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128)
陆长川笑:“我慢慢弄也一样的,喊你们干什么。”
罗勉搬了条凳子过来坐下,“一起也算是家庭活动嘛。”
“哈哈,是,家庭活动。”
两人说笑着,谁也没去喊上山的俞少宁,埋头把红薯洗干净后,重新接上水,把削好皮的红薯放进去泡着。
等俞少宁没等到人找下来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削好三分之一了。
俞少宁凑近,好奇:“这是要做什么?”得知要弄红薯粉,他自告奋勇:“我也来,等我!”
陆长川还要说什么,抬头就见人已经冲进了厨房,没多久就一手凳子一手刮皮刀的出来。
左右也不是什么重活,两人都没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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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宁纯粹是抱着玩耍打发时间的心思干活,吭哧吭哧刮了半天皮也没觉得累,听说接下来要弄成泥浆,又自告奋勇地去拿蓄电池和豆浆机。
削好皮的红薯被切成小块放入豆浆机中,没有多久就成了细腻的泥浆,先倒入旁边的面盆中放着。
陆长川趁这个时间,找出豆腐布来将四个角固定在高处,正下方放一个宽大的深口盆,再将打好的泥浆倒入豆腐布中,轻轻晃动布料让泥浆里的水分落到下方盆里。
罗勉那边切块很快,俞少宁打泥浆的工作被他接手过去,这会儿又凑到外公身边,“这里面的就是红薯粉?”
“不是。”陆长川笑道:“下面这水沉淀后的才是红薯粉。”
“哦……”猜错了,俞少宁又问:“那这上面的就丢掉吗?”
“不丢,看你们吃不吃得惯红薯渣饼,吃不惯就弄着味家里的畜生。”说到这陆长川想起一件事,扭头问罗勉:“小勉,去年过年时那个养殖户说卖猪仔的,你听到消息了没?”
罗勉摇头,“没听人说起,可能还没到猪仔出笼的时候吧,今年畜生交·配得晚,咱家的羊一只都没怀上呢,猪应该也差不多。”
听他这么说,陆长川安了点心,却还是道:“你去看田的时候多和人聊聊,咱们还是弄只猪回来养着的好。”
“嗯好。”罗勉点头应了。
俞少宁看他们俩一应一答地把事情说定,安静了两分钟又问道:“怎么又养猪,万一遇到什么事,山洞那个小地方可装不下了。”
“嘶,你怎么光说不好的,快呸呸呸。”
陆长川盯着俞少宁呸呸,嘴里说着:“小孩子不懂事,胡乱嚷嚷的,老天爷勿怪啊,可千万别搭理他……”
俞少宁:……
首先,他不是小孩子,其次,还真不是信口开河。
地震后一年依旧是四季,轮回时间却变成了十四个月,四月冬三月春,四月夏三月秋,这四个季节里,唯独一个秋勉强算得上正常。
极寒极热,春季……多雨。
连绵的柔顺细雨下了一个多月,穿插其中的太阳与暴雨,使得这个春好似和往年没有差别。
没有人想到灾难会是这再正常不过的雨。
俞少宁心思百转,但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雨水的问题,国家去年就知道了,他也只是众生求存的一员,什么忙都帮不上,多想也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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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天的时间把去年收上来的土豆红薯都做成了粉末,遇着太阳就搬出去晒一晒,没有太阳就放在厨房里晾着。
最近这段时间连绵细雨少了,倾盆大雨逐渐占据多数。
罗勉每次出去检查田地,都得穿上雨衣再打把伞,才能避免衣服被淋湿。
厨房侧门被打开,俞少宁抬头看去,问了句:“怎么从这边进来?”
