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79)
以及秦雪心的死对头林梦。
其中薄绛最不想让自己的作品落入的,便是薄信之手。
游戏工作室老板加了几次价,在价格直逼50万时放弃了。他对身边的人咋舌道:“五十万买一幅书法,我又不是疯了。我还是花钱去买个书法笔刷素材库,让美工给我排一张打印下来挂在会客厅里……嗯我的背后怎么有点冷?”
他疑惑地回头,看向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薄绛又冷淡地把脸转了回去,脸上有些不悦。
陆明程不再追价,在他之后,另一名拍卖者也要放弃加价。眼看着画作就要以五十四万的价格落入周允之手,喻容时却在此时又举牌了。
“一百万。”他说。
这个出价震惊了众人,尤其是坐在场内的记者们。他们纷纷奋笔疾书,记下这堪称传奇的拍卖过程。就连拍卖官也几次请求确认:“您确定要出这个价格吗?”
“确定。”喻容时道。
拍卖官于是自己擦着汗圆场道:“千金难求合意品,感谢喻容时先生为慈善拍卖所做出的捐赠。”
薄绛的书法确实好,但也确实不值这个价格。在一片哗然中,书法最终落入了喻容时的手里。
慈善拍卖就这样圆满地结束了。买主们纷纷拿着手牌去后台兑换自己的东西。见几个记者向着这边拍照,喻容时好脾气地问易晚道:“现在你能告诉我是哪两件事了吧?”
易晚道:“第一件事,喻老师出了这个价格,增加了这幅书法的名气,也意味着我将它出手时能拿到更多的钱。”
喻容时:“嗯,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就是。”易晚看着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薄绛,和他身后几名记者拍他正向着这边走来的相机闪光,“明天开始网上就会有您和薄绛的……”
喻容时:?
易晚:“CP和CP粉了。”
喻容时:……
“谁都知道,影帝喻容时低调谦逊不奢靡,几年来洁身自好,没有绯闻。
直到有一天他在拍卖会上斥巨资百万,拍下了一个尚未出道的小新人练习生的一幅画。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后台看见影帝把那名练习生按在墙上……”
易晚默默地卡掉了自己脑内自我编写的弹幕,直到他听见喻容时无奈道:“……算了,随便他们吧。易晚,这是你的牌子,属于薄绛的那幅书法的。”
“喻老师要去做什么?”
“联系认识的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请他们把我拍来的另外两样东西放进博物馆里。”
“那幅书法就算了……花瓶喻老师不打算留着么?”易晚安静道,“您也花了钱的。”
“反正我也用不上。纯粹为捐款拍下的。”喻容时道。
他说这话时姿态随意,不再有伪装,而是发自内心:“对了,我倒是得找个人来看着点薄家的账目……”
说着,他转身去后台处理他拍下的物品的捐赠问题了。易晚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回过脸,打算回应薄绛的询问。
“……我没想到这件作品最终会到了你的手里。”薄绛道。
易晚:“嗯,我相信之后它会有很高的升值空间的。”
“是么。”薄绛说。
易晚看出来薄绛的情绪极为不高。他想说些什么,周允却已经走到了薄绛身边。
“真是不巧啊。”周允耸耸肩道,“还是没能把你的画要回来,是不是?”
薄绛冷冷看他。
“我不要我的画了。”他说,“就当喂狗了。”
周允的脸色一下比薄绛还难看。
拍卖会结束,之后的活动却没有结束。薄绛看见薄信在收到一条短信后,同他的几个朋友向着拍卖厅后面走去,想必是为了去饮酒作乐。
其中还有薄信请来的周允。两个人看起来很哥俩好。
一丘之貉。
秦雪心跟在他的身边,脸上却没有受宠若惊,而是推拒:“我想我该回去了……”
却没人听她的声音。周允被薄绛拂了面子,脸色比以往都难看。他轻哼一声,声音里都是威胁:“你确定?”
秦雪心知道周允的身份,根本不敢推拒。
林梦也离开了。林梦依然冷淡,像是还没有消光对丈夫的气,并为秦雪心在最后一场拍卖中大出风头而不悦:“我不需要你为我买那份代言,这让我感觉我的品德……不名正言顺。”
她离开了。
顾总却不知所踪。
“你先在大厅休息片刻。”薄绛盯着那群人,对易晚淡淡道,“我去个厕所,之后会派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也向着后方的宴饮厅走去。另一侧的顾总思考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快人心,不是么?”他笑笑。
好一片自相残杀的景象。
若是喻容时在这里,他一定会想,此时的刺激战场已经丝毫不劳易晚再对秦雪心出手。
出事几乎已经成定局。仿佛已经可以看见几人的下场。
拍卖厅距离薄信请客宴饮的小厅不远。薄绛很快便听见了几人在里面聊天作乐的声音。薄家建筑均是仿古式建筑,几人聊天取乐的地方外观也像是个亭子。
薄绛绕着亭子走了一圈,听着里面的声音。亭子内灯光昏黄。
前生他也常碰见这样的场景。
做一个气数将尽的朝代的太子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这意味着许多的猜忌,许多的阴谋诡计。其中也包括他的好弟弟的阴谋诡计。
薄绛时常想,如果他早些知道他弟弟与北国质子之间的私情,早日命人捅破那些昏黄房间的窗户纸,是否就可以避免一场场阴谋与悲剧?
如今,是薄信请来的周允。
然后他就听见了来自身后的声音。
“薄绛?”
第42章 属于路人的投资之道
前世今生回忆相连而带来的恍惚感散去, 薄绛垂眸,意识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如今已经不再是五百年前了。亭间没有纸窗,他的面前也不再是那熊熊燃烧着的宫殿。那种想要将一切结束的、对于世界与自己的厌恶感,也消失了。
亭内的对话还在持续。薄绛掸了掸自己衣袖上的灰尘, 在回头时便看见了易晚。
易晚站在檐下。他依旧是薄绛记忆里那个平平无奇的队友的模样, 却偏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这里, 还是他的背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想去厕所。”易晚说, “这里是厕所吗?”
薄绛:……
他想起方才自己用的借口了。
亭子里的欢笑声还在继续。其中便夹杂着秦雪心、薄信还有周允的。薄绛淡淡道:“真是热闹。”
他转身道:“走吧, 我带你到厕所去。”
薄绛忽然就失去了再去追究这几人的趣味。易晚说:“我好像听见了秦雪心的声音。”
“她在房间里, 和薄信周允在一起。”薄绛道,“不过我猜,她可能不是太想与你们一同回去。能攀上薄信和周允这两棵大树,想必她很高兴吧?”
易晚望了一眼凉亭之内。亭中几人聊着天,不时地发出笑声。尽管只处于一个被用于作陪、逗乐的地位,秦雪心依旧很好、并很快地融入了其中的氛围。无论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
易晚道:“那算了, 我们走吧, 薄绛。”
他既不打算开口,也不打算进去阻拦,像是一个偶然路过的看客。其中的热闹也与他无关。
两人行走在幽暗的长廊里,将一切热闹抛在身后。在行至一处时,易晚忽然伸手道:“薄绛,我最近看了一些普法栏目剧。比如你看……”
薄绛看向那位于墙角的机器:?
易晚:“这是监控摄像头。它可以录下很多视频, 警方在办案时也会调取其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