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魔宗后我当上了宗主(46)
秦宗子不耐烦道:“什么旧事?”
陆长清还是在那里逼逼赖赖:“弟子得罪了宗子,心中那叫一个害怕啊。宗子若能答应,就此和弟子冰释前嫌, 弟子才敢开口。”
居然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秦宗子内心十分厌烦此类人, 语气多了几分寒意:“你再卖关子,本宗子现在就将你斩杀此处!”
“宗子可曾听过一种功法,叫做偷天极魔功。”
“这门功法出自八百年前魔朝时期, 为一妖道首创。这妖道生得风流倜傥,俊美不凡, 好欺女子芳心。但是最奇怪的事, 爱上他的女子最终都无故失踪。后来一女子的兄长为寻亲妹下落,蓄意乔装改扮, 接近这名妖道。才发觉这些女子全都死在了妖道的这门偷天极魔功之下,这门功法邪异之处在于,偷天换日。这些女子爱上妖道,自愿为他倾力奉献,功法便会将女子的根骨血肉转换成元气,得了这些可怜女子元气之人,便会修为大进。而这些女子,便会失去一切,身躯神魂尽散。”
“我听说宗子从前有位小弟子,便是死得如此凄惨吧。”
秦宗子脸色不愉:“臻儿确实如你说的那般,但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我早已杀了!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个,那……?”
陆长清打断他的话:“偷天极魔功转化的元气不可用于自身。”
秦宗子一愣。
却听陆长清继续道:“八百年前的妖道如此煞费苦心,是因为他儿子天生不全,他用这邪功转化元气,是为了给儿子补魂。那秦宗子来猜一猜,您那位小弟子的元气,如今在谁手上呢?”
“实不相瞒,弟子从前在外门时,有一位相熟的师弟,他被谢家妖女百般纠缠,就如当初宗子的小弟子一般。而当初害死宗子您弟子的人,又姓甚名谁呢?”
“他们这般苦苦骗人,最后得来的元气,又献给谁了呢?”
秦宗子脸色铁青,在陆长清的引导之下满怀杀气的念出那人的名字:“谢!崇!”
难怪。
难怪当初他资质平平,如今却能实力一跃而上,成为三宗子之首!
竟是他使人,害死了臻儿。
事后还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主动将那个害死臻儿的杂碎教出。
现在想来,那杂碎不过是他的弃子!
想起那敬自己如父的小弟子,秦宗子心中一痛,无边的杀意涌上来。
陆长清道:“弟子打探这么多事,只是为了给宗子您提个醒,让您多加防备谢宗子,并非劝您意气用事的。毕竟谢宗子就是以后的宗主了,您万不可得罪……”
他说到这里,秦宗子已经将头转了过来,脸色比刚才还黑。
“谁是以后的宗主?你说谁?”
“自然是谢宗子。这不是神法宗无人不知之事吗?宗主寿元将尽,后继者必将从三位宗子中选,而宗主嘛,肯定是要选最强者。三位宗子中,您和邹宗子,加起来都打不过谢宗子啊。”
秦宗子咬牙切齿:“用那等阴邪功法修炼,他也配做神法宗之主?”
陆长清不赞同:”宗子此言差矣。我神法宗乃是魔道,不择手段乃是常事,不管谢宗子用了什么手段,如今他最强他便是真理。老实说我还有点佩服谢宗子的手腕呢!”
秦宗子:“……”
"宗子,我劝您还是小心点,莫要得罪谢宗子了。我言尽于此,您千万别泄露是我告诉您的,不然谢宗子当上宗主后,肯定不能放过我啊。”
秦宗子冷冷道:“他想做宗主,却是做梦!”
陆长清看他满心仇恨,若有所思的模样。
又低头喂了喂狗子。
“好久不见,你都瘦了。”
他强硬的给狗子喂了个圆球,用只有狗子能听到的声音道:“宗主的狗最近正在发情,你去找它玩玩看,给好朋友带个礼物。”
狗子满眼拒绝,神色惊恐。
陆长清“宠溺”的揉了揉它的头,笑意不达眼底。
“乖啊。”
见了邹秦两位宗子后两天,陆长清再度出门,去外门堵住了谢欢欢。
“谢师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谢欢欢一见是他,面露警惕:“是陆师……师兄啊。”
如今陆长清是内门弟子,她是外门,该轮到她称呼陆长清为师兄了。
陆长清道:“这次我来找师妹,是想求师妹为我引荐谢宗子。”
一听这个,谢欢欢就笑了:“师兄你这可找错了人。我虽然也是谢家人,但只是分家之人。平日里要见宗子一面都不可能,更何谈替师兄引荐呢?”
“师兄你如今被徐师收为弟子,不妨让徐师引荐吧?”
陆长清假笑男孩:“正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无法通过师尊,才来寻师妹帮忙的。还请师妹你帮我这个忙,不然我下在师妹身上的毒,可就没法解了。”
谢欢欢的假笑终于消失了,她尖叫一声,立刻查看自身:“你下毒了?”
陆长清道:“师尊的一些小小珍藏,还请师妹品鉴。”
谢欢欢看着他,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你竟敢对我下毒!你不怕我去司裁殿告你吗?”
陆长清连忙道:“这点小事还要惊动司裁殿吗?这些天我在听血堂打探了不少师妹的小事,都没有想到要去司裁殿告发师妹。师妹这样,真让我伤心。”
谢欢欢:“……”
陆长清又软下语气:“我只是想见宗子一面,谋个前途,师妹何必阻拦呢?为我牵线,对我对师妹,都好。”
费劲周折,陆长清终于见到了谢宗子。
谢宗子一身红衣,貌若好女。
懒洋洋的道:“你有什么事要见本宗子?”
陆长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弟子,乃是徐百草的入门弟子。”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自从拜师以来,弟子一直同师尊在洞府内修炼。前些日子,弟子无意撞破师尊和邹家人,有所交易。”
“什么交易?”
“弟子修为低微,不敢靠近,只听到了什么宗主……毒……之类的。”
听到此处,谢宗子终于转头看他,勾唇一笑:“你的意思是,徐百草和邹家勾结,要谋害宗主?”
“当然不是!”陆长清连忙道:“我师尊只知炼丹,从不管这些宗门纷争,更别提谋害宗主了!”
“但师尊绝无此心,邹家就不一定了。”
“我担心邹家想要利用师尊,图谋不轨。只可惜我百般劝说,师尊却丝毫都听不进去,还要责我多心!”
谢宗子看着他,妩媚多情的眼中似有涟漪:“所以,你就来寻本宗子?”
陆长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因为一些误会,我对秦宗子出言不逊,得罪了他。”
“现如今,宗门之内,能制衡邹家的,唯谢宗子您一人而已!”
谢宗子闻言,不置可否:“你的话,本宗子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陆长清再度向他一礼:“还请宗子救我师尊!”
……
陆长清走后,谢宗子把玩着手中的玉马摆件,问侍立一旁的谢欢欢:“他所言,你怎么看?”
谢欢欢斩钉截铁的道:“此人所言,半个字都不能信!”
谢宗子轻轻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他不能信,你又带他来见我作甚?”
他只轻轻一眼,谢欢欢汗如雨下,连忙跪下告罪:“宗子恕罪。他是说有至关紧要之事要报与宗子,欢欢才为他引荐的。但是刚才他所言,不尽不实,实不足信。徐百草这么多年来一直置身事外,从不参与我宗门纷争,哪有这么轻易就会被邹家说动。此人阴险狡诈,还请宗子不要中计!”
谢宗子道:“可是……就本宗子得来的情报,这些天修罗峰确实有些异常。宗主养的那只狗,突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