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 下(259)
这个人指的就是赵田。
兰姐一脸的匪夷所思:“你管这叫帮忙?这不是惊吓吗?”
女警摇头,须臾,又点头:“是惊吓,但也是帮忙。”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的笑很纯粹:“我会一直让他做噩梦,等什么时候他从那些噩梦中幡然醒悟发现自己的错,我就会离开。”
女警抬头看了眼夜空:“这件事多亏了鱼先生才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想着,虽然这次没发生什么意外,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如果他一直不改,迟早会害了别人。”
“但是如果他能在噩梦中发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改正,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其他人,命运都会发生正向的改变。”
她说着,又看向沉默的兰姐,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也许你觉得我这种想法很天真,但是我觉得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不仅仅是想让他知错能改,更多的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
兰姐摇头:“我没觉得这种想法天真,怎么说呢,我挺钦佩你的。”
她想了好半晌,才想出该怎么形容:“你的思想觉悟很高。”
女警笑嘻嘻的:“为人民服务!”
兰姐继续嗑着瓜子:“不过在有些人眼里,这种做法也很‘圣母’。”
女警点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嘛,我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待我,只求不愧对自己的良心。反正入梦吓他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损失,他如果能改变最好,实在改变不了,我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兰姐对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当警察的人。”
女警笑得眼睛都弯起了,她哎呀了
一声:“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兰姐又问:“那你今晚还能入梦吗?一般的鬼都进不去警局,要不要我找个妖……”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女警一只脚踏进警局却丝毫没被警局的正气排斥。
在清凉又温柔的月光下,警局大门的警徽闪着柔和的光泽,女警胸口处的警徽也同样闪着点点光芒,她走进警局,先是站姿笔挺地对警徽敬了个礼,然后笑着看向兰姐:“我可以进来。”
兰姐有些失言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起女警和她闲聊时说起自己的死因——她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壮烈牺牲,但因为此事和贩毒集团相关,就算警方万分痛心,也没办法将她的功劳公布在大众面前,那些功劳只能藏在无名碑中,永远默默无闻。
她值得所有人钦佩,所以就算在死后,警局这种正气凛然的场所依然为她敞开大门。
因为知道她就算现在已经成为鬼,也不会加害活人。
兰姐看着女警半透明的身影走向警局,心口突然有些激荡,她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掌心,表情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她好像从女警身上找到了鬼生的新意义,女警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和鱼西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和她喜欢救下活人的想法极为相似。
不过不同的是,女警认为就算是坏人也还可以抢救一下,每当世界上少一个坏人,就会少一个无辜之人的不幸或者死亡。
兰姐攥紧了拳头,她自言自语道:“虽然蛮圣母,但是未尝不可。”
就像好人会变坏,坏人也会变好,在坏人没做出罪大恶极的事之前让他及时改正,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这看似是在帮坏人,其实是在帮那些会在坏人手上即将遭遇不幸的无辜人。
从源头解决问题,有时候会间接拯救好几个家庭。
兰姐心情很激动,她给鱼西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叭叭了一通,然后对鱼西问道:“鱼先生,您看我的想法如何?”
在公司加班的鱼西面容憔悴,他喝了口咖啡,夸道:“很好,但是你怎么知道坏人即将要做坏事呢?”
兰姐张了张嘴,对哦,妈的,竟然卡在了梦想第一步!
鱼西又说:“你们鬼虽然可以察觉到活人身上不同寻常的磁场,但那些磁场被你注意到的时候,几乎都是已经做了什么坏事的活人。至于还没开始做坏事之前,你也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所以你想从源头阻止很难。”
兰姐萎了,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得腰斩了?”
鱼西莞尔:“其实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得学一下玄学中的面相,等你能一眼看出来活人未来的命格时,就会知道站在你对面的人即将做些什么。”
兰姐放心了,她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跟鱼西说等开班时候记得喊她。
等鱼西挂断电话,他旁边的左澜问道:“鬼学习活人的面相?”
喝了口咖啡的鱼西幽幽问道:“不行吗?”
左澜摇头:“没,想法不错,估计过不了多久整个地府的鬼都是你徒弟。”
鱼西想到那幅场景有点想笑:“我这是给地府的那些鬼创造再就业机会,改变别人命格多牛逼啊!到时候说不定能提前投胎。”
左澜:“……牛逼,和你墙上的锦旗一样。”
“……”这样就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鱼西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语气愁苦:“你说这话就欠揍了,不过我没时间收徒,得给他们找个师傅。”
左澜思忖片刻后提议:“黄一天。”
鱼西欲言又止:“也不能总是逮着一只黄鼠狼薅吧!”
左澜表情淡定:“没事,他是妖,不需要休息。他又想早日飞升,就喜欢多做好事。
”
他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和黄一天悲愤的声音:“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我们妖也是有妖权的!”
左澜若无其事地说道:“搞清楚现在妖族的龙头老大是谁,你能代表妖族?你要什么妖权?”
敲门声骤停,黄一天无言以对,落寞退场。
鱼西啪啪鼓掌:“龙头老大这个词用得妙啊。”
左澜谦虚:“过奖过奖。”
在警局里的小警察看着熟睡的陶兴学和赵田,自己也打了个哈欠,他坐在王律身边,小声问道:“王队,你说赵田这种人的性格为什么那么偏激?”
王队看了他一眼:“你这一问我就知道队里上次组织学习的犯罪心理学你肯定没仔细听。”
小警察嘿嘿笑了下:“我又不是重案队的,看那些也用不着。”
王律看了眼赵田的方向:“身为警察还是需要了解一些心理学的。”
站在两人身旁的女警点头,虽然知道小警察听不懂,但依然给他解释道:“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有先天因素,就是遗传方面;也有后天家庭环境影响,比如父母亲人的言传身教;也会在进入社会中,被身边同事朋友以及同学的三观影响。这说起来很复杂,但大部分的犯罪分子,大部分都是家庭的影响。要不然怎么有那句话,来自原生家庭的伤害需要用一辈子来治愈。”
王律的说法和她差不多,他总结道:“所以生孩子很简单,但是养育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女警抿唇笑了笑,她想起自己父亲对她的教育,父亲其实非常不赞成她去当警察,更何况是缉毒警察。但她相当坚定,不顾父亲的反对进入缉毒组,面对父亲的长吁短叹和不满时,她对父亲说过一句话——
“爸,你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所谓的养育孩子,并不是要限制她掌控她,而是要尊重她的决定。我把你带到世界上是为了让你见到盛开的花,烈日的阳光,冬季的霜,四季的交迭更替以及这世上所有美好或者黑暗的一切。我负责你的成长,但在你十八岁后,你剩下的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
当时她爸愣了许久,然后怒吼道:“这话我是说过,那是在建立在你安全的前提下!你都要去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这些话当我没说!”
女警笑吟吟地反驳:“你当时说过我也可以选择这世界黑暗的一面,现在这就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