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两条咸鱼被迫翻身(102)
她还在路上,信号不怎么好,只能这样长话短说,结束通讯后,孔淮殊躺回枕头上,有点睡不着了。
战舰上的生存空间都是被压缩的,即便是指挥官的休息室也不宽敞,有点像他们在小破球上的那个小卧室,床是个单人床,展煜在床边加了两只椅子,架着个木板,强行把床加宽了,两个人这才挨挨挤挤的躺在一起。
展煜起身把灯光调暗,还没躺下,一双微凉的手臂就从身后绕过来,圈住了他的腰,孔淮殊贴过来,鼻尖在他背上蹭了蹭,又张嘴咬一下。
他心里乱,也不让别人安生。
展煜拍拍他的手,他才不情不愿的哼了声,往里面挪了挪,给展煜让出位置。
“我都能猜到那小子许了什么愿。”孔淮殊眯起眼睛,枕在展煜肩上,抓着展煜的手摆弄:“一,给萌萌提供抑制病情的药物,二,当前的药物也只能延缓萌萌兽化的症状,她用药太晚了,但如果琉森星那边研究有突破的话,要及时通知他们……”
“嗯。”展煜的声音低沉好听,透过微微振动的胸腔,听得孔淮殊耳朵发麻:“他有他的考虑,想的也算周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在想回去后要给圣翎集团下面的那几个研究所砸钱,来求一个奇迹,还有……”孔淮殊抬眼看他:“萌萌会不会怪她哥哥?”
不等展煜回答,他又啧了声:“这问出来都是废话,我二十多岁了,勉强能理解这种取舍,但我哥要把我给扔了,我心里还是会怨他,萌萌才八岁,太让人心疼。”
好在,第二天终于追上大部队的海娜,边大口炫饭边汇报了具体情况。
“生气?没有啊……”她一口咬下半个鸡腿,含糊不清的说:“唔……她好像以为,以为她哥推开她才是为了保护她,是为了不让她被虫族抓走,嗯,她全心身信赖她哥,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抛下的可能。”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确实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尽管这样说可能对小姑娘不太公平,但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一个亲人,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这已经是能求到的最圆满的结果了。
孔淮殊终于睡了两个好觉,然后就是小白毛发病,大半夜他和展煜轮流去看着孩子,防止小白毛痛得到处乱抓乱撞。
等到了舰队进行最后一次跃迁的时候,他和展煜不得不再次分开。
尼尔斯这条老鳄鱼顶着巨大的风险,秘密派人接孔家两位少爷回琉森,而蛇鹫也再次挂上了第九军团的旗帜,将以帝国.军队的身份奔赴前线。
……
羲和的驾驶舱里,智能核心小圆球被黑色的军.装外套裹着,扔在角落里。
驾驶台前两道修长的人影交叠,孔淮殊靠着驾驶席的椅背,仰头和展煜接吻。
展煜的头发又长了些,他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刺刺的手感,手掌在他后脑的发茬摩挲着,时不时擦过Alpha后颈的腺体。
展煜抬眸看他一眼,喉结滑动,手臂用力把人抱起,放在驾驶台上,卡在那两条长腿之间,仰头接着亲。
他们争分夺秒的纠.缠,呼吸杂乱的交错,分开时,孔淮殊甚至因为缺氧而有种微醺的错觉。
展煜拇指抚过他唇边的水痕,暗金色的瞳仁安静的注视他:“我很快就回琉森星。”
“嗯。”孔淮殊哑声应了,趴在他肩上,晃了晃修长的腿,想了想也不说什么煽情的话了,在展煜颈侧不轻不重的咬了口,留下个印子。
展煜轻哼了声,手臂收的更紧。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游戏。”孔淮殊笑起来,笑声里有久违的恶劣。
展煜挑眉:“什么?”
“上次我就发现了……”孔淮殊抬手抓住一根垂落的接驳带,缓缓绕在手腕上,指尖捏了捏,他盯着展煜慢慢红起来的耳根,笑得更放肆了:“链接时,你能感受到这些接驳带。”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展煜不置可否,反问他:“是又怎样?”
“不怎样,想到个好玩的游戏……”孔淮殊放开那条柔软又带着韧性的接驳带,笑眯眯的拍了拍展煜的脸颊,“不愧是S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好好活着回来,不然我可就换人玩游戏了。”
“淮殊……”展煜低头咬住他的耳垂,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可真是……”
“我知道。”孔淮殊替他补充,一字一顿道:“欠、C,是吧?所以,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可就C不着咯~”
展煜:……
……
最后孔淮殊后脖子上顶着个牙印上了老鳄鱼的星舰,还带着一身极具压迫感的暴风雪信息素,逼的周围五米内,没一个Alpha敢靠近。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尴尬的咳了一声,“见笑了,我家那个,咳……比较小气……”
摸了摸脖子,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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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琉森星,首都中心医院。
高级病房外的走廊已经很宽敞了,就算如此,几盆盆栽还是被拥挤的人群给挤倒了,铃铛状的浅蓝色花朵落了一地,被杂乱的脚步踩成乱糟糟的一团。
保镖奋力将那些人拦在安全距离之外,他们身后,褚然一身白色正装,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只金绿色的孔雀翎羽,清秀的一张脸上满是寒霜,温润无害的棕色眼眸冷冷的扫过那些闹事的人,最后落在人群后那张躲躲闪闪的脸上。
“孔锐。”他冷冷的吐出这个名字:“你好大的胆子。”
老实说,在孔家,Omega因为兽族基因问题,一般相貌都不出众,就算是混不吝的孔锐,长得也比褚然好看,但此刻面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孔锐却忍不住汗毛倒竖。
那样的眼神,让他有种面对孔淮安的惶恐。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孔淮安明明在褚然身后的病房里躺着,他慌什么。
整了整领带,他咳了一声,扒拉开自己带来的保安,走到前面来,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嫂子,我爸也是为了咱家好,大哥现在不能主事,淮殊和阳阳又下落不明,你说这偌大的产业,哪处不需要主事的?再说,我爸也只是说谈一谈代理家主的事,以后淮殊或者阳阳回来……”
很典型的争家产的戏码,医院里可能每天都在上演,但像孔家的权利交接,对整个帝国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孔锐也知道这件事不管成或不成,消息都不好走漏出去,所以提前清了场,电梯边放了两个保镖盯着,不许任何人过来。
褚然并不想与他虚与委蛇,他这些日子吃住基本都在医院,今天之所以让助理送了正装过来,是因为要代孔淮安出席一个活动,没想到孔锐会带人过来,说他老子已经代表孔家出席那个慈善晚会了。
谁出席其实并不要紧,孔淮安以前也不是每一场邀约都能出席,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旁支代为处理也很正常。
但孔锐他老子今天要以“代家主”的身份出席,这位叔叔今年也不过六十岁,说一句正当壮年也不为过,正是野心勃勃的岁数,今天他成了“代家主”的消息一传出去,以后想澄清都难,就算孔淮殊和孔蔚旸回来,他也可以说孔淮殊不成器,孔蔚旸年幼,继续做他的“摄政王”。
好在,褚然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搓的Omega了,他上前一步,直面孔锐。
“啪——”
清脆的一巴掌,保镖们都惊呆了,当事人孔锐更是被打的一个趔趄,歪着脑袋,半天才回过神。
他捂着脸,指着褚然:“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