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鱼你死开(上)(48)
真是异想天开。
把皇后的两个王子当大白菜随便挑了,也不怕噎死。
太子老神在在的继续看资料,阿尔斯站起身,拉开领口:“胡家上你的船了?”
“何以见得?”
“别打马虎眼,如果不是你的人,凭什么让人家脏了地方?”
“是上了你的船。”
往浴池方向走去的阿尔斯回头看来,英明至极的太子高深莫测,深谋远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棋盘上。能让他处心积虑花心思,说明胡家有价值。阿尔斯不用想也明白,哥哥又为自己做了什么:“跟南极兵权有关?”
“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阿尔斯去了好几次,虽然每次都有正经理由,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太子,弟弟无心政治,却对外敌十分在意。兄弟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阿尔斯洗完澡后穿上浴袍,不喜欢吹风机的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回走,床上鼓起一个人形大包,气得阿尔斯危险的眯起眼睛,把毛巾扔在那人脑袋上:“你有寝殿。”
太子坐起身,大毛巾挡住了他一半俊脸,有点可怜:“你不是有人鱼了吗?”
“关我的床……”明白了,有了小米他就不能来睡了,卧/槽,真是丧心病狂,好想把他扛起来扔掉,但是打不过他,阿尔斯心肝肺都移位了,脸黑至极的看着太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笑得人畜无害。
摊上这么个时不时矫情病发作的哥哥,真是抓狂。
半夜了,仆人快步走到太子妃旁边汇报情况:“三殿下的宫里灭灯了。”
高座之上,太子妃妆容淡雅,穿着半透明的长裙,十分美丽动人,优雅高贵,仿佛盛开在池中的白莲花一样,美不胜收。可惜,没人欣赏,轻轻抬起手,所有佣人都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太子妃扶额,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往弟弟宫里跑,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不可信吗?
次日一早,高伊醒在陌生的地方,一夜荒唐过后身体无比疲累,酸疼,眼皮子重如千金,可他不得不起来给老祖宗请安,孝道无比重要,讨好他老人家,自己的地位才能稳如泰山。小一辈的孕体都长大了,各个出挑漂亮,不是省油的灯,挑拨离间装腔作势的本领一个比一个强,真是够了。
咦?眼前的帷帐颜色暗淡无光,普通至极,怎么回事?
高伊有些不清醒,微微一动,倒抽一口气,腰像要断了一样痛疼难忍。高伊白了脸,马上伸手摸向腰间,岂料,竟然碰到另一个人的手,什么情况?他惊秫愕然无比的回头看去,陌生男人正在睡觉,光着膀子,紧紧的挨着他。
“啊啊啊啊……”
尖叫的高伊想逃离这个房间,又被铁臂牢牢搂着,吓得魂不附体,眼泪汹涌的决堤,不停的踢打。
男人醒了,狠狠得皱了下眉,低吼一声:“闭嘴。”
高伊挣扎的更凶,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拍下,毫不怜惜,把高伊打蒙了,忘了挣扎回头看向男人。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又怎么会……一定是做梦,一定是梦,高伊不想相信,哭得伤心欲绝。
他是南阳王,皇帝的弟弟之一,人类最贫穷最落后的地方是他的封地,那里常年苦寒,变异兽横行,你能看见的草全是变异的,有的时候植物比变异兽更凶残,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刮着刺骨的寒风,但凡有一点能耐的平民都搬走了,百分之九十全是流放的犯人,可想而知,那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地方。
而南阳王,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主。
再不简单,再能力出众,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阴沟里翻船了。
南阳王摸了摸高伊细致光滑的肌肤,非常满意,没有一丝赘肉,娇滴滴的喘息似乎还在耳边徘徊,他又有了兴趣,反正东西就在里面,不睡白不睡,就着这个侧身的姿势,再次把高伊弄了。
高伊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因为麻痹的关系,起初他都没反应过来,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他啊啊啊尖叫,岂料根本没人来救他,越来越大的恐怖淹没了神经,高伊晕了过去。南阳王兴致勃勃的压上,酒已醒,扒开挡在孕体脸上的发丝,不愧是首都的孕体,又嫩又白,细皮嫩肉,封地里已经没有这么好的货色了:“你好香啊,跟我走吧~”
不管你是谁,让谁害了,被我睡了就是本王的人。
痕迹斑斑的高伊还不知道,他的家人已经登门寻人了,胡家长辈阴着脸跟高家交涉,气氛很不好,最后谈妥了,胡家才放他们进去。高伊睡在南阳王房里,这事绝对不能声张,胡家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人尽皆知,毕竟不光彩,是高伊自己勾/引的王爷。
昨夜换完衣服,高伊发现阿尔斯居然走了,气急败坏,又得知小人鱼压根没去天池,所有计划都失败了,简直怒不可恕。就在这时,好友说有人看见阿尔斯带着人鱼去了厢房,那里隐蔽清幽,正是偷的好时机。
高伊很信任他,顿时火冒三丈的失去理智,风风火火去了那处,胡家仆人侍卫询问缘由时他也不说,总不能提阿尔斯在里面跟人鱼那个吧?高伊爱极了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让阿尔斯丢脸,硬是冲了进去,很多客人都瞧见了,窃窃私语的离开。房间里很黑,他快速跑到床边掀开帷帐,一股香气扑面迎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高伊就不知道了。
大家来到厢房外面,听见不可描述的声音后面红耳赤。高伊父亲头晕目眩,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晕掉,大力推开搀扶他的人往房里跑。外面的人很尴尬,尤其是胡家人,各个沉着脸,想嫁皇族想疯了,也不想想昨天是什么日子?
