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柔弱”师弟HE了(96)
混沌珠依然是半正半邪的状态,谢孤悬指缝中透出血色光芒,这邪物连宿主都会吞噬,她又如何放心谢孤悬吞下。
眼下被困在金光笼罩在内,无法再往前一步。
江承钰见状,只得急忙开口:“悬儿,救你师兄要紧,其余的有师父在。”
这话一出,谢孤悬立即看向怀里,避月趁机打落他手中混沌珠,几道封印缠绕,就将混沌珠丢入乾坤袋。
沈修瑾气息微弱,呼吸时都能带起胸腔中的疼痛感,所以他只能将气息放缓,尽量不牵动体内的伤。
他身上一层水汽不断流动,可翻浪环并非疗伤圣物,只能暂缓伤势。
不是不知道他举动,沈修瑾平息之后才勉强开口:“我没事。”
张开的嘴被喂进一把丹药,入口即化,流淌进胸腔腹中,不用刻意就能分辨出有价无市的天阶回元丹正在其中。
谢孤悬一言不发,双眼通红却破天荒没有哭。
也是在这时,从远处传来如雷闷响,风云涌动,轰隆隆一阵动静过后,天幕在颤抖,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种战栗感。
等高天不再颤动后,一个闪着光芒的繁复大阵出现在那道天裂上,裂缝在缓缓闭合。
封印开始了。
阵法既已成,就不必留在阵中了。
青衫飘逸,天霄不知何时出现,抬手一指便将金光破开,她手中出现把黑色长剑,神色不复往日,冰冷肃杀。
谢孤悬抬头就看到天霄出剑。
一剑动而万骨枯。
他眼前出现幻象,战场血流成河,无数人倒下化为白骨,被风沙掩埋遗忘,只剩手中剑插在地上,犹如剑坟。风吹走黄沙和朽剑,再露出的,就是一把绝世凶剑。
跟在天霄后面来的人不少,除了大乘期和辅佐布阵的众多渡劫修士,甚至还有其他人在发现那些人往这边而来后,也跟着过来了,人越聚越多。
从阵法中出来的牧衍落在江承钰身旁,分别往几人体内打入疗伤诀,除了沈修瑾受伤太重,其他人倒还好。
天霄缓缓落下,看着那座宝塔说道:“明动金塔,自明动真人仙逝后,就再无踪迹,没想到,是落入宵小手中。”
“我徒弟为苍生奔劳,不眠不休,如今却被打成重伤,这是何道理?”她一步步走近,手一挥那三人脸上面具便掉落。
然而面具下却皆是血肉模糊的脸,根本无法辨认。这面具暗藏玄机,是杀手的手段,只要被外力摘下,无论修为多高都无法阻止连同面具粘连在一起的皮被撕下。
空白的记忆,还有这面具,皆是杀手的手段,只为抢夺飞仙令而来,至于背后的人,除了他们回去被恢复记忆,否则连他们都不知道。
那三人咬牙支撑,化神期受不了大乘威压,想要自爆丹田,却发现不止身体,连神识变得沉重凝滞,自我了结根本做不到。
“飞仙令是我徒弟在小飞仙境中所得,按规矩飞仙令就是他的,如今你们坏了规矩要来抢夺,这又是何道理?还是说,往后从小飞仙境里夺得的东西,出来后也能随意抢夺?”
