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RUA你的精神体吗(121)
厉庄被这一扫也不敢再贫嘴, 悻悻地清了清嗓子,心虚下连声音也放轻了很多:“也不能这么说, 主要还是……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有点忍不住知道吧?”
戚阎挑眉:“忍不住秀操作?”
“是忍不住地想揍。”没了其他人在场, 厉庄也用不着继续装逼, 有气无力地躺倒了下去,“说真的, 在见到他之前我也没发现自己的醋性居然可以这么大。但真的就不喜欢看他厚颜无耻地缠着你,连半点眼神落在你的身上都不行, 根本控制不住地想要吃醋,你说,还能怎么办?”
这幅样子其实说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至少这幅衣衫凌乱的样子和平日里喜欢装模作样的帅逼形象完全不符,可偏偏一字一句下说得有些太过露骨,依旧像是有什么轻轻地在心头敲了一下又一下。
戚阎的喉咙隐约地滚了滚,才说:“……你问错人了。”
回答地依旧不近人情, 但是耳根却是分明地烧了一片。
“哦……问你确实不合适。”厉庄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好不容易稳住了笑意, “但是好哥哥,你真的不准备做点什么吗?”
许久没有回音。
厉庄的视线始终一瞬不瞬地落在戚阎身上,末了, 又低低地问了一句:“好哥哥?”
戚阎:“……”
戚阎是真的觉得这个人是在犯规,又或者说绝对的就是在报复他喊的那声“厉哥”。可即便从这样的眉目间能察觉到他的刻意,真的落入耳中,依旧是这样的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这大概就是自己当时心血来潮无疑挑弄的报应。
戚阎脸上的表情持续绷在那里,在厉庄喊出第三声“好哥哥”之前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对方的跟前,语调无波:“就知道要我收拾烂摊子。”
厉庄看起来像是努力憋笑:“谁让你是我的好搭档呢。”
戚阎的余光从那张看起来无比欠扁的脸上掠过,弯腰蹲了下去,顿了一下,到底还是轻轻地将人抱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肢体的接触直接引发了精神力的链接,原本寂静的休息室里顷刻间炸开了一片领域,连带着室温也彻底地凉了过去。
其实从刚才扶厉庄回来的时候起,戚阎就觉察到了对方体内精神力隐约紊乱的趋势。
很明显,在这次的经历之后厉庄的整个精神图景已经强势了很多,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之前进行精神结果的过程中遗漏了哪一步,很显然与之相对的,也导致了哨兵的精神波动比起之前来更加地容易失控了。
单单也不过是跟祁洲交锋的过程,就已经足够让体内的精神力混乱到了这样的程度。
从某方面来说,这就意味着现在的厉庄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对于任何一个哨兵而言,这毫无疑问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戚阎垂眸看去,咫尺间对上了厉庄的视线。
单从对方的表情上看来,似乎隐约间已经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妙。
戚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精神图景中的风雪逐渐凝聚,朝着涌动的熔岩铺天盖地地覆上。
隔着门,走廊里依旧可以听到声嘶力竭地呼喊声:“卧槽,你今天这么猛的吗……啊啊啊……等一下,慢一点,啊……”
刚刚从转角走过的两人稍稍地停顿了一下脚步。
叶缙的视线从门口掠过,微微一笑:“有时候真的觉得,年轻真好呢。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我跟我的爱人也是这么的充满激情,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关于叶缙那位向导的神秘身份,外界向来是众说纷纭,但是因为自从这位元帅大人成名之后就一直没有在他身边见过其他人,绝大部分的传闻中都认为,他的向导搭档应该是已经战亡了。
此时听到这么一句,时斯伯下意识地也想到了这一点:“每个阶段总有每个阶段的美好,元帅也不需要想太多。”
叶缙一听就知道时斯伯想岔了,也不着急解释,朝着这位老者脸上扫了一眼,微微一笑:“也是,等我到了时老先生的年纪,也该开始为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后辈不停地操心了。”
时斯伯现在的脸色不算太好看,实际上当叶缙将在荒芜星上留存下来的录像给他看过之后,过大的震惊让他至今都没能接受过来。
因为关系到冰刃军团继承权的问题,时斯伯对于自己的后代的教育模式,说是长辈对待晚辈,倒不如说一直都是灌输的是绝对的军事化理念。在他的眼里比起一些所谓的野心或城府,实力才是更值得被关注的重点,可即使这样,时嘉白这次做出的举动依旧让他感到了很大的震撼。
除了实力不错之外,他对这位孙辈的印象一直都是听话、懂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直到今时今日看完录像,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对自己的那些后辈从来都没有过真正深入的了解。
不止是时嘉白,还包括时戚阎。
时斯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元帅请放心,等我回去后一定会把这件事好好地处理一下。”
“有时老的这句话,我非常的放心。”叶缙很清楚这种军人世家的家规有多严苛,也就没再继续施压,轻描淡写地将话锋一转,“倒是我刚才提议的那件事情?”
时斯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能得到叶元帅的亲自指导,是我们时家子孙的荣幸。”
叶缙终于满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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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安抚过程,让厉庄多少有些梦回达维特军塞的感觉。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因为他们两人的精神力早就已经比当时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在施展的过程中,连带着这种酸爽的掏空感都直接被提升到了极致。
事后,厉庄精疲力竭地躺平在了地面上,配合上全身上下本就有些凌乱的衣着,要是这个时候有人从外面闯进,毫无意外地会被误解成某个不可描述的现场。
戚阎缓缓地吁了一口气,才稍微平复了依旧有些微喘的呼吸。扫了厉庄一眼,朝他伸出手去:“出去?”
厉庄虽然全身上下被安抚地毫无脾气,但是整体的状态却是比刚下场时候那充满烦躁的时候要好了很多,伸手握上了戚阎的手,借着力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嗯,不然元帅他们也该等急了。”
说着才刚走了两步,又非常自然地搭在了戚阎的肩膀上:“借用一下。”
这样的做派看起来多少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戚阎却是不知不觉间已经熟悉了这样奇怪的熟悉,也没伸手去推,带着挂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一起往外走去。
刚推开门正想要去找其他人所在的位置,突然有个身影在咫尺的地方响了起来,直接吓了他们一跳:“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慢慢来,我不着急。”
时斯伯早就已经没有了去向,只有叶缙一人独自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薄荷烟,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不疾不徐地又补充了一句:“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不管是从神态还是举动上来说,这人毫无疑问都已经听了很久的墙角,可偏偏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半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戚阎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说白了也就是常规安抚而已,可是被叶缙这样的视线一扫不由地就想起了刚才厉庄那些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哀嚎声,顿时有些不太自然地避开了眼:“元帅,怎么只有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