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植物系攻防(14)
半兽奴隶就近在眼前,不需要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撇过,只要视线一扫就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奴隶红色的舌头轻轻的划过手掌,红色的肉沫被卷进口腔,明明是平常很厌恶的动作,但意外的感觉并不坏。
半兽人惊讶得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巫的嘴角,是吧,是吧,刚才看到的不是错觉!
大巫居然在看他,超过了五秒啊!哇啊嗷嗷啊!
半兽人内心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张大嘴巴的蠢样被大巫看的彻底,满脸难以置信,大巫冷漠的眼睛一扫,比千言万语还管用——巫奴立刻恢复正常。
关注就是抱大腿的开始!
抱大腿献殷勤,努力刷满好感度,半兽人秉承一念,弄干净手之后他立刻伸手去摸治疗牌,白色的桃木牌像是白云的衣裳,红色的舌像是女子唇上的口脂,莫名养眼。
哪怕是尽力舔舐手指,也做不到一尘不染。
大巫淡定自若的转回视线,虽然大巫有爱干净的心,但毕竟是蛮荒兽人,所以看到习以为常的舔手指,大巫完全没有多想,就连随意一撇还真是随意,完全没有深意!
由此看出,活该大巫单身18年!
拿到治疗牌,半兽人小心的抬头查看大巫的表情,阴影中火光跳动,深刻的五官打着天然阴影,巫奴看不出任何的含义,他低下头突然想到,治疗牌是用火烤的,而他没有火!
治疗牌像是刷了一层白油漆的墙,摸着细腻但一股子怪味道,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中药,但很快又想到了白斩鸡,切的整齐成片,沾些辣油裹上香菜什么的吃进去,一口还包不进呢,金黄色的辣油顺着嘴角下来,辣归辣就是想吃,想归想就是没得吃,于是只能可怜哒哒的滴口水!
大巫本来就是没手弄药粉(治疗牌),结果半兽人颇有眼色的上前了,本以为是个聪明的但看到蠢货一脸茫然,心情还是很好的,大巫眼底划过笑意,隐藏在眼珠深处的深意无人探达。
或许就是这一丝丝不同,才会出现后来的神袛。
“靠近。”
刻意压低的声音,半兽人差点没听到,他屁滚屁的缩到大巫腿边,蹲着仰着头捧着治疗牌,大大圆圆的眼睛满是清明。
大巫看过各种各样的眼睛,脸,肤色,但是半兽人的眼睛很美,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不是个聪明的(相对而言)。
不聪明的人?
大巫手指一划一缕小火焰跳动在指尖,橘红色的热情的舔舐着白色的桃木牌,水滴一样的白色珍珠就像被牵引,直指红色肌理,被划开的肌肉包裹着白色的骨,里面被碎骨石头钻出来的洞,红乎乎的,白色的水如液体一样,流动在肌肉白骨之间。
大巫的双手拿捏住伤残兽人的手臂,像是控制平锅的厨师,熟练的驱赶着乳白色的药水,鼻翼微微起伏眼底划过嫌弃,无论闻过多少次还是习惯不了。
半兽人睁大眼睛,本就圆的眼睛越发凸现,他惊奇的看着乳液划过肌肉白骨,进入破开的黑洞中,虽然达不到生白骨肉里脊的穿越者必备光环终极版,但亲生感受过的半兽人知道,三天之内必然长好!
他的腿隐隐作痛,半兽人知道这是肌肉生长的预兆,他晚上还要划开肌肉搅烂长好的伤口,一次次下去他的金手指早晚会进化,到了最后比神仙肉还神仙肉。
安全的毫不副作用的治疗牌!
要是有这种治疗牌,以前他会不会活下来?
神色低落,半兽人眨眨眼,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看就是个屈强的。
有谁天生就冷漠阴毒?
其他人不是半兽人更不是!
谁错了?
不是人是时间是天道是这个星球。
可这时间不会变,天道不会消亡,更何况这个承载了一切的星球?
