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养崽游戏后(40)
“你再感觉一下,还有人盯着你看吗?”
严爵凝神,微微阖眸感知,几秒后,他抬步朝着工地的方向走去。童飞远一步不落的跟上。
越靠近工地,路灯好像也越来越暗,严爵对一切视而不见只凭着感觉的牵引无意识的行走,最后,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他停下脚步指向被脚手架包围的高楼,无声道:“那里。”
童飞远凝眸看去,可天色漆黑一片他不借助工具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过来时,突然,左侧的街道拐角处冒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按住严爵的肩膀,童飞远把他往黑暗中带了带,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两人隐藏身形,默声观察那道黑影的意图。
在他们的注视下,只见那道黑影站在工地的围板外,双手放在胸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往后一退,助跑两步猛然跃起竟然直接跳到了近三米高的围板上,轻飘飘地好像没有体重一样,在上面一蹲,又很快跳进工地。
那道黑影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严爵瞪大双眼看了全程,幸好有烤串堵嘴才好险没发出声音来。
那个,真的是人?
*
张子真双手在胸前结印,确认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后,跃身进了建筑工地。
他谨慎地看了眼亮着微黄灯光的工地管理处,发现没有招来人后松了口气,赶紧找了个靠近脚手架的角落里,把别在背后裤腰带里的,小臂长的桃木剑拿出来握在手中。
又从口袋里掏出黄符,选了自己需要的后,他一手桃木剑一手黄符,口中默念经文的同时把桃木剑往自己身前一横,手中黄符在上面一抹,那张巴掌大的黄符竟然无火自燃,在一秒钟之内就连灰也不剩了。
随着黄符的燃烧,张子真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痛苦的神色,脸也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落下冷汗。
停下默念,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高楼的某一层,心中暗道不好。
他还是高估自己,同时也小瞧了那东西的厉害,他体内的真气全都被掏空了也没有将那东西完全驱除,反而让它龟缩起来,感觉不到气息了。
一次失败的逞强。
张子真头疼地收起桃木剑,满口苦涩地想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在京市多留两天,至少也得要体内的真气恢复了,才能回家,保证不被自己的爷爷和老爸发现并且混合双打。
怀着满心沮丧与对即将挨打的惨烈心情,张子真找到来时的地方,把桃木剑往腰后一别,催动体内剩下的一丝真气离开。他已经踩过点了,只有这个地方的路灯是坏的并且极少有人经过。
然而当他跳上工地围板后,往下一看瞬间僵住并且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围板下,不知何时竟来了一批全幅武装的特警,手持防爆盾端着枪,黑压压地一片枪口正对着他的方向。
“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强光灯往脸上一打,张子真被晃得眼花吓得头晕,运转的真气一滞就从一指宽的围板上摔了下去。
当场五体投地。
审讯的地点被放在了特管局,文旭阳亲自到来与潘文成一起审问可疑人员,严爵拿着手机坐在一旁,安静的当个备用异界武器库,防止可疑人员使用可疑手段进行攻击。
严爵满含探究的看向被拷在椅子里的青年。
长相不差有点小帅,身材与身高适中,穿着名牌短袖七分裤脚踩大牌运动鞋,一眼看去就是个家庭富裕的大学生。哦,如果忽略他脑袋上挽着的发髻的话。
这个发髻看上去,好像不是假发啊。他心中暗自猜测时,文旭阳和潘文成开始了审问。
“姓名。”
“张子真。”
“年龄。”
“21岁。”
“还在上学。”潘文成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呵呵地和蔼表情,和身边的冷面文旭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学校名字呢。”
张子真垂着脑袋,丧气地老实回答:“京大的。”
“呦,还是高材生啊。”潘文成话锋一转,“都是高材生了,怎么还大晚上鬼鬼祟祟地偷偷进别人的工地?难道是想偷点建材卖钱?”
张子真被这离谱的猜测搞得有苦说不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座四合院关押,但他也不瞎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上位的其中一个,目前一声不吭的那位身上浓厚的军人气息,更别提送他来的那些特警了,整座院子里估计都是信奉新时代科学世界观的警察们。
他该怎么说,怎么解释?
他爷爷没有叮嘱过万一有一天他们暴露在国家机关面前,该如和应对啊。搞封建迷信被当成神经病与被误会成小偷抓起来关几天,这两个他该怎么选?
不论怎么选,反正他是没有说谎的可能。
“看来你很为难。”
潘文成笑眯眯地:“那我就换个问题。要不我们来聊一聊,你是怎么做到从地面轻轻一跃就跳到两米五的围板上,还以一个成年人的体重稳稳蹲在上面不受影响的?”
“又或者,你愿意说一说你身上的桃木剑和黄符有什么用途?”
文旭阳敲敲桌面:“坦白从宽。”
张子真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半晌,才嗫嚅着说:“我是个道士,受过箓有正经道士证的,我给你们报身份证号,你们可以去道教网上面查一查。”
电脑就在手边,文旭阳话不多说就去查了。严爵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张子真注册的时间是三年前,他十八岁成年的时候。
道士证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办的,资历与保人一个都不能缺,难道他家人是道士世家?
正想着,文旭阳就替他问了出来。
张子真点头,果断把自己的老底给掀了:“我爷爷是正一教第九十三代掌门,我是从小就入了正一教,所以才会在成年那年就考过了道士证。”
正一教?严爵惊讶,不由地问出了声:“龙虎山上那个长清观是你家的?”
张子真早就注意到这个和整间审讯室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了,见他询问还没有被旁边的两位大佬阻止后,只好继续点头,然后又摇头:“是国家的,我家只是代管。”
古时道教下有多个门派分支,彼此路数不一样但都大同小异,有事没事就要拉出来比一比良性发展。到了新时代,不允许拉帮结派了,他们也顺应国家的号召将门派改为道教学院,掌门就变成了院长。门派里如果有祖传道观的,还有再添上“观主”一职。
只不过私底下,道教弟子们还是按照传统的来称呼。
张子真的爷爷,按照现在来说,名号应该是“正一学院院长,长清观观主”。
这事儿严爵也只是因为好奇,在网上了解过一些。体制内的文旭阳和潘文成更是门清儿,也没有怀疑张子真的说法,甚至在对方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身家背景后,对他身上的异常更加好奇与慎重了。
以前可从没听说过,哪个宗教的人能把自己修炼的异于常人的。
思及此处,潘万成笑了笑,指了下严爵替张子真解疑:“这位是我们特殊管理局的顾问。”
“特殊管理局?”张子真一听,猛地抬头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连带着拷在手上的手铐都哗哗作响,他看向潘文成,满脸惊讶:“您难道是特管局的局长?”
这反应,文旭阳和潘文成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吃瓜看戏的严爵,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啊。
潘文成点点桌子:“我们特管局从没有在明面上出现过,看你的反应你好像知道我们?”
张子真还在喃喃自语:“我去,真的有特管局……”
他念叨完,突然眼神热切,用一种快哭出来的委屈声线喊道:“局长,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我进工地才不是想偷建材卖钱,那么沉我自己又扛不动再说我也不缺钱啊。局长,我进工地是为了捉鬼,为民除害的,局长您明鉴啊!”
严爵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