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无限](228)
他捂住嘴巴,一步步后退,异常后悔跟进来。
如果这些怪物们发现他们……
然而,闻酌竟然直接拿起一个燃|烧瓶在侧身的瞬间猛砸了出去!
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在埃里克屏住呼吸想怎么点燃的时候,闻酌举起枪,对准半空的瓶身开了一枪。
“砰”得一声,四散的火焰在空中坠.落,怪物们身上附着的衣物很快燃起,形成了一个火球。
它们的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但攻击力也在成倍增加。
好在闻酌只是想利用□□的声音吸引一下它们的注意。
果然,部分怪物的目光被他们所吸引,闻酌慢慢后退,朝着各个怪物的不同身体部位开枪。
它们的尸体慢慢摞在一起,那边被困的人也不忘一同射出弓箭。
很快,近二十只怪物就这么被屠尽了。
但火焰并没有熄灭,依旧在烧怪物们的尸体,布料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还夹带着死死肉香。
闻酌有种说不出的反胃,同时又有种怪异的饥饿感。
他盯着尸堆,都没注意逐渐靠近的席问归。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你不也救了他?”闻酌回神,冷淡地看向墙头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的戏子,“刚刚不是还让他先走吗?”
不是席问归默许,戏子怎么可能有机会走他前面?
席问归卡壳了一下:“因为我能解决……”
闻酌语气平和:“那我这怎么算救命之恩呢?明明你都能自己解决。”
仿若透明人的埃里克:“……”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下一秒,闻酌的举动就证明了他的想法。
只见闻酌突然抓住席问归衣领,将人摁在墙上,偏头对着他的脖颈就咬了上去!
是真的咬。
咬出血的那种。
席问归愣了下,但没反抗。
他收拢着闻酌的腰,反而将距离拉得更近,不确定地低声喊:“小鱼崽?”
脖颈处渗出的血正被闻酌吸吮,刺痛一震一震的,后面都干脆有些麻木了。
末了,闻酌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了个冷笑话:“我是吸血鬼?”
席问归眼神微闪:“你只是饿了。”
闻酌确实饿了,刚刚看着那堆尸体时,他竟然有股想进食的欲.望。但在现实世界生活的二十多年还是让他干不出同类相食这种事,即便这些“人”根本只是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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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一阵喧闹,兴奋不已。
“我宣布这是最刺激的一期!”
在监控探头里,只能看到那个不属于名单里的参与者在七号参与者说完“以身相许”后,突然把七号摁到墙上,肆意非礼。
之前一直表现得冷漠强大的七号竟然完全不反抗,任由对方侵|犯。
观众们兴奋极了:“能不能搞给我们看看!”
“感觉今晚有希望!赶紧去找个落脚点!”
“不是,那匹黑马会崩监控,看屁啊!”
“说不准他今晚不崩呢……”
第159章 乌托邦
“你只是饿了”这几个字显然有些怪异。
哪个人类会在被咬被吸血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对方饿了?
哦。
严格意义上来说, 席问归确实不能算人类。
人类可没有分身术,能同时作为无数个审判长存在的同时还能陪人进副本。
大概一分钟后,两人才分开。
咬伤的位置在衣领下面一点, 因此闻酌一松手, 衣领回弹, 便刚好遮住了那道极深的咬痕。
席问归微微低头, 想亲一下, 却被闻酌避开了。
“走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距离终点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得尽快找个地儿安顿下来。
席问归在原地等了会儿,见闻酌真没心软的意思, 只好跟上说:“前面的高架下面是围墙, 太高了, 没有着力点, 下不去。”
所以他才折返, 结果戏子因为太害怕失声尖叫引来了一堆怪物, 才造就了刚刚的局面。
闻酌顺手崩掉前方突然窜出的怪物,突然问:“你饿吗?”
席问归微顿,摇头。
“他呢?”显然是指戏子。
席问归顿了顿:“他听不见,san值掉到失聪了——应该也不饿。”
显然, 席问归也发现了这个副本不会感觉饥饿的问题,这并不是闻酌一个人的特例。
闻酌问:“你会对着那些尸体产生食欲?”
席问归眸色微闪:“不会。”
闻酌压根不用问戏子, 因为这人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恐惧与怯弱都无处遁形,如果有进食的欲望, 根本无处掩藏。
所以,对怪物产生食欲是闻酌个人的问题, 与副本无关。
为什么?
与自己的来历有关?
闻酌的身份有问题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之前就推断自己最开始并非来自现实世界,甚至于每一个平行的空间里就只有一个自己。
而这个推断已经在上个副本的阁楼被证实,他本就属于列车世界。
学校副本那次,他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的伤口与流血量是必然致死的,可他现在仍活得好好的。
也许可能解释说是席问归用了什么类似“起死回生”的票,但闻酌不觉得是这样。如果真是如此,席问归此前根本没必要回避这个话题,甚至撒谎。
席问归还说:“我知道你会醒,但不知道你多久会醒。”
“死亡”昏迷的那些天闻酌做了很多个不记得的梦,但他没说的是,从上个副本出来后,他就记起了那些天梦里的内容。
准确来说,未必是梦。
他见到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故事,也吃掉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黑雾。就像古堡镜中世界的那些鬼魂一样,都成了滋养他身体的养料。
这才是他之前死而复生的真相。
闻酌并不感到震惊与恐慌,他很平和地接受了自己的特殊,好像本就该如此。
席问归应该知道些什么,但闻酌甚至没多问一句。
闻酌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摊在明面上去问的人,席问归也是属于他不问就不主动讲的性格。
或许是清楚他们之间不会因所谓的误会闹出隔阂,又或许是清楚未来还长,并享受这种在迷雾里探寻真相的感觉。
总归,他们不会分开。
席问归本就属于闻酌。
闻酌未必属于席问归,但席问归本就属于闻酌。
这似乎是不用多想就可以明确的真理,不容置喙。
听起来很奇怪。
又很理所当然。
闻酌并没有太执着“自己到底是谁”这件事。
总会找到答案。
几人准备在商场的一家服装店过夜,出门就是一个偌大的露台,往前是一个广场的一楼,往左可以通向另一层地面,右边下去可以进入盘旋楼梯通往更底层的停车场,如果真有什么事跑起来也比较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基本被血渍染得污秽不堪,安全起见换洗一下比较好。
店里只有两只怪物,席问归和闻酌一人一个便解决了。戏子与埃里克就像两个吃白饭的,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已安全。
戏子看着闻酌,犹豫地想要上前,似乎想问点什么。
但他刚抬腿,埃里克就拉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虽然大腿抱着确实舒服,但你的大腿属于我的大腿,硬翘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