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世界我带地球跑了 下(64)
唐淞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虽然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是在这时候,他却只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几个初中小孩的名字,尤其是樊远和陈翘,具体是哪两个字?”
景其臻如实说了。
唐淞果断道:“我先安排人去查,等下再聊。”
景其臻自然支持:“好。”
挂断电话之前,唐淞又说了一句:“要不,你过来侵蚀区域这边?”
景其臻一觉睡醒能突然给出这么明确的消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唐淞心里自然有数。而且,既然情况已经有了苗头,那么,这个侵蚀区域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想到这里,唐淞也稍稍松了口气。
景其臻:“我现在就过去。”
有了学校还有了具体的名字,唐淞去查这些东西的时候,几乎费不了多大功夫。
景其臻拿着手机查了下机票,又看了看高铁的时间,直接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从酒店里拎上了一份早点便直接出了门。
即将前往高铁站的路上,景其臻看着手里拎着的早点,突然反应过来――从他醒了到现在,虽然才只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但是,地球却迟迟不曾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景其臻眨了眨眼睛:“……”阿这。
顿了顿,景其臻无声的在脑海中呼唤道:“球宝?”
几分钟的尝试后,景其臻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他再一次和地球失联了。
最离谱的情况就是,他这会儿本身甚至就在现实世界的地球上。
毫无疑问,在侵蚀区域里面有了超微小的球形本体的地球,这一次,这颗球的意识并没有和景其臻一起,从侵蚀区域里面出来。
再下一瞬,景其臻甚至难得的焦虑了几秒钟:地球和云双华不会在侵蚀区域里打起来吧……
?
而在侵蚀区域里面,云双华早就习惯了身边的景其臻不声不响就突然消失的情况。
他只是看着景其臻刚刚还站在的位置,开始认真的沉思,这一次,他应该没做错什么事情吧,为什么景其臻又突然不见了呢?
比起云双华的淡定和反思,其他人和地球则是直接被吓了一跳。
地球:“小景!?”
本来对景其臻他们这群陌生人抱有感激和信任的樊远,脸色也再一次变得苍白起来――正常人类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在眼前突然消失。
结合着景其臻之前对大鹿说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话语,樊远现在看向除了在场除了陈翘之外的所有人,都只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从来都有些排斥陈翘、甚至努力躲着她的樊远,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之下,带着满身的冷汗,身体无比紧张和僵硬的试图往陈翘那边挪过去,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脑海中更是在拼命的思索,要怎么向她透露这个可怕的消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可能全都不是人!
第 372 章(景其臻和唐淞面面相觑...)
几个小时之后, 从高铁站出来的景其臻,和刚好卡着时间亲自赶过来的唐淞碰上了头。
两人上了车,唐淞一边看手机里收到的不知道多少份最近进展的汇报, 一边和景其臻说道:“你提到的相关人员我全都找到了,他们和侵蚀区域有什么关系?你需要亲自去见一下吗?”
景其臻摇了摇头,言简意赅道:“暂时不必了,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都捋顺清楚了?”
唐淞点了点头, “除了那个叫做樊远的小孩儿的继父,是被人从当地的地下赌场拎回来的之外,其他人相关人员,行动路线都完全符合他们的正常生活,要么正在学校里上学或者逃课,要么正在上班, 有个卖保险的正在外面跑业务,但是让他们主管帮忙打个电话就能联系上。”
有名有姓、知道小孩学校的情况下,要找出这几个人来, 对于唐淞来说,实在是在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说白了,要不是这事和侵蚀区域扯上了关系,他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去办。
说着,唐淞直接从手边拿了一个A4纸大小的文件夹递了过来,“里面有大概的人员信息资料和他们的基本家庭情况。”
景其臻翻看文件夹看了看, 又是那种标准的简历式个人信息表, 甚至还包含了身份证号、户籍所在地、工作情况、年收入数据,甚至是日常交往情况等各种详细信息。
撇开木头、马哥两人父母的情况不管, 景其臻飞快的浏览了一眼樊远父母的情况。
和他们之前在侵蚀区域里面获取到的信息完全吻合,生父早逝、性格柔弱过于传统温顺的母亲带着樊远改嫁。
至于他的继父的情况,也和曼曼最后猜测的情况八九不离十,不过曼曼还是高看了他一点,樊远的继父并非是承接了金柳湾游乐园工地的包工头,而只是通过和下面承包单位的人扯上关系,曾经外包了金柳湾游乐园的墙壁粉刷项目。
唐淞瞥了一眼,发现景其臻的注意力全都在樊远继父这个赌鬼身上,便又简单说了几句资料之外的内容。
唐淞:“你没接触过施工单位,所以可能不了解,一些小的承建机构搞建设承包的时候,因为施工期比较短,工作量大,再加上自由单位的工作人员数量也有限,通常情况都是,最专业的技术方面是承建单位搞的,然后,具体的工地上的活,会分包给不同的小施工方,这样工作起来比较灵活。”
景其臻眨了眨眼睛,这个他是真的没怎么接触过。
唐淞:“举个常见的例子,一个小区的商品房开发,开发商是主要的承建单位,图纸设计和工程规划,都是他们单位的自由人手,但是里面具体的一些活,可能就会出现,一家小公司负责排水管道和供水管道,另一个小公司的人负责外部刷墙面啊什么的。放在金柳湾游乐园这个项目上,当初铺设地板的是一批人,部分场馆搭建可能都不是一批单位的人。”
景其臻挑眉,打趣道:“你连这个都懂……?”
唐淞故意小声解释道:“特意找跑工地一线的专业人士临时帮忙补了个课。”
景其臻忍俊不禁:“辛苦了。”
唐淞回答得无比顺口:“应该的,为人民服务。”
景其臻:“也就是说,樊远的继父,当初就是参与了金柳湾游乐园里场馆搭建好之后,统一刷墙这一小部分工程的那个角色?”
唐淞点了点头,“像是当地搞承包和建材的人,其实是一个比较小的圈子。樊远继父这个人当初带着几个小兄弟刷墙干活还算细致,所以也有不少工地上有活介绍着让他去干,但是耐不住这个人好赌,年轻时候踏实肯干赚下的那点辛苦钱,全都被他自己赔进去了。就他这点事,直接去那些开得年头比较长的建材商场那边,找老板聊聊天,他们都知道。”
景其臻喃喃道:“干活细致……年轻时候踏实肯干?”
能从唐淞嘴里得到这种评价,就算是来自于当地建材市场其他老板转述的话语,也能看得出来,不管樊远继父这个人现在的人品怎么样,但是他当年干活的心思肯定是没问题的。
景其臻的目光继续往这份资料下面扫,意外的发现,关于樊远继父的过往经历里面,有连续好几条在半年时间内去当地各大医院男科、生殖科问诊的情况。
而这半年的时间,则是在樊远的妈妈和他的继父结婚一年之后。
景其臻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诡异的想法,“他先去了医院半年,然后开始自暴自弃?啊这――”
顺着景其臻的目光,唐淞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解释道:“医院那边保管的病历都比较久了,当初那会儿还没有现在的电子病历,得从档案室里翻,正好以前档案室的负责人也退休了没在,所以具体的病历还没来得及翻出来呢,不过,医院那位主任和我们工作人员暗示的是,一般来说,男性遇到这种问题,还是很容易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的。”
景其臻:“因为不行所以自暴自弃,然后整个心理――变态了?”
唐淞:“他可能是死精症,不能生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