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183)
“怪我。”季一粟顺着他承认, “不是指那次,跟百里覆雪成亲还不是骗我的。”
“哪里骗你了?”年渺睁大眼睛, “我跟百里覆雪成亲,可是全天下人都看着的,怎么可能造假?哪一样不是真真切切的,你能不能不要胡说?”
季一粟没说话,凝望了他片刻后问: “你亲过他么?”
年渺微微一怔,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本来还想别别扭扭一会儿,又怕他继续发疯,老老实实道: “没有啊,我亲他干嘛?”
“他碰过你么?”季一粟紧追不舍,逼问的架势让年渺有些害怕。
“没有……”
“手也没碰过?”
“没有!”年渺瞪他, “我跟他又不熟,话都没怎么说过。”
“那天我看到了,他牵着你。”季一粟亲亲他的脸,没有立刻分开,而是流连着, “下聘那天,真的没有?”
“没有。”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年渺却害怕得往后退缩一点,小声道, “你肯定看错了,是不是袖子挡住了。”
“袖子下面也没有?”
“真没有……”
季一粟终于满意,再次亲亲他的脸: “渺渺好乖。”
年渺暗暗松了口气,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季一粟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握住他的手,从手指尖慢慢摸索,一直摸到手腕处,再十指相扣上。
“你成亲那天,穿的不是下聘那天试的。”静静抱了一会儿,季一粟才不紧不慢开口, “怎么突然换了?嗯?”
“我就喜欢那件。”年渺闷声闷气道, “穿自己最喜欢的不行么?”
“行。”季一粟好脾气道, “那为什么,小水一直陪着你,嗯?你出嫁关她什么事?”
尽管水神的气息十分隐秘,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年渺: “……”
他把脸埋起来,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气哼哼道: “你还好意思说,当然是……当然是防止意外,万一你发疯来抢亲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当然要防备着,到时候百里家娶回去一个空轿子,颜面往哪搁?我就请她陪着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就让她暂且代替我完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次反过来责怪季一粟: “当然都怪你!”
他说的也是实话,百里家的人对他都很好,这么大阵仗,如果真出了差错,恐怕会成为天大的笑柄,被到处谈论着,几百年都要在少明大陆抬不起头来,他如何能让自己的问题使得百里家蒙羞,所以做好了万全之策,季一粟不来找他就算了,若是来找他,这场婚事也不能中止,但是没有新娘如何成亲,他便和水神约好,季一粟来找他的话,就由水神变成他的样子代替他拜堂,所以最正式的婚服是留给水神的。
想必后来,百里覆雪已经顺顺利利和水神成亲了,这场婚事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也算对得起百里覆雪了。
他到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有最后一点侥幸,就是觉得季一粟不会真的不管他,最后,还是赌对了。
戏是百里覆雪主动提出来陪他演的,不得不说,百里覆雪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聪明的好人,虽然不支持他,但还是愿意陪着他胡闹。
季一粟笑笑,声音变得轻松而愉悦: “你原本就没有想着嫁给他,对不对,渺渺?”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年渺别扭道, “如果你不来,我还不是要嫁给他,你还不是抢的别人的妻子。”
如果季一粟不来,他也想过了,左右不过是一场戏,并算不上什么,再拖延两年,他差不多也能跟着百里覆雪一起飞升,百里家糊弄过去,根本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
季一粟道: “你其实本来就想让小水代替你的,拜堂都没有打算去。”
他不由弯起唇角,这件事竟然现在才发现,可见他之前被取下情丝的时候,有多么浑浑噩噩,简直头脑都跟着被掏空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年渺抿起嘴巴: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季一粟道,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看着年渺,年渺抬起头也看着他,看了半天后忍不住笑起来,抬手遮住了他的眼: “不许看了。”
季一粟也跟着他笑起来,轻声喊他: “渺渺。”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叫名字,年渺的脸却慢慢红了起来,最后红得太厉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却被他直接掰开,别别扭扭闹了半天: “不要看。”
他能摸到自己的脸实在滚烫,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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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阿粟
年渺索性不再捂着,大大方方让他看,同时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即使已经在沉沦中不知摸了多少遍,亲了多少次,依然会陷入深深的沉迷之中。
虽然并不喜欢自己的脸,甚至在小时候十分排斥,但作为一个有正常审美的人,年渺还是对自己的容貌有清楚的认知,对好看的外表早就产生了麻木,顶多是欣赏,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可是在见到季一粟后,他对“俊美”这个词,再次有了新的认知,第一次有被震撼和惊艳的感觉。
季一粟的俊美,更偏向于“俊”上,既不会太阴柔,也不会太粗犷,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俊美,无论是柔一分还是粗一毫,都会让这种俊美光彩大减。
如果说年渺是皎皎皓月,柔和的月华一泻千里,那么季一粟就是冬天的烈阳,光芒万丈却极其寒冷,灼热和冰冷这两种相克的属性在他身上并不矛盾,他的容貌让人狂热,顶礼膜拜,他的气质却令人心生寒意,不敢直视。这种寒冷,不是孤月挂天边洒下清辉的寂寥,不是大雪覆灭,万物不生的酷寒,而是月色下,雪地里,剑出鞘时,锋刃上闪过的剑光的清冷。
可是现在,这种清冷变得十分柔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青涩,因为在年渺专注的凝视下,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冷峻的脸,竟然微微泛了桃花色,尽管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但的确是红了。
季一粟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无所适从,甚至有一丝丝一点点的羞涩,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反倒不不好意思再去看年渺,伸手覆盖在了年渺眼眸之上。
年渺从来不知道,只是单纯地看着一个人,也能看得发痴,直到视野被手掌遮住,才慢吞吞清醒过来,去掰季一粟的手,季一粟顺手握住他,又低头去亲他。
年渺磨磨蹭蹭想躲没有躲开,磨磨蹭蹭接受了这个清浅的吻,只是在唇畔黏黏糊糊地舔舐着,没有深一步的打算,更像是耳鬓厮磨。
可就是这么浅的吻,也黏糊了许久,柔嫩软滑的唇瓣相触,摩挲,比琼浆玉露的滋味还要美好,叫人欲罢不能,仿佛有钩子一般让彼此缠绕着,腻乎着,怎么都分不开,反而勾起了无限的渴求。
年渺被他亲得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颈,将身体也缠绕上去,无声地撒娇。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唇瓣分开一点,年渺的脸颊上又落下轻缓的吻,被贴着肌肤摩挲着,他浑身酥酥麻麻,身体软成一滩水,声音也化成了水,像是蜂蜜一般粘稠又甜软: “你怎么还亲我。”
季一粟以为他在不满,手便往下游去,却被他慌慌张张抓住: “不是亲就是那样,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季一粟沉默下来,他现在的确不想再想别的: “还能想什么?”
年渺瞪他,用脚尖抵住他的小腿,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慢慢道: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季一粟道: “算罢。”
他不在意的态度让年渺气得要死,又把他推到床沿,不让他碰自己。
“你自己也好好反思一下都做了什么。”年渺尽量绷着脸肃然道, “明明是你非要分开的,是你不要我的,是你要我嫁给别人的,现在又来睡。/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