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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爆宠萌兔大师[娱乐圈](4)

作者:小最 时间:2018-06-27 11:3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阎王修长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轻触了几下,言简意赅:【阎王。】
  时笑:【……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阎王心想,这个小东西,胆子果然不小,竟然敢问阎王的真名。想到这儿,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很轻很浅的一下,连他自己都没觉察。
  阎王:【你是第一个有胆问我真名的人。小东西,你胆子不小。】
  阎王:【我姓毕名琅。】
  等了十几秒,对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阎王拿起手机,对着话筒阴森森道:“听说……你想让我滚蛋?”
  对方也不知道是被他吓到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没再回他的消息。
  连玉帝都不敢不回他的消息,这小东西,胆子可真大。
  阎王把手机撂在一边儿,修长手指滑动鼠标滚轮,一直拖到最下面——他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阎王面色再次阴沉下去,眸光再次变得冰冷而锐利。
  这种丧心病狂的渣滓……为什么还活着?
  看来,是时候再来一次人间功德簿大普查了,这个姓薛的渣滓……就作为第一个开刀的典型吧。
  阎王脱下了玄色云纹长袍,穿了一身中规中矩的中山装——他记得他一个多月前去人间的时候,人间很多人都作此装扮。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问旁边当值的鬼差:“我穿这样去人间……会吓到人吗?”
  鬼差心里嘀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穿上世纪的中山装,当然会吓到人了,可是鬼差当着阎王大人的面儿哪儿敢说?
  他嗫嚅片刻,换了委婉的说法:“这个衣服您穿很英武,只是杀伐气息……可能有点儿重了。”
  “唔,”阎王沉思片刻,伸手解开纽扣,脱下中山装,“那什么衣服穿上去会显得比较温和?”
  他心里有点儿不耐烦地想,那小东西胆子虽然大,可是命太软了,真是的,这种弱小的、软萌的、一碰就死的生物,实在是太麻烦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把他吓死就不好了。
  鬼差战战兢兢地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和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心想阎王的目光太锐利,拿眼镜遮一遮可能会比较好?
  这种打扮,很像人间高等学府那些年轻的大学教授。
  “大学教授?”阎王换了衣服,“像吗?”
  鬼差:“……像。”
  其实是不像的。
  阎王本身的气质实在是太过阴寒邪魅,就算戴上眼镜也不像教授,像个英俊的变态杀人狂。
  不过这些话,鬼差可不敢说。
  于是,阎王就像个英俊的变态杀人狂一样,出现在了仁安私人医院。
  隔着墙,阎王就听见那个渣滓在病床前痛哭流涕、信口开河。
  他心想那个小兔子,耳朵那么长,耳根子肯定特别软,若非他及时赶到,肯定又会被这个渣滓骗了去。
  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蠢兔子!
  阎王正想推门进去解决掉那个渣滓,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时笑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
  小兔子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软糯,听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但语气却很笃定。
  阎王推门的手不禁停住了。
  他想听听时笑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阎王听了几句,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心想这小东西,也没那么傻嘛,逻辑严谨、推理正确,小脑袋瓜还挺聪明的。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个渣滓戏精&表演,利剑般锋利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眸中迸射出冰寒到极致的光。
  听到渣滓大言不惭说什么“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阎王再也忍不住,右手轻轻一挥,隔空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五指微缩。
  那个渣滓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隔空揪了起来,“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阎王终于看到了小兔子本人。
  不同于照片上不会动的小兔子,眼前这个小兔子是活生生的、水灵灵的。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双大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因为刚刚哭过,眼白上还带着一点儿红血丝,脸色惨白得不像话,睫毛上还带着几颗小小的、晶莹的泪珠儿,粉嫩嫩的小嘴角微微耷拉着,透着一股子天然的可怜巴巴。
  让人一看就能想象出他原型瘪着三瓣嘴,耷拉着一双毛茸茸的长耳朵的样子。
  萌得不要不要的。
  阎王感觉自己冷硬了千万年的心脏“咔嚓”又裂了一条小缝儿。
  为了不吓到眼前的小东西,以为自己是斯文教授的·变态杀人狂·阎王对那只柔弱软萌的小兔子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安抚的笑容。
  其实那个笑容更像一个变态杀人狂的……邪魅一笑。
  时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瑟缩了一下,心想这个突然造访的男人好可怕啊。
  他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纪先生吧?
  想到这儿,时笑的小脸蛋儿刷地煞白。
  阎王:“……”
  他已经打扮得很像一个斯文的教书……大学教授了,还有那么可怕吗?
  于是他笑得更“和蔼”了,如同一个诱拐小盆友的狼外婆一样软下声音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薛森终于缓过神来,一脸戒备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不速之客,问时笑:“他谁啊?”
  阎王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然后转向时笑:“他刚才在说谎,就是他把你亲手‘送’给纪栾的。就为了一个男二。”
  薛森不提防突然被一个外人揭穿,心里一阵发虚,急了:“你胡说八道!”
