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雄虫赘婿他只想咸鱼(39)
很多时候,即使你从不曾了解一个人,但当你看见一个人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被人揭开伤疤,暴露于众人眼前时,你就很难不对这个人感到一丝同情。
但当对方只是沉默,甚至表现得机械时,你便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更加浓厚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什么激烈的呐喊或者瞬间爆发的火山,它是经年累月的,是更加长久而漫长的,只是旁观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窒息。
“这种事绕开我问真的好嘛?”
陈泽懒洋洋地说。
“伯父,什么时候孕育虫嗣,不需要你来管吧?难道你给我生?说起来,魏辽怎么不在?”
“我当时也在现场,因为这件事,我还被抽了一管血。”
陈泽的态度又刁蛮,又无脑。
他似乎意识不到他在和谁说话,意识不到他可怜的e级精神力在这里有多么地不值一提,他只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找到了机会,就想狠狠地踩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一脚。
“宴灵枢和我结婚了,他就是我的了。”
“你们说的话都不管用,让魏辽出来。”、
宴灵枢并没有反驳陈泽的话。
陈泽干脆往后一靠,很自然而然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双腿交叠,宴灵枢看了一眼,眼皮微微一跳。
到底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可是雄虫啊,搞没搞错,害我被抽一管血,有多痛知道吗?”
“这算是小事?”
“不让魏辽出来道歉,这件事不可能翻篇。”
宴灵枢在陈泽嚣张的态度下甚至显得有些低眉顺眼。
他用勺子挖了一勺蟹黄递到陈泽嘴边,被陈泽一扭头躲过,怒气冲冲地说,“我不吃,让魏辽出来!”
魏宿尴尬地笑了两声。
“魏辽身体不舒服,所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没脸了。
近乎是直接告诉陈泽,魏辽现在不方便见人。
但魏宿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雄虫这么的没脑子,这种话都听不懂。
竟然还更加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虽然力道并不算大。
“好啊,他在房间里躲着玩,都不露面,就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陈泽收回了伤口隐隐作痛的手,没有显露异常。
“呵呵,那我看饭也不必要吃了,宴灵枢,我们现在就走。”
宴灵枢立刻起身,但就在这个时候,宴挥山重重地将手在桌子上一拍。
“够了。”
宴挥山眼神中带着怒气。
“陈泽,有些场合,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陈泽并不意外宴挥山的表现。
这种极端的雄尊雌卑制度,往往伴随着扭曲的父权,宴挥山忍到现在才发作,反而是在陈泽意料之外。
陈泽哦了一声。
他说。
“现在是什么特别的场合吗?不就是吃个饭?”
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宴挥山只觉得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早就说过了,这个e级雄虫就是没脑子的蠢货,偏偏什么话都听不懂,让他一身力气,全都打在了棉花上。
一个十八岁的大学新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
偏偏宴灵枢还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宴挥山额头青筋暴跳,精神力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
还是魏宿那边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阻止。
“宴哥,别伤了和气。”
“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泽身子微微一晃,然后坐下。
宴挥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还敢不敢嚣张了,一个e级,就算现在强撑着不说,恐怕刚才都要崩溃了。
“我这就叫魏辽出来赔礼道歉。”
魏宿对着身旁的雌君使了个眼色。
“这就对了啊,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泽慢悠悠地坐下。
他很震惊。
宴挥山刚才在那种暴怒的情绪下攻击他,然而他——
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宴挥山什么精神力等级?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不是太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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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脑空白
怀着这种疑问, 陈泽坐直了身体。
没过一会儿魏辽就跟在雌母身后来到了饭桌前。
亲眼见到魏辽的状态之前,陈泽没想到魏辽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张脸肿得像是猪头,嘴角开裂, 低垂着头,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宴灵枢和陈泽。
怪不得说不能出来见人。
被收拾成这样, 又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可以说魏辽今晚是丢人丢大了,不知道他之后返回军部, 还能不能在宴灵枢面前硬气起来。
魏辽眼神躲闪得出来,面容难堪灰败。
他没想到还会被叫出来,魏宿当着全家教训他的时候已经足够丢脸, 无论如何,即使是为了保存魏家的脸面,魏辽都觉得,今晚不该把他叫出来的。
然而事情却并不向着他想的方向发展。
走过来之前, 雌母已经告诉了他, 之所以把他叫出来, 是因为宴灵枢的雄主不饶人, 一定要他道歉才行。
魏辽对陈泽的印象还停留在“漂亮花瓶”上。
一个大学生……
没有进入过社会的人都是要脸的, 不好意思做太出格的事,想来只要他快速道歉,陈泽也就能原谅他了。
他一秒都不想在客厅久待。
尤其是餐桌另一头坐着寒酸的魏展的时候。
魏辽现在只觉得面皮发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在脸上啃咬,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面对着陈泽, 说:“对不起, 请您原谅我。”
这样就够了吧?
魏辽心底松了口气, 已经准备离开。
但没想到陈泽却态度散漫,“有你这么道歉的吗?头都不抬起来,就算道歉了?”
魏辽一口气提不上来,不得不憋了回去。
抬起头,将那张肿成猪脸的头面对着陈泽,也正好叫魏展和宴灵枢更加详细地看见他这张脸。
这么短的时间,甚至不够他痊愈的。
魏宿打他的时候用了精神力,所以留下的印子很深,且不可能十几分钟就消肿。
魏辽被宴灵枢按在竞技场上压着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看着陈泽,勉强自己,用尽可能诚恳的语气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够了吧?
已经够了啊!
魏辽的手垂在身侧,死死捏成拳。
然而陈泽竟然还是说。
“一句道歉就结束了?而且道歉的也不怎么诚恳啊。”
宴挥山压抑着怒气,低声说道,“陈泽,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自己……”
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宴灵枢冰冷如刀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当着魏家的面。
十分地让宴挥山下不来台。
但宴挥山不可能对宴灵枢做什么,宴灵枢是少将,直属军部,他宴挥山只是一个市级审判庭的副庭长,还与宴灵枢的公司驻扎地不在一个城市,就算想通过卡宴灵枢的项目来威胁宴灵枢也做不到。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但还是勉强压制住,换了语气。
“陈泽,得饶人处且饶人。”
副庭长都这样发话了,且在场的人也不是没有眼睛,立刻明白,比起宴挥山的话,显然是陈泽的话语权更重。
魏宿只是成员,今天副庭长因为他的事吃这样的大亏,以后必定产生隔阂。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
表面上关系再好,官大一级也压死人。
魏宿非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魏辽一眼。
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