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一起分化(67)
陆荒之气息带笑,半真半假的。赵野息狐疑道:“哪有这么巧。”
“有吧,”陆荒之漫不经心道,“稳不住信息素,易感期就会提前到啊。”
赵野息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传说中的土味情话。“你的意思是,你见到我就信息素失控了吗?”
陆荒之笑了声,说:“开窍了就是不一样,厉害了赵芝桃。”
原来还真是土味情话,这也不难听懂嘛。他在这方面的迟钝还是有救的。
不过他一点都没被土到,也没尬到,反而有点晕。
这足以说明土味情话是有效果的。前提是不能太一本正经地说,也不能太刻意,要自然而然,不经意地说出来。
当然,如果你脸好,靠在自己的百万豪车引擎盖上说就更完美了。
陆荒之抬手看了眼时间,说:“十点了,带我去你家?”
“……好。”
陆荒之看着他,又说:“我会在你家过夜的,你知道吧。”
“……”
理论上是知道的。这么晚了,他总不让陆荒之在他喝口水,打两局游戏就走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陆荒之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补充道:“当然,你可以拒绝我。”
“说什么废话。”赵野息眼神飘忽,“我能放一个易感期的alpha大半夜开车回家吗。这是对社会的不负责。”
陆荒之逗傲娇的恶趣味蠢蠢欲动,明知道待会可能要费劲地哄,还是没忍住,说:“我可以找代驾。”
赵野息果然怒了:“那你滚。”
陆荒之忍着没笑,伸手揉了揉赵野息的头发,“别生气啊芝桃,送你玫瑰花。”
赵野息看向陆荒之手里的花,好奇道:“怎么不是红色的?”
在赵直男的印象中,玫瑰花大多都是艳红艳红的。
“我觉得香槟色更适合你。”陆荒之有些没把握,“不喜欢?”
“不是……我一个男生,你送花给我干嘛。”
陆荒之说:“上次出差回来,陶乔笙也送了你花。”
“那个啊,我嫌麻烦让他带回去了。”
陆荒之“哦”了声,嘴角翘了翘,说:“我第一次追人,没什么经验,抱歉。”
“啊,没事。”一哄就好的赵野息笨手笨脚地接过香槟玫瑰,“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追。”
不管,以前那些他不知道的就不算。这就是第一次。
“我以前看大学同学追人,好像都是送花。看贺言昭他们追人,是送包送珠宝送车……除了车,这些似乎都不适合你——你想要车么。”
赵野息赶紧摇头:“我自己有车。”
“不冲突,可以换着开。”
“那啥,”赵野息尝试表达出他的想法,“就算你在追我,我们也该是相互的,平等的。你不用花钱讨好我的。”
陆荒之说:“可是我乐意给你花钱啊。”
“……”
“我求求你让我给你花钱吧,”陆荒之道,“不然我难受。”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
“那你现在见到了。”
赵野息想了想,说:“那我想要一年的小破站大会员。”
陆荒之笑道:“可以,给你充。”
赵野息把陆荒之带回了家。赵野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玫瑰花,只能求助百度。
陆荒之道:“芝芝桃桃味不够浓。”
“因为我白天都不在家,晚上回家一般在房间里待着。”赵野息低着头刷手机,“网上说,要用手把花枝折断,再用清水和淡盐水养上几天……”
被omega忽视的易感期alpha不高兴了:“别管它了,大不了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束新的。”
赵野息抬起头,碎碎念道:“花瓶……我家好像没有花瓶,去狗东上买一个好了。”
“赵野息。”
“嗯?”
“抱一下?”
赵野息指尖顿住,手足无措道:“你干、干嘛啊这么突然。”
“哪里突然。”陆荒之靠近他,“我一直想抱啊。”
赵野息想起自己刚吃完红油火锅,身上肯定是一身的火锅味,连忙双手把人推开,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说:“我先去洗个澡。”
陆荒之拉住他,垂着眼问:“要多久?”
“很快……十分钟。”
陆荒之道:“那我能去你的卧室等你吗。”
“可以,”赵野息被陆荒之握住的手腕麻得不行,“你爱在哪等在哪等。”
陆荒之一松开手,赵野息就猫闻到罐头一样地跑了,走到浴室还差点打滑没刹住。
他对自己很失望。
太没出息了赵野息。
你说你又不是处.男,简单的肢体接触都慌成这样,还和陆荒之一起过啥周末啊,你不怕心律不齐嗝屁么。
赵野息非常佩服刚和陆荒之上完床的自己。当时他的心是有多大,还能在第二天和陆荒之探讨omega易感期发作的规律。
洗澡的时候,赵野息小小纠结了一下该不该用沐浴露。不用沐浴露他怕洗不掉身上的火锅味,用了又怕盖住他信息素的味道。
有一个易感期的alpha在家里,他得用信息素把alpha喂饱。
赵野息最后只用了一点点沐浴露。还好他买的沐浴露味道比较淡,很快就消散了。
卧室里开着灯,赵野息一想到陆荒之在里面等他“抱一下”,一秒上头。
要不他再回去洗个澡吧,洗个冷水澡,把他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再说。
或者他干脆离家出走,假装被外星人抓走了什么的。
赵野息想归想,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虚掩的门,若无其事道:“你要洗澡吗。”
赵野息的卧室里有一张单人懒人沙发,宽敞柔软,坐上去整个人都能陷进去,最适合咸鱼躺。
此时此刻,陆荒之就坐在这张沙发上,像商场里安静等待主人的大型宠物犬。
“我来之前洗过澡了。”陆荒之仰头望着他,“抱抱?”
叠词都出来了,赵野息这下相信陆荒之是真的在易感期了。他豁出去了,走到陆荒之跟前,说:“来。”
陆荒之没有站起来抱他。他一手揽上赵野息的腰,将人拉到了他腿上。
单人沙发: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陆荒之的体温明显偏高,西柚的味道钻进鼻腔,赵野息背对着陆荒之,身体僵硬到不敢乱动。
刚洗完热水澡的赵野息穿了件面料柔软的t恤,身上带着水汽,头发还没吹,水珠顺着发根从他的后脖颈流进衣服里。
热饮版的芝芝桃桃似乎比平时多了三分糖。
陆荒之闭着眼睛,下巴放在赵野息的头顶上,心里的焦躁不安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哥哥好甜啊,是为我准备的吗。”
赵野息喉结滚了滚,小声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是你教我的。”陆荒之说,“想要信息素必须叫声好听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赵野息老毛病又犯了:“哥哥也不好听啊,你得叫爸爸。”
陆荒之道:“那给口信息素吧,爸——宝贝。”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挣扎,陆荒之笑着将人按住:“又不是没叫过。别激动,我错了。”