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命游戏[无限](193)
才十秒吗宋瓷愕然。随即又长出口气,主要是白侃那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变态了,完全无法预测他会做什么。
另一边,留在冷库里的白侃正亲昵的抚摸着自己那排复制品的舱体的前盖,病态的笑着,“真幸运,又捡回了一条命。”
唐肆跟着几个逃窜的人影找到了防火通道,顺着楼梯下了两层,终于有了灯光。他堂而皇之的跟着那些从八十一楼逃下来的人一起走进应急梯,回到了五十层。
回到房间之后,憋了半天的宋瓷才敢从口袋里冒出头来透气,“总算回来了。”
“你觉得白侃真的不认识余音吗?”唐肆拎了块丝帕,叠得方方正正的摆在餐桌上,然后把迷你版的小宋瓷放了上去。
坐在专属‘地毯’上的小宋瓷托着下巴道,“看他当时的反应不像说谎。”
既然白侃疯狂的想要得到唐肆的各项身体参数,对他来说,肯定是越早拿到越好。如果他知道余音的一些线索,按道理来说,应该刚才就直接拿出来跟唐肆做交易,而不是耐着性子继续等。
他们正在说话,房门响了下,张奎回来了。
“你们没事就好,找到余音了吗?”看到他们在房间里,张奎立刻跑了过来。
宋瓷遗憾的摇了摇头,把刚才他们遇到的状况复述给张奎。
“这么吓人?”张奎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幸亏自己不在现场,“不过,那就奇怪了,按照我们现在知道的资料来看,余天启死后,应该就是白侃和迷茫在幕后主持天塔了吧。如果白侃都不知道余音在哪里,难道是迷茫瞒着他把余音藏起来了?”
宋瓷包子样的小脸皱了皱,“理由呢?迷茫为什么瞒着白侃做这件事?”
张奎:………………
对啊,迷茫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需要瞒着白侃做这件事?
“我们走之后,你们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新发现,”张奎道,“我们找到份资料,那个内里嵌着钻石的银色指环,是余天启给那些拥有自己DNA的实验体定制的,每人一枚。”
“也就是说,有这个戒指的人,都曾经是实验体?”
“可以这么说。不过,咱们手上的这两枚,一枚是在生活区那堆骷髅底下找到的,一枚是在车门缝里发现的,都不知道主人是谁。”
“但是或许可以证明一件事,”宋瓷看看张奎和唐肆,“除了迷茫和白侃,还有其它的实验体活下来了!”
“靠!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奎摸着自己的胳膊道。
唐肆给自己倒了杯水,本想也给说的口干舌燥的宋瓷倒点,却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最后只得给他切了点水果。
“哈哈,别急,下午我就去取那套你上次定制的东西。”张奎看到唐肆找不到水杯后凝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抱着牙签咬蜜瓜的宋瓷好奇的问了句。
“秘密!”张奎站起身,一溜烟儿的跑进了浴室。
宋瓷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一窗斜阳的傍晚。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唐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本画报样的杂志。
“出大事了!”宋瓷刚坐起身,张奎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枕头上的宋瓷和唐肆都有些不明所以。
“我刚才去给宋瓷取餐具的时候又遇到上次说自己曾经帮忙搬尸体的那个伙计了。”张奎把手上那堆精巧漂亮的迷你金器放下,气喘吁吁的道,“据他说,当时天塔里确实有位余博士,而且身边经常带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他经常听余博士管那个孩子叫侃侃。”
宋瓷跟唐肆面面相觑,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白侃能知道余天启的办公室密码,多半也是那些实验体里最受余博士喜欢的一个。
宋瓷把目光移向了张奎放在餐桌上的那堆金器,杯盘碗盏,全都是迷你的尺寸,是唐肆特意给他定制的?
张奎抓起桌上杯子,咕噜噜一口气灌下半杯,“但是,那个人说,侃侃死了,七年前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他亲手抬的尸。”
宋瓷&唐肆:!!!!!
白侃死了?那他们现在见到的人是谁?
第99章
“确定吗?”唐肆眉心微折,冷静的追问了句。
“确定。”张奎点点头,“我刚才特意问了好几遍细节。那人说,当年搬出来的那些尸体,全都葬在东北角的林墓里。我答应给他十个金币,跟他约了半个小时后带我们去看看,就赶紧回来叫你们。”
“事不宜迟,你去叫袁曲和沈兵他们,我们在一楼会和。”唐肆站起身道。
宋瓷被唐肆拎到浴室洗漱完毕再坐电梯赶到一楼,恰好与张奎他们前后脚到达。
在东边那个半月型的人工湖泊和北面的居住区之间,有片起伏不定的山丘,是天塔附近居民共用的墓葬地。
根据当地的风俗,居民们把过世的亲人埋进墓地之后,就会在上面种棵杉树,然后,将写着亲人姓名的红色布条挂在树枝上,以树为碑。
他们认为,这样的话,亲人的灵魂就能以树为梯,重新返回天上。
由于布条容易褪色和损毁,居民们每次来坟地祭拜的时候,再挂一根新的布条上去。家境殷实的人家也会将布条换成木牌或金属牌。
时间一长,整个山丘也就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林区,树上悬挂的布条和牌子也蔚然成景,自成特色。当地人则习惯性的把这片墓地成为林墓。
为了不让金铺伙计起疑,张奎自称是白侃的舅舅,买了很多祭拜用的红布条带在身边。众人跟着那个金铺的伙计绕着半月湖走了大半圈,终于看到那片传说中的林墓。
因为种植时间的不同和山丘地势的原因,那些树木高低起伏,错落不一,却多了份别样蓬勃的感觉。
再走近些,就能看到枝桠间的布条和各种材质的牌子。
望着那些层层叠叠挂满红布条的树木,张奎不禁啧啧称奇,“我上次见到树上挂这么多红布条的时候,好像还是在什么景区的月老祠里。”
“你别说,我好像也见过类似的挂许愿牌的树。”袁曲看着另外两棵挂满木牌的杉树道。
“我们这里也有人挂愿牌。”带路的那个金铺伙计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拜祭家里先人的时候,可以在牌子或者布条背面写上自己的心愿,求先人保佑,很灵哒。”
“那先人岂不是太累了,都死了还睡不踏实,还要996的看着一大家子人。说好的‘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当长眠’呢?”张奎小声的嘟囔道。
唐肆口袋里的宋瓷摆弄着手里的金质小水壶,无语的扬了扬眉,不明白张奎到底愤愤不平个什么劲儿。毕竟他这个一天要睡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懒人都没自我代入不是?
他手里的金质小水壶就是张奎刚才取回来的那批迷你金器之一,花纹流畅,器形端正漂亮,手艺堪称精湛。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这批金器都是以首饰的名义打造的,两个水杯,盘子,各自是对耳环,这个小水壶,则是个项链坠子。
出门前唐肆随手把链子截短了,留下一截扣上后,正好可以给宋瓷斜挎在身上,金质水壶衬着宋瓷瓷白的小脸,看起来精致又漂亮。对宋瓷来说,除了重了点,基本没有别的毛病。
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林墓。
幽深的树林里,光线越发昏暗,又时隔多年,那个金铺伙计也有些记不清具体位置了,绕了两次弯路,才带着他们找到了那片当年埋葬尸体的墓地。
周围已经一片漆黑,众人打开准备好的手电筒,立刻照亮了四周。
灯光过处,惊鸟弃林,晚风拂动参差怒张的枝桠,各种牌子哗哗作响,顿时让这片林墓染上丝阴森的气息。
张奎和唐肆没什么感觉,袁曲打了个哆嗦,迅速贴到了沈兵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