天霄说完,脚步也停了下来。
而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应声,都沉默了。
其他秘境不说,这小飞仙境因为特殊,唯有金丹以下才能进去,所以各大门派世家都有协定,只要带出来的东西,明面上是不能再抢的。
每百年各家都有弟子会进入小飞仙境中,若真的坏了这点,谁家都有被抢的时候,若真得了什么仙灵宝物,无人会愿意。况且这话也是说给背后的人听,是以无人会在这时候出头,就连前头那两个谢家的大乘真人都没有说话。
“我门下弟子单薄,两个相依为命,想伤我徒弟夺飞仙令,也得问我愿不愿意。”
天霄说完就看向空中被重新祭起的明动金塔,那两个渡劫修士到了穷途末路,被她拦在这里眼见没了活路,命魂就彻底祭了宝塔。
“明动真人一生坦荡磊落,宝塔也该随他去了。”
话音刚落,在众人眼中,她连剑都未出,一掌将那三人连同明动宝塔击得粉碎,化为湮粉消散于空中。
这一幕足以震慑许多对飞仙令蠢蠢欲动的人。
场中瘦弱单薄的女子不见了,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两人。
*
谢孤悬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耳旁有风声闪过,却看不清身处何处,等再环顾后,就到了寒山涧的院落里。
“师伯。”他没有撒手,甚至在天霄看过来时还抱紧了。
沈修瑾刚才晕了一瞬,面对面趴在谢孤悬肩上,如今转醒,才发觉回来了,而师父正看着他俩。
这样被抱着趴着属实不太雅观,再者他还比谢孤悬高,看上去就更加不妥了。
“我去炼药,你扶他回房。”天霄见他醒来,脸上才有了笑意,对谢孤悬说了句,转身就进了炼药房。
“师兄。”谢孤悬这才想起什么,委屈又可怜,活像是他受了重伤,边走眼泪边吧嗒吧嗒往下掉。
沈修瑾一动胸腔中疼痛就活泛起来,不得不先躺在床上平息,尽量掩饰着。
坐在床边的小师弟哭得梨花带雨,让他着实不忍。
“师兄,你别说话。”可在他想开口安慰谢孤悬的时候,却被一把捂住了嘴。
要是真没事,沈修瑾定然会先跟他说话,两人相处久了,一个表情就能看出想说什么,沈修瑾摆明了想跟说没事,谢孤悬心想,他又不是傻子。
第83章
三月, 天说暖就暖了起来,连寒山涧都不例外。
沈修瑾睁眼就看见将窗户支起来的谢孤悬,外头阳光甚好, 还有只鸟儿站在窗沿啾啾叫着。
“师兄。”谢孤悬回头, 一笑连暖阳都逊色几分, 那双眼睛天真纯净,瞳色极为清透漂亮。
撑着坐起来, 沈修瑾看着他, 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雪山湖泊。
“师兄再睡会儿。”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说完就往紧闭的房门看了眼,这才脱掉靴子爬上床。
一声声师兄喊得娇滴滴, 沈修瑾无奈,被半强硬半撒娇的又拖回锦被中。
院子里还有天霄在, 所以他俩只是挨在一起规规矩矩躺着,并无逾越的地方。
“师兄。”谢孤悬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
他转头就和那双桃花眼对上, 已经这么熟悉,哪能看不出谢孤悬委屈上了。
“师兄。”谢孤悬咬着唇,委委屈屈小声问他:“你说,我和楼映雪, 谁长得好看?”
“师兄你别看我,你先说。”问这种话本就让人羞恼,谢孤悬见他诧异地看着自己, 哪能不恼, 伸手盖住了他眼睛。
被遮住的眼捷轻轻刷过他手心,痒痒的。
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羞恼, 他只是无聊。昨天楼雪衣来探望沈修瑾, 还带了楼映雪, 想起那天两人对视的画面,虽说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他并不确定,沈修瑾是怎么想的。
没有得到回答,他看着被自己遮住上半张脸的人,薄唇高鼻,微抿着唇的模样清俊极了,别有一番风情。
风情。
他眉头微挑,为这两个字露出个笑来。
既有风情在,哪能不解风情。
沈修瑾正欲说话,他向来纵容谢孤悬,所以并未让他挪开手,然而唇上却忽然落下吻,他微微一惊,虽然清楚师父不会知道,可还是心虚不已。
只要回来,他们三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动用神识,各自将房间划为隐秘独处的地方。
亲吻早已在多次的“修习”中变得熟练,甚至知道如何取悦对方。
谢孤悬加深这个亲吻,一手揽住那个劲瘦腰身往自己怀里按,姿态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不是没有察觉到这种侵略性,可每次亲完之后,谢孤悬眼中总是带着蒙蒙水汽,神情羞涩极了,就好比现在。
他没了办法,任由对方亲完后将脸埋进自己胸口,甚至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
而谢孤悬还没忘记刚才的问话,埋头说道:“师兄,你还没说。”
从没起过将他俩放在一起比较的心思,可他这样执着,沈修瑾无奈,思索着开口:“楼道友容貌不凡,可她是女子,你二人如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