  阎王看都没看他一眼,薄唇轻启:“渣滓。”
  “你说谁是渣滓?”薛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焦急地对时笑说,“笑笑,你别信他,他一个外人,明显是为了离间我们的感情的……对了,他谁啊?你认识他吗?”
  时笑偷偷看了面前的高大男人一眼,摇了摇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一样。
  “不认得我了?”阎王淡淡一笑,“我姓毕名琅。”
  避……狼?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碧浪?洗衣粉君?
  时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了:“阎……阎王?”
  虽然他之前在心里想过,阎王有什么好怕的,阎王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有机会见了他老人家,还得好好谢谢他呢,可是等活的阎王本尊站在他面前了,时笑还是禁不住有点儿害怕。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阎王和他想象中的长胡子中老年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高腿长,五官立体深邃,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这个阎王……长得可好看啊!
  时笑一面心中惴惴,一面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阎王十分欣慰:“想起来了?”
  薛森则一脸警惕地看了眼阎王,又看了眼时笑:“颜王?什么颜王?笑笑,你真的认识他?”
  时笑低头想了一下,之前他和阎王在微信上聊过天,虽然没见过面,但也算是认识了吧。
  于是就点了点头。
  “好啊,”薛森本来正心虚着呢,这会儿看到时笑“一脸羞涩”地点了头,瞬间就火大起来,心想这个兔子,他还以为时笑这半年来一直拒绝他是因为害羞,闹了半天早就背着他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而且是个不知哪儿来的、没什么名气的“老男人”,那个兔子还一脸花痴地叫他什么颜王,恶心不恶心啊,于是他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口不择言道,“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时笑,我真是看错了,我还以为你和那些撅着屁股往上爬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呸!烂货!还有这个野男人,要年轻不年轻,要名气没名气,这么老的骨头,你也啃得下?”
  阎王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更冷了,浑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让时笑禁不住又打了个寒噤。
  他一脸惨不忍睹地闭了下眼睛,心想这可是阎王啊。
  掌管全人类生杀予夺大权的阎王啊。
  得罪了他分分钟下十八层地狱啊。
  虽然时笑通过刚才薛森的表情,已经断定他的死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害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忍心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去啊。
  于是,时笑恶狠狠然而毫无威慑力地瞪了薛森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了一下阎王的衣袖:“阎……阎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好吗?”
  薛森更怒了:“时笑,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别和我一般见识?”
  时笑简直要被他的愚蠢气笑了:“闭嘴!”
  阎王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心想这小东西,还算识相,到底分得清善恶是非、亲疏远近。
  而且温声软语央求他的时候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
  于是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时笑的乌黑柔软的头发:“时小兔,乖。”
  薛森的脸色更难看了,心想时小兔?他私底下给时笑起的外号,这个“颜王”又怎么会知道?
  看来,时笑早就背着他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他之前真是白对时笑那么“尊重”了,早知道他是这种人,他就该来个霸王硬上弓,把人吃干抹净再卖给姓纪的,多捞点儿好处。
  亏他还巴巴地过来道歉,真特么犯贱!
  薛森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像个被三了的怨夫一样,眼里直冒绿光,咬牙切齿地伸手指着时笑和阎王:“你……你们这对狗男男!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阎王心想这个渣滓果然是活腻歪了,竟敢骂他是狗!
  他目光一冷,手指微微一动,正要给这个渣滓一点儿颜色看看,就感觉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阎王愣了一下,低头就看见那只小兔子惨白着一张脸对他拼命摇头,不由心下一软。
  算了,万一把小东西吓出个三长两短,再一命呜呼就不好了。
  反正整顿功德簿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就让这个渣滓多活两天好了。
  于是他竭力压下了心中的暴虐,伸手安抚地捏了下时笑肉乎乎的爪子,心想……小东西的手可真软啊。
  他都不敢用力,就怕稍微用一点儿劲儿,就给捏坏了。
  时笑瞪了薛森一眼:“你还不快走!”
  薛森本来还想逞强,可是对上阎王冰冷如无机质的目光,心脏瞬间就是一颤,他色厉内荏地指着阎王的鼻子说:“你……你给我等着!”


第4章 奶爸
  薛森撂完狠话就狼狈地离开了。
  阎王却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个渣滓刚才三番两次说他是“野男人”,这个“野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几十年来,人间日新月异,科技发展一日千里,他们神仙界虽然也在摒弃了上万年来自大的传统之后,开始努力追赶新时代步伐了,可是对于一些特殊的专有名词……阎王还是有点儿一知半解。
  顾名思义,“野男人”这个词由“野”和“男人”两个要素构成。
  男人的意思不会有出入,问题就在于这个“野”字。
  在传统的知识体系里,在朝廷做官叫做“在朝”,隐于荒郊野外不当政,叫做“在野”,假如这个解释是对的,那应该是“朝男人”,那个丧心病狂的渣滓才应该叫“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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