罗勉把身上的雨衣和伞挂在外面,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风太大了,开正门容易让雨水进去。”
俞少宁才注意到他头发都有些湿,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擦头发,见后脖颈也有水痕,伸手擦干净,“怎么穿着雨衣还淋湿这么多。”
“别提了,风太大,一个不注意,伞就被吹歪了。”
俞少宁在家里感触不深,不过罗勉的伞都被吹歪,估摸着外头的风也不会小,有些担心地道:“要不之后就不出去了吧,别到时候人都被吹走。”
这话一出,罗勉和陆长川都笑出声来,“你也不想想我多重,风哪里吹得走。”
见人不开心地等过来,罗勉话音一转道:“不过确实还是不要出去了,田里的稻苗都没巴掌长,也不可能被风吹倒苗。”
听他这么说,俞少宁轻哼一声,没纠缠前面的话。
罗勉跟在他身后,看祖孙两在做什么。
红薯淀粉水被盛到不锈钢圆盘里,在开水上烫熟过一道水,放到旁边由俞少宁将其撕下来。
罗勉奇怪:“这是要做凉粉吃?”
前段时间出太阳吃凉粉还正常,现在暴雨一下,气温又回到要穿外套的程度,怎么还要吃凉粉?
俞少宁闻言摇头,期待道:“我想吃烤苕皮了!”
当初买东西时才刚重生,很多方面考虑得还是不到位,像他空间里就没有苕皮这种东西,看小说里提起苕皮就有些馋,但谁让家里有红薯粉呢,自己做还更好吃!
罗勉看了会儿,步骤和弄凉皮没差别,干脆从他手里把事接了过来。
夫夫两干活,陆长川乐得轻松。
他从侧门走出厨房,准备去看看前头的情况,结果没走几步就见雨水飞了进来,堆放在边缘的柴火湿了大半,这雨未免有些太大了。
天上轰隆隆地又开始打雷。
陆长川想了下转身回去,刚走两步就听见狗拍门的声音,他喊了声:“这边——”
拍门的动作一停,接着就是匆匆跑过来的动静。
陆长川停下脚步等了会儿,看见四只都愣住了,“你们这什么情况?小不点?”
四只狗身上脏兮兮一片,被甜甜叼在嘴里的小猫闭着眼,听见喊声小小地哼唧了一声,也没有睁开眼黏糊过来告状。
陆长川连忙从甜甜嘴里接过猫,把四只往家里面赶,同时低头检查小猫的情况。
小不点的身上多了好几道抓痕,喉咙附近有着一对牙齿咬的洞。
等陆长川进去,屋子里的两人已经把四只狗检查了一遍,它们情况都还好,最多就是摔了几下把毛发摔脏了。
随意擦了擦狗子,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小不点身上。
小猫应该是和猫打架伤着的,被三人折腾就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俞少宁坐下来把猫放到膝盖上,小心翼翼检查它身上的骨头。
摸到后腰处的时候,小不点抬起后爪踢了踢他的手,像是很疼的样子。
“先前那个何伯能给猫看病吗?”俞少宁问道。
何伯是上游何家湾的,去年给甜甜做过绝育。
罗勉也不知道,将视线看向陆外公,就见老人家摇了摇头,“他就会点简单手艺。”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治病都不是什么简单事。
闻言,俞少宁心里一个咯噔,听着小不点委屈地哼哼声,安抚地摸了摸。
罗勉道:“还是先帮它处理了伤口吧,你稍微用点力,看看它抗拒的厉害不,要是还好咱们先观察一天,还不能起来活动就想办法去一趟避难所。”
避难所是有医生的,这种打架受的伤,他们应该能判断出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俞少宁小心禁锢着小不点的身体,让罗勉和陆长川给它消炎上药。
猫小小一只,就连骨头都是细细的,他们也不敢用双氧水,怕小家伙挣扎起来再伤着哪里。
就用碘伏仔细清理,然后涂上促进愈合的药。
整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但只有弄到脖子处伤口时,小不点才有些疼地“喵”了一声。
蔫嗒嗒的,还是养它这么久,第一次精神这么差。
涂好药,俞少宁抱着小猫轻手轻脚地送进客厅里,将它小心翼翼放进窝里,又在上面盖了层小被子挡住光线。
等出来,陆长川和罗勉已经把剩下的红薯淀粉水给煎好了,一张张苕皮摞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