高家是一等贵族,岂是二流家族能比的?孕体出了事,更是恨上了胡家,怒目相视。
南阳王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昨夜集体出事,已经愧对主上,愧对外出办事的同伴,又怎么能放跳梁小丑进去呢?
高伊的父亲高洁被推倒在地,高家人全都上去理论,双方拔剑弩张,就在这时,可能是高伊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啊啊尖叫喊着救命~救命~一声比一声凄惨,歇斯底里,在这种情况下,高家的脸就像被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一样。
理论?理论个狗/屁,全都抽出武器火拼,胡家人看双方刚一接触就伤了一片人,马上紧张的周旋,都保留一分理智没动异能。万一惊动皇帝,第一个被处置的肯定是胡家,太倒霉了,闹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开了,南阳王穿了件单薄的玄色外衣走了出来。
朴素至极的衣料,平庸的长相,但是那双细长的眼睛犹如染了毒,谁看都害怕,下意识的发抖后退,马上空出一片空地,能在皇帝手里活下来的皇族,本身就很不凡。至于高伊?他被使用过度,已经晕死过去,没两天好不了了。
又闹了小半天,高伊父亲逼迫南阳王放人,不然就报巡逻队了,如此一来必然闹大,当时南阳王就笑了,手一抬,喜欢就拿去。
高伊被兄长用被子包裹着带走,一个个脸色凄苦,愤恨不已。
请神容易送神难,面对滚刀肉一样的南阳王,胡家人心里更苦。
第二天中午,南阳王登门了,高家人红着眼睛很想闭门谢客,但是他们不敢将皇族关在门外,除非嫌命长了,藐视皇族可是死罪啊,哪怕南阳王不受宠,一旦有人在大殿上进言,皇帝定然会处理。
南阳王自来熟,带着护卫闲庭散步般到处溜达,犹如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甚至勾起一个佣人的下巴:“你家孕体少爷在哪?我记得~他好像叫高伊。”
佣人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不知。”
“不知……砍了。”
一句话,佣人掉了胳膊,现代医学发达,送到医院就能接上,恢复后跟没伤时一样完好无损,除非染毒或是感染变异兽的液体之类的,才会留下后遗症。南阳王嚣张,笑得阴森森的,问了不少人,都砍了胳膊,直到遇上高家的一位小少爷,他胆子小,什么都说了。南阳王干脆命人拎着他带路,实际是人质。
高家人不敢太得罪,立马将高伊送出府邸,而南阳王真是无赖至极,不仅没走,还住在了高伊的院子里。
其实他不是非高伊不可,但是高家的态度令人不爽,娶定了。
高家被祸害的很厉害,进宫向皇帝哭诉,皇帝也头疼,这个弟弟当初很有眼光,觉得皇帝能成事,于是偷偷跑来结盟,失败了顶多碗口大一个疤。皇帝当时很感动,没答应,后来合作愉快,岂料登顶时刻弟弟会反咬一口,失败之后他远遁边境,毕竟是唯一给过皇帝兄弟情的人,所以缓过劲来的皇帝没杀他。
高洁失望的从大殿里出来以后,干脆又去找太子,太子是始作俑者,不仅不会帮还会帮倒忙,安抚了舅舅,太子便去找父皇谈了一会儿。皇帝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微微沉思,高家已经能影响太子至此了吗?为了保住高伊,太子愿意纳了他。
已经被睡过的人了,难道高家手里有太子的把柄?皇帝不得不继续深思。
高家毕竟不是软柿子,了解太子的态度后,老太君亲自出马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南阳王再怎么痞也不敢让这位出事,他可是先皇后的爸!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高家,咱们走着瞧。
第三天,南阳王上殿求赐婚,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笑着同意了,高家人满脸死灰。
白高兴一夜了,太子明明说会娶高伊的,皇帝向来一言九鼎,他们只好把高伊从乡下接回来,傍晚,南阳王开心的上门,脱口便叫父亲大人,当时气得高洁一个仰倒,差点晕过去,高洁怒吼:“你……你欺人太甚。”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又不是我拉高伊进房的,是他自己愿意的,你还是乖乖认清现实吧,或许,你的孙子都已经形成了。”
在朝中呼风唤雨的高洁真的晕了,高家顿时一团乱。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高伊订婚晚宴那天,南岳明高调参加,挽着胡风笑得甜美,两人眉目传情婚期定在下个月中旬,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他们俩蜜里调油,很多老一辈人露出了温柔的神情。
南阳王拉着高伊出现,很多权贵上前祝福,场面无比隆重,白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
小米得知高伊要订婚,吵着要阿尔斯带他去参加,那晚的烟花令人记忆深刻,还想再看一次。阿尔斯宠溺的抱着小米,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命人准备礼服,打造首饰,将小米打扮的奢华无比,漂亮迷人,尤其是镶嵌了黑色碎钻的面具,显得小米无比神秘。
如此一来,小米想独领风骚都行了,肯定能艳压群芳,夺了高伊的风采。阿尔斯是皇族,本该万众睹目,自然不觉得小米出风头有什么错。阿尔斯伸出胳膊,小米愣了愣红了耳朵,挽住阿尔斯的胳膊,小鸟依人般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