环境改变不了,为了生存只能被迫的扭曲自己。
半兽人活了下来,因为他扭曲了自己,把自己变成畸形。
可毕竟曾经那么的委屈,那么的被人怜爱,那么的深刻入骨,只需要轻轻的一拨动那根,那根特殊的琴弦,泪水不会滴落那是软弱者,那是被人怜爱者的特权。
半兽人不是,所以不可以哭!
生活把你我变成陌生人,把善良变成□□,半兽人不想被自己害死,所以他立刻转动眼珠,快速的像是泪水从不曾出现过,只有微冷的秋风知道他泪水的涩味。
大巫把一切都收入眼底,神色冰冷不亚于西伯利亚寒风,手下动作飞快,上了药包好大叶扯了树皮绳,动作熟练的看得见残影,三下五除二就轻松搞定了重伤患者。大巫微微扯动嘴角,轻声的说出一个阿拉伯数字,“15.”
不远处的执行鞭子的病秧子狼牙,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埋在发丝里的尖耳朵竖起,身后的花色尾巴用力的一甩地面,激起灰土一片,高举的鞭子滴落的红色,空气里满是甜腻的血腥味。
那是受伤者应该接受的惩罚,受伤连累活着的伙伴,该罚!
弱者只配臣服在强者的脚下!
大巫如此想,并且彻底执行。
受了重伤的兽人本就不多,在为数不多的伤患里头找缺胳膊短腿的也少,但不代表没有,大巫的在处理完三个骨折的兽人之后,视线微微停留在兽人身上,倘若没有记错,这个兽人从小就跟着狼牙,不止一次表示入赘狼牙家。
狼牙的地窖里藏着一个穿越者,半兽人是天生的天阉,但狼牙三兄弟却是混血,穿越者与亚兽的孩子。
半兽人仰着头看着英俊强壮的大巫,视线在对方的锁骨驻足,强壮的肉体散发着强烈的攻击性,带来荷尔蒙的迷人气味。
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大巫的神色很冰冷,没有一开始好相处,像是,像是……故意排斥……他。
迁怒?
视线不小心撇过一个伤患,对方是受罚的兽人,被狼牙用鞭子打的,那个疑是大巫弟子的亚兽正在为他处理,很平常的手法,注意到半兽人的视线,对方还恶意满满的嘶牙,开合的嘴唇呢喃着:一块肉,换不?
半兽人撇过头,就算被人艹也找个马力足的兽人,鲜红的舌头舔舐过干裂的嘴唇,一瞬间眼睛眯起媚态横生。
大巫一瞬间撇着,眼睛剧烈收缩,但划过对方干瘪的身体,又闪过嫌弃,须弥间又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欲望与嫌弃从不曾存在。
半兽人跟在大巫身后,灰色的尾巴摇啊摇,圆润的屁股跟光着也没什么区别,一摇一晃就春光乍泄了,有兽皮裙也成了摆设。
大巫从来不是仁善之辈,明码标价之下,断肢生长的代价及其昂贵,大巫有一堆的半奴隶,都是付不起价钱而以劳动抵债的二货。
要是半兽人知道一定会大呼“神邸的护卫队!”,一语道破护卫队的核心。
被穿越者穿破了的世界,各种词汇丰富的不可思议,各类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成果直接出现,比如被穿越者养大的大巫,再如阴狠的利牙,或者是定位好心人的虚伪虎小,哪怕是认贼作父的忙草,就算是病弱却诧异力大的狼牙,都是超越时空以及时代的人所遗留的各类无形的有形的制造物的真实获利者。
但,世界的意志如此顽强,一不小心穿越者就会被活刮。
大巫处理了重度伤患,剩下些轻伤的有忙草处理,并不需要担心只剩下最后一个——
半兽人大大的眼睛偷偷的望向深处,那是篝火照不到的地方,不知何时病秧子早就处理完受罚的兽人了,半兽人还看见一个清瘦的男亚兽扶着女兽人小心的往回走呢。
只有空气里的血腥气记录着刚才的鞭打酷刑。
黑暗光临的地方,半兽人发着光的眼睛清晰的看着黑暗中的伤患,你见过车祸现场吗?
红色的粘稠的血像是兑了水的朱砂,淌在褐色的石头上,破了大口子的脑袋,像是开颅开一半的病人,露出里面粉色的脑子,半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差一厘米就削掉了眼睛!
