是嵌套结构了吗?”
苗族向导道:“我不晓得你说的嵌套结构是什么,但我们寨子的人都晓得,镜暝山大墓是个墓葬群,墓主的墓应该在镜暝山的主峰。”
老教授惊讶道:“主峰?可是主峰海拔有4000多米,地势陡峭,峰顶几乎是终年积雪,大墓是怎么建在哪里的?”
另一位向导温温柔柔道:“这个我们也不晓得嘞。不过你看。”
他伸手指了指主峰的方向,阳光下,一座被霜雪覆盖的祭坛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墓主的墓,就在祭坛边上。”
几位教授赶紧走到向导身边,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片刻,确实看到主峰上有一座建筑。
他们忙向队伍里招手:“小池,小池,你快过来看看,那边是祭坛吗?”
被呼唤的池轻舟陡然从身不由己中脱离出来。
他仰起头,看了看半空的太阳。
这一段记忆,是两年前他参与考古时候的?
但很多细节,他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难道连这一段记忆,他都是被模糊过的?
池轻舟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从人群中走出。
老教授将望远镜塞进他手里,他抿了抿唇,拿起望远镜细看。
很熟悉的建筑,他曾经见过,正是数千年前用来祭祀邢霜栈的那座祭坛。
他放下望远镜,冲教授们点点头。
教授们立刻讨论起来,为祭坛的由来和作用争论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叹气。
“要是无人机能拍到祭坛的影像就好了。”
“不用视频,照片就可以!”
“也是邪门了,任何设备一到顶峰就失灵,难道是因为海拔太高了,扛不住冻?”
“不能吧。这又不是大北方,再冷也不会奔着零下三五十度去。”
“关键是坐飞机路过也拍不清楚,实在是……”
几位教授唉声叹气好一阵子,就着热水啃了个菜夹馍,招呼着学生们,继续跟着向导往林中走。
“等等!前面的人,等等!”
焦急的喊声从他们来时的林子里传出,大家回过头,就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急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着考古队衣服的学生。
年轻道士来不及喘匀气,就指着身后的学生问:“他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我刚刚在东边林子里看到他,他差点儿就跑进最危险的区域了!”
几位教授大惊:“小马,你不是跟奇墨向导下山了吗?怎么会跑到东边的林子里?”
那个叫小马的学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想去上个厕所,结果上完一回头,就不认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