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追着我开屏(35)
霜绛年咏叹调赞美:“她为了救桃情才受伤!不愧是人美心善的仙子姐姐!”
全场一静。
“真有可能是这样。”
“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易雪仙子之前不也为了救小孩,惹了一声臭味。”
“不提倒好,一提我又想吐了。呕……”
长老心中微笑,面上一派严肃:“是这样吗,易雪仙子?”
易雪咬唇。
她为了陷害乐桃情、孤立何六,对自己下足了狠心。即便作案不完美,也能靠民意,重重惩罚乐桃情。
但现在,何六竟然把她捧成了“人美心善”、“好人好事”,其它人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她总不能再否认,说自己不善良吧!
手疼得撕心裂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雪真的气出了眼泪:“……是。我为了救乐师弟才受伤的。”
霜绛年补充:“不小心受伤的。”
易雪隐晦地瞪他。
乐桃情挡住,回瞪回去。
“发生这种意外,虽然不是我们有意为之,但也与我们有关。”霜绛年笑容亲切,“那赛后就由我们来治疗易雪仙子的伤势吧,保证不留一点疤。”
“何道友所言甚是。”长老道,“既然误会解除,那么赛会继续进行。”
“等等!”袁硕不可置信,“雪雪都伤成这样了,他们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乐道友没有违反赛会规则,为何要惩罚?”长老脸一沉,对袁硕道:“继续会赛。若再有纠缠,当以扰乱会赛纪律判处。”
袁硕脸红脖子粗。
风波平息之后,霜绛年和乐桃情立刻回到了丹炉边。
两人配合逐渐臻于完美,十五日之后,养神丹出炉。
其它组都只出炉了一颗,有的还有瑕疵,只有霜绛年这边一下出炉两颗,都品质极佳。
他们顺理成章得了第一。
夜里。
霜绛年累了十日,正陷在被窝里,想美美睡一大觉,床边忽然一沉。
乐桃情抱着枕头被子,坐在他床边。
他神色别扭:“那什么,今天晚上挺冷的,你这里好像更暖和……”
修士寒暑不侵,若真冷,还能用符咒法器,何至于要挤别人被窝?
霜绛年好笑,主动让出了位置。
“一起睡吧。”
乐桃情给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眼神。
奇怪的是,霜绛年一说完“一起睡”,房梁就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乐桃情抬头。
随着房梁颤抖,一根绿色羽毛飘落在床帷上。
晏画阑的毛。
霜绛年看到那根羽毛,心中了悟,随口胡编:“做窝的燕子吧。”
乐桃情没太在意,欢欢喜喜地躺到他身边。
他矜持道:“会赛你表现不错,还好没拖累我。”
“彼此彼此。”霜绛年微笑。
乐桃情立刻想起,自己还差点被易雪害了。若他出局,凭何六一个人,肯定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还好——
乐桃情兴奋道:“你那一招堵嘴还不赖,让她装盛世白莲花,吃哑巴亏去吧!”
霜绛年:“嗯,她应该很生气。”
乐桃情遗憾:“便宜她了。其它人还以为她真的人美心善呢。”
霜绛年淡淡道:“会有反噬的一天的。”
他有些好奇:“敛境砂里,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再晚一步,乐桃情或许真的要出拳揍人了。
乐桃情一阵愤懑,钻到他被窝里,附在耳边。
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亲密,房梁又重重一晃,落下两根孔雀羽毛。
只听乐桃情悄悄道:“易雪竟然诋毁客枝哥哥,说客枝哥哥不守男德,夜驭六女!”
少年摇头晃脑:“太离谱了,客枝哥哥对我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和其它女孩有染?”
霜绛年:……
确实,这可真是太离谱了,你的客枝哥哥想双修还得靠嗑药呢。
现在既然合作炼丹结束,孟客枝不举的秘密,也没必要对乐桃情藏着掖着了。
霜绛年开口:“鸾琴君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什么?”
乐桃情竖耳,房梁上的晏画阑也竖起耳朵。
霜绛年:“其实他不……”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房梁不堪重负,从中断折,轰然向床榻砸落。
在床梁砸下之前,一个人影率先落在床榻上,用脊背挡住了房梁。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霜绛年万没想到晏画阑能重到压塌房梁,嘴里的话忘了停下来。
“……其实他不举。”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与凭空出现的晏画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窄小的床榻上,三脸茫然。
晏画阑扛着被自己压塌的房梁,脑袋落了一根绿毛,逐渐委屈。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怎知他不举?”
第24章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霜绛年深深吸气。
前狼后虎,立刻扑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举?”
“滚一边去我先来。你竟然污蔑客枝哥哥不举!!”
霜绛年跑到床榻外,用床帐糊了他们一脸。
他总不能说,无情道修士都没有世俗的欲望,他自己不行所以孟客枝也不行吧!
救命。
“我有一个朋友,他误闯入鸾琴君后山的温泉池……”
霜绛年胡诌了一个“少年误闯发现惊天秘闻”的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听得两个人格外入迷,得趣处哈哈大笑。
故事讲完,乐桃情如梦初醒,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大声道:“你说谎!我不信!”
霜绛年:“信不信随你。反正你是医修,一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乐桃情道,“等我去试,如果你说谎,我们俩合籍的喜糖,你一颗都别想吃!”
霜绛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乐桃情脸一黑:“那我还要喜糖做什么。我要让全三界的好姐妹知道,鹿角都比孟客枝好用!”
系统赞叹:[拔滴无情,我喜欢。]
说完少年便气哼哼地跑了,不知去准备什么药去了。
晏画阑被床帐缠成一支茧,只露出一颗头,倒仰着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霜绛年已经不会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骗到了:“假的。起来,你压塌的房子,你给我修。”
晏画阑还在憨批笑:“他不举,我举。嘿嘿。”
霜绛年用烟杆敲了一下他脑壳,小声嘀咕:“还不如不举。”好疼的。
晏画阑没听见,打滚耍赖:“我被蜘蛛网缠住了,哥哥救我。”
霜绛年不想理他,但又怕他烧了床帐还要重新买,便上手去解。
解到一半,晏画阑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倒,然后就地一滚,如蛛丝般的帷帐缠住了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别闹。”
霜绛年被绑在他身上,手脚被缚,衣襟也散了,白净的脸上少见地微红。
晏画阑看呆了。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他却觉得胸口一片酥麻。
“晏画阑!”霜绛年连名带姓地叫他,口吻严厉。
晏画阑脸上划过一抹腼腆,滚出帷帐,抱起房梁。
“哥哥别怕!等我完成任务,就来帮哥哥脱困——蜘蛛精,哪里跑?”
几岁了,还玩角色扮演过家家。
霜绛年只好躺尸等救。
“你半夜在我房梁上做什么?”
晏画阑:“我掐指一算,发现今晚有人夜袭你。”
霜绛年好笑:“夜袭的人姓晏?”
晏画阑修好了房梁和破了一个大洞的床,抱起茧子霜绛年,放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