要是论伤口,还没断手的兽人伤口多呢,但不是这样论的。
兽人顽强的生命力在此刻体现,大巫站在兽人面前,视线轻轻的放在对方的怀里,半兽人的手在发抖,他不知道此刻这个兽人如何活下来?
这可不是拥有金手指的不死穿越者!
哪怕是在前世,利用自己的血肉治病,愚蠢的做着圣父行径!他也不可能救治的了这个兽人!
站在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之中,你怎么变出个蛋炒饭?
用自己的“蛋”吗?
大巫挺拔的身姿,半兽人看的目不转睛,灼热的不可思议,完全忘记了那少的可怜的警惕心。
还是希望的吧,希望可以见证神邸的神迹,就像是传言那样,长草大巫是神!
火热的信仰,火热的视线,火热的血。
大巫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的财产,皱着眉头,看着对方怀里的脑袋,要死了呢——
“奴,夺过来。”
哑巴半兽人得令,估计是脑子旅游去了,身体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弯腰抢夺脑袋。
三言两语根本不足以概述半兽人的艰苦,他抹着脸上的血迹狼狈的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恶狠狠的瞪了兽人一眼,半边脑子没了还这么凶狠,活该!
大巫俯瞰着仰着头的半兽人,灰色的尾巴无力的垂着,一看就是被折断了,眼底划过可惜,撇过散发着臭味的脑袋,兴味的笑了。
巫奴还没有听过大巫的笑声,他呆愣的看着巫的下巴,耳边是清丽的饱含愉悦的笑,真的……好想……蹭啊!
“战奴,想要和他融为一体吗?”
什么?
半兽人迟疑的顺着大巫的手指,看了三遍还是指向他的怀里……的脑袋,已经臭掉的脑袋。
歪歪脑袋,半兽人想,永远的在一起,是不是吃掉?
半兽人并没有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兽人,猛的伸出手就像是绝望深渊的唯一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如何永远的在一起呢?
第16章 16
半兽人最终没有看到大巫如何做的,他被狼牙拉扯着离开了。
狼牙就是那个挥鞭子都喘口气的病秧子,就算是病秧子也是妩媚动人的病秧子。
里拉被打了五鞭子,跟在狼牙身后疼的嘶哑咧嘴,不时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半兽人就落后狼牙一步,而里拉恨不得贴在狼牙身上,自然就在半兽人前面。
黑夜中被拉长的身影,半兽人想着狼牙狭长妩媚的眼睛,心情就特别的愉快。
半兽人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贪嘴的颜狗!
虽然狼牙妩媚病弱别有一番风情,但他更为欣赏大巫的强悍,这是对力量的根本的羡慕。
狼牙的屋子很靠近里面,很容易让半兽人想到神袛近臣,半兽人仰着头看石板路的尽头,那是小山丘,在最最高处有一栋让人诧异的二层木屋。
你知道吊脚楼吗?
就是这种款式,上面住人下面饲养牲畜,只不过――
半兽人的舌头轻轻划过嘴唇,眼睛波光流转,轻轻的无声呢喃:哪里来的牲畜啊!
大巫住在部落的制高点。
一如大巫在部落小伙伴心目中的位置。
半兽人看的入迷,脚也没忘记跟着狼牙里拉走,只是毕竟眼睛没落在实在地儿,扑腾一声就摔得四仰八叉,他一年懵逼的看着天空还不清楚,怎么眼前的二楼小屋就不见了呢?!
动静确实不小,里拉立刻回头眼睛和装了雷达似的,四处打量良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狼牙眼尾一挑轻轻撇过里拉紧绷的肩膀,嘴角泄露不怀好意的轻笑,那是对里拉的过度谨慎而嘲笑。
狼牙腰间别着鞭子,丝丝血肉张扬的挂在上头,些许血滴顺着兽皮裙打滚,然后被走动间的力道打飞,他风情万种的嘲笑轻笑,手轻轻地搭在胯间的鞭子上,虽然嘲笑里拉的紧张,但不可否认的